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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975433573815

    從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的外婆,癌晚期,我讀初三末時發現病情,治療,在我高一入學一個月後去世。

    高中三年,大學四年,我有時會夢見她,哭;經過老屋,到大舅家,和舅舅姨媽他們說話,會哭會哭;過年時節,兄弟姐妹一起,聊天或吃飯,談起外婆,我就說不了話,哭。

    聽到或看到“外婆”的字眼,接觸流淌著外婆血液的親戚,控制不了情緒,哭,陷入悲傷。

    我寫過文字,回憶外婆,感動了別人,卻治不了自己;有跟自己信任的人說過外婆,哭得稀裡糊塗,好不了;大四末有去看校心理醫生,只能傾訴。七年來,外婆是我的一塊心病,好不了,可能會跟我一輩子。

    2019大年初一,我姥姥,外婆的弟弟歿了。看著人們圍著姥姥哭,給姥姥換壽衣,抬進棺木,放石灰,蓋棺木。我在旁看著全過程,哭了。發現,我開始對外婆慢慢釋懷。

    過年去大舅家拜年,和大舅表哥他們聊天,我沒有悲慼戚地感情,不會哭,能正常地說話。在大舅家住了兩晚,以往七年,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會刻意逃避去大舅家。

    躺在七年前睡過的床鋪,躺在七年前清晨聽到外婆去世噩耗的床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外婆住在我心裡,我能控制自己不哭。

    究其原因,我就是沒有真正地為外婆送葬,當時沒有哭兩場。母親出於對我的保護,我看見別人為外婆穿壽衣,卻沒有看見外婆入館,為了學習,也沒有請假送外婆上山。

    真正地看到外婆不能再回來,只能懷念,或許會更好,徹底死心,將人記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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