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真·隱居的人——譬如陶淵明——來說,那日子是很艱苦的。
你看:
種了一塊地的豆子,結果自己不會種地,雖然起早貪黑下地幹活,卻仍然“草盛豆苗稀”,莊稼的長勢很差。
吃穿用度呢,也是非常艱難:
莊稼種得不好,糧食不夠吃,經常飢寒交迫,只好用糟糠充飢,能吃一頓大米已經是奢望。衣服也沒得穿,粗布衣服僅夠禦寒。
連酒都沒得喝:
那麼喜歡喝酒的一個人,可太窮了喝不起,只有靠有朋友來訪時,帶一點就解饞。
住的地方也很差:
房子周圍荒草灌木叢生,也沒人沒錢進行打理。
所以你看,陶淵明的生活是何等窘迫。
但他當然感到舒服、閒適。你看上面幾首詩,無論生活得何等艱難,字裡行間都能透出這種悠然自得的感覺,因為陶淵明的這種舒服是心靈上的,而和物質無關。
當然,對那些腰纏十萬貫、只是以“隱居”為噱頭博名博利的“隱士”來說,那隱居生活還是很舒服的。
對真·隱居的人——譬如陶淵明——來說,那日子是很艱苦的。
你看: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歸園田居·其三》種了一塊地的豆子,結果自己不會種地,雖然起早貪黑下地幹活,卻仍然“草盛豆苗稀”,莊稼的長勢很差。
吃穿用度呢,也是非常艱難:
代耕本非望,所業在田桑。躬親未曾替,寒餒常糟糠。豈期過滿腹,但願飽粳糧。御冬足大布,粗絺已應陽。正爾不能得,哀哉亦可傷。人皆盡獲宜,拙生失其方。理也可奈何!且為陶一觴。——《雜詩·其八》莊稼種得不好,糧食不夠吃,經常飢寒交迫,只好用糟糠充飢,能吃一頓大米已經是奢望。衣服也沒得穿,粗布衣服僅夠禦寒。
連酒都沒得喝:
子云性嗜酒,家貧無由得,時賴好事人,載醪祛所惑。觴來為之盡,是諮無不塞。有時不肯言,豈不在伐國。仁者用其心,何嘗失顯默。——《飲酒·十八》那麼喜歡喝酒的一個人,可太窮了喝不起,只有靠有朋友來訪時,帶一點就解饞。
住的地方也很差:
貧居乏人工,灌木荒餘宅。班班有翔鳥,寂寂無行跡。宇宙一何悠,人生少至百。歲月相催逼,鬢邊早已白。若不委窮達,素抱深可惜。——《飲酒·十五》房子周圍荒草灌木叢生,也沒人沒錢進行打理。
所以你看,陶淵明的生活是何等窘迫。
但他當然感到舒服、閒適。你看上面幾首詩,無論生活得何等艱難,字裡行間都能透出這種悠然自得的感覺,因為陶淵明的這種舒服是心靈上的,而和物質無關。
當然,對那些腰纏十萬貫、只是以“隱居”為噱頭博名博利的“隱士”來說,那隱居生活還是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