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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3789017877086

    有一個成語叫做葉公好龍。

    從前有一個姓葉的人,他非常喜歡龍,在家裡到處都畫上龍刻上龍。龍在天上知道了非常感動,決定去見葉公一次,可葉公一看見龍的大腦袋從窗戶裡伸進來,馬上就嚇尿了。這個故事後來被叫做葉公好龍,用來形容人們看起來喜歡一樣東西其實卻不喜歡。幸而最後龍沒有吃掉葉公而是悻悻地回去了,葉公以後也不到處說自己喜歡龍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於是,尚未長殘的兒時的我合上手裡的成語故事,一臉懵逼地開始思考:人們為什麼會“看起來喜歡一樣東西其實卻不喜歡”。對於天真爛漫的孩子來說,這是一件很費解的事。當初的我和我的小夥伴一樣是如此的愛恨分明,討厭哪個小孩就離他遠遠的,喜歡哪個小女孩就拉她去角落看雞雞。喜歡,是一件再本能不過的事情,什麼“看起來喜歡實際不喜歡”,就像拼音田字格和小九九口訣一樣完全是不可理解的異世界產物。以至於後來我學會了往喜歡的女孩頭髮上扔蒼耳子討人嫌的時候,也沒能隱隱約約地領會到什麼。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後,我猛然回頭才發現,我所生活的世間和我所做過的選擇,充斥著我所未能理解的葉公的影子。我們會因為許多原因“喜歡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因為“政治正確”,因為“跟風”,因為無可抑制的表演型人格,或者更單純地,因為愚蠢和短視。我甚至可以簡單地指出許多氾濫在社會中的集體葉公好龍:譬如,喜看耽美書籍而以“LBGT”人群守衛者自居的,面對兩個邋遢老漢的法式舌吻卻高呼辣眼睛;譬如,高呼著言論自由萬歲的慷慨之士,被眾人辯駁到力不能支時卻會振臂高呼“你特麼給我閉嘴”;譬如,打著性別平權的旗號並洋洋自得者,卻不慌不忙放出某一性別理應交出銀行卡、理應承包家務活、理應樂於承受各種體罰的“高論”;譬如,一邊罵著插隊的走關係的,一邊默默加大了自己插隊走關係的力道;譬如,“此一時彼一時”,“這不是一碼事”,“那不一樣”。……如是總總,不一而足。倘若這一切只是所謂雙標的處世技巧,那麼縱然某些人因此損人利己,但終究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這麼一幫子人是因此得利的。但有的時候,在眾多葉公的身上,從他們言之鑿鑿的語氣中,乃至從他們閃動著些許信仰光芒的眼睛裡,我看到的是一種蜜汁堅定。絕大多是時候,問題並不是出在“為什麼不喜歡了”,而在於“為什麼要裝”。人是會騙自己的,真是悲哀。而且,並不是每條龍都碰巧不吃人的。講幾個故事。少女A是一個堅定的晚婚晚育主義者,卻在大學畢業前夕無可救藥地陷入了一場閃戀,大家都不看好他們的結合包括她的父母,但她還是在相處不到一年的時候結訂婚了,隨即第二年結婚,第三年離婚。後來她說,她只是當年考研失敗,而等到回過頭來時,她忽然發現身邊不繼續讀書的女同學都同居的同居訂婚的訂婚,重返日常生活的她連一個能一起消磨時間的閨蜜都沒有了,慌亂之中她抓住了那之後第一個向她表白的男生,並且相信自己深愛著他,相信其他人的勸告都是命運阻撓她獲得僅剩的幸福。少女B有一個異地戀的男友,一個偶然的機會令她拿到了男友出軌的鐵證,悲憤交加之下她走上了天台,發現她的室友嚇得連忙報了警。少女B在天台抹眼淚的時候看見警車和救護車聚集在她樓下,驚得忘了自己是來跳樓的,被警察叔叔沒費多大勁就從天台上弄了下來。事後她說,她在天台上的時候真的是難過得想跳下去,但是警察一來她一驚,忽然意識到她其實並沒有那麼在意這件事,而走上天台只是冥冥中覺得碰到這種事就應該是這樣的。少年C是我們心目中的學霸,最好的本科保送最好的碩士保送最好的博士進入最好的研究機構,所有導師都認為他既有天分又熱愛這個學科,這樣的他卻在一場大醉後哭成淚人,從小縣城走出來的他揹負著父母的學歷崇拜,他時常覺得自己對這門學科的熱愛只是從父母那裡借來的,事到如今他雖然常在午夜夢迴時覺得這不是他真正所愛的事業,但天一亮他還是會努力熱愛,因為他已經找不到其他可以熱愛的東西了。一個人的一生何其短暫,沒有多少時光可供葉公的龍吞噬。糊塗的愛往往比恨更有毒,因為它披著“愛”的甜美外衣,而讓人們忽視了它原本的毒性,放棄思考,放棄反思,沉溺於廉價的狂熱與忠貞之中,任生命咆哮而逝。吾日四省吾身。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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