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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桐琴候月

    “竹林七賢”之一的阮籍可謂是名副其實的酒中狂人。

    如果說阮籍為官之前的飲酒行為是為了借醉酒之名追求道家所提倡的不為外物所累的“無我”之境界得話,那麼當他成為魏國之臣後,他的飲酒行為的意圖就發生了本質性的變化,即飲酒不為修道而為避世保身。

    不是說他不喜歡做官,而是他認為司馬氏的江山“來路不正”,在他心裡,他根本不以魏為正統,甚至以作為魏臣為恥。可是為了保身避免被殺戮又不能明言拒絕,於是阮籍選擇了為官卻不作為。而不作為最好的表現就是醉酒,無所事事。司馬昭曾想為自己的兒子司馬炎娶阮籍的女兒,阮籍不願與司馬氏結親,大醉六十日,司馬昭無法開口,才將這門婚事作罷。鍾會也曾向阮籍請教他對司馬氏的看法,想由此尋得破綻致阮籍於死地,但阮籍總會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而不做言語。從這兩個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出,阮籍的醉酒狀態是為明哲保身而故意而為的,不是為了醉酒而醉酒。

    另一方面,阮籍常被後人形容為“狂傲放誕”、“不拘禮法”。說他的嫂子回孃家,他要去相送;他不認識的未出閣的姑娘不幸去世,他便去弔唁;他的母親去世之時,他正與人博弈,直到棋下完之後才去奔喪;他還會青白眼看人,他的母親去世後,很多俗士前去弔唁,他翻白眼看人,直到嵇康來弔唁,他才用青眼珠子看嵇康。這些行為雖說是狂放不羈,但也是無奈之舉。

    阮籍在官場外的狂放不羈和官場上的謹言慎行都是為了“活著”而表現出來的,他從來不評說當朝政事,也很少點評人物。晉文王稱“阮嗣宗至慎,每與之言,言皆玄遠,未嘗臧否人物。”

    他為了活著,用醉酒掩蓋了本性,這是極其痛苦的做法。可以想象阮籍為官時,醉酒的日子遠比清醒的日子多,這是多麼痛苦的狀態。

    王戎雲:“與嵇康居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慍之色。”——《世說新語》

    總之阮籍看不上他活著的時代,更看不上司馬氏,但又不想被司馬氏殺害,所以只能借醉酒來迷失自己,讓自己暫時脫離這個時代,《酒狂》即是在這種背景下創作出來的“避禍”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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