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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大地的論述是在“藝術作品的起源”一文中,收集在《路標》(Pathmark)一書中。“人詩意的棲居”集中講人在詩中的棲居,收集在《詩·語言·思》一書中。這兩本書都是漢譯本的。
關於大地的論述是在“藝術作品的起源”一文中,收集在《路標》(Pathmark)一書中。“人詩意的棲居”集中講人在詩中的棲居,收集在《詩·語言·思》一書中。這兩本書都是漢譯本的。
《人,詩意地棲居》,是德國19世紀浪漫派詩人荷爾德林的一首詩,後經海德格爾的哲學闡發,“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就成為幾乎所有人的共同嚮往。其實,荷爾德林寫這首詩的時候,差不多已是貧病交加而又居無定所,他只是以一個詩人的直覺與敏銳,意識到隨著科學的發展,工業文明將使人日漸異化。而為了避免被異化,因此他呼喚人們需要尋找回家之路。這也正如他在《遠景》中所描述的:“當人的棲居生活通向遠方,在那裡,在那遙遠的地方,葡萄閃閃發光。那也是夏日空曠的田野,森林顯現,帶著幽深的形象。自然充滿著時光的形象,自然棲留,而時光飛速滑行。這一切都來自完美。於是,高空的光芒照耀人類,如同樹旁花朵錦繡。” 而同時19世紀的英國著名小說家伍爾夫也曾提醒女人們,要心想事成,至少得有“一間自己的屋子”,或許表明得更具體。由此不難理解,詩意地棲居亦即詩意地生活,而詩意則源於對生活的理解與把握,尤其是內心的那一種安詳與和諧,那一種對詩意生活的憧憬與追求。總而言之,所謂棲居是指人的生存狀態,所謂詩意是指透過詩歌獲得心靈的解放與自由,而詩意的棲居就是尋找人的精神家園。荷爾德林和海德格爾諸人所倡導的“詩意地棲居”,是旨在透過人生藝術化和詩意化來抵制科學技術所帶來的個性泯滅以及生活的刻板化和碎片化。所謂“刻板化”是指現代技術為了生產和使用的方便,把一切變得千篇一律。而“碎片化”則指人和自然脫節,感性和理性脫節,人成為被計算使用的物質,成為物化的存在和機械生活整體的一個碎片。用清代學者王夫之的話來說,就是終日勞碌,“數米計薪,日以挫其志氣,仰視天而不知其高,俯視地而不知其厚,雖覺如夢,雖視如盲,雖勤動其四體而心不靈”。這類人往往迷於名利,與世沉浮,心裡沒有源頭活水,他們的大病是生命的乾枯,也即“生命的機械化”。所以海德格爾認為,有無詩意就是能否存在的標誌。明朝歸有光的那一篇《項脊軒記》,其中有云:“借書滿架,偃仰嘯歌,冥然兀坐,萬簌有聲;而庭階寂寂,小鳥時來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牆,桂影斑駁,風移影動,珊珊可愛。”雖然他的家境是貧寒的,所讀之書又大多是借來的,但這一種悄然中的“詩意地棲居”,無疑有著一種難得的靜雅之美。年輕時的林語堂帶著妻子廖翠鳳顛沛流離於各國間,即使窮得買不起一張電影票,也還可以去圖書館借回一堆書,兩個人守著一盞燈夜讀,樂趣自在其中。更用林語堂的話說,只要“宅中有園,園中有屋,屋中有院,院中有樹,樹上見天,天中有月”,他們就“不亦快哉”!如果詩性智慧照耀審美人生,同時在“詩意地棲居”中使生命的本真存在得到了淋漓盡致地展現,那人生的感動就不言而喻。更何況,“一炷心香洞府開”,以及“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水一心法,一石一禪心”等等,又點撥了我們多少年,只是紅塵十丈,人聲鼎沸,冥頑不化者,從荷爾德林呼籲至今,依然不知凡幾。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你若盛開,清風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