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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曾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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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徐正躍常綠永不雕謝
“文化高於種族”,這還需要證明嗎?優秀的文明必然戰勝落後、愚昧、野蠻的文明,這是邏輯的必然,更是歷史規律。野蠻民族可以征服文明,甚至滅國,但優秀的文明絕不會消亡,反過來征服者反倒是被文明徵服。民國的知識分子早就深刻明白了這個簡單的道理,如今還需要科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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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太平洋之遠
二者有聯絡也有區別。文化附著在種族之上,種族總是具有一定文化內涵和形態的種族。
講到文化對種族的超越,當然是對具有一定文化特徵的種族的超越,所以本質上是這種文化對那種文化的超越。
英倫文化在全球曾居主導地位,這時的盎格魯-撒克遜民族就成了“優等民族”,成為全球的統治者。
今天的美國繼承了一部分英倫文化基因,又融合了世界各種文化,形成了所謂的“美國文化”。“美華人”,成為有別於其他民族的一個特殊民族,混合了歐、亞、非、拉美各個民族的血脈和文化基因,形成了文化和種族的雜交優勢。因此,美國文化所養育的美華人具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中華民族具有悠久的歷史文化積澱,其民族性格是儒佛道各家交織融匯的結晶。近二百年來,西風東漸,華夏文明受到極大衝擊和挑戰。在迎接挑戰中,又自然而然地吸收融合了近現代西方文明,中華文化由此得以更新。既發揚光大了古典中華文明,又在走向世界中吸納了世界文明的多樣性。如此,中華民族也在進步、演變之中,目前正豪邁地朝著民族復興的偉大夢想前進。
總之,種族離不開文化,文化離不開種族,這是一種“魚水關係”。當然,橫向比較,種族之間的比較、競爭,說穿了還是文化的比較、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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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考古軍中馬前卒
陳寅恪先生在《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及《唐代政治史述論稿》這兩部著作當中,都對這個觀點進行了大量的闡述,其中的一個重要論斷便是——北朝胡漢之分,不在種族,而在文化。
為了證明這個結論,陳先生援引了很多例證,其中最有意思、也最為他所看重的,便是高阿那肱斥責源師之事。
我們可以對這個事兒簡要回顧一下。
事情發生在北齊王朝的武平四年(公元573年),當時天上出現了“龍星”,主管祭祀的官員源師就建議朝廷舉行祭祀,理由是“此是龍星初見,依禮當雩祭郊壇”。一開始,權臣高阿那肱以為是真的有龍,很感興趣。等到聽源師說只是“龍星”,非常不屑,便數落他道:“漢兒多事,強知星宿?”最終沒有舉行祭祀。
為什麼說這件事重要呢?
第一,源師並非真正的“漢兒”。源氏家族本為鮮卑,在北朝很有名,北魏太武帝時,源賀追隨太武帝,戰功赫赫。第二,孝文帝改革之後,源氏家族漢化很深。源師建議祭祀,也是依照傳統的漢文化禮制。第三,高阿那肱為山西北部善無人,曾與北齊神武帝高歡一起創業,擅長弓馬,但不通文史,文化水平較低。源師雖出自鮮卑,但因為漢化較深,竟然被文化水平低的高阿那肱視為漢人。由此可知,當時人們心目中,文化的“標誌性”是要高於真實的種族。
除此之外,陳寅恪的另一個著眼點在於唐代安史之亂以後的格局。他指出,“唐代安史亂後之世局,凡河朔及其他藩鎮與中央政權之問題,其核心實屬種族文化之關係也”。
簡單說,安史之亂以後,河北地區為藩鎮所控制,這些藩鎮的統帥、將領大多為胡人或胡化較深的漢人,當地的文化氛圍也跟唐朝中央政府控制的地區不同。
在這裡,陳寅恪援引了一個同樣很有意思的例子,來自於杜牧《樊川集》裡收錄的《唐故范陽盧秀才墓誌》:
秀才盧生名霈,字子中,自天寶後三代或仕燕,或仕趙,兩地皆多良田畜馬,生年二十未知古有人曰周公、孔夫子者,擊球飲酒,馬射走兔,語言習尚無非攻守戰鬥之事。
意思是河北的這個盧秀才,二十多歲了竟然都不知道周公跟孔子是誰,每天喜歡的就是打獵玩樂。跟人談話,說的都是打仗的事兒。
秀才尚且如此,當地普通百姓文化如何,可想而知。
陳寅恪所論述的是古代的情況。在今天,文化與種族之間仍然存在隔閡。整體來看,隨著全球化的推進,似乎仍然體現出文化高於種族的特點來。另外長遠來看,文化融合也是一大趨勢,短期內雖不至於世界大同,但文化的隔閡與多樣性都會減少,而種族差異更是會退居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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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莫折念生
中國的知識分子,其知識結構是明顯有缺陷的,主要就是完全立足於中國國內事務,把國內只相當於民系差異的滿漢問題,胡漢問題,夷夏問題,上升到種族層面,從而掩蓋了真正的種族問題。
中國近代面對的最大危機,是整個民族的生存危機,最危險的敵人,是在世界各地推行殖民統治,推行生物替換政策的盎格魯撒克遜白人至上主義者,和他們脫亞入歐的日本跟班,華人和它們的文化交流,事實上證明只有武裝鬥爭是有效的。
在世界上的大多數地方,文化問題只是有文化的少數知識分子階層的問題,他們關心的是權力和歷史傳統的銜接,說到底,是要用自己掌握的歷史知識方面的話語權,向政府索要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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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高於種族首先是一個學術上的技術問題。
陳寅恪先生認為,歷史上所謂的“胡化”和“華化”是文化的問題,不是種族的問題。
如何理解?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趙武靈王搞“胡服騎射”,提高與夷狄靠的很近的趙國的戰鬥能力。但穿上胡人的衣服,方便是方便了,貴族們覺得自己有點像夷狄,國家也不像華夏了。當時就有了中華與夷狄的爭論。
關鍵是人的思想,在古代很好理解,少數民族學習了漢語,遵守華夏禮儀與制度,可以看做是漢人(包括更遠一些的日本留學生)。
錢鍾書先生也發現,後魏、北齊、後周,這些國家都是鮮卑族建立的,都是漢人所稱之“虜”、“夷”、“胡”。漢人自稱“華”,看鮮卑為“胡虜”,魏鮮卑自稱“華”而目柔然為“夷虜”
也就是說,很多種族都在搶奪華夏資源。在這個時候,爭論變成了吵架,喪失了意義。
陳寅恪先生的詩《舊史》特意講述了這段歷史中的弔詭意味:“厭讀前人舊史編,島夷索虜總紛然。魏收沈約休相誚,同是生民在倒懸。”
南方漢族人譏笑北方少數民族為“索虜”,“索”是辮子的意思。“島夷”,小島指南方,用夷稱呼漢人,顯然是亂了。
這個時候,當然也只能用“文化”來判斷文明程度了。陳先生強調的“生民在倒懸”真是問題的癥結所在,什麼文明,說破大天,都必須讓老百姓生活下去,老百姓受苦還算什麼文明?
當代的陳來教授認為,曾經的中國文明對世界、對他人的看法中,“中華”、“天下”、“王道”、“懷柔”都是其中典型的觀念或話語。其基本觀念是,文化高於種族,天下高於國家,大同是世界理想。
陳來教授還有一句令人深省的話,中國可以退化為夷狄,夷狄可以進化為中國。我們想想看,歷史上那些殺良冒功、文字獄無論是誰做的,恐怕都不應該是中國所為,只能說是夷狄所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