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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Abnnjhg

    比喻句一: 老栓也向那邊看,卻只見一堆人的後背:頸項都伸得很長,彷彿許多鴨,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 這個比喻描寫的是一群看客。 看客是魯迅作品中出現頻率非常高的一類人物形象,如《孔乙己》中咸亨酒店裡的酒客,《祝福》裡柳媽和魯鎮其他的人等,《阿Q正傳》中的阿Q和未莊、城裡的群眾,《藤野先生》中圍觀日本人殺華人的華人,等等。這些看客都是掙扎在社會底層的普通老百姓,他們是弱者,受著多重壓迫,物質的極度貧困使得他們的生活極度得無聊枯燥黯淡沒有絲毫的亮色,他們需要給自己的生活增加一絲色彩,使自己在這個社會上還能活得下去,但他們沒有可以利用的其它辦法,只能透過去取笑比自己更弱小的人(如孔乙己、祥林嫂等)來給生活增加一點佐料,只能透過看同類被殺頭來給自己尋找一些刺激,然後在賞鑑過別人的可憐之後,在欣賞了血淋淋的殺頭的痛快之後,帶著嘲笑或者是帶著廉價的同情,繼續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欺負與壓迫,繼續在殘酷的生活中掙扎。這是一群病態的人,正是這群病態的人組成了當時的中國,因此中國社會當然是一個病態的社會。 回到這個比喻。這個比喻到底好在何處?首先好在形似。這個描寫是作者站在老栓的角度來寫的。當時的老栓一門心思只在兒子的治病上,沒有心情去看殺人(他性格懦弱,似乎也不敢看),因此,他所處的位置在看客所圍成的圈子的外面,而他看到的當然是那個圈子外圍的人。魯迅把這群人比作“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的鴨,雖則只短短的幾個字,但卻可以讓我們看到他們踮起腳尖,拉長脖子,耷拉著下顎,惟恐錯過最精彩的情節的形狀。 一個比喻只是形似決不能算好,好比喻要在形似的基礎上達到神似。這個比喻就形象地寫出了這群看客的精神狀態。說他們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向上提著”,這個“無形的手”似乎是封建的文化,他們只是被這隻“無形的手”操縱的道具,愚昧麻木,沒有靈魂,沒有精神,只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不止如此,這個比喻還寫出了看客的悲哀。我們知道,鴨被捏住脖子向上提著的時候,就是將要被宰的時候。這群看客猶如被“捏住了的,向上提著”的鴨,自己並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甚至他們也不知道隨時都有可能有人會用刀子在他們伸長的脖子上劃拉那麼一下。也就是說,今天他們在津津有味地欣賞別人被殺頭,明天就可能別人來興高采烈地欣賞你被殺頭,讓人悲哀的是,他們竟然不知道。比喻句二:兩面都已埋到層層疊疊,宛如闊人家裡祝壽時候的饅頭。 要理解這個比喻,需要注意以下幾點: 第一,主喻體是“饅頭”,而饅頭是被人所享用的。 第二,主喻體之前的修飾詞“闊人家裡”,也就說,這個“饅頭”是被闊人所享用的。 第三,這個比喻的主體是墳冢。把墳冢比做“饅頭”,而且是富人家裡“饅頭”,其含義顯然是說,墳冢裡的人是被闊人“吃掉”的。 尤其需要注意的是比喻前面的幾句話:“西關外靠著成根的地面,本是一塊官地;中間歪歪斜斜一條細路,是貪走便道的人,用鞋底造成的,但卻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邊,都埋著死刑和瘐斃的人,右邊是窮人的叢冢。”把“死刑和瘐斃的人”的墳墓與“窮人的叢冢”隔開的所謂“自然的界限”,顯然是人為的,而且不是別人,正是還活著的“窮人”。“死刑和瘐斃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窮人們為什麼不願讓自己逝去的親人和他們在一起? 綜合以上幾點,我們可以說不管是左邊“死刑和瘐斃的人”還是右邊“叢冢”裡的“窮人”,他們的死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闊人”為維護自己的“闊”而導致的(當然,也有所不同,左邊的是因為抗爭被鎮壓死去的,是“闊人”為維護自己的“闊”直接導致的;而右邊的則是“闊人”為維護自己的“闊”間接導致的),然而左邊的卻不被右邊的所理解,右邊的甚至看不起左邊的,這不是在表達對右邊的愚昧麻木不知反抗的無奈嗎?不也是在表達對左邊的寂寞孤獨不被理解的悲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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