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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從不穿靴子的貓

    張愛玲用最文藝的說法說出了那句最俗的話: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張愛玲小說中的原話是: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當然不止男人,女人有時也會如此,套一下張愛玲的說辭:

    也許每一個女人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男人,至少兩個。嫁了楊樹,時間長了,就變成了不解風情的笨木頭。柳樹還是樹蔭照水愛情柔;嫁了柳樹,久而久之就是徒有虛表的窩囊廢,楊樹才是直穿雲霄的真丈夫。

    想做永遠的硃砂痣和明月光?也不是不可以,不嫁他就行了,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裡,哪來的硃砂痣?哪來的明月光?

    人就是這樣,永遠對得不到和已失去東西心懷仰望,殊不知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 2 # 亦有所思

    這一句太出名!

    李碧華在她的《青蛇》裡也有過類似的絕妙文字,明顯是向張愛玲的這一句話致敬。

    “每個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兩個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間的,點綴他荒蕪的命運。——只是,當他得到白蛇,她漸漸成了朱門旁慘白的餘灰;那青蛇,卻是樹頂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葉子。到他得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櫃中悶綠的山草藥;而白蛇,抬盡了頭方見天際皚皚飄飛柔情萬縷新雪花。”

    “每個女人,也希望她生命中有兩個男人:許仙和法海。是的,法海是用盡千方百計博他偶一歡心的金漆神像,生世位候他稍假詞色,仰之彌高;許仙是依依挽手,細細畫眉的美少年,給你講最好聽的話語來熨帖心靈。——但只因到手了,他沒一句話說得準,沒一個動作硬朗。萬一法海肯臣眼呢,又嫌他剛強怠慢,不解溫柔,枉費心機。”

    不論是哪一句,還是相似的千千萬萬句,都表達了一種微妙的心理!

    就是對“遺憾”的美化,以及對“假如”的幻想。

    “得到的不珍惜”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殘酷現實,究其原因,僅僅就是因為得到了而已!因為一旦得到,便會使用;一旦使用,就會習慣;一旦習慣,就會淡然;一旦淡然,可能會就厭倦。一旦厭倦,就一定會產生紛亂!

    當生活的草地上長滿紛亂的時候,曾經那個放手或被放手的人就會從由模糊變得異常清晰!而且就像小說的開頭一樣,可以充滿無數可能以及想象。

    假如,假如當年是他(她)…….

    天下最快活的是“假如”,最傷心的也是“假如”。(錢鍾書)

    遺憾也好,誤會也好,或者被豬油蒙了心也好,總之,對方必定是一個曾經對你用心或者你曾經用心的那一個。在兜兜轉轉,在權衡利弊,在心存僥倖的狀態下,當時的我們做了一個所謂的“最佳選擇”。

    已知,已經無法改變,但未知,卻可以充滿假想的美好!

    人世間的愛情大抵如此,風花雪月的起承轉合終究抵不過衣食住行的青紅皂白。

    想想也是,戀愛時要做什麼?看夜場電影、砸路邊地攤、買名牌手袋、滾一個浪漫的床單、所有的所有都是那樣的情趣盎然。可婚姻後要做什麼?洗衣服、修水管、還房貸、生小王八蛋,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此巨大的落差,教人如何不想起曾經的她(他)?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怎麼可能沒有分歧,如果再迸發個性,如果再懶於溝通,如果再疑神疑鬼,勢必滴水成海,或者滴水成冰。

    然後就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是一個錯誤?

    這是一個相當耐人尋味的結論!耐人尋味之處,就在於在這個結論中,把自己摘了出來!憑心而論,當對方的身份是情人或愛侶時,我們總會給對方賦與很多權利,一旦對方的身份變成妻子或老公,我們自然而然去強加給對方一些義務,順便剝奪了以前的權利。比如玫瑰花變成洗碗拖地,比如我愛你變成了工資管理,比如效遊踏青變成了這個春節去你家還是去我家,比如那個極具溼熱的吻就變成了我妹妹結婚你拿500憑什麼你弟弟結婚我要拿2000?

    無數件瑣碎到無法言表無法體會的小衝突一點一點地發炎,腫痛,甚至流出膿來。

    不難發現,按這個理論,哪怕“假如”真的存在,我們有機會把“硃砂痣”娶了進來,其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肯定會變成“蚊子血。”

    如果讓一個人永遠記往你的美好,只有一種辦法。讓他(她)得不到就是了,只要得不到,你就永遠是他(她)的硃砂痣和明月光。前提是,得不到!

    而極具諷刺的是,愛一個人肯定是想和對方永遠在一起,也就是說,硃砂痣和蚊子血其實是一回事!

    當然,生活在一起,也不是沒有可能永遠成為“明月光”。但這個要求太苛刻了!兩個人必須同時都做到才可以。彼此珍惜,勤於交流,相互尊重。我們不能一方面自己很少擦地洗碗,另一方面卻希望相敬如賓。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們可以愛千千萬萬個人,但最終只會有一個躺在枕頭的那一邊。這就是命!所以,請把對方當成你最大的客戶,愛她(他),哄她(他),疼她(他),惜她(他)

    正是因為我們自己,她(他)才從“明月光”變成了“飯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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