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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諮詢師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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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春風如沐695
搞清楚了美聯儲和美國總統的關係,對這次利率降息就有了簡單的認識。美聯儲是美國幾大私人銀行合作的機構,雖然是私人銀行,但它的實力貫穿於美國的經濟政治,經濟勢力,金融能力,它是美國的甚至也是世界的錢袋子。美聯儲主席是與總統分工不同的實權人物,曾經的格林斯潘,耶倫,和現在的鮑威爾,都是金融業的泰斗,儘管該委員會主席由總統任命,但美聯儲的工作卻是獨立的;它的宗旨就是全力維護美國的利益 ,提振經濟,促進企業發展,由於美元霸權,利率操縱,世界上金融市場都不可避免的受到它的影響和控制,降息讓美國的銀行間融資成本降低,促進製造業發展,挽回發展不平衡給美國帶來的損失,哪怕是預料美國會不景氣。美聯儲都會主動的干預,世界上金融系統不完善的國家都會在美聯儲的掌握下被“剪羊毛”,這是美國的絕對優勢,目前無人能撼動。
雖然預防式降息的做法和市場的推測都在指向鮑威爾模仿格林斯潘,但是實際上兩者從經濟背景與操作手法上都有明顯的區別,唯一相同的可能是對股市泡沫的助長。另一方面,即使是格林斯潘的降息也很難說是完美成功,因此鮑威爾現在“妥協式降息”的做法,可能對經濟助力不多。
一、鮑威爾做法與格林斯潘差距較大雖然都號稱是預防式降息,但是實際的做法是不一樣的。如果真的鮑威爾是模仿格林斯潘,那麼只能說鮑威爾是一個拙劣的學生。
格林斯潘在市場完全沒有惡化徵兆的前提下,僅僅依靠市場的變化就嗅出了危機來臨,因此在95年和98年分別進行了三次降息,這三次降息週期顯著拯救了美國經濟,並把股市進一步拉昇。這使得美國股市得到了僅次於本次時長的長期擴張,直到2000年的網際網路泡沫破裂。
從上圖可以看出,95年和98年的降息都是及時拉主了美股下跌的趨勢,將股市轉為上升。
但是這和鮑威爾本次的降息有著非常大的區別,因為格林斯潘是分別進行了三次降息,而不是像鮑威爾這樣,在一次降息後就匆匆宣佈不會再次降息,以及否認了降息週期的開啟。我覺得與其叫做預防式降息,還不如看作是簡單敷衍、潦草了事的“妥協式降息”。
區別在哪裡呢?因為這幾次的決策都是在大廈將傾之時,房子都要塌了,還要惜力幹什麼?鮑威爾的這次降息,就像是看見房子要塌,還在聲稱:“我只是幫你一小下,用10公斤的力氣,再大我就不使勁了啊。”
而格林斯潘就相當明智,既然看到了經濟頹勢,就先降息看看情況,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直到我確認了經濟回到正軌上,再去考慮貨幣正常化的問題。
房子看見著火了,還要去琢磨用多少水救火,這就是鮑威爾做法上的問題。這也許也是其他國家央行應該考慮的建議,在經濟剛有復甦苗頭的時候,也許不應該打斷寬鬆預期,強調“不開閘防水”,而是保證扶植經濟一段時間,等經濟復甦勢頭足夠明顯和強勁了,再考慮風險的問題。
事實上,這樣的差別來自於,鮑威爾並沒有覺得經濟正在衰退的路上,而只是在股市風險和特朗普的壓力下做出的妥協,因此也不會持續發力。
二、經濟背景的差別為什麼說鮑威爾這次降息與格林斯潘當時降息的經濟背景情況有本質差別呢?
第一,經濟發展的週期不同。
格林斯潘當時的降息,實際上還處於經濟增長週期的中期,網際網路的革命紅利還在持續推動經濟增長,只不過經濟的情況稍微有一點波動而已。
而現在經過了10年的連續經濟擴張,經濟增長週期已經到了末期,更近似於99-2000年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在當時,2000年的降息也不能阻止經濟的下行了。
並且現在美國經濟的問題,不是降息能夠解決的。
第二,拐點出現與否的差異。
即使當時號稱預防式降息,格林斯潘依然是看到了市場明確的變化和拐點的。可以看到,格林斯潘的兩次降息,都出現在了非農就業出現明顯拐點之時,即將看到非農資料的下滑。然而,鮑威爾現在面對的,是非農失業率持續保持在3.6%-3.7%的歷史低點,證明就業市場好的非常離譜呢。
第三,經濟的結構性差異
另一個差別,就是當格林斯潘在95和98年降息時,經濟出現的問題遠比現在要簡單。
第一,目前美國勞動力市場處於較好的情況,但是勞動力收入增長持續低迷,已經是結構性分配失調的風險了,因而降息對市場的支撐作用不大;第二,目前美國不再像09年和95年,有明確的產業革命支撐復甦(網際網路和頁岩氣),沒有看到新的產業革命能夠在降息支撐下帶動經濟增長;第三,現在出現的虛擬貨幣市場,會在央行系統之外吸納流動性,因此降息成效不如以前明顯了。
第四,股市面對的問題不同。
格林斯潘98年也同樣面對了金融市場的問題,但至少那時金融市場還有網際網路增長的支撐。而鮑威爾現在看到的,是回購支撐起來的股市泡沫,早已背離了基本面,只能透過不斷的降息才能支援美股繼續維持市值,這樣的環境,也非常兩難。如果降息,會進一步支援美股風險上升;而不降息,美股的下跌非常可能擴大。
從這幾方面看,鮑威爾面臨的問題其實都要比格林斯潘要複雜,因此不能是簡單的模仿就能夠解決問題的。
三、格林斯潘的降息難稱成功我們看到格林斯潘在90年代的兩次預防式降息都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這能說預防式降息就是成功的嗎?其實也很難這麼說。
這是因為兩次的降息,實際上推升和助長了當時的風險泡沫,也因此,可能2000年的網際網路泡沫和2008年的金融危機,都是當時奠定的基礎。
特別是1998年的降息,在暫時拯救了金融系統中面臨的混亂情況,但是依然只是維持市值而已,不能避免2000年的市值大幅度下挫。所以說,格林斯潘式的預防式降息,恐怕也不是非常好的範例,因為並不會解決根本性的問題,而只是把問題向後推延,並且同時助長了風險和泡沫。
那麼格林斯潘的決定是錯誤的嗎?這個我們也沒法下結論,因為歷史沒辦法重演,沒法知道如果當時戳破泡沫,經濟情況是更加糟糕還是更加健康。
但是,在面臨風險的時候,果斷出售干預,是一個央行應該有的魄力和責任。如果經濟在得到暫時性的緩解後,政府採取了有效措施改善結構,那麼這就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扭轉走勢的經驗。
就像當年的4萬億刺激,雖然留下了很多風險和問題,但是假如當時不當機立斷的出手,恐怕經濟衰退會迅速降臨。
四、鮑威爾的降息無力迴天。剛才也說到了鮑威爾降息在做法上和麵對的形勢上與格林斯潘的差距。總的來說,並不能說鮑威爾在複製格林斯潘的做法,那麼這會有效嗎?
降息後股市的下跌可能說明了很多東西。
第一是降息的拖拉和不果斷。
既然是對經濟進行支撐,那就應該果斷干預,持續地進行支援,直到經濟情況好轉,但是顯然鮑威爾沒有魄力做到這一點。當然,美聯儲對於風險和經濟形勢的判斷也不支援這樣做。
第二是股市的頑疾很難解決。
即使降息,也只是一次次的飲鴆止渴,因為降息既沒辦法帶來基本面的好轉,也沒辦法持續帶給股市上漲動力,只能是維持市值並增大風險。
第三是經濟結構性問題無法解決。
剛才也說到了,美國現在出現的問題是深層次的結構性問題,這不是降息能夠干預的事情,而是要聯邦採取更為有效的改革,因此降息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最後要說,隨著美股的下跌和特朗普持續的壓力,恐怕美聯儲降息週期的開啟只是時間問題,但是降息週期即使開始,對於美國經濟是否能有有效的拉動,我們還是要觀察再下結論。
因此,可以說鮑威爾的降息從經濟背景和具體做法上都與格林斯潘的預防式降息有著非常大的差別;短期的一次性降息並不能對經濟下行起到預防的效果,降息週期的開啟可能為時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