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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Abnnjhg

    輓歌大率從人的生命短促寫起,這首亦不例外。“生時遊國都,死沒棄中野。朝發高堂上,暮宿黃泉下。”開首四句概言其生死倏忽,然同時又包含著榮枯無常之意。這裡傳達出當時社會人生的烙印,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語。從歌辭看,作者所挽之人,大概是個想有所作為的有志之士,活著的時候曾到都城遊學求仕,結果如何沒有說,但死的境況卻令人哀痛心寒。一個“棄”字概括了死者的結局。《周易》雲:“古之葬者,厚衣,以薪葬之中野。”中野即荒野。但這裡不用“葬”而用“棄”,榮枯之候已可想見,一生的努力落得個死後被人遺忘拋棄的下場,人命之短促,世道之炎涼,功名之虛偽,由此得到證明。“朝發’二句本自王充《論衡》:“親之生也,生之高堂之上;其死也,葬之黃泉之下。”高堂為住宅正廳;黃泉,古人以為天玄地黃,泉在地中,故稱為黃泉。這裡借用,更冠之以“朝發”“暮宿”極言人生之短。這反映出當時人們普遍的心理感受,詩人事魏四世,世亂易代朝不保夕之慨良深。所以開首四句所歌,不僅有悼亡而且還有傷時之意。生死榮枯之變遷倏忽,使詩人不禁要探究天地神明之德,人生造化之道。所以引出後四句。“白日入虞淵,懸車息駟馬”,是小結上面意思,比喻人生旅次終結。虞淵是古代神話所說日入之處。《淮南子·天文》:“日入於虞淵之汜,曙於蒙谷之浦。”懸車即掛車、停車。古代傳說,太陽是載在車上由羲和駕駛著由東至西執行,到了黃昏,乃“懸車息馬。”“造化雖神明,安能復存參”此二句是全篇的主眼。天地自然化生萬物,能“見人所不見”、“知人之所不知”,此“神明”之謂也。(見《淮南子》高誘注)然終究不能使人命死而復生。這裡的我,泛指人之個體存在。天地造化雖具神明好生之德,但對於自詡為秉“五行之秀氣”“實天地之心”的人類(見《禮記·禮運篇》並沒有偏私的眷顧。生命屬於人只有一次,這是造化神明都無法改變的人生之道。最後四句是具體申發“安能復存我”的主旨。人不僅不能再生,還將速朽,“形容稍歇滅,齒髮行當墮”,指人的遺體在泥土中壞爛朽腐,陸機《輓歌詩》有“豐肌饗螻蟻,妍姿永夷滅’句,可資參證。“自古皆有然,誰人離此者”是總括全篇,既哀悼死者,又悲傷自己。今日他扶柩送人歸葬,明日人送他長眠黃土,生生不已,沒有例外,他確實唱出了人生共同的輓歌。全詩的主題在今天看來並不覺得新鮮,但在當時卻反映著人們思想文化的覺醒與成熟。原始人不懂死的可怕,兩漢神學認為靈魂不滅,魏晉人因為當時社會的動盪及各自本身的遭際。引起對生死問題的關注,他們不再相信神學迷信,而痛感生命之短促,人世之無常,這是他們自我意識覺醒的一個重要方面。他們不再認為死是“決疽(且換成丸,音患)潰癰”(《莊子》)的快活事,而是看作無可奈何的痛苦歸宿。由此明白死是不可避免的命運,是生的徹底結束,死後身名皆空,形神俱滅,每個人都無法逃脫這一結局。因此,宣洩抒發這種人生共同的痛苦,表示對生命的無限留戀,是當時詩歌經常的主題。這首輓歌就是當時這種大氣侯的產物,表現了人們普遍的傷逝心理。當然,它的流傳及被選入《昭明文選》,並不僅僅是因為它主題的概括性與時代性,還應該取決於詩歌本身的藝術魅力。這首詩質樸無華,首尾完整。且長歌當哭,搖撼人心。後人評此首“亦淡亦悲”,詞“極峭促。”(何焯《義門讀書記》)即指出了此篇在藝術上的感人之處。[2]

  • 2 # Abnnjhg

    輓歌大率從人的生命短促寫起,這首亦不例外。“生時遊國都,死沒棄中野。朝發高堂上,暮宿黃泉下。”開首四句概言其生死倏忽,然同時又包含著榮枯無常之意。這裡傳達出當時社會人生的烙印,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語。從歌辭看,作者所挽之人,大概是個想有所作為的有志之士,活著的時候曾到都城遊學求仕,結果如何沒有說,但死的境況卻令人哀痛心寒。一個“棄”字概括了死者的結局。《周易》雲:“古之葬者,厚衣,以薪葬之中野。”中野即荒野。但這裡不用“葬”而用“棄”,榮枯之候已可想見,一生的努力落得個死後被人遺忘拋棄的下場,人命之短促,世道之炎涼,功名之虛偽,由此得到證明。“朝發’二句本自王充《論衡》:“親之生也,生之高堂之上;其死也,葬之黃泉之下。”高堂為住宅正廳;黃泉,古人以為天玄地黃,泉在地中,故稱為黃泉。這裡借用,更冠之以“朝發”“暮宿”極言人生之短。這反映出當時人們普遍的心理感受,詩人事魏四世,世亂易代朝不保夕之慨良深。所以開首四句所歌,不僅有悼亡而且還有傷時之意。生死榮枯之變遷倏忽,使詩人不禁要探究天地神明之德,人生造化之道。所以引出後四句。“白日入虞淵,懸車息駟馬”,是小結上面意思,比喻人生旅次終結。虞淵是古代神話所說日入之處。《淮南子·天文》:“日入於虞淵之汜,曙於蒙谷之浦。”懸車即掛車、停車。古代傳說,太陽是載在車上由羲和駕駛著由東至西執行,到了黃昏,乃“懸車息馬。”“造化雖神明,安能復存參”此二句是全篇的主眼。天地自然化生萬物,能“見人所不見”、“知人之所不知”,此“神明”之謂也。(見《淮南子》高誘注)然終究不能使人命死而復生。這裡的我,泛指人之個體存在。天地造化雖具神明好生之德,但對於自詡為秉“五行之秀氣”“實天地之心”的人類(見《禮記·禮運篇》並沒有偏私的眷顧。生命屬於人只有一次,這是造化神明都無法改變的人生之道。最後四句是具體申發“安能復存我”的主旨。人不僅不能再生,還將速朽,“形容稍歇滅,齒髮行當墮”,指人的遺體在泥土中壞爛朽腐,陸機《輓歌詩》有“豐肌饗螻蟻,妍姿永夷滅’句,可資參證。“自古皆有然,誰人離此者”是總括全篇,既哀悼死者,又悲傷自己。今日他扶柩送人歸葬,明日人送他長眠黃土,生生不已,沒有例外,他確實唱出了人生共同的輓歌。全詩的主題在今天看來並不覺得新鮮,但在當時卻反映著人們思想文化的覺醒與成熟。原始人不懂死的可怕,兩漢神學認為靈魂不滅,魏晉人因為當時社會的動盪及各自本身的遭際。引起對生死問題的關注,他們不再相信神學迷信,而痛感生命之短促,人世之無常,這是他們自我意識覺醒的一個重要方面。他們不再認為死是“決疽(且換成丸,音患)潰癰”(《莊子》)的快活事,而是看作無可奈何的痛苦歸宿。由此明白死是不可避免的命運,是生的徹底結束,死後身名皆空,形神俱滅,每個人都無法逃脫這一結局。因此,宣洩抒發這種人生共同的痛苦,表示對生命的無限留戀,是當時詩歌經常的主題。這首輓歌就是當時這種大氣侯的產物,表現了人們普遍的傷逝心理。當然,它的流傳及被選入《昭明文選》,並不僅僅是因為它主題的概括性與時代性,還應該取決於詩歌本身的藝術魅力。這首詩質樸無華,首尾完整。且長歌當哭,搖撼人心。後人評此首“亦淡亦悲”,詞“極峭促。”(何焯《義門讀書記》)即指出了此篇在藝術上的感人之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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