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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楊朱學派

    在《尚書》和《史記》中,有堯舜禪讓的記載。但認真讀過後才覺得,並非單純的禪讓。舜繼承堯之位,是選拔+推舉+禪讓。

    最早提出堯舜禪讓說的,是墨子。而孔子和荀子不贊同堯舜禪讓說。

    偽書《竹書紀年·五帝紀》記載: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舜囚堯,復堰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

    堯舜並非處於信史時代,而是原始社會的傳說時代。人們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傳說時代的歷史故事有一個鮮明的特點:越簡略的歷史故事,可信度越高;越詳細的歷史故事,推測的成分越大,可信度越低。

    先秦典籍中最先提及堯舜禪讓的,是墨家弟子根據先師遺教編輯而成的《墨子》。墨子提出此論有其必然性。首先堯舜皆為明君。天子之位由堯及舜,再由舜傳禹。並非傳子,而是傳賢。這與墨家尚賢的主張不謀而合。墨子便以此推測——堯舜禪讓。並讓堯舜成為墨家尚賢思想的代言人。

    墨家提出堯舜禪讓之論後,在墨家的大力宣傳,以及其他學派的附和下。此說被世人普遍接受。於是,才有了公元前318年,燕王噲效法聖王堯舜,將燕君之位禪讓給相國子之之事。

    下面,再看看《竹書紀年》的舜囚堯之說。

    《竹書紀年》在晉代被盜墓者發現。它在戰國後期被埋葬於魏安釐王的墓裡,得以僥倖避過秦火。對於書中所記載之事,有三點需要明晰:

    一是此書並非嚴謹的史書。《竹書紀年·五帝紀》記載:胤甲居於河西,天有妖孽,十日並出。此事顯然不可信。

    《殷紀》記載:仲壬崩,伊尹放太甲於桐,乃自立。伊尹放太甲七年,太甲潛出自桐,殺伊尹。但根據考古出土的甲骨文顯示,直至商朝末年,商王朝仍然堅持對伊尹的祭祀。《竹書紀年》對此事的記載可信度亦不高。

    二是書中堯被舜囚的觀點產生應當晚於燕王噲。否則燕王噲斷不會效法堯舜禪讓。

    三是作者當為法家學者。作者根據簡略的史料,進一步推測出舜囚堯,以及伊尹放太甲自立,太甲殺伊尹之說。與法家宣揚“人臣太貴,必易主位”,君主必須獨攬大權的思想十分匹配。君主若不能駕馭群臣,即使聖明的堯舜,亦會被逆臣囚禁。

    《竹書紀年》作者提出此論與墨子類似,皆是依據本學派的思想,對聖王堯舜之事作出進一步的推測。

    由上可知,《竹書紀年》的可信度遠不及《左傳》,甚至遠不及準史書《國語》。其可信度與略低於策士的忽悠之作《戰國策》。

    儒家大師荀子的學識可比肩孔子,他指出:夫曰堯舜禪讓,是虛言也,是淺者之傳,陋者之說也。

    荀子的弟子韓非則有兩種觀點:

    一種是法家的觀點:舜逼堯,禹逼舜,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也。

    二是韓非子個人的觀點——贊同堯舜禪讓:堯在位之時,食不果腹。為了百姓,不辭辛勞,與苦役無異。韓非認為堯舜禪讓並非道德高尚,而是躲避苦勞之舉。

    透過荀子與韓非之言,可知在先秦時代,對於堯舜是否禪讓,是否囚禁。沒有具體的史籍記載。這更進一步證明了鄙人之言:墨家提出的禪讓說與法家提出的囚禁說,皆是作者依據本學派的思想,對堯舜之事作的進一步推測。

    我們透過三國時代,曹丕逼漢獻帝禪讓之事。可知堯舜禪讓之說,包括了法家的舜逼堯之說。即堯舜禪讓可能是自願禪讓,亦可能是被迫禪讓。墨家認為是自願,而法家認為是被迫。

    至此,我們在回顧荀子的觀點。荀子在否定了墨家的禪讓之說的同時,也否定了法家的囚逼之說。但荀子只否定他人之論,卻沒有提出自己的觀點。因為堯舜時代“歷史故事越簡略,可信度越高;歷史故事越詳細,推測的成分越大,可信度越低”。對此,荀子依據“舍詳細,取真實”的原則,而不願多言。

    鄙人今天就與荀子大師唱一次反調,推測堯舜之事的幾種可能性。

    一種是堯舜禪讓,包括被迫禪讓和自願禪讓。前者可視為法家與《竹書紀年》的觀點。後者可視為墨家與《史記》的觀點。

    二是選拔和推舉。我們先看孔子對堯舜時代的描述:大道之行也,與三代之英……選賢與能。孔子未詳細解析堯舜之事,但大致可知,堯、舜和禹皆為選拔和推舉產生。這與荀子的觀點互為印證。

    孔荀二子皆認為,在堯舜時代,華夏元首是選拔和推舉產生的。而墨子及其弟子,以及《史記》中的禪讓之說,並未否認推舉,但更側重堯舜等人的高風亮節——禪讓。

    孔子與荀子的觀點,側面體現了制度比人更可靠;墨子無疑認為堯舜主動讓賢的高尚道德才起決定性作用。側面體現了墨子認為,人比制度可靠。讀文化典籍時,明白這一層,才是讀書為學的真正意義所在。

    綜上所述,孔荀二子所言的堯舜之事,雖過於簡略,不夠詳細,但可信度卻高。姑且認為是90%(也視為100%,10%的可能是堯舜在選拔和推舉制度之下,禪讓給眾人推舉之人);墨子之論的可信性有9%;法家及《竹書紀年》的可信性有1%。

    需要指出的是,墨家的9%與法家的1%是可以互換的。所謂世移則事異:若在三國時代,顯然法家之論可信度更高。如前文所言曹丕逼迫漢獻帝禪讓。若在原始社會,就如韓非所言,堯舜名為天子,但與苦役無異。禪讓帝位不過是把苦差事交給了他人。自願禪讓帝位的可能很大。

    墨子堯舜禪讓之說可信度雖然不高,但卻是輿論的主流。否則,荀子也不會專門批之。

    鄙人認為,堯舜之事,是在制度與個人共同作用的結果:在選拔和推舉制度之下,堯舜個人做了禪讓。

    我最反對囚禁逼迫之說,舜作為一個平民百姓,沒有能力囚禁天子。即使法家提出的囚禁、逼迫之說。韓非子反對堯舜囚禁之說。

  • 2 # 明月海上生

    堯、舜、禹年代久遠,司馬遷寫《史記 • 五帝本紀》時,就已經過去了兩三千年,上古時期都是傳說,不是信史。

    史記記載,堯年老後,傳位給舜,舜孝順,有賢名;舜年紀大了,傳位給禹,禹治水有功。

    這就是儒家讚頌不已的“禪讓制”,實際情況果真是這樣的嗎?

    晉朝盜墓者發現的《竹書紀年》,記錄的卻是另外一個版本,舜囚禁了堯,禹又流放了舜,堯幽囚,舜野死,“禪讓”的實質是政變。《竹書紀年》由魏國史官編篡,因深埋於地下躲過了秦始皇的焚書。

    除了“禪讓說”和“政變說”,還有沒有其它可能呢?其實我們梳理歷史時,發現堯、舜、禹政權交接時,隱隱約約都有一個“四嶽”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堯感覺老了,就諮詢四嶽,四嶽推薦了舜。堯說我知道這個人,很孝順,後母和弟弟對他不好,他卻用美德予以回報。舜年紀大的時候,也去諮詢四嶽,四嶽又推薦了禹。夏王朝建立後,大禹的兒子啟曾經征討過四嶽。

    “四嶽”是一個人,還是四個人?歷史上爭論不休,估計是四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四嶽應該是一種“職位”,不然歷經堯、舜、禹,夏朝建立後還刷存在感,那要多大年紀了?

    我們不妨推測這樣一種可能。

    炎黃部落聯盟傳到堯這一代,有一位女大祭司叫羲和,羲和負責測時報時。在原始社會,會看日晷的絕對是大知識分子。

    羲和有四個兒子,這是最初的四嶽,掌管著部落聯盟祭天重任。祭天要在高山上舉行,因為高山山頂離天最近。炎黃部落勢力範圍內有四座大山,東嶽泰山,西嶽華山,南嶽衡山、北嶽恆山,這四座大山是傳統祭拜的地方。四嶽負責這四座大山的祭拜事務,同時也控制著四個方向的諸侯聯盟。

    所以說,四嶽在部落聯盟中勢力最為強大,可以左右到帝位繼承。雖然史書沒有記載,但可以斷定,四嶽是世襲的,並且四嶽才是部落聯盟實際控制者。

    禪讓,就是四嶽導演的歷史事件,王權更迭代表了部落聯盟各方利益的意志,四嶽實際上起到了古希臘城邦議會,或者古羅馬帝國元老院的作用。

    啟建立夏王朝後,王權力量進一步加強,最後夏王朝透過征討四嶽,鞏固了王權和世襲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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