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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別人都叫我知識小王子

    莎士比亞是英國文藝復興時期傑出的劇作家,也是偉大的人文主義者。他的悲劇作品揭示了人文主義理想與資本主義原始積累時期的冷酷客觀現實產生的劇烈衝突。他弘揚人文主義精神,倡導人性的解放和自由,反對一切形式的封建桎梏,譴責資本主義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中國現代劇作家曹禺在他的創作生涯中,深受莎士比亞人文主義精神的影響。他將反封建與個性解放作為自己作品的主題,將對人性的探索和關懷貫穿於每一部作品中,並且以莎士比亞式的詩化語言,抒發著人文主義的理想。 在《哈姆雷特》裡,年輕的主人公丹麥王子哈姆雷特是一個有理想、有魄力、好思索的人文主義青年,他誠實、坦率、追求高尚的道德與美好的情操,憧憬著美好的未來。然而殘酷的現實將他的理想王國擊個粉碎,使他從平靜、和諧的美好世界中驚醒,他不得不面對醜陋的現實。當他因為父親的死亡回到丹麥王宮時,發現宮廷已變成了“監獄”,整個丹麥王國都變成了監獄。在這座監獄裡,是非顛倒、善惡不分,謀殺者高居王位之上,陰謀家、野心家飛黃騰達,純潔的友誼受到嘲諷,神聖的愛情遭到背叛。按別林斯基的說法,哈姆雷特看到了“關於生活的理想和生活本身完全不是一回事……信心曾經是哈姆雷特的生命,而現在這個信心卻被譭棄,或者至少在他身上大大地動搖起來――原因何在呢?――原因在於他所看到的世界和人並不是如他所向往的那樣,而所看到的只是它們實際的本來面目……”由此可見,哈姆雷特的悲劇和痛苦,並不僅僅是他個人的,而是莎士比亞所代表的整整一代人文主義者的悲劇和痛苦,是人文主義的理想與“顛倒混亂的時代”之間的衝突。 曹禺被譽為“中國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話劇藝術的天幕上升起的一顆璀璨耀目的明星”,是中國現代戲劇的開拓者和傑出代表。在創作生涯中,曹禺不僅深受中國文化的影響,更廣泛吸取了西方戲劇的精髓。早在讀中學時,他便開始接觸西方戲劇,到了清華求學期間,他更是系統地學習了西方戲劇的發展史,從古希臘悲劇到現代的易卜生、奧尼爾,從莎士比亞到契訶夫、高爾基,他流連於世界藝術的長廊裡。曹禺曾說,外國劇作家對他的影響較多的,頭一個是易卜生,第二個就是莎士比亞。曹禺不僅用詩一樣的語言翻譯了莎劇名篇《羅密歐與朱麗葉》,同時也學習、借鑑了莎士比亞戲劇的詩化語言和莎劇生動的故事情節及複雜、豐滿的人物刻畫。更為重要的是,貫穿在莎士比亞戲劇中的人文主義精神,成為影響曹禺戲劇觀的重要因素。曹禺的戲劇 雷雨 深刻集中地表現了反封建與個性解放的主題,有力地衝擊了封建主義與黑暗社會,成為五四新文學領域的一座高峰,這與西方人文主義思想對其的影響是密不可分的。雷雨》講述的故事,儘管發生在24小時之內,但卻是濃縮了幾千年中國封建社會的歷史。更應該指出的是,《雷雨》不僅僅是一部“暴露大家庭罪惡”的家庭悲劇,而是透過都市社會上層人物和底層人物周魯兩家錯綜複雜的糾葛,以及工人階級和資本家之問的矛盾鬥爭,揭露了封建資產階級的罪惡本性及其不可避免的分崩離析的命運 受到人文主義思想的影響,曹禺不僅僅關注社會問題,更將筆觸深入到人性的深處,揭示出人性的複雜,展現人性的方方面面。同莎士比亞一樣,曹禺在處理戲劇衝突時,往往深入到人物的內心世界,或是表現人物與人物之間心靈的交鋒,或是刻畫人物自我內在的矛盾。一切外在的衝突、爭辯與日常生活場景,都是為了醞釀、激發與表現內心衝突。在他的作品中,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對人性的關懷,對人的本能需求所給予的深切的同情和理解。人性的毀滅及由此產生的張力與震撼,普通人在個人與社會、夢幻與現實、本能與理性、情慾與禮教、過去與現在的不斷衝撞中,盪滌了人性中的粗鄙與醜陋,呈現出一種純粹與潔淨的美,實現了人性的昇華,這些都成為曹禺作品的主題,也是他悲劇主人公的魅力所在。在《雷雨》中,我們之所以感到繁漪是最“雷雨”的一個人物,是因為她心靈深處的扭曲與壓抑最為極端。她有著火一樣的熱情,有著年輕女人正常的慾望與性情,有著人的豐富的感情世界。然而她卻不得不在那個“牢獄”般的封建家庭中伴著“閻王”生活,一舉一動都要聽話,“給孩子們作出服從的榜樣”。十八年的壓制和抑鬱使她變得乖戾和陰鷙可怖,也將她胸中的慾望積壓成火山。在即將窒息的時刻,她以亂倫的行為進行決絕的反抗。曹禺是這樣評價繁漪的:“在遭遇這樣不幸的女人裡,繁漪自然是值得讚美的。她有火熾的熱情,一顆強悍的心,她敢衝破一切的桎梏,做一次困獸的鬥。雖然依舊落在火坑裡,熱情燒瘋了她的心,然而不是更值得人的憐憫與尊重麼這總比閹雞似的男子們為著凡庸的生活怯懦地度著一天一天的日子更值得人佩服吧。”儘管莎士比亞和曹禺都沒有宣稱自己是女權主義者,但在他們的作品中,讀者和觀眾都能深切地感到他們對女性的同情和崇敬,以及對女性命運的關懷。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抨擊了以男性為中心的封建社會體系,揭露這種社會對女性的歧視與壓迫。 作為偉大的人文主義者,莎士比亞從未在悲劇中表現出悲觀和妥協,他總是以詩人的情懷,以詩一般的語言,表述著自己不屈的鬥志,弘揚著人文主義的理想。哈姆雷特作為人文主義者的象徵,是決不會向黑暗勢力低頭的。他的痛苦與憂鬱,完全是來自一個人文主義者的愛與憎:他愛世界是錦繡河山,憎它變成了一個蔓草叢生的荒園,變成了一所大監獄:他愛人類是“宇宙之華,萬物之靈”,憎人類被作踐成糞土,成畜生;他愛人世間的真、善、美,憎惡荒淫、邪惡、殘殺、背叛、勢利、假仁假義、卑鄙下流等一切假、惡、醜的行為。在他思考生死存亡的問題時,他的獨自表達了他最強烈的抗議:“誰願意忍受人世的鞭打和譏嘲、壓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輕蔑愛情的慘痛、法律的遷延、官吏的橫暴和費盡辛勤所換來的小人的鄙視,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這實際上是莎士比亞為人類的尊嚴受屈辱而鳴不平,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做人情操。崇高的理想與責任感,使哈姆雷特必須要“負起重整乾坤的責任”,最終他果敢地施行了一系列的復仇計劃,刺殺妖王,剷除惡臣,把國事託付給他志同道合的密友,表現了人文主義者所特有的機智勇敢、鎮定縝密以及超人的智慧。儘管結局是玉石俱焚,哈姆雷特悲壯地犧牲了自己,但“他在鬥爭中使人道、正義、理想發出了不滅的光輝”。在戲劇的結尾,莎士比亞用了他所有劇本里最堂皇、最熱鬧的場面――奏軍樂、鳴炮,向哈姆雷特致以軍人般的敬意。 曹禺在《雷雨》序中曾這樣說:“周衝是這煩躁多事的夏天裡的一個春夢。在《雷雨》鬱熱的氛圍裡,他是個不調和的諧音,有了他,才襯出《雷雨》的明暗。”而周衝也正是曹禺人文主義理想的化身。他向四鳳描繪的那個深藏在心底的幻想世界,實際上就是人文主義者的理想世界:“……在無邊的海上……哦,有一條輕得像海燕似的小帆船,在海風吹得緊,海上的空氣聞得出有點腥,有點鹹的時候,白色的帆張得滿滿的,像一隻鷹的翅膀貼在海面上飛,飛,向著天邊飛。那時天邊上只淡淡地浮著兩三片白雲,我們坐在船頭,望著前面,前面就是我們的世界。”“我們可以飛,飛到一個真正乾淨、快樂的地方,那裡沒有爭執,沒有虛偽,沒有不平等,沒有……”(《雷雨》第三幕)雖然這一篇詩一般的話語顯得天真幼稚,這美麗的幻想在強大的黑暗現實面前顯得那麼虛妄,但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理想,人類才有別於獸類,人性的光輝才能閃爍在天地間。 人文主義大師莎士比亞在他不朽的作品中,將對封建社會和資本主義制度的揭露,對普通人所遭受的種種不公平待遇,對人性所受到的扭曲和壓抑表現得淋漓盡致。他對人性的關懷和對人文主義理想的追求激勵了一代又一代讀者。而他偉大的人文主義情懷,不僅感染和影響了歐美國家的文學家,對遠在東方中國的作家曹禺也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這恐怕是他自己也沒有料到的。曹禺與其說是一位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作家,不如說是一位偉大的人道主義作家。他對中國封建社會的揭露和鞭撻,更多地表現在對人性的憐惜、關懷和理解上。他對人性的探索,對人類命運根源的追尋,對人的心靈深處複雜情感的描述,對人類理想世界的憧憬,使得他的作品久演不衰,散發著永恆的魅力。而這一切,與莎士比亞人文精神的影響有著密切的關係。曹禺正是在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厚根基上,借鑑和吸收了西方先進的文化理念,並將其融進華人的生活和思想中,開中國之先河。記得采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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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蘇軾《祭張子野文》中說張先只活四十多歲,而又有說活了八十多歲,哪個正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