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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遠方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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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鄭光赫
朦朧詩之前,詩歌表達方式是單一的,基本都是非自我地、直白地反映、歌頌現實的。
在此背景下,朦朧詩主要吸取了國外的象徵主義、意象派的手法(當然也有我們傳統的意境等藝術手段),擯棄了直抒胸臆的表達方式,多用個人化的象徵、隱喻、通感、蒙太奇等手法,透過營構意象、意象群落,曲折、隱晦地表達詩意。
朦朧詩重歸了詩的審美(將詩美歸至首位),但它的表達方式又導致它的優點、缺點並存:既幽深、朦朧,意猶不盡,又晦澀難懂,讓人抓狂。
也許正是詬病於它的晦澀難懂,後來的詩徹底走到了反面:開始了消解崇高、意義的故事化、口語化的表現形式,有代表性的如“下半身寫作”、“梨花體”等,而且好像一直延續至今了。
如果讓我選擇,我覺得:朦朧詩不管怎麼朦朧、晦澀,它好歹是詩;但詩如果太直白、太口水,且不論好壞,那就不是詩了,因為美感完全喪失了。
事物總是“之字形”曲折發展的,誰知道將來的詩歌什麼樣呢?當然,如果詩不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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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飛火流雲
朦朧詩興起於20世紀70年代至80年代。其代表人物有顧城,北島,舒婷等。它在寫作上多用象徵,意像,暗喻,暗示等手法,使作品的主題表現得“不即不離,不可捉摸”,具有不透明性和多義性,使人覺得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微妙得很。
我們先從一些精典的朦朧詩中,體味一下其中奧妙:
北島《回答》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冰川紀過去了,
為什麼到處都是冰凌?
好望角發現了,
為什麼詩海里千帆相渡?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
只帶著紙,繩索和身影,
為了在審判前,
宣讀那些被判決的聲音。
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藍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聲。
我不相信夢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無報應。
如果海洋註定要決堤,
就讓所有的苦水注入我的心中,
如果陸地註定要上升,
就讓人類重新選擇生存的峰頂。
新的轉機和閃閃星斗,
正綴滿沒有遮攔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來人類凝視的眼晴。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訊
告訴他們我很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中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牧野《海的名字叫寂寞》
銀河在張衡之前,早己乾涸
鵲橋,只是滿天星斗編織的一個謊言
什麼樣的故事,可以與蔚藍相襯
海天一色,時常演繹著煙雨濛濛
仰望蒼穹,把吐出的苦水又咽了回來,
在心中,激起無數個漩渦
千年的沉船,默默細數著極光的里程
被定海神針扎痛的,不只是尋路人
一襲月色,在廣闊無際的海平面盪漾
永遠無法探測到惡魔谷的深淵
掩埋了幾萬年的人之初,靜靜地注視著
注視著潮起潮落,陰晴圓缺。
讀了這幾首詩,給人總體的感覺是立意都比較另類,多有叛逆的色彩。詩人慾說偏不說,王顧左右而言它,就是不明說。透過多層次意像的疊加,讓詩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色調,讀來耳目一新,得到一種獨特的感受。這和以往的直白的詩歌大相經庭,符合了文如看見不喜平,詩貴在含蓄朦朧的特點,為詩增加了厚度。
詩人們用反叛的思維,透過揭露黑暗和對社會現實的批判;透過對光明的探索和對自由的嚮往;呼籲從社會深層對人性的關懷。這種詩歌在當時飽受詬病。1981年,以藏克家,公劉等著名詩人,率先對此類詩發起抨擊,被稱為“詩歌中的不正之風,社會主義文藝發展的一股逆流”。興盛一時的朦朧詩淡出了詩壇。
後來,朦朧詩又演變成了意識流,其寫作手法極具張力,得到了許多詩歌愛好者的喜愛,才得以統傳下來。
讓我們再從這幾句詩中感受一下朦朧詩的驚豔: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顧城《一代人》
天空一無所有,為何給我安慰?——海子《黑夜的|獻詩》
你沒有如期歸來,而這正是離別的意義。——北島《白日夢》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舒婷《致橡樹》
如果大地每個角落都充滿了光明,誰還需要星星。——牧野《刀客》
自由不過是
獵人和獵物之間的距離——芒克《同謀》
最嘹亮的,恰恰是寂靜——楊棟《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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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掌心日月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親近。對朦朧詩的關心和對朦朧詩的熱愛,我想年齡也都不小了。我就是那一份子。九十年代初,由於寫過一些小詩,被邀請參加北京的詩歌筆會,我就在下面的圖片裡。記得授課老師都是鼎鼎大名,很遺憾有的已不在了。包括詩刊主編張志民,著名評論家北大教授謝冕等等。朦朧詩能有輝煌的歷史,跟謝冕教授鼎力支援大有關係。他說,“”朦朧詩永遠不能被超越”。
那個年代,詩歌基本都是口號式律詩,震天動地,鼓舞人心。朦朧詩的出現,如春風撲面,但也是被質疑,被打壓。詩歌是中華民族的精神符號,朦朧詩的出現和成長,被稱為“朦朧詩潮”,更是作為一種文化現象研究,那也是歷史的選擇。全民愛詩、學詩,記得筆會期間有個老師說,男孩能發表一首詩歌,處物件的時候,可以頂個大件。你說大眾是多麼希冀精神的寄託。記得顧城的家人說,有人在報刊發表跟你一樣風格的詩,那個時候可以說是朦朧詩的發韌期,大家都不知是好是壞。家裡問的就是顧城剛剛發表的《一代人》: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那個時期,有多少好詩被寫入文學史冊。很可惜,朦朧詩的大將,好幾個都自殺了。
至於技巧與風格,古詩都有使用。就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而已。這裡不多說。
我就是感慨,現在的詩怎麼了,愛好者哪去了,報刊原來的板面現在都沒有了,雜誌也很少了,詩刊也很難生存。詩不一樣了,人也不一樣了。在一個群體裡,你甚至都不敢提詩,更不會跟人交流,偷偷摸摸的喜歡,偷偷摸摸的愛,也許下一個詩潮很快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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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學寫詩,也看過不少詩。朦朧詩也讀過一些。現在我就學著寫一首詩來回答這個問題。獻醜了
詩詞江湖水不淺,
潛底功夫要深玩;
異軍突起慎入魔,
走火反把自己騙!
朦朧神奇秘笈深,
功夫高奧也堪談;
如若重霾無對視,
那如狂雲可放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