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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2546383242766

    看到這個問題主要是勾起了不少回憶,所以就來不算離題地左右答幾段好了。

    目前的大多數回答都表示範圍太寬,我個人更認為是題中“哲學”一詞不好定義的問題。不過既然題目定義不準確了就扭扭筆頭延伸一下。

    首先貼一首波德萊爾的詩《致一位過路女子》(À une passante)。

    在我身邊街道震耳欲聾地叫吼。

    修長、苗條、重孝,哀愁而莊嚴,

    她忽然走過,一隻絕美奢華的手

    撩起、搖動著長裙的垂花與折邊,

    體態輕盈而雍容,以及那雕塑般的小腿。

    我啊,像個精神失常的人皺縮抖顫,

    從她宛如孕育著暴風雨的蒼色天空般的眼

    痛飲那令人銷魂的快樂與使人陶醉的嫵媚。

    一道閃電……隨後是夜晚!——啊,轉瞬即逝的美人,

    你的目光使我重獲新生,

    難道自此我只能與你再見於永恆?

    離去了,走遠了!太遲了!也許永遠無法了!

    因為我不知你的去處,你也不知我的歸宿,

    啊,我竟愛上你;啊,你必已洞悉!

    詩歌的第9-11行(在法語十四行詩中被劃分為一節)基本表達了作者在瞄了一眼這個無辜過路妹子一瞬間感受到的“永恆”。這在文學表現意義上算是個被拉得比較長的矛盾修飾(oxymore),雖然嚴格的意義上來說oxymore是一定要一個名詞+反義的形容詞(例:甘美的痛苦),但是這也不妨礙我們在17世紀古典主義戲劇中三行找到一句“啊!這撕心裂肺的愛情是多麼的喜人!”或者邪惡一點“啊我在對她/他慾望的絕對臣服下感受到了無限的自由。”還可以說說什麼“生命中轉瞬即逝的細節在文學創作下變成了永恆啊”,Ponge的Les parties des choses裡面好像有一句麵包上的裂縫和半冷卻火山岩漿湧動的表面的比喻,或者就是博爾赫斯《詩意》隱喻那一章時說“如果隱喻只是把兩個事物聯絡在一起,應該有無數中隱喻。”總之這種腦洞大開的比喻也能讓人感受到從一點點到無限的體驗。嗯還有巴洛克時代音樂的不和諧音對於基督教“永恆”的表現...當然我不保證上面舉的例子絕對正確其實我主要在瞎想。

    不過這個修飾在用到“時間”概念上面就不止玩弄字眼那麼簡單了。 @Leon 的答案裡提到了空間的問題,這個問題確實是可以在一個時空觀下考慮。康德建立的時空觀是:時間是內在感知的前提,是線性的,所有的客體在時間下都是同步存在的;空間是外在感知的前提,是三維的,所有的客體在空間下都是並列存在的。而在回答“空間是否無限,時間是否有源頭/結尾”這兩個二律背反問題時,康德指出在我們的主觀下的時間和空間作為一種“能力”是無限的,客觀的時間和空間是否無限是不可知的。所以客觀下可知的時空只是我們主觀時空能力中畫出來的一個部分而已。(答案隨手寫的,康德部分答案有不準確的只要是說得我看得懂歡迎指正。我也不懂相對論時空觀,希望以後有機會在康德上面深入的時候能有所瞭解。)

    其實上面說了那麼多隻是想引出一個主觀感受上的時間和客觀上的時間可能有很大差別。如果我們認為我們的時鐘是有客觀有效性的話,我可以說:“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經歷了《追憶似水年華》中斯萬一層層剝落到只剩下臆想的愛情,這讓我感受到永恆的剎那不知在哪一瞬間開始消逝了。”但是地球只是轉了1/6個圈而已。

    加幾個不成熟的想法,在我看來對於個人來說時間只有在記憶中才能被體會到,而在記憶中體會的時間是不受外部的客觀時間影響的。所以我認為我們可以在外部世界的某一個瞬間在內心突然感受到永恆 。或者也可以說一個瞬間在我們的腦海裡有無限的可能性,記憶被喚醒只能是在某個“瞬間”發生,而後我們會一步步追查下去,這個瞬間有可能因為某個洞悉喚醒我和現在沒啥關係的一大堆記憶,所以就記憶的可能性來說每個瞬間都有無限的可能性。但是這個想法怎麼感覺和“有可能我下一秒就要死,起碼可能嘛。”這個想法一樣無聊?

    總之我現在寫著想著也挺永恆的。等今年我們講了柏格森之後,估計就會覺得這個答案是有多麼不成熟了。

    唉這個答案和問題一樣一點都不哲學。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七課土地誓言課文的批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