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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步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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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書生造反十年不成”。八阿哥胤禩儘管是自命不凡,並且在朝廷文武百官當中名聲和威望都不錯,被稱為“八賢王”,同時又有實力強大的“八爺黨”的支援,但骨子裡他還就是一個“書生”,一個誤認為自己是“政治家”的書生。
電視劇《雍正王朝》當中講述的發生在雍正四年的以恢復八王議政為突破口的“逼宮”政變,非常的驚險刺激,這是雍正和反對派八阿哥胤禩之間的最後一次較量。實質上說這是一次“你死我活”的最終攤牌。其結果是八阿哥胤禩“功虧一簣”,並因此被雍正徹底清算。
這場政變的始作俑者就是八阿哥胤禩本人。在雍正朝,八阿哥胤禩已經是廉親王並被雍正任命為“總理王大臣”,改名為允禩。但是這位廉親王允禩似乎並不甘心自己僅僅是當個總理王大臣,他對自己當初沒能坐上那個皇位一直是耿耿於懷,心有不甘。事實上從雍正登基那一刻起,這位廉親王就一直在找機會“扳倒”這位在他看來不配當皇上的四哥雍正。這個機會在雍正四年出現了,至少是允禩認為機會出現了。
雍正四年也的確是雍正面臨四面楚歌,焦頭爛額的時候。新政的推行遇到了來自各個方面的反對和阻力,因為新政既得利益受損的旗人,文人,士紳,官員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對抗和阻止新政的推行。但這種阻力大多是擺不到檯面上的,比如旗人自給自足,添丁辱母,火耗歸公等新政,即使反對也只能是暗地裡使絆子,沒有敢於公開叫板的,最多是陽奉陰違。那個年羹堯公開反對“火耗歸公”,結果被幹掉(這個和史實不符,歷史上火耗歸公恰好是年羹堯提出的)。
但是,“士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這個新政卻遭到了天下讀書人的公開的並且是激烈的反對。因為這項新政的實施從根本上損害了“讀書人”的特權——不當差,不納糧。面對自己最根本的切身利益受到極大的侵害,文人們,甚至是天下的讀書人就再也顧不上臉面,跳出來“死磕”。他們“死磕”的物件表面上是在河南推行“士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的新政的巡撫田文鏡,但實質上是和這項新政“死磕”上了。
“死磕”的結果其實是兩敗俱傷:雍正以“結黨亂政”的罪名斬殺了文人們的代表,所謂的“清流領袖”謝濟世和陸生楠,打擊了文人們的囂張氣焰,但是,雍正也不得不赦免的“清流領袖”李紱。這樣的妥協其實是對雍正皇權威嚴的一個很大的損害。
這算是打了一個平手。但是在廉親王允禩的眼裡,卻認為“清流”的抗爭代表了雍正“民心盡失”。在他看來“士為民之首”,喪失了“士子”們的支援,雍正執政的基礎就近乎坍塌,這個時候只要他“振臂一呼”,推翻雍正應該是時機成熟了。
其實,這正是允禩書生思維的一個非常明顯的表現。所謂民心,最根本的是天下百姓之人心所向,雍正的新政的確是傷害到了包括旗人,官員,學子,士紳們的既得利益,但是從天下百姓的角度來講,新政的實施卻是能夠實實在在的惠及自己。因此雍正的基本的民心其實是非常穩固的,這也是雍正推行新政的底氣。
廉親王胤禩決心破釜沉舟,和雍正徹底翻臉,透過逼宮達到推翻雍正自己“取而代之”。這個決心應該說是“勇氣可嘉”,但是在逼宮政變的實施過程中,他卻犯了幾個“書生”最通常也是最致命的錯誤。
第一個就是“自以為是”。在逼宮政變的策劃當中,他想到了既要有“文治”也要有“武備”,但是,他的文治和武備都是禁不起推敲的。廉親王看似滿腹經綸,但是卻都是“一知半解”,這是中國的很多自負文人們的一個通病。
首先,提出“恢復祖制”是沒有問題的,也會獲得支援。但是“恢復八王議政的祖制”就有問題了。顯然,廉親王允禩對八王議政的理解,就不如張廷玉深刻和透徹。朝堂之上張廷玉的慷慨陳詞幾乎讓廉親王以及鐵帽子王們“啞口無言”,這隻能說廉親王包括整個的八爺黨對“八王議政”沒有研究透徹,拿著一個在根本上有缺陷的“文治”作為逼宮的理論基礎,只能說是太輕率太自以為是。
第二,“文人相輕”。嚴重忽視了“清流”的力量。這是廉親王及其八爺黨的致命的失誤。在逼宮政變之時,雍正的公開的最大的對立面就是“清流”,並且他們的訴求是明確的,反對是堅定的。胤禩居然就忽視了這個被他視為“天下人心”的核心力量,而以維護“旗人利益”為訴求與雍正叫板,其實就已經把所有的漢人,包括讀書人和官宦推到了“看熱鬧”甚至是對立面。
新科狀元王文昭第一個站出來斥責鐵帽子王“毫無君臣之禮”的時候,其實是已經表達出了這種情緒,他在陳述的時候,特意說明:儘管我對新政也有意見……,其目的就是對廉親王極其八爺黨的這種帶有明顯偏袒旗人的做法表示不滿。而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娥對王文昭的侮辱,就完全的把文人們和漢人官員推向了自己的對立面
於是,朝堂之上出現了一個很微妙的局面,幾乎所有的漢人官員都表現出了沉默的態度,最為嚴重的是,當張廷玉針鋒相對的駁斥廉親王的時候,得到了滿人重臣馬齊的支援。
在文治上,廉親王允禩基本上失敗了。那麼武備又如何呢?
廉親王允禩的武備計劃看起來很像樣子,但是,書生搞武備,基本上擺脫不了的就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首先在獲取京畿防務的兵權方面,“共管”的策略其實是毫無用處,這種共管的基礎非常的脆弱 脆弱到一擊即垮。十三阿哥胤祥之所以躺在椅子上也能奪回兵權和這種脆弱的“共管”有很大的關係。
沒有抓住問題的實質,沒能有效的控制兵權的真正源頭——十三阿哥胤祥,其他所有的武備都只能說是“看起來很美”。所以當十三阿哥胤祥躺在椅子上被抬到大殿之時,所有的武備就被一記窩心拳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廉親王允禩的書生“氣質”表現的另一個方面就是態度上的“一意孤行”和行為上的“首鼠兩端”的分裂。用大白話說就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既想政變,還要想“不自絕於列祖列宗”,真的不知道他讀的史書都是怎麼讀的。唐太宗和宋太祖的榜樣怎麼就不能學學?
在態度上的一意孤行之下的首鼠兩端,導致的就是“投機心態”。與三阿哥弘時的合作是基於相互利用和相互欺騙,與隆科多的合作也是如此。投機心態讓整個的政變參與者都沒有一個“破釜沉舟”的膽量和決心。
隆科多答應了配合逼宮政變,但是沒有膽子關閉九門,全面接管京城內的防務,只是做了象徵性的調防。這其實還是“投機心態”在作怪,這種投機心態導致了隆科多的觀望態度。所以在隆科多表態支援廉親王之後,圖理琛就立刻進行了相關的防衛,實際上是接管了紫禁城內的防務。乾清宮內已經是圖理琛的防護範圍。小範圍內的武力政變已經不可能。
從整個的政變過程來看,廉親王允禩還是太過天真,幻想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擺事實講道理的方式逼迫雍正退位,但是,要講的那個“道理”自己沒搞明白,擺出的事實又得不到支援的迴應。而自認為很有把握的武備又是中看不中用。加上所有的參與者各自心懷鬼胎,最終的失敗就應該是順理成章。
還是那句話,八阿哥胤禩其實本身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每次的宏偉計劃都是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的最後被打臉。
一個幻想當政客甚至是政治家的“書生”。最缺發的是對自己的正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