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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真空妙有無量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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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詩夜城主
王羲之 之後,再無《蘭亭序》!
的確要承認唐代以來臨摹《蘭亭序》是書法家的自信,《蘭亭序》的神奇之處在於,臨摹者即便成為不了“書聖”,也提升了書法造詣,因為《蘭亭序》的“形狀”就足以引導啟發臨摹者進入“神韻”意境中。
唐代以來的書法家,幾經週轉臨摹《蘭亭序》才得以“形”像,書法臨摹者只有“形”像之後,才追求“神韻”,而《蘭亭序》的“韻”來自於王羲之當時創作時的情懷,僅那一句“惠風和暢”的“和”字多一橫,就讓人意想連篇,不是王羲之本人,怎能恰當的意懂其中“韻味”呢?
因為《蘭亭序》是一種描繪故事場景的書法,所以不可斷章取義,而要連貫表達,書法如畫又如詩,堪稱其美;所有的臨摹者都無法意懂王羲之的“惠風和暢”作法,究竟為何意?好比一個字意思變了,整段話的意思也就不一樣了。這就是臨摹整篇書法“神韻”上的遺憾,既然對王羲之的“韻味”無法完整呈現,那只有融入書法家自身對《蘭亭序》的“韻味”,真跡一直被模仿,卻從未被還原,更不可能被超越。
這就是唐代以來書法家臨摹《蘭亭序》沒有晉人“韻”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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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臨池管窺
對於這一認識個人是不認同的。
都說唐人尚法,是真正完成了楷書定型的時期。
可是據個人來看,初唐的唐太宗李世民、虞世南、褚遂良及薛稷;稍後垂拱時期的孫過庭、武則天、高宗李治;晚唐的柳公權,不僅書寫自信,其行草書還是很得晉人韻味的。李治書武后書(虞世南書,疑似米芾偽託,對比看少晉味更少唐味!)
特別是唐太宗及褚遂良,從他們的行書來看,簡直比《蘭亭》還有晉人風度,這也使我一直比較困惑。。。
此外提及的諸人,除有些“善肥”外,也完全是晉人韻味。其中最突出者當推《蒙召帖》筆墨線條几乎完全是東晉六朝翻版,只是氣度流露大唐氣象而已。
我們知道,晉人筆法,最注重運筆起止的精微、筆畫的質感、通篇結構的搖曳……這方面,李世民的《溫泉銘》、褚遂良的《隋清娛墓誌》體現最為明顯,可以說比《蘭亭》味兒還“老”。
此外大家還可翻翻唐人的民間寫經,同一時期追求唐韻的日本平安書法,大都表現了較純正的晉人二王風格。日本空海書(於唐人寫經中探晉韻)
這一延承直到五代之後才漸衰微,從此中國書才進入了“全新”的百花齊放、異采紛呈時代。。。
透過唐法看晉韻,如果精於觀察,也許你也會認同這一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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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松風閣書法日講
我認為,這不是一個書法問題,而是一個藝術觀的問題。
簡單來說,我認為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色,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風貌。每一個時代的審美、藝術追求都是各自時代的最深層次的原因決定的。這既是大自然的法則,也是人之常情。
不管前朝的東西有多麼好,或者說不管前面的東西有多麼令人讚歎,如果我們不能從他們的陰影下走出來,一味匍匐沉溺在前人的陰影下,那麼我們始終是不能前進一步的。即便那是一座像王羲之那樣的巨擘,像王羲之那樣的聖人,他像一個喜馬拉雅山一樣的存在,我們要做的,當然不是再造一個喜馬拉雅山,而是超越“喜馬拉雅”,做一個真實的自己。
也就是說,我們要以平等眼光看待前人的成就,即便是王羲之這樣人盡皆知的“書聖”,我們也不能迷信於它。因為書法不是宗教,更不能搞個人崇拜。宗教是不需要做大的變動的,因為宗教的宗旨就是不容懷疑,甚至不做大的改動,讓你永遠相信一套說法,而藝術當然是不能這樣的。
如果藝術的發展、或者說書法的發展,只是複製和表現前人已經表現的過的東西,那麼藝術還有什麼意思呢?我們乾脆就比誰的模仿能力誰更強好了,我們乾脆就把影印機影印精確度與否作為藝術進步的標誌算了。
雖然我們現在想想那樣的生活可能如田園詩一樣美好,但是誰能保證你不會懷念現如今便捷、平等、民主的現代社會?
因此,這世界,唯一的法則、或者說唯一的進步,就是不斷的去改變、去創新,去創造一些和以前不一樣的東西,才能永久持續。
書法難道不也應該是這樣嗎?
雖然晉人的書法算是中國書法史上的一個輝煌時刻,但是假若幾千年來,所有的人寫字都和王羲之一個調性,一個風格類似,我想我們恐怕早就審美疲勞了。
而我們想象中所謂有一個風格是好的,有一個風格是差的,某一種風格其實是高過另一種風格,這樣類似的想法,其實完全不符合實際情況。
古代中國話語權一般都掌握在統治者手中,而古代中國的統治者都是精英、士大夫,藝術審美、文化偏好的定義權都在他們手裡。最能體現這一點的就是歷代帝王對於王羲之的推崇,他們已經到了一種近乎痴狂的地步。從魏晉南北朝開始,魏晉統治者給王羲之加官進爵,一直到清代乾隆皇帝設立三希堂,無不體現了這一趨勢。尤其是大唐的李世民,將王羲之的書法視若珍寶,並且將其陪葬。
但是帝王究竟在多大程度上真心喜歡這些書法,其實是存疑的。也就是說帝王的喜好往往和現實的政治利益相掛鉤的。很多帝王推崇或者厭惡某人絕不能出於個人喜好或者道德考量,他們只會基於皇家利益做出判斷。
以唐朝李世民為例,李世民以及他的父親李淵是唐代初創帝王大業,屬於開國之輩,政權建立的初期,穩定人心是關鍵。而穩定人心的關鍵,在於對天下前朝舊臣、鄉紳士子示好,如果處理得當,天下自然人心歸攏,政權也得以穩固,如果不然,人心分離,自然會出現亂局。
而李世民投天下文人士子所好,推舉王羲之,自然是有深遠的政治考慮的。從魏晉開始,王羲之的書法就有深厚計程車子基礎,受到士子的追捧。如果這個時候統治者能恰當的表現對他們的認可,其實就有安撫人心的作用在。
所以我們看,作為一代書聖的王羲之,也是一個不斷被後人利用的象徵罷了。如果我們考慮清楚這一點,就可以稍微的破除對於王羲之十分的迷信,從而更從容、更開放的看待藝術的發展。
藝術的審美好壞的標準,不應該讓那些皇權統治者所定義,也不應該由那些古代政治家千方百計想要討好的貴族精英所定義,尤其是今天,尤其是在21世紀現代化國家的今天,古代皇權的體制現實已經被粉碎了,但是無形的皇權、特權、個人崇拜思想仍然會禁錮我們的頭腦,讓我們停滯不前。
所以,藝術不應該只有一種姿態,而是應該百花齊放。同樣的書法不是隻有晉韻才好,而是多種風格共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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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這個問題,應稍稍偏離一下"書法"本身的角度,或者說要打打比方,才能稍近原理。
近幾十年來,文物丶書畫藝術品造假現象氾濫。有些造假效果直騙權威鑑定家。這裡咱不研究這種現象,只借此說咱們的話題。所謂造假,也無非是製造一種逼真的複製效果,但是事實上,絕對的逼真是造不出來的。可能是啟功先生說過,膺品,不是過就是不及。"過猶不及″,兩種情況一個效果。都不是原作的本來韻味。
書法晉韻,豈可複製?時代的變遷,是一個"相似相續"的發展變化過程,時異事移,舊時王謝堂前燕,新巢不復似舊時。
所謂後世書家的自信,也僅在技術手段而已。以唐人法度之高,摹寫晉帖,可能也多是"過猶不及″的效果了。怎麼說也是"捕風捉影″而已。
《蘭亭集序》,羲之本人重書都不能滿意了。
前人的高度,後世的路燈,借光前行是目的。留戀徘徊於那一段的路景燈光,沒多少實際意義。我見今天多少巧手陶醉在複製《蘭亭》的微妙微肖上,竊以為其"可憐憫者″。別說追韻的意識,連筆法的學習意識都沒有。只有參展亮相的工藝製作意識。時風帶動意識。
君不見歷代名家摹寫《蘭亭》,雖難求晉人神韻,但都絕無刻意的匠作之氣。只是以己意而會之。
晉韻遠去,莫可及之。江山代有才人出,因緣聚會在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