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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白楊樹下談歷史

    1940年6月,法國政府宣佈巴黎為“不設防城市”,並與德國談判停戰。不甘屈服的戴高樂隻身一人逃往英國,要麼凱旋而歸、名垂青史;要麼頭破血流、臭名遠揚。如果先前還有些動搖的話,現在的他,決定破釜沉舟地為法國而戰。

    初到英國的戴高樂,可以說是勢單力薄。不過,他成為唯一公開譴責並抵制投降的法國將軍,這與主戰的丘吉爾算是“志同道合”的戰友。沒成想,英華人似乎並沒有把他看在眼裡,甚至處處節制,戴高樂為此進行著針鋒相對的鬥爭。

    從軍人到政治家,“6.18召喚”艱難出臺。

    軍人以服從上級命令為天職。現如今在大是大非面前,戴高樂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一下子沉重許多,他不僅要有軍人一般的鬥志,更要有帶領法國民眾反對投降、爭取國家獨立的政治決策。當然,他不願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日子。

    戴高樂見到丘吉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允許用英國的BBC廣播電臺向法華人發出號召,反對投降的貝當政府,與他一起並肩戰鬥。丘吉爾同意他的要求,但遭到英國戰時內閣的反對,理由是英國還沒有與貝當政府完全斷絕關係,不合時宜。

    按理說,這種顧慮是可以理解的,但在丘吉爾看來,這件事必須抓緊做。首先,派代表團與貝當政府商量共同抵抗德國。實在不行,就爭取一些部長級人物到倫敦,建立流亡政府。播發“6.18召喚”,顯示英國支援抵抗的態度,有呼應的策略要求。

    其次,爭取法軍飛機到英國來。法國投降後,其空軍還留有大量的戰機,透過戴高樂的講話,這些飛機可以召喚過來,並參加保衛英國的戰鬥。因為英倫三島將是德國的下一個目標,面對德軍威脅,戰機是保衛本土的最佳武器。

    更值得一提的是,儘管貝當政府投降,不代表其海外殖民地也會選擇投降,尤其是北非的法屬殖民地,控制著地中海地區英國 “路上生命交通線”,必須將這些儘量掌握在英華人手裡,那麼戴高樂的“6.18召喚”就顯得尤為重要。

    說白了,丘吉爾為了英國的利益,利用戴高樂爭取更多的好處。在他看來,“魚與熊掌都要兼得”。這一天,戴高樂全身戎裝走進BBC的播音室,宣讀了《告法華人民書》,向不願當“亡國奴”的法國民眾發出了召喚:到英國來,參加戰鬥。

    組建“自由法國”軍隊,遭到種種限制。

    其實,戴高樂的“6.18”召喚並沒有引起法華人太多的關注和轟動,大多人都在忙著躲避戰火。而且,許多城市停電,根本無法收聽廣播,只有少數的民眾得知這個訊息。可笑的是,倒是貝當政府幫了戴高樂的“大忙”。

    原來,魏剛等人從廣播裡得知戴高樂的“6.18”召喚,十分氣憤和慌亂。第二天,貝當政府宣佈他不再是法國政府成員,並電令他立即回國。戴高樂回信稱,法國取消同德國簽訂停戰協議,他可以在24小時內回國,但這封信猶如石沉大海。

    接著,貝當政府又缺席審判戴高樂為死刑犯。一時間,法華人都清楚地知道,在海峽的另一邊還有人在繼續戰鬥。他們紛紛響應,工人、農民、軍人來到倫敦,加入抵抗組織。此時,英國也徹底與貝當政府劃清界限,承認戴高樂的“自由法國運動”。

    但倔強的戴高樂始終奉行獨立政策,不願依附於丘吉爾,包括成立軍隊,都是法華人自己的事情,不允許英華人插手。說白了,“借雞生蛋”可以,讓孵出的“小雞”跟著母雞走是不行的。兩人關係時好時壞,甚至面臨“撕破臉”的邊緣。

    在丘吉爾看來,僅僅只有英國承認的“自由法國運動”,戴高樂卻依然表露出趾高氣昂、自由、傲慢的大國風範,儼然就是國與國的交往態度,這讓他既氣憤又欽佩。於是,開始處處限制戴高樂的“胡作非為”,不許隨意擴軍。

    戴高樂到法國軍營去遊說,被阻擋在門外,從挪威撤往英國的法國軍艦被無故扣留,稱其為不合法。這麼做無非就是表明,撤往英國的法軍是為英華人效勞的,不是歸戴高樂管理。然而,事實是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志願者投靠戴高樂。

    擁有自己的“國家”,不向丘吉爾低頭。

    經過努力,戴高樂的自由法國軍隊已初具規模,包括海陸空在內自由戰士已達幾千人,但還算不上是一個政府,並未得到國際社會的承認。而唯一承認的英國卻處處“刁難”,並不把他當成一個國家領袖對待。他決定擁有自己的“國家”。

    法國作為老牌的殖民國家,在海外擁有大量的殖民地。法國投降後,有些殖民地並不願意接受德國和貝當政府的控制,而且那裡是最合適的後方基地,以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人力和物力。也是和英華人“平起平坐”的資本。

    6月24日,就在貝當的維希政府正式與德國,簽署投降協議的第二天,戴高樂就向法屬殖民地的總督、駐軍司令發出號召,要求他們參加“自由法國運動”。他不僅派得力的助手到各殖民地去宣傳,甚至是親自前往遊說。

    功夫不負有心人。包括喀麥隆、剛果和查德在內的赤道非洲小國,都投向了“自由法國”。當然,阿爾及爾、突尼西亞等主要殖民地都歸順了維希政府。不管怎麼說,戴高樂現在擁有了“自己的領土”和軍隊,此時的他對前景充滿著樂觀情緒。

    更讓他高興的是,戴高樂代表“新政府”與英國簽署協議,規定在英國的自由法國軍隊不屬於外籍兵團,擁有自己的國別和獨立性。為了顯示“自由法國”的實力,戴高樂將目光投向了非洲重要的港口達喀爾,由於輕敵,結果大敗而歸。

    達喀爾一戰,丘吉爾也對戴高樂的指揮能力很失望。但讓他憤怒的是,遠征軍失利後,英國的艦隊回來了,而戴高樂和“自由法國”的小艦隊,則到達非洲土倫港不回了。這讓他覺得戴高樂有些“背信棄義”,決定另選他人,取而代之。

    丘吉爾考慮用喬治·卡特魯將軍取代戴高樂。他認為,卡特魯是戴高樂“自由法國”運動時,率先呼應的法屬印支總督,軍銜為法軍五星上將,是自由法國軍隊中軍銜最高的將領。論名望和勢力,都是取代戴高樂最合適的人選。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卡特魯斷然拒絕。原來,早在一戰期間,卡特魯與戴高樂都是德國的戰俘,儘管兩人多次密謀“越獄”失敗,但早已是戰友加獄友的關係。這也是戴高樂樹立抵抗大旗,卡特魯立刻響應的原因。豈是丘吉爾能挑撥開的?

    戴高樂憑藉不屈服的精神,終於在“異國他鄉”站穩了腳跟,更是以獨立自主的態度,沒有給英華人任何可利用的機會。對丘吉爾來說,雖談不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戴高樂處處為著法國利益,絲毫不讓步,也確實讓他欽佩不已。

    作為軍人,深知戰友情的深厚。卡特魯的做法,對戰友們來說,不難理解。

    參考文獻:《第二次世界大戰》、《戴高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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