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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亂世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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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卡納挖煤
從內容上看:米蘭昆德拉的小說主要為流亡小說。流亡小說代表,都以書中的關鍵性人物為主體,讓人物具有“流亡”,即被排擠、逃離的特性,如《笑忘錄》中的塔米娜、《無知》中的約瑟夫和《玩笑》中的路德維克。
他們所展現的是不同於鬥爭小說的“不做選擇”的模式,他們不是作品所處時代的參與者,而更多的是一個旁觀者和一個背離者,著也直接解釋了《不朽》中的阿涅茨最終在遠山前停車,然後離開人世的結局。所以這些“流亡”的人在小說中不斷地完成“出走”,與他們的時代、他們的背景和他們的非自我意願告別,一次次走入只有自我的世界中,用直接的眼光審視一切。
所以說,米蘭所追崇的是反斗爭小說,他所塑造的人物都在想盡辦法從現在的生活中掙脫,最後走入純粹的自我意願,即不做選擇的境地。其實這也是米蘭的視角,他活在小說之外,他的影子是書中的人物,他的經歷是書中人物的背離和流亡,所以他選擇展現的是一種“不參與”的冷漠的態度,從這之中可以看出他的小說是具有“不動情、非理想也非殘酷的理性世界”,與《堂吉訶德》的英雄主義的鬥爭小說形成鮮明對比。
米蘭·昆德拉
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小說家,出生於捷克斯洛伐克布林諾,自1975年起,在法國定居。長篇小說《玩笑》、《生活在別處》、《告別圓舞曲》、《笑忘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和《不朽》,以及短篇小說集《好笑的愛》是以作者母語捷克文寫成。而他的長篇小說《慢》、《身份》和《無知》,隨筆集《小說的藝術》、《被背叛的遺囑》、《帷幕》以及新作《相遇》則是以法文寫成。《雅克和他的主人》系作者戲劇代表作。
主要思想
愛、死、喜、悲,這些常見的主題在我們日常生活的各種情況下和各類媒體中都能找到。米蘭·昆德拉透過在他筆下人物和讀者之間架構起一種深層的精神聯絡,對上述每一種主題都進行了極為深刻的探索。昆德拉常常將自己置身於小說之中,與自己的創作進行互動;同樣地,他也邀請我們這些讀者參與其中,請讀者與他筆下的人物建立起聯絡。貫穿昆德拉小說始終的是他大聲疾呼的一個重要主題:人生不過是去往何方與來自何處的事情。在他的幾部小說中,昆德拉從幾個不同方向對這一主題進行了展開闡釋;透過昆德拉以哲學為導向的方法,這些闡釋過程觸及到了人類生活的觀念問題。
他之所以能在每部小說中對主題和人物進行如此深刻的描寫,之所以能在寫作過程中運用如此淵博的知識,原因就在於他自己的親身經歷。最能體現出他對筆下人物有著親身體驗的例子就在他的小說《無知》中。昆德拉跟小說中的兩位流亡者伊雷娜和約瑟夫一樣離開了自己的故鄉捷克共和國,而且和伊雷娜一樣,他也移居到了法國並居住了30年左右。他的個人經歷融入到了他的小說以及他與書中人物的深層聯絡之中,這有助於讓他小說中的情境在讀者眼中變得更加真實可信。作為一名深受他人影響的作家,昆德拉還從他個人生活之外的地方汲取靈感;他圍繞著奧地利作家羅伯特·穆齊爾和德國哲學家弗里德里希·尼采等人的思想創作了一些作品。穆齊爾最著名的小說《沒有個性的人》與昆德拉的一些作品有相似之處。《沒有個性的人》審視了社會道德和智力的下降,並觀察了眾多人物的心理生活和精神生活。尼采著重討論了永恆輪迴和"最沉重負擔"的理論,這也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重要主旨。這種來源於外部的影響與自己生活的影響結合在一起,進一步加大了昆德拉作品主題的深度。
敘述手法
米蘭·昆德拉小說非常注重故事視角和時間視角的選擇。傳統敘事一般不外第一和第三人稱敘述,即使偶有第二人稱語式的敘述,也只不過是前兩種人稱敘述的變異而已。米蘭·昆德拉在敘述人稱選擇上與人別無二致。但是,米蘭·昆德拉在用第一或第三人稱講述故事時,卻能營造一種非常特殊的效果。故事的發生與作者的寫作、讀者的閱讀同步進行,二者之間構成一種共時狀態,從而使作品獲得一種前所末有的真實感,有種切膚的"現場直播"式的"在場"感。
米蘭·昆德拉是陀氏"復調小說"的忠實信徒,也是"復調"理論的堅定實踐者"。"復調"式敘事或者"多聲部"敘事是米蘭·昆德拉十分迷戀,應用得十分得心應手的敘事技巧。
米蘭·昆德拉常常將不同時代、不同型別的人物故事順手拈來,揉進自己的小說中,同時講述兩種甚至幾種故事。在其作品中,歷史與現實,真實與虛構雜揉在一起,既可隨意拆開,也可隨意拼裝。拆開來是各自獨立的故事,組裝起來就是一部詩意的"復調式"小說。
對於米蘭·昆德拉而言,小說敘述形式的選擇是他痛苦的追求,也帶給他創造的歡欣。應該說,他的這種追求是卓有成效的。他為小說敘事提供了一種全新的實驗。他的共時性敘述方式和復調敘述方式,分別從敘述者感知角度和故事主人公的話語角度,為文字故事建立了一個時序和邏輯框架。敘述語態和語式的各不相同,使得作品獲得了一種形式和內容上的真實感。米蘭·昆德拉夢幻敘述的靈感源於卡夫卡、喬伊斯和普魯斯特等小說大師。但米蘭·昆德拉對它的迷戀和熟悉絲毫不比他的老師們遜色。對它的機巧運用,使得米蘭·昆德拉的小說獲得了一種朦朧的美學意境,也使他帶有存在主義色彩的小說找到了一條接近小說主題的捷徑。因為似花非花既是一種含混的美學意境,又是一種存在主義者們眼中生存狀態的模擬寫真。
作品主題
1、自媚(Kitsch)。kitsch是對無價值存在的完全否定,它不是庸俗,也不是意圖取悅大眾。kitsch更準確的意義是"矯情",隨時要賦予自己的情緒以正當合法性。哭不是因為悲慟,是為了應當表達悲慟;笑不是因為快樂,是為了應該感到快樂,這是人類究極無聊的一種表現。
2、古典音樂。昆德拉喜歡用一種譜曲的方式寫作小說,為了將哲學、敘事和理想譜進同一支曲,他的小說格外講求內容和主題之間的旋律配合。用欣賞古典音樂的方式讀他的小說,你會發現他達到了不同要素間的平等和整體的不可分割,就像一支完美的賦格曲。
3、心理現實主義。昆德拉運用心理現實主義的寫作手法,使讀者對人物的思維過程的關心程度超過了他們對人物外貌的關心,因為昆德拉不僅將自己置身於小說之中,與創作進行互動,他也邀請讀者參與其中,請讀者與他筆下的人物建立起聯絡,他堅信讀者的想象力能夠自動補完作者的想象力。
漸入中國
1977年,第2期的《外國文學動態》刊登署名"樂雲"的題為《美刊介紹捷克作家伐錯立克和昆德拉》的編譯文章。
1985年,文化名人李歐梵先生在國內發文,向漢語文學界推介了馬爾克斯和米蘭·昆德拉兩位世界級小說大師。
1987年,韓少功譯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景凱旋譯出《為了告別的聚會》,昆德拉在中國正式亮相。
2002年5月,上海譯文出版社購得昆德拉13部作品在中國大陸的中文版權。翻譯用的原書,全部都是從昆德拉家中拿出來,由他親自指定的法文"定本"。《被背叛的遺囑》等由昆德拉的最新手寫修訂,比法國版更新。內容上也補齊了以往中譯本不恰當的刪節。譯者都是中國具聲望的法國文學專家、教授和翻譯家。其中的法國文學博士董強還曾聽過昆德拉的課,是昆德拉的"中國弟子"。同時聘請香港資深設計師陸智昌為該書設計封面。定稿過程中,所有譯本的封面和字型需昆德拉首肯。
2004年夏天《身份》與《無知》出版,13部作品同時列於暢銷書架。
人物評價
莫言:我只看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和《為了告別的聚會》,很喜歡。跟拉美、美國作家不太一樣,昆德拉生活在奉行極左體制的國家。他的小說是政治諷刺小說,充滿了對極左體制的嘲諷。小說中的諷刺有一點兒像黑色幽默,又不完全是,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味道。而且,這種對極左制度的嘲諷能引發華人的"文革"記憶,人們很容易對那些描寫心領神會,很值得一讀。昆德拉的小說在結構上也很有特點,除了情節故事還穿插了大量議論,可以說沒有議論就沒有昆德拉。其中很多議論精闢、深刻,表現出昆德拉與眾不同的思考。
李歐梵:"昆德拉寫的是小人物,但運用的卻是大手筆,不愧為世界文學的一位大家,足可與馬爾克斯(1982年憑藉《百年孤獨》獲諾貝爾文學獎)媲美。"
韓少功:"不僅在於它表現的歷史和思想對華人有一定的啟發性,而且作者那種輕巧的"片斷體",夾敘夾議的手法,拓展了文學技巧的空間。"
阿拉貢:我要對米蘭·昆德拉感激不盡,他的作品使我堅信人類一定會生存下去,世界一定會生存下去,我全心全意在這個世界上所信仰、尋求和熱望的一切都將恢復其人性的面貌。感激他是因為在這個悲劇的今天,他使我比任何時候都更強烈地體會到,面對不朽的東西,即使死神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