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30秒到地球

      秋日已至,秋風漸起。風中夾雜著各種草木的清香,更是將窗頭的茉莉芬芳暗送入室。

      茉莉,應當是一種很平凡的植物了。它的花色純白,枝葉沒有什麼特色,習性也並不嬌貴。它只是盛開在江南的萬紫千紅中的素淨的一朵。人們注意它,大都是因為它的花香。

      這實在是一種與眾不同的花香。它清新淡雅,幽遠沉靜,全無甜膩之感,又並不是躲躲閃閃、若隱若現的。宋人有詩云:“一卉能燻一室香”,讚的就是茉莉花香,一枝茉莉花就能使一室香氣瀰漫。天下有太多的花香。有些彼此相似,於是湮沒無聞;有些卻被花朵的丰姿所掩蓋,因此常常被忽視。由此看來,茉莉花香是出色的,它不落窠臼;茉莉花香又是幸運的,它與花朵相互映襯,相得益彰。

      李漁在《閒情偶寄》中點評茉莉,說過:“是花皆曉開,此獨暮開。暮開者,使人不得把玩。”誠如此言,茉莉花常常在暮色中靜靜綻放,夏日夜風穿過廳堂,將茉莉的清香拂遍各個角落。然而,花雖然在夜幕中開放,卻並非像笠翁所說“不得把玩”。站在花前,靜靜凝望,夜色中的茉莉更添了幾許風姿綽約的意味。剛剛綻放的花朵,頗有些像亭亭玉立的荷花,只不過更小巧玲瓏一些。等到花瓣全部張開,花形就不再規則了。夜色中,光與影在花瓣上描出精緻的圖形,從不同的角度欣賞,我們就能看到一個獨一無二的美。

      一朵茉莉花,從綻開到凋落也不過三四天。微風吹落枝頭的花朵,花猶潔白,暗香殘留。世上的人們到底是不情願花謝花飛的。花瓣終究要化作春泥,而花香卻可以保留下來。茉莉香片久負盛名,清淡的茉莉香與清幽的綠茶香融為一體,恰如其分。其實,兩者的清香都出於自然造化,完美的搭配背後,只是一種返璞歸真的簡約與淡然。

      古人賞花,品評之餘,總不忘留下幾首詩詞來寄託情感。“玉骨冰肌耐暑天,移根遠自過江船。山塘日日花成市,園客家家雪滿田。新浴最宜纖手摘,半開偏得美人憐。銀床夢醒香何處,只在釵橫髻鬢邊。”清代詩人陳學洙的詩將茉莉的形態與種植盛況展現得淋漓盡致。此外,還有一個畫面,也使我難以忘懷。《紅樓夢》中有一句這樣的描寫:“迎春又獨在花陰下拿著花針穿茉莉花。”這似乎只是一筆淡淡的風景,卻讓我怦然心動。我不想、也無法品咂出這句話背後的寓意,就是被這個鏡頭打動了。畫面裡,溫柔沉默的閨閣少女輕輕柔柔地摘下一朵茉莉花,指間的針線讓它繼續芬芳散逸。那一刻,軟弱的迎春也終於有了可以讓她自己選擇的東西。獨在花陰下穿茉莉花,這個氛圍雅緻,優美,入詩入畫。茉莉花在絲線上串成球,大概是要戴在少女的皓腕上,抑或是懸掛在她們的衣襟邊的吧?茉莉花的花蒂上恰好有個孔,能穿在簪子上,很是巧妙。《浮生六記》裡,女主人公芸娘就曾經把茉莉花簪在髮髻裡,因為它形似珍珠,溢香消暑,適合為古代女子助妝。也許,茉莉花與閨閣女子的機緣正是在此。茉莉的植株是矮小的,栽種在花盆裡,擺放在窗臺前。閨中女子的天地也是很小的,從鏤花窗格里,她們希望看到更大的世界,可惜她們的視野又是那樣有限。只有窗前的茉莉,是她們另一種意義上的閨閣伴侶。江南,有太多茉莉一般的女子。每次讀到蘇軾的《蝶戀花》,讀到那句“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我總會想起茉莉花的嬌小倩影。那是一位坐在鞦韆上的佳人,那是一位會用針線穿茉莉花的佳人。不過,她不是迎春一般的女子。畢竟,“牆”是矮牆,青磚黛瓦;牆內的女子,只是江南的小家碧玉,而不是金陵古都中的大家閨秀。佳人的笑聲傳到了牆外,但也僅止於此;最終,依舊是“笑漸不聞聲漸悄”,佳人還是走下了鞦韆,回到了繡樓;依舊,只有窗前的茉莉花輕輕盛開著。對鏡理妝時,茉莉為佳人增得了一分顏色,也在默默地分擔著佳人的寂寞與閨怨,更承載著江南女子細膩溫潤的古典情懷。“銀床夢醒香何處,只在釵橫髻鬢邊”,詩句的精緻讓人嚮往那種意境,可是,那份哀怨和孤獨,到底還是會從茉莉的幽香中一絲一絲地透出來。

      記得在一個水鄉小鎮遊玩的時候,我曾經泛舟河上。船頭是身著藍印花布短衫的船孃。水波一輪一輪,柔柔地蕩了開去,船孃的歌聲也飄了過來。那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江南小調《茉莉花》。曲子並不長,四句歌詞,起承轉合,旋律委婉,波動流暢。這首曲子,在中國早已是家喻戶曉,更透過歌劇中的音符飄到了國外,幾乎成為了中國音樂在國際上的首席代表。也許正因為如此,中國的歌唱家們總喜歡在重大場合上演唱這首歌,用美聲唱法,用民族唱法,把這首江南小調演繹得高了好幾個八度,憑空地厚重了許多。其實,這又何苦來呢?歌劇與小調,畢竟是不同的;這最初的旋律,也不是為了讓歌唱家們展示高音而創作的。倘若沒有約翰·貝羅記下了《茉莉花》的曲調並帶回歐洲,倘若不是普契尼在歌劇《圖蘭朵》中運用了《茉莉花》的元素,也許至今,這首曲子還是單純如初,與流傳在江南的千百首民歌沒有什麼區別。可是現在,它的地位顯然不同了。上世紀90年代,江蘇省的南京、鹽城等城市爭相站出來說是《茉莉花》的發源地。最終,這首民歌花落揚州。這一切,對於《茉莉花》而言,究竟是幸運,還是紛擾?也許沒有人能夠說得清。而我,還是願意坐在小船上,聆聽水鄉船孃的歌唱。《茉莉花》這首曲子既然作於江南,就應當有著江南的情致。茉莉本來就是輕柔、恬淡的,歌聲亦當如此。槳聲欸乃,船孃的歌聲悠揚地響起。江南女子的嗓音甜美清亮,吳儂軟語唱出了茉莉花的嬌小玲瓏,唱出了淳樸柔美的情感,也唱出了“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的江南意蘊。

      茉莉長於江南,受著江南微風的吹拂與江南煙雨的滋潤,收集了江南的靈秀之氣,它也有著江南的溫情與恬然自適的品性。有時候,我替茉莉感到慶幸。世間有那麼多的花,它們在世人心目中的概念,早已經超越了花的本質——有太多的花被冠以諸多美稱,於是它們被人性化了。“花王”、“花相”、“花中君子”,這許許多多的稱號,對於花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禁錮與負擔呢?名花,往往還要被文人墨客、志士仁人借來自喻,起個別號,篆刻在印章上,都是常有的事。不過,茉莉不必經歷這等遭遇。它仍然自顧自開放在窗前的花盆中。詩人詠歎它,也不過是稱讚幾句,沒有慷慨到隨手贈送雅號的地步。也許是他們覺得茉莉終日與女子為伴,就像李漁說的那樣,“茉莉一花,單為助妝而設,其天生以媚婦人者乎”,不夠高潔,無法登堂入室。這,倒似乎是茉莉之幸了。綻開,不用承擔憑空的虛名;凋落,不必接受無謂的嗟嘆。它就安安穩穩地在枝條上綻出蓓蕾,展開花瓣,散出清香。這,就是花的本色;這,也是茉莉的真意。

      我俯下身去仔細尋找那令人陶醉的氣息,藉著月光我在細小而狹窄的磚縫中發現了一株茉莉花,潔白的花兒從綠葉之間探出頭來,小巧玲瓏十分可愛。嫩白的花瓣層層分開,中間包裹著金色的花蕊。一陣微風吹來,茉莉花好像一位妙齡少女在風中翩翩起舞,使得夏日的夜晚顯得更加明朗。

      茉莉花默默地開著,每天“戰爭”之後我都會去看看它,欣賞它妖美的身姿,聞聞它醉人的芳香。那時的我彷彿與花、與香、與夜融為一體,在風中飛舞,好似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有時一兩隻螞蟻爬上它的花瓣,飽餐一會兒花蜜,而後優哉遊哉地離去。有時一兩隻螢火蟲憩息在花瓣上,吸食一會兒花香,而後樂哉樂哉的遠去。螞蟻、螢火蟲不正和我一樣被茉莉香所吸引嗎?

      後來,那一株茉莉花成了我暑期生活中的密友,它的花香無時無刻不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每天晚上欣賞茉莉、吮吸花香成了我的習慣。每到那時,我才能真正體會到沁人心脾的含義,我的心會隨著花香四處飄逸,在童話般的世界裡遨遊,編織我童年多彩的夢——幾年過去了,當我再次來到那裡時,磚堆已不知去向,但那一點淡淡的茉莉花香好像還在,在風中飄來飄去,很香、很香。

      茉莉花的枝幹細細的,翠綠翠綠的。狹小的葉子,像碧綠的翡翠,上面長著朵朵可愛的小花,像母親保護著自己的女兒一樣。它的花朵白白的,是那麼的聖潔,不沾一點兒雜色,好象有八片狹長的花瓣圍繞著那細小的花蕊,好像有8個孩子圍繞它一起玩。它永遠都是挺秀的站著,它不像別的花一樣遇到太陽或雨水都會收縮著葉子和低下頭,而茉莉花是旺盛的,它不管遇到Sunny或雨水,都會默默的站著,像一位站崗執勤的少兵站在那裡做自己應做的事。

      茉莉花開敗後,不是馬上凋謝,而是用手指輕輕一碰才會馬上凋謝,即使過了幾天後,它依然那樣沒什麼區別,只是花瓣漸漸的從潔白變成粉紅色,但是芳香依然是那麼香。

      茉莉花不像別的花一樣好看而沒有用。就拿茉莉花的香氣來說,它的香氣能淨化空氣,把它放在家裡它的香氣飄滿整個家,能淨化家裡的臭氣,最重要的是它是中國名茶之一。茉莉茶剛進口就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在口裡盪漾,甘甜的口感真是好喝極了。

      茉莉花從發芽一直到凋謝,一生就平平淡淡的過去了,就像蟬一樣為了生命的延續,必須好好的生活下去,在它展開純潔的花瓣時它就為人們淨化空氣,它在死的時侯用自己的軀幹為人們製出最好的享受——茶。茉莉花不管是生還是死都在為人們默默奉獻,茉莉花雖然一生就這樣默默的過去,但是它給人們留下令人珍惜,令人讚歎的東西。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第三個字是風字的四字成語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