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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1584133752351

    先說個人的論點:孔子承認怪力亂神的存在,也在一定的程度上對其有詳細瞭解,但同時也是一位非常執著於“禮”的實用主義者,不論是“敬鬼神”還是“遠之”,在目的上都是為這種實用主義服務的。下面討論孔子的鬼神觀:===========有神論和無神論是很粗糙的一種概念劃分,孔子不是無神論者,甚至不完全是一位“不語怪力亂神”者,但把“有神論”這種標籤貼給孔子,恐怕無法準確地傳達出孔子對鬼神的態度,甚至可以說,孔子所謂的“鬼神”和很多人腦子裡想的鬼神也不是一個東西。孔子雖然相信“鬼神”的存在,卻不相信“鬼神”有能干涉人世的力量。孔子所謂的“鬼”,指得就是死去的人,這裡不涉及靈魂的有無,而是凡是死去的人,在概念上被標記為“鬼”,並非他們一定要在你面前顯靈,哪怕只是死人一個牌位,你向他表示尊敬和供奉的時候,這位死者就叫做“鬼”。而“神”和“天”又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神”這種東西,帶有著相當的原始宗教色彩,有司掌的權能,有所屬的領域,比如著名的西王母還有下面會提到的的防風氏都屬於這樣的司守之神,但他們只能在自己的職責內發揮作用,沒有主動干涉人世的力量。而“天”這個玩意就更特殊了,“神”是相當人格化的概念,而“天”的人格成分就相當的低,可以說與更類似的概念應該是“道”:

    子曰:“予欲無言。”子貢曰:“子如不言,則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孔子在對鬼神的態度上,採用了非常明顯的實用主義風格:1,祭祀是一定需要的,而祭祀最重要的,不是它取悅了什麼神,而是它是否能夠合乎於“禮”,孔子這輩子似乎都沒見到讓他滿意的祭祀,他對祭祀的抱怨,不是這樣神高不高興,而是“禮”有沒有做到。我個人認為,孔子並不真的相信祭祀能夠讓鬼神歡喜,但他相信祭祀能夠規範人們的“禮”,比如:季氏旅於泰山。子謂冉有曰:“女弗能救與?”對曰:“不能。”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一事就可看出來,如果從取悅神靈的角度看來,就算是季氏去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在孔子看來,這種越禮之行(祭祀泰山就是天子的封禪之禮,作為諸侯家臣的季氏是遠遠沒有資格的)簡直讓泰山這個神的神格都掉下去了。2,雖然祭祀很重要,但目的是服務活著的人,而不應該是本末倒置。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下面專門討論“子不語怪力亂神”:==========怪力亂神中涉及有神無神之爭的主要是兩個概念,“怪”和“神”,而其實孔子當時學識淵博,知道的怪與神比誰都多,比如《史記·孔子世家》:孔子年四十二,魯昭公卒於乾侯,定公立。定公立五年,夏,季平子卒,桓子嗣立。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若羊,問仲尼雲‘得狗’。仲尼曰:‘以丘所聞,羊也。丘聞之,木石之怪夔、罔閬,水之怪龍、罔象,土之怪墳羊。上面這一段,就是語“怪”。還是孔子世家:吳伐越,墮會稽,得骨節專車。吳使使問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群神於會稽山,防風氏後至,禹殺而戮之,其節專車,此為大矣。”吳客曰:“誰為神?”仲尼曰:“山川之神足以綱紀天下,其守為神,社稷為公侯,皆屬於王者。”客曰:“防風何守?”仲尼曰:“汪罔氏之君守封、禺之山,為釐姓。在虞、夏、商為汪罔,於周為長翟,今謂之大人。”客曰:“人長几何?”仲尼曰:“僬僥氏三尺,短之至也。長者不過十之,數之極也。”於是吳客曰:“善哉聖人!”這一段,就是語“神”,這個叫防風氏的神,屬於“山川之神”,是有特定職能的。這兩個都是孔子談怪力亂神的證據,但絕大多數時候,孔子趨向於對怪力亂神閉口不說,甚至到了不惜偷換概念的地步。孔門最不討喜的學生宰我專門喜歡這類問題,比如《大戴禮•五帝德》裡:宰我問於孔子曰:“昔者予聞諸榮伊,言黃帝三百年。請問黃帝者人邪?亦非人邪?何以至於三百年乎?”孔子曰:“予!禹、湯、文、武、成王、周公,可勝觀也!夫黃帝尚矣,女何以為?先生難言之”宰我曰:“上世之傳,隱微之說,卒業之辨,闇昏忽之,意非君子之道也,則予之問也固矣。” 孔子曰:“黃帝,少典之子也,曰軒轅。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慧齊,長而敦敏, 成而聰明。治五氣,設五量,撫萬民,度四方;教熊羆貔豹虎,以與赤帝戰於版泉之野,三戰然後得行其志。黃帝黼黻衣,大帶黼裳,乘龍扆雲,以順天地之紀,幽明之故,死生之說,存亡之難。時播百穀草木,故教化淳鳥獸昆蟲,歷離日月星辰;極畋土石金玉,勞心力耳目,節用水火材物。生而民得其利百年,死而民畏其神百年,亡而民用其教百年,故曰三百年。” 宰我問孔子:“我聽說黃帝有三百歲?這還是人麼?”,孔子回答:“人家300歲說的是黃帝的活著的時候人民受利百年,死了人民敬畏百年,就算快被人民忘了,他的教化還發揮了百年的作用,所以叫三百年。”《史記·五帝本紀》也寫著孔子所傳宰予問五帝德及帝系姓,儒者或不傳。這表明孔子的關於神的知識其實宰我是學到了的,可惜這位偏偏是孔門裡不太光彩的一位,加上孔子又給這門學問定了性,結果後世儒者都不研究這方面了。再比如魯哀公問“夔一足”的問題:《韓非子·外儲說左下》:魯哀公問於孔子曰:“吾聞古者有夔一足,其果信有一足乎?孔子對曰:“不也,夔非一足也。夔者忿戾噁心,人多不說喜也。雖然,其所以得免於人害者,以其信也,人皆曰獨此一足矣,夔非一足也,一而足也。”哀公曰:“審而是固足矣。”一曰。哀公問於孔子曰:“吾聞夔一足,信乎?”曰:“夔,人也,何故一足?彼其無他異,而獨通於聲,堯曰:‘夔一而足矣。’使為樂正。故君子曰:‘夔有一足,非一足也。’”這個說法非常有意思,因為早在之前引用的孔子世家裡,孔子已經談過“夔”了:“丘聞之,木石之怪夔”,但這裡的“夔”指的卻又變成了一個叫做“夔”的人,孔子恐怕是知道這兩個“夔”的概念被混淆起來了,“夔”在山海經中的記載,是隻有一隻腳的怪牛,然而孔子卻從不從這個角度解釋,而為了少談點怪力亂神,乾脆直接把“夔一足”七拼八湊地解釋成了“夔一而足矣”,說實話感覺也蠻拼的。=======上面是一點關於孔子與“怪力亂神”這個話題相關的記載,下面是一點個人看法:“子不語怪力亂神”出自《論語》,是孔門弟子記載,體現的主要是孔子對弟子的教學態度,孔子這個人,博聞強識,在當時恐怕掌握了相當多的知識,然而他在傳播這些知識的時候是有選擇的,選擇的標準,主要恐怕有兩點,一是是否“實用”,二是是否合乎於“禮”。“怪力亂神”四者要麼就是不實用,要麼就是不合“禮”,孔子雖然知道很多,但絕不會教。孔子雖然“有教無類”,但他在對學問的態度上確是相當專制的,喜歡給事件定性,認為對人思想有害的知識會果斷銷燬,比如孔子怪力亂神學的最好的宰我,其相當多的記載都被孔子和弟子們銷燬了,從“仲尼誅少正卯”一事看來他對於自己學派不利的思想也是相當不寬容。有人指責孔子這樣導致很多知識沒有能得到流傳,但這裡有一個教學資源分配的問題,孔子的教學資源只有一個,就是他自己,他為了分配這點有限的教育資源,必須有所取捨,這樣做無可厚非,甚至可以說,孔子完全可以什麼都不教,那隻會是更大的損失,沒有孔子,那麼我們連這些知識的存在都不會知道,也就不會有什麼餘力感嘆這些知識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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