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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水墨丹青工坊

    《禮拜二午睡時刻》是哥倫比亞作家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的小說集。

    這是一本用簡練、明晰、客觀的寫作手法,描繪出平凡簡單、情感深沉、笑中有淚的普通生活的書。

    《禮拜二午睡時刻》小說集中的同名短篇小說——《禮拜二午睡時刻》講述“親”為“兒子”上墳的故事。小鎮帶著永恆的貧窮、愚昧、麻木的陰影,幾近癱瘓狀態,生活在其中的人憑著一種集體意識的慣性和無意識的行為去生活。人們對生與死並不真正地關心,只是慣性地活著。

    同名短篇小說將一對貧困而孱弱的母女倆塑造為荒涼沉寂中有精神支撐的生命,她們成為作品中有力量的景色。“母親”堅韌的形象隱喻著拉丁美洲人的民族性格及精神存在方式。透過“母親”莊嚴的神情與意味深長的回答拷問著小鎮人的心靈,也拷問著南美洲人民的心靈。

    擴充套件資料介紹:

    一、主要人物

    1.卡洛斯·森特諾

    在“母親”的話語中卡洛斯·森特諾“是一個非常好的人”,是一個很聽自己話的孩子,是一個寧願“把牙全部拔掉了”“當拳擊手,常常被人打得三天起不來床”也不會去偷東西的人。

    卡洛斯·森特諾在小說中以“鼻子被打得粉碎”“倒臥著的一具男屍”出現,但躍然紙上的卻是一個對“母親”、對“妹妹”、對家庭有責任感、有擔當的人,他用稚嫩、虛弱的身軀,竭力供養著家人。卡洛斯·森特諾沒有講過一句話,卻分明聽到他在社會不公、家庭貧困的境遇下,極力掙扎著讓自己和親人活下去的聲音,雖然貧困到生活無以為繼,但卡洛斯·森特諾卻把最溫暖、最深沉愛傳遞出來。卡洛斯·森特諾雖然不能把握住自己的生命,但他得到了“母親”的尊重和“妹妹”的祭奠,在荒涼的小鎮留下了一道比鴻毛還輕的痕跡。以卡洛斯·森特諾為原點衍生出的事件引發人們開始思考那些宗教之愛以及埋藏在教義裡面的狹隘心理。

    2.“母親”

    同名短篇小說中的“母親”,實在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作者既沒有告訴名字,也不交代身世,甚至連年齡、職業也是模糊的。小說只對“母親”的外貌、穿著和神態等有些許的描述:“母女二人都穿著襤褸的喪服,那位婦女眼皮上青筋暴露,身材矮小孱弱,身上沒有一點兒線條,穿的衣服像件法袍。要說她是‘小姑娘’的媽媽,她顯得太老了一些。在整個旅途中,她一直是直挺挺地背靠著椅子,兩手按著膝蓋上的一個漆皮剝落的皮包。她臉上露出那種安貧若素的人慣有的鎮定安詳的神情。”

    “母親”是一位樸實無華而又清貧勤勞的母親,她應該是一個窮苦人家的母親,沒有文化知識和金錢財富,但卻有常人難有的“安貧若素”的品質和“鎮定安詳”的神情!“母親”“固執”、“執拗”、“愣愣地”、“堅決”、“溫和”、“默默地”的神情,彰顯的是對一個被當作“小偷”打死的兒子深深的母愛。“母親”眼中的“小偷”是一個“非常好的人”的信念,支撐著“母親”的堅強和尊嚴,也讓“母親”變得無懼和無畏。

    3.“妹妹”

    “妹妹”即“母親”的女兒,“小偷”卡洛斯·森特諾的妹妹,文字中的“小女孩”。“妹妹”是個次要人物。“妹妹”是陪同“母親”去拜祭哥哥的。“妹妹”只有十二歲,還是個懵懂的孩子。“妹妹”對於自己死去的哥哥,有一份源自內心深處的親情。

    4.“神父”

    作為神職人員,“神父”這一身份代表著宗教的某種權威,他的一舉一動也許會被認為寓示著人世的基本道德準則。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神父”對“小偷”及“小偷”家屬的態度也無疑將成為一種參照,透視著沒有出場卻為數眾多的其他人的看法。“神父”本來是以普通人對小偷的態度來看待“小偷”的家屬的,但面對眼前的母女倆,“神父”還是逐漸改變了看法。“神父”的人生經驗已經讓他逐漸懷疑上帝對於人世的控制力了。

    5.雷薇卡

    雷微卡太太對洛斯·森特諾的抵抗完全出自本能:“她不是憑門鎖的響聲來辨認方向的”,“28年的獨身生活在她身上產生的恐懼感使她不但能夠想象出門在哪裡, 而且能夠準確地知道門鎖的高度”。

    寡婦雷薇卡與安平若素的“母親”和貧困潦倒的“小偷”洛斯·森特諾形成鮮明對比。寡婦雷薇卡住在“堆滿東西的房子裡”卻如驚弓之鳥般,長夜無眠。

    二、主題思想

    超越一切的悲憫——是《禮拜二午睡時刻》小說的深層主題

    同名短篇小說《禮拜二午睡時刻》透過“母親”為兒子上墳的故事,生動地刻畫了南美洲人民的生存狀態。“母親”莊嚴的神情與意味深長的回答拷問著小鎮人的心靈,也在拷問著南美洲人的心靈。“母親”堅韌的形象深刻地隱喻著拉丁美洲人的民族性格及精神存在方式。

    小鎮只是散佈在原野上無數普通小鎮中的一個,帶著永恆的貧窮、愚昧、麻木的陰影,幾近癱瘓狀態,唯有對貧困而孱弱的母女,是無邊的孤獨、荒涼和沉寂中有精神支撐的生命。母女成為畫面上唯一有力量的景色,荒原之中“母親”那挺直的腰身、孱弱的身軀充滿著深刻的悲劇意味。雖然如此,小鎮作為一個完整的有機體,卻構成一種模糊的意識形態力量,有力地支配著人們的生活,生活在其中的人憑著一種集體的慣性和無意識去遵循它的法則和判斷,而缺乏清醒的自我道德審判,他們對生與死並不真正關心,只是在慣性地活著而已。

    小鎮的人殺死“小偷”,在不知道姓名的情況下,就草草埋掉了。如果不是“母親”的到來,小鎮的人根本上已經忘了他的存在。

    三、象徵意義

    “禮拜二”

    根據西方文化傳統,禮拜一,上帝創造天地。改變世界的榮耀歸於耶和華。而禮拜二,人類可以擁有這樣的榮耀。禮拜二成為創造人間重大變化的時間。《禮拜二午睡時刻》同名短篇小說在標題中即高標這一時間,是在昭告,“母親”的行為改變了小鎮的人心世界。

    “午覺時刻”——“午睡”是一種象徵

    同名短篇小說中寫了兩類午睡者,一明一暗。神父明寫,鎮民暗寫。神父曾兩度從“午睡狀態”中醒來。第一次醒來,一是被母女倆借公墓鑰匙的要求驚醒的——生理之醒;二是被“母親”的悲痛、鎮定、堅強、自尊、母愛以及卡洛斯的不幸和悲苦震醒的——精神之醒:面對“母親”,“神父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神父頭上開始冒汗了”,“神父吁了一口氣”,他不由地感嘆上帝意志的難以捉摸,從午睡狀態中甦醒過來。第二次,神父是被自己對母女的關愛和悲憫感情喚醒的。“他連連打著呵欠,幾乎要睡著了”,“他睡意朦朧地指點母女倆”,完全處於一種半睡眠狀態,但是,對母女倆的關愛和悲憫,讓他徹底清醒。他敏銳地察覺到“有人把鼻子貼在紗門上往裡瞧”,還是發現了在街上不僅有孩子,還“聚集著一群群的大人”,並且“頓時明白了”箇中厲害。

    四、在聖經文化背景下的重新解讀

    《禮拜二午睡時刻》故事一開始多次提到的“香蕉林”等誇張變形的環境描寫,不過是要強調整個拉美地區到處是一模一樣的小鎮:國家貧困,百姓貧窮,個體生命也沒有絲毫的保障,民眾對個體生命的死亡不以為然,仍處在“混沌”與“孤獨”之中。

    在“比前面幾個要大一些,然而也更淒涼”的小鎮裡,“母親”的兒子卡洛斯·森特諾被當做小偷打死了。他是不是小偷?無需探討,因為人已然死去。要探討的關鍵之處是小鎮上的人們對待生命的態度,尤其是擔當靈魂“救贖”職責的“神父”對待生命的態度。對於一個“腰中沒有系皮帶,而是繫著一根麻繩,光著腳”的極端貧苦的無法確定他是否是“小偷”的年輕人的死,連“神父”都如此坦然,更何況小鎮其他的人。

    讀者看到的神父是在“午睡”,是在“打呵欠,睡意矇矓”。而他掌管的“兩把大鑰匙,上面長滿了鏽。在“小女孩”的想象中公墓的鑰匙就是這個樣子”。好一個“想象中公墓的鑰匙就是這個樣子”,“神父”安撫亡靈的基本職責徹底失去,真的是“上帝死了,眾神在墮落”!“長滿了鏽”的兩把公墓鑰匙,“‘神父’本人大概也曾經設想過聖彼得的鑰匙就是這麼個樣子”。作者在行文中不經意間點破了敘述模式的玄機,聖經文化母題的投影越來越明晰:聖彼得是耶穌大弟子,掌管著兩把天國的鑰匙。鑰匙象徵拯救,代表一種救贖的力量。

    “母親”強忍著喪子之痛,勇敢地面對來自小鎮居民“可能”的“審判”。她是為兒子送名字來的,是為送尊嚴而來的,是為了維護生命的尊嚴,是對兒子形象的最後堅守。“母親”的鎮定、堅強無疑來自人性的力量,更是靈魂救贖的力量。原來的受審者與審判者發生了大逆轉:“母親”對神父進行審判,對小鎮上的人們進行審判,對麻木冷漠的世人進行最後的審判!“母親”就是新生的耶穌,高舉人類最高尚的情懷的大纛——“悲憫”,在小鎮上掀起靈魂的救贖風暴,使處於混沌狀態的民眾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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