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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跪射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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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無名
我說點正經的,嚴肅點的吧。
人們一般一提交公糧,就想到了農民交公糧的情景,當然,現今人們又賦予了三個字新的含義,今天就專門談談我家當年一次交公糧的情景。農民交公糧就是:農民種國家的地,每年需向國家上交的糧食。
提起交公糧,我想起了我十七歲那年,那天是個星期天,喇叭裡廣播了一遍又一遍,催促趁天睛趕快交公糧,要曬乾揚淨,揀飽粒上交國家。
以前在生產隊時,我還小,常常見叔叔和隊裡的保管員及其它幾個壯勞力,用三個騾子拉的汽馬車拉一大車小麥去交公糧,往往得一天,如果不幹或不淨,糧所還拒收,如果條件允許,當場幾個人還要重新曬或加加工。不然就得重新拉回來。
交公糧這一天很熱,父親由於治腳上的雞眼,疼的不能正常走路,和我商量想讓我去交公糧,我可從來沒去過,心裡發怵。父親鼓勵我:什麼事都有第一次,趁這機會兒也鍛鍊鍛鍊你,讓你小妹和你一起去,跟你做個伴吧。我一看,無奈地把我家唯一的騾子套上了平車,母親幫我裝好包,又抬到了平車上,一包有一百多斤吧,再多我也弄不動。我把十二歲的妹妹抱上車,戴上草帽,上車趕著騾子上路了。走了好遠,回頭看見母親仍在遠遠地看著我們呢。
走上了大馬路,發現今天可能是交公糧日吧,路上不僅有我們村的人,還有外村的人,有用手扶拖拉機的,有用小四輪車的,還有幾個合用一輛上海五零車拉的大掛車的,象我趕平車的也不少。在路上,我驚奇地發現,競有人自己脖子上搭一條毛巾,低頭用力拉個小平車,女人在後面推著交公糧的,看到這,我心中趕平車交公糧的自卑感也消失了。路上機器的轟鳴聲,人們的說話聲,趕牲口的吆喝聲,響成一片,有去的早的,己經早早回來了。
我們的騾子也真爭氣,在路上緊跟交公糧的隊伍,一步也不曾落下,妹妹的胳膊曬的通紅,我把草帽給她扣在頭上,哄她說,到糧所一定給她買一根冰糕,她聽了非常高興。
糧所離我村有十五里地,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到那一看所有的車排成了長長的隊,鄉里派人維持排隊,不然門窄人多,就亂套了。我還發現,鄉黨委書記也親自來了,不斷地對鄉親們說,不要急,渴了有綠豆水。
我看這陣勢趕緊從車上下來,抓緊僵繩,怕趕不上隊伍,又怕牲口碰著人家,小妹堅持下車幫我,一會兒就給騾子擦擦汗,而我也緊張的頭上冒汗。
今天我家的騾子真通人性,不用吆喝,隊伍向前走點,它也走一點,一直快走到驗質處,鄉黨委書記拍拍我的肩:孩兒,小心點兒,不要讓牲口踩了你的腳,你離它太近。遠遠地看見一個學生模樣質檢員,把小四輪車上的麥子扔進嘴裡幾粒,大喊:二級。開車壯汗不滿,說了幾句什麼,小質檢員:三級!不行拉走!開車壯汗還想說幾句,旁邊人都勸他算了算了。開車人不再吭聲了,後邊的女人直埋怨:少說兩句,還能弄個二級,這下可好。開車人無奈地說:咱硬不過人家呀。
一會兒輪到我了,小質檢員用插糧器在每個包上插了一下,看了看,丟進嘴裡幾粒:三級!我一聽,頭上冒的汗更多了,也不敢還口,恐怕人家一惱弄成個四級,回家我該怎麼向父親交代呀。正在這時,旁邊的小妹突然開口了:小哥哥,你再看看吧,俺的麥俺媽說又幹又淨的。小質檢員一臉不耐煩:不行拉走吧。他話音剛落,旁邊一個戴草帽的老質檢員對小質檢員說:給他算二級吧,一上午沒見這麼淨的麥。條子開好了,我匆忙看了一下公糧條,發現上面有“二級"字樣,我當時那個心呀,別提有多美了,真想跳起來。
到卸麥的貯糧口,人多也亂,我讓小妹替我抓得僵繩,恐怕牲口亂動碰到人家,我勉強卸了一包,這時一個光著膀子,皮肚曬得黝黑的老大爺趕過來,幫我從平車上抬下來,倒到了傳送帶上,又幫我把平車安全地送到外面,我激動的連聲感謝。
謝天謝地,終於完成了,太陽也馬上要落山了,看了看小妹臉上流的汗成了花臉了。我把她抱上車準備回家,猛然發現她盯著賣冰糕的一直看著,我明白了,趕快買了一根遞給她,她堅持先讓我咬一口,嗯,涼!甜!
走到大路上,天逐漸黑了,路上都是各種交公糧的車,車燈晃的耀眼,我們的騾子一直靠邊走,真是一步一個腳印,不慌不忙,一點也不違章。
任務完成了,心情也很舒暢,快到村口時,發現母親和拄著柺棍的父親早早地在等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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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交農業稅,屬於實物稅。
從2006年1月1日起,已經施行了二千六百多年的農業稅被國家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