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賀友直先生,上海有名連環畫家、中國美術終身成就獎獲得者、連環畫大師、有名美術家、連環畫泰斗、一代連環畫巨匠。

    最開心的事,賀友直他曾言,最開心的不是過去,是現在(當時),他當時的明年有虛歲九十了,你看他還在畫畫,到了九十還能畫畫是最開心的事情。最遺憾的事,遺憾的事情不談,沒有必要談遺憾的事情。最大的遺憾就是他只有小學畢業的文憑。最滿意的作品,這個作品等於自己的子女,應該說都是比較滿意的,他自己最滿意的就是根據豫劇《朝陽溝》畫的連環畫,他覺得畫得最好。

    賀友直,著名連環畫家、線描大師,他從事連環畫創作已經當時五十多年了,創作了百餘部連環畫作品。已是88歲高齡的賀友直一早起來,就會下一碗麵條作為自己的早飯,他說這個習慣已經有幾十年了,是家裡公認的下面好手。他下麵條是有點名氣的,過去在中央美院,凡是上海有人去,到他們那裡實在沒有東西吃,一碗麵條,麵條下得還是有點水平的。這個面有沒有下好,筷子有種感覺,現在剛下去,接觸中間,就感覺到有點硬。1938年,16歲的賀友直投奔在上海做五金生意的姐夫,學徒卻沒有工錢,睡在姐夫的小場裡,困了就直接睡在廠裡的水門汀上,賀友直說人生苦時,就想有一個地方趕地方。不久賀友直被自己的姐夫老闆辭退了,鄉下場裡都沒有家,賀友直只能投靠了一個好心的朋友。他在一個朋友那裡學商標設計,就是工商美術。他每個月給賀友直一點零用錢,不叫工資,他跟他的關係也不算老闆跟職工,完全是朋友關係,他寄住在他家裡,跟著他學畫商標設計,這樣過了幾年,這朋友很好。就靠這個東西,有活兒幹了,就有幾個錢收入,沒有活兒幹了,就東混一頓飯,西混一頓飯,就過這種日子。賀友直常常笑看自己是個妻貨,被妻子慧眼識珠,在生活最艱難的時候,是妻子的一個親戚幫了他,一腳踏進了後來讓他聲名鵲起的畫畫行當。

    她的一個舅父,在文廟門口擺攤畫速寫人像的,認識一個畫連環畫的人,他知道賀友直喜歡畫畫,他就問他,你現在沒有事情做,畫連環畫好不好,畫小人書好不好,他說好啊,他就畫小人書。賀友直的第一本連環畫改編自趙樹理的小說《富貴》,當時的稿費是四擔米,這算下來有六百多斤,解放初米值錢,他想這下子我日子好過了。畫完了、稿子也交了,書也出了,最後向他要稿費,他說對不起,老闆逃到香港去了,賀友直他一粒米都沒有拿到過。賀友直說他的第一本連環畫自己都沒有保留,雖說有點遺憾,但這本書的出版對於他而言意義非凡。賀友直的妻子說,一天一瓶灑,都是酒、各式各樣的酒,都是一天一瓶,以前他喝得很兇,現在後來年紀大了他不敢喝了,以前黃酒他喝好多,至少八九斤七八斤,七斤八斤他都能喝、一頓,不限量的,以前都是高的罈子,有時候人家請他喝酒、結婚的時候,都是罈子裝的酒,幾個人就一起喝,猜拳,他年輕時候喝酒她管他嗎,以前管不了。他說不是管不了,是不敢管,沒有資格管。有時候他和朋友出去了,就喝酒,有時候人家婚慶喝得醉熏熏的回來,醉得糊里糊塗,家裡不會走錯,他還是能回家,一說話他的舌頭都大了。賀友直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創作的《山鄉鉅變》被稱為中國連環畫史上的里程碑式的傑作,這部作品描繪了湖南益陽的風土人情,為了生動表現山村農民的言行舉止,賀友直兩次下鄉,在當地生活了半年多的時間。搞文藝的人不跟生活結合,不瞭解生活,作為演員不下生活、不體驗生活、能夠演得好這個人物嗎,他幾乎每一年都下鄉,你拿了個介紹信下去,就“三同”嘛,同吃、同住、同勞動,就住在農民家裡,賀友直說《山鄉鉅變》他前後推翻兩稿、歷時四年,採用了中國傳統繪畫中高遠的手法,從平隱中求變化,把農民的勞動資財、姑娘的嬉戲打鬧、耕田的犁田架式、農村的傢俱擺設,畫得栩栩如生,心意傳神。從這本作品形成了風格,風格應該說是寫實的風格。他一直延續到當時,他還是保留這個或者叫守住寫實的風格。

    在上海他家裡,這是治糖尿病的藥、這是治咽喉炎的藥,人老了,全是毛病。文化大革命是1966年開始的,他是1964年到川沙去搞“四清",從1964年就把筆停下來,他回來以後,領導讓他畫張封畫,他畫出來以後,他們大為驚訝,你賀友直畫出這種東西來,他8年沒畫了,當然自己畫得大不如前了,但是他這個人恢復得很快,馬上又上去了。雖然8年沒有碰筆,但是憑藉自己多年的繪畫經驗,賀友直很快便屢屢獲獎,成了名副其實的得獎專業戶。

    謝春彥是賀家的常客,他常戲稱賀友直為老頭,稱賀家是在繁華都市中的一方淨土。以下為兩人對話,謝春彥說,賀友直先生小學畢業,小學都沒畢業,賀友直說我畢業的,有畢業證書的,謝春彥:不過他那個小學是寧波鄉下的,賀友直:是縣立的新碶小學,正宗的。謝春彥:他做學術報告的時候,星期五還是星期六,禮堂裡擠滿了人,那時候看內部電影,那些教授、助教、研究生都不去看了,都擠在走廊裡站著趴在窗上聽小學畢業的賀友直教授講他的藝術。在法國的昂古萊姆,2000年的時候還不到80歲,這一年,昂古萊姆市發給他一張榮譽市民證書,所以“老漢"是法籍華人,“別小看我”、“我是榮譽市民,當然是法華人了,法籍華人”。他們因為看到學生都用電腦畫畫,他們校長和老師感覺到有點恐懼,因為畫畫究意是手藝活,手畫能夠表現非常微妙的地方,所以在中國找了一個手工的工匠去教他們畫畫。他上課之前,他們校長教師叮囑他,你千萬不要都講理論,他想講課不講理論講什麼的,他說我們法國青年很自由的,他不要聽就馬上走,賀友直他一想這個事情不好辦,我一定把他們鎮住,他一上去先不講,他們不是用黑板,是用一張張紙翻過去,賀友直他先在上面畫他自己的頭像,這群法國小孩鎮住了,這老頭厲害,怎麼一來就畫得很像,就是他名片那張自畫頭像,這他當然畫得很像,就把他們給鎮住了,從此以後,他上課效果很好,一邊講一邊畫,他講一段就畫一段,把他們給吸引住了,後來其他學校、其他專業的學生都來聽課,教室擠得滿滿的。“在他不明白我(他)的時候,開口閉口要罵我(他)",罵他這老頭拎不清,什麼意思呢,你不要畫那個小人書了,拐彎進入到市場,去掙錢,他當時覺得我們現在畫畫的人,就奔著兩個東西,兩個M,一個是錢,一個是市場,那麼他罵他怎麼不拐彎呢,他覺得拐彎不是容易的事情,好像騎腳踏車,龍頭拐過去是很自然地拐過去,硬拐過去要摔跤的,他自己明白我拐不過去。謝春彥言,他畫了一輩子,畫了各種題材,但是最多的據不完全統計,因為他很多的畫冊都是謝春彥他寫的序,大概百分之八十都是畫的草頭百姓,比如他前些年的代表作,《賀友直畫三百六十行》全是這些引車賣漿之流,他自己也是從民間出來的,雖然他現在當時了不起是國寶級的教授,還是老百姓。收舊貨丶跑澡堂、黃包車,這些為老上海所熟悉的場景都出現在賀友直的風俗畫中,賀友直說自己是一個老百姓,喜歡畫老百姓所熟悉的上海。

    他曾言,因為自己是從社會底層上來的人,他從小到成年,他接觸的是寧波農村的市民生活,到上海以後,接觸的是弄堂裡的市民生活,所以他對於底層的生活、底層人的心理狀態,他有所體會。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排球場上的自由人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