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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36787016

    這個問題挺有意思的。小四、小四!其實他的戲份相較於菊仙,還早一些。至於叫小四,當然就像菊仙映襯著段小樓。小四當然對應著程蝶衣了。雖然戲份少,可是他的作用是為了映襯蝶衣。 我們來看這個角色幾次的出場。 首先第一次出場的時候,還在襁褓中嗷嗷待哺。蝶衣發現他的時候,剛剛接受了成人世界陰暗的洗禮。隨後就撿到了這個孩子。師傅有句話叫做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正是由這個孩子引出的。面對與自己一樣命運人,也被拋棄,與其說是拯救別人,不如說是安慰自己破碎的人生。蝶衣將自己的破碎,歸咎於被人拋棄。所以他撫養這個孩子,如同他對京戲的執著!命運誕下一寸痴心,為的也是這個孩子有比自己好的未來。希望這個孩子走比自己更加光明的道路。 第二次出場,是解散戲班。電影並沒有表現這個孩子有多好的天賦,但這個孩子對自己有一股狠勁兒,小小年紀就有志向成為一個像程蝶衣那樣的角兒,這無疑激勵著蝶衣傳承京戲的勇氣。可以說,他的功夫大半來自於程蝶衣,在形式上與程蝶衣有著絕對傳承的關係。因為師傅那句京戲不能在他手裡亡了,蝶衣心裡其實對京戲的情懷也是一以貫之的。所以‘從一而終’不僅僅是一個執念。對蝶衣來說是一種理想。這個理想,他希望由小四去發揚。 第三次,就是解放初期。小四這個熱血青年,在這種時期遇到了這個國家幾千年來最大的一次變革。他內心的激動從他在鑼鼓隊伍前穿行歡騰手舞足蹈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不僅是因為國家解放了,更多是因為迎接變革的愉悅。這個人物的形式大於他的內涵其實在這裡也可見一斑。他其實並沒有經歷蝶衣那種撕心裂肺的分裂和從一而終的洗禮。對他而言,機遇很重要,在這裡我們才看到他與蝶衣的不同。他對粉墨登場,鑼鼓喧天,著錦穿羅有感召。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出走,他要抓住變革帶來的氣流,扶搖直上。 後面,就是他進一步的變化了。這個人物因為師從蝶衣的原因,活脫脫的就是蝶衣的翻版,雖然我們並不知道這個人的京戲功底,但從他能登場這一情況的存在,起碼形式沒有大的區別,當然也沒有懂戲的人存在。他不但要搶‘虞姬’,還要搶霸王,搶蝶衣擁有的東西。雖然方式讓人很噁心。可這大致也說明小四活在蝶衣的陰影中。他也要翻身做主,把戲唱。 當他看到段小樓揭發蝶衣,而蝶衣因此完全失控,控訴整個世界對自己的愚弄的時候,小四彷彿忽然明白自己的無知,他根本不可能取代蝶衣,即使他已經搖身一變成為時代的弄潮兒。但是他無法到達蝶衣那種人戲不分的程度,他無法瘋魔到真的愛上一個不值得愛的假把式。雖然他也‘瘋魔’了! 最終,他也淹沒在變革的洪流中。 小四這個人物,從側面詮釋了蝶衣,對待戲曲,對待現實,對待人生截然不同的態度。 很多人都認為程蝶衣人戲不分,我不這樣認為。其實他對現實敏感的很,從他屈從於袁四爺,給日本人唱堂會,傳播京戲,戒菸,與菊仙的和解,甚至於對解放後如何發展戲曲,他都有自己的見識。蝶衣的瘋魔僅僅是對京戲。他對段小樓的要求是唱一輩子京戲。雖然這戲全是假的,但其中的情全是真的。這些,小四全都不懂。但小四有他幸運的地方!他可以大聲說出來的執著和理想——成角兒;他沒有遇到那麼多事故,還有名師指路;他從來沒有本是男兒郎的矛盾,正大光明的男兒郎;他沒有蝶衣那種身不由己。除去出身,每一步都是自己選擇的。可以說在那個時代,小四就是政治正確的代表。 可是,蝶衣的不幸成就了蝶衣,而小四的幸運卻毀掉了小四。 有人說是我絕對不會成為程蝶衣,但幸運如小四,就真的值得高興嗎?那個時代造就的悲劇,其實和命運本身不無關聯,但就算你如小四那樣幸運,沒有出身的困惑,沒有學習的限制,沒有境遇的曲折,退一萬步來說,沒有從一而終的詛咒!你也無法從迷茫中掙脫。成就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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