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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飛飛的小朋友

    我有抑鬱症,所以就去死一死,沒什麼重要的原因,大家不必在意我的離開。拜拜啦。

    ——走飯

    你知道的,就是有人可以這樣輕鬆自然的談論死亡,彷彿在談論一日三餐、週末旅行。

    生存並且不厭惡自己,並不是人人都有的能力,痛苦這種東西,與生具來根植於一些人的心裡。時值四月,張國榮先生已經離開十四載,十四年前,他在遺書中寫下:“我一生沒做壞事,為何這樣……”

    日本作家太宰治說:“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並不是每個人的理想都有珠光寶氣的光澤,魯迅先生在《病後雜談》中寫到:“大願,原是每個人都有的……一位是願天下的人都死掉,只剩下他自己和一個好看的姑娘,還有一個賣大餅的;另一位是願秋天薄暮,吐半口血,兩個侍兒扶著,懨懨的到階前去看白海棠”。如此陰暗的理想,聽起來卻不覺反感,“扶白海棠吐血”,竟有了些雅的味道。

    相比之下,太宰治先生的理想就不僅僅限於“吐半口血”了,他一生都在追求死亡,開啟太宰治先生的履歷,除了獲獎,便是自殺未遂,直到39歲那年他終於如願以償。我沒有考證過太宰治是否真的患有抑鬱症,但毫無疑問,他的文字裡透著抑鬱傾向。人們說,這是“無賴派”文學。

    太宰治的人生信條可能就是: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去死一下。

    第一次自殺,太宰治20歲。他在寄宿的家中服下大量的安眠藥,卻因為未到致死量,自殺失敗。研究者說這次自殺是因為他的學業不佳。

    第二次自殺,時年21歲的太宰治與銀座酒吧的女招待殉情,這次同樣是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情人離他而去,太宰治卻被救了回來。這讓他一生都覺得揹負罪責。

    第三次是太宰治26歲時,學業門門掛科,畢業希望渺茫,報考報社不及格,絕望之餘,便跑到山中上吊自殺,可是上吊的繩子卻斷了,太宰治悻悻而歸。

    第四次是在1937年春天,得知妻子與人有染,他悲苦憤懣,帶著妻子前往群馬縣水上村谷川溫泉,打算兩人結伴共赴黃泉。這次兩人也因藥量不足致死而倖存了下來。

    連死都死不了,我有何用?

    最後一次,就是1948年6月13日與山崎富榮的情死了。那時具有自傳性質的小說《人間失格》剛剛成書不久,太宰治已經開始屢屢咯血,病情惡化。據說投水之前,二人還服用了氰化鉀,看來這一次當真是決意赴死,39歲的生命,終於如願。

    對於有的人來說,相比活著,死亡真的不可怕。

    讀《人間失格》,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作者的掙扎與痛苦。然而卻絲毫不覺得同情,因為“同情”總是給他人,而《人間失格》裡的種種陰暗,總有一款適合你。就像張國榮先生在《異度空間》中所飾演的心理醫生,以為看到的是“他人即地獄”,殊不知,自己才是地獄。

    我們每個人苟活於世,除了見諸於朋友圈的種種正能量,總還有更多的陰暗情緒纏繞著我們。有時候你隱隱的感覺到了它,卻又難以具體描摹,甚至不敢面對,便放它匆匆溜走,如果你不幸並非生性樂觀之人,那麼諸多頹喪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在你內心肆虐。後來那些遊離的陰暗情緒在深夜流出你的腦海,幻化成一本《人間失格》。

    對內心世界採取幾近白描的方式,毫不掩飾的告訴這個世界:我就是這樣卑躬屈膝的一個無賴,我過著混亂的私生活,沒有責任感,面對現實只知道一味的逃避,我頗有才華卻不願有絲毫進益,我面目可親卻只是混吃混喝的皮囊……我唯一熱衷的事情便是死亡。

    葉藏(書中主角)說,他是用“丑角精神”作為對人最後的求愛,可他其實根本不會愛,因為他缺乏袒露自己內心,或是探視他人內心的那點勇氣。葉藏在小的時候發現,自己佯裝一個蠢貨的時候,貌似會得到周圍人的認可與喜歡。於是他便走上了耍寶搞笑的道路,甚至當他發現“模仿勞埃德和大家寒暄的樣子,她們笑得更歡暢了”。從那往後,每逢鎮上播放勞埃德的電影,葉藏必坐在臺下,偷偷揣摩他的神情舉止。仔細回想的話,我們的生活中是不是都遇見過這樣依賴耍寶搞笑博得他人認可的人?甚至我們自己,是否也在某些時刻扮演了這樣的角色?站在高處的時候,莫名期盼自己會突然跌倒。

    所以我們總是聽說,真正的喜劇大師,臺下總是沉默寡言,而真正出色的喜劇,都有那麼一絲悲涼的味道。陳奕迅的《浮誇》被很多人翻唱,我總以為最出色的是王祖藍那一版,除卻技巧,我想是因為王祖藍更能理解歌曲中所描述的“丑角精神”。

    我沒有能力分析這種行為背後的心理機制到底是什麼,就像我無法真正理解太宰治為什麼如此執著於死亡。因為在他人的記憶裡“我們所認識的阿葉非常率真機靈,若是不喝酒,不,就算喝了酒,也是個像天神般的大好人呢。”以及“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對,就是這種靦腆的笑,這是大有前途的藝術家特有的表情哦。為我們的相識,乾杯!小娟,這傢伙是個美男子吧?可別被他迷倒哦,都是這傢伙來了畫塾,才害我淪為第二美男子啦。”

    可是,這些根本無法填補心靈上的空缺。太宰治說,沒辦法,我只是想死啊。

    這是一個暴露負能量會被咪蒙小姐罵翻的時代,我們太需要顯現自己痴迷於讀書旅行健身的政治正確了,沒有人敢像《人間失格》一樣,把陰暗的自己撕碎了給別人看。可是如果你像我一樣,在凌晨三點和太宰治來一次精神碰撞,那麼你不願意再佯裝幸福。談到人生的真實狀態,我在本書裡也找到了最恰如其分的一句描述:

    現在的我,談不上幸福,也談不上不幸。

    只是一個談不上幸與不幸的存在罷了。何為生活?

    昨夜,美酒入喉,我心歡暢。今朝,酒冷香落,徒留荒涼。

    連結: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2264184/answer/157565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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