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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讀一世界

    《詩經》是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本來只稱《詩》或《詩三百》,在漢代被列為儒家經典後,才有《詩經》的稱謂。

    它之所以被列為儒家經典,是由該書的內容和特點所決定的。《詩經》編成於春秋時代,大抵是從周初到春秋中葉的作品,產生於今陝西、山西、河南、山東及湖北等廣闊的地區。全書共305篇,分為“風”“雅”“頌”三大類:

    《風》有十五《國風》,《雅》有《大雅》《小雅》,《頌》有《周頌》《魯頌》《商頌》。其中《國風》部分,大都是民間詩歌,歌頌了人民的勞動和愛情生活,不少篇章暴露了當時政治的黑暗和混亂。

    《雅》《頌》兩部分出自貴族統治者之手,主旨在於歌功頌德,宣揚統治者承天受命的思想,其中有些是宴飲詩,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周人的禮樂精神,也有一些暴露時政的作品,表現了對周王室趨於衰落的不安和憂慮。還有一些祀神祭祖的詩作,提供了關於周部族的崛起、周初的政治制度和生產情況的重要資料。

    《詩經》中詩篇的形式以四言為主,音節自然和諧,語言優美靈活,普遍運用了賦、比、興的手法,極富藝術感染力。其中的一些優秀篇章描寫生動,刻畫細膩,想象豐富,構思曲折,意味深長。《詩經》從內容到形式都富於首創性,不論其思想傾向還是藝術風格,都對後世產生了深遠影響。周代曾經有專門派人收集民間詩歌的制度,稱為“采詩”,目的在於知民情,觀風俗。這些詩歌集中於樂官,習演於樂工,透過整理加工,得以儲存並流傳下來。這些詩歌被廣泛應用於王廷和貴族的典禮儀式,並作為貴族學習的教科書。有賴於此,《詩》在春秋中期得以結集並且已經相當廣泛地流傳。在當時,“賦詩言志”是外交場合的通例,王侯士大夫都努力學習“賦詩”,以便在社會交往時能隨時命樂工點唱《詩》篇,或在交談中隨口引用詩句,用比喻或者暗示的方法,使語言更加豐富生動,藉以表達自己的感情和意見,增強說服力。孔子與《詩經》的關係非常密切,他曾經對《詩》進行過刪訂整理,這是因為孔子看到了《詩》與社會政治的內在聯絡。《禮記·經解》引孔子的話說:“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這裡所說的“溫柔敦厚”正是孔子“詩教”對人的政治道德和思想修養的基本要求。孔子曾經論及《詩》的教化功能,他在訓示弟子的時候說:“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論語·陽貨》)這是說,《詩》能夠引起聯想,對人起到思想的啟發和感情的感染作用;能夠考察社會民情,“觀風俗之盛衰”;可以會通思想感情;還可以諷諭不良現象。《詩》可以引導人們利用興、觀、群、怨這四種手法來事君事父,另外,《詩》還可以增加各方面的知識(多識鳥獸草木之名)。應當說,這是對《詩》的社會功能的系統闡發。先秦時期,《詩》在祭祀、朝會、筵宴中與樂相配,成為典禮的重要組成部分,貴族交際時也廣為徵引,因此,對《詩》進行學習和熟練掌握十分重要。孔子也反覆強調學習《詩》的重要性。他說:“不學《詩》,無以言。”(《論語·季氏》)又說:“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面而立也歟?”(《論語·陽貨》)孔子還強調了學《詩》的實踐意義,他說:“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論語·子路》)也就是說,《詩》的學習還要儘量做到經世致用、融會貫通,在實踐中靈活運用。孔子以後,戰國時期的其他諸子也都常常引用《詩》的文句,如《墨子》《孟子》《荀子》等,以作為論理的依據或增添抒情色彩。由於《詩》的自身特點及孔子與《詩》的密切關係,兩漢以來,隨著儒學地位的提高,《詩》被儒家奉為經典,成為認真研習的重要物件。僅從《四庫全書總目》的著錄看,歷代的解《詩》注《詩》之作就有147部,如果加上未曾收錄和《四庫全書總目》成書以後的著作,其數量很可能多達上千部。這些著作,除少數外,大部分都有意無意地對《詩經》進行了神聖化的解說,使該書被注入了政治性、功利性的內容。例如,有的詩篇被解為具有“美刺”的意義;有的詩篇被看作有“頌德”的內含;還有的詩篇被看成“正俗”之作。《詩》這部詩歌總集,明顯地出現了強以附史、勉為教化的傾向。漢代,《詩經》已經被視為“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詩大序》)的文字,以後更成為儒家的倫理教材,擔負起了教化民眾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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