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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鬥地主,炸炸炸

    溫庭筠和韋莊同屬花間詞派,溫韋二人是最典型的花間詞人代表,然溫詞綿密而韋詞舒朗,溫詞雕飾而韋詞自然。韋莊受白居易影響較深,而溫庭筠受李賀影響較多。花間詞雖都細膩,然相對溫庭筠,韋詞筆法清疏,抒情顯直明朗,有深婉低迴之致。溫庭筠,本名岐,字飛卿,唐初宰相溫彥博之裔孫。才思敏捷卻因恃才傲物,譏刺權貴,生活放浪不羈,因而仕途不順,一生大半漂泊困頓。詞學史上第一位以詞名家的作者,是花間詞派鼻祖。現存詞近330首,對唐五代文人詞的發展做出了極其重要的貢獻。溫庭筠詞幾乎都是女性生活題材,抒情主體多為宮人、歌伎、思婦、怨女,內容多為離別相思、寂寞惆悵。確立了文人多寫女性情事的“豔科”格局,也奠定了文人詞綺麗香豔,婉約柔美的風格型別與審美特質。溫詞多以女性形貌為中心視點,著力香閨繡帷的空間展示和富豔華美的畫面構成。    如“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更漏子》)“畫羅金翡翠,香燭銷成淚。花落子歸啼,綠窗殘夢迷。”(《菩薩蠻》)    又如《菩薩蠻》:“水精簾裡頗黎枕,暖香惹夢鴛鴦錦。江上柳如煙,雁飛殘月天。  藕絲秋色淺,人勝參差剪。雙鬢隔香紅,玉釵頭上風。”    全詞除了“惹”、“剪”、“隔”三個動詞以外,呈現在詞中的只是一片香豔精美的名物意象的描寫。“水精簾”、“頗黎枕”,可見居室之清雅無染,“暖香”、“鴛鴦錦”又可見環境之溫馨,情事之香豔,而江天、柳煙、飛雁、殘月等清疏之景又隱約透出寂寞之情思。  溫庭雲詞多寫普泛性的型別化情感,是對女性生活、心緒的揣摩,是“男子而作閨音”的代達。多采用冷靜旁視的角度,儘量避免詞人個人情感的直接滲入,而代之以渲染暗示,使其所表現的人物情事顯得更為朦朧幽深。  如《菩薩蠻》:“小山重迭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娥眉,弄妝梳洗遲。  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新貼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此詞並沒有直接明晰地表現人物的情感心緒,只是將臥室環境、嬌豔姿容、幽深動作一一寫來,末句以“雙雙金鷓鴣”的衣飾圖案,反襯女子的形單影隻,暗示詞旨。而“懶”、“遲”等細節隱約透露了慵懶遲暮之幽懷,也就落到了內涵的實處。  韋莊,字端已,“花間派”重要詞人。詞與溫庭筠齊名,世稱“溫韋”,但情感內涵及表現風格有所不同。韋莊詞以其自身經歷為基礎。詞人主體直接進入了詞中。與溫庭筠詞相比,抒情主體、抒情內容、抒情手段等都具備了新特點。詞中的人事,不再是虛擬的物件,而是實指物件;詞中的情感,不再是普泛化的人所共有之情,而是詞人自己的情志體驗;表現方法也不再是揣摩代達,而是再現和自訴。因此,韋莊詞的時空場景,也就突破了香閨繡帷中包孕性片刻的精美把握。 如這首《菩薩蠻》所寫就是詞人漂泊江南時的羈旅之仇和鄉國之思:“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    此外,韋莊的一些詞作記錄了他的情感經歷,具有很強的感事性特徵。如《女冠子》二首:“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別君時,忍淚佯低面,含羞半斂眉。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夢見。語多時,依舊桃花面,頻低柳葉眉。  半羞還半喜,欲去又依依。覺來知是夢,不勝悲。”    “四月十七”、“昨夜夜半”,詳記日月時間,猶如追敘戀情的日記,詞人心底分明珍藏著一個溫馨的舊夢,隱含著詞人自身的某些經歷。又如《荷葉杯》:“記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識謝娘時,水堂西面畫簾垂,攜手暗相期。  惆悵曉鶯殘月,相別,從此隔音塵。如今俱是異鄉人,相見更無因!”    詞中地點、時間、情事寫得如此具體、真切,亦非一般泛泛賦詠,“情景逼真,自與尋常豔語不同”(湯顯祖《花間集》評語)。韋莊詞的感情性特徵,使詞中的情感流程具有明晰性,它是以情緒記憶的形式再現自身的情緒體驗的,故不必如溫庭筠詞那樣過多地依靠意向來承託與暗示人物的心緒。王國維《人間詞話》形容溫、韋詞風,可謂生動:“‘畫屏金鷓鴣’,飛卿語也,其詞品似之;‘弦上黃鶯語’,端已語也,其詞品亦似之”。  溫庭筠與韋莊同為“花間派”詞人,且世稱“溫韋”,但溫詞之穠豔,韋詞之份麗,卻是不言自明的。因此,賙濟評工人詞風,說“飛卿,嚴妝也;端已,淡妝也”。不過,這只是表現手法的不同。從詞所表達的情感境界來看,韋詞描寫男女之情,更多地融入了自己的內心感受,詞中有己;而溫詞描摹女性嬌情慵態,儘管逼真精緻,但多直錄摹繪,將自身置於旁觀者的地位,詞中有人無己,因而缺少真情實感。這,才是二人詞風的內在分野。

  • 2 # 阿提拉咯哦了

    溫庭筠和韋莊同屬花間詞派,溫韋二人是最典型的花間詞人代表,然溫詞綿密而韋詞舒朗,溫詞雕飾而韋詞自然。韋莊受白居易影響較深,而溫庭筠受李賀影響較多。花間詞雖都細膩,然相對溫庭筠,韋詞筆法清疏,抒情顯直明朗,有深婉低迴之致。溫庭筠,本名岐,字飛卿,唐初宰相溫彥博之裔孫。才思敏捷卻因恃才傲物,譏刺權貴,生活放浪不羈,因而仕途不順,一生大半漂泊困頓。詞學史上第一位以詞名家的作者,是花間詞派鼻祖。現存詞近330首,對唐五代文人詞的發展做出了極其重要的貢獻。溫庭筠詞幾乎都是女性生活題材,抒情主體多為宮人、歌伎、思婦、怨女,內容多為離別相思、寂寞惆悵。確立了文人多寫女性情事的“豔科”格局,也奠定了文人詞綺麗香豔,婉約柔美的風格型別與審美特質。溫詞多以女性形貌為中心視點,著力香閨繡帷的空間展示和富豔華美的畫面構成。  如“玉爐香,紅蠟淚。偏照畫堂秋思。眉翠薄,鬢雲殘。夜長衾枕寒。”(《更漏子》)“畫羅金翡翠,香燭銷成淚。花落子歸啼,綠窗殘夢迷。”(《菩薩蠻》)  又如《菩薩蠻》:“水精簾裡頗黎枕,暖香惹夢鴛鴦錦。江上柳如煙,雁飛殘月天。  藕絲秋色淺,人勝參差剪。雙鬢隔香紅,玉釵頭上風。”  全詞除了“惹”、“剪”、“隔”三個動詞以外,呈現在詞中的只是一片香豔精美的名物意象的描寫。“水精簾”、“頗黎枕”,可見居室之清雅無染,“暖香”、“鴛鴦錦”又可見環境之溫馨,情事之香豔,而江天、柳煙、飛雁、殘月等清疏之景又隱約透出寂寞之情思。  溫庭雲詞多寫普泛性的型別化情感,是對女性生活、心緒的揣摩,是“男子而作閨音”的代達。多采用冷靜旁視的角度,儘量避免詞人個人情感的直接滲入,而代之以渲染暗示,使其所表現的人物情事顯得更為朦朧幽深。  如《菩薩蠻》:“小山重迭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娥眉,弄妝梳洗遲。  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新貼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此詞並沒有直接明晰地表現人物的情感心緒,只是將臥室環境、嬌豔姿容、幽深動作一一寫來,末句以“雙雙金鷓鴣”的衣飾圖案,反襯女子的形單影隻,暗示詞旨。而“懶”、“遲”等細節隱約透露了慵懶遲暮之幽懷,也就落到了內涵的實處。 韋莊,字端已,“花間派”重要詞人。詞與溫庭筠齊名,世稱“溫韋”,但情感內涵及表現風格有所不同。韋莊詞以其自身經歷為基礎。詞人主體直接進入了詞中。與溫庭筠詞相比,抒情主體、抒情內容、抒情手段等都具備了新特點。詞中的人事,不再是虛擬的物件,而是實指物件;詞中的情感,不再是普泛化的人所共有之情,而是詞人自己的情志體驗;表現方法也不再是揣摩代達,而是再現和自訴。因此,韋莊詞的時空場景,也就突破了香閨繡帷中包孕性片刻的精美把握。 如這首《菩薩蠻》所寫就是詞人漂泊江南時的羈旅之仇和鄉國之思:“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 此外,韋莊的一些詞作記錄了他的情感經歷,具有很強的感事性特徵。如《女冠子》二首:“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別君時,忍淚佯低面,含羞半斂眉。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夢見。語多時,依舊桃花面,頻低柳葉眉。  半羞還半喜,欲去又依依。覺來知是夢,不勝悲。”  “四月十七”、“昨夜夜半”,詳記日月時間,猶如追敘戀情的日記,詞人心底分明珍藏著一個溫馨的舊夢,隱含著詞人自身的某些經歷。又如《荷葉杯》:“記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識謝娘時,水堂西面畫簾垂,攜手暗相期。  惆悵曉鶯殘月,相別,從此隔音塵。如今俱是異鄉人,相見更無因!”  詞中地點、時間、情事寫得如此具體、真切,亦非一般泛泛賦詠,“情景逼真,自與尋常豔語不同”(湯顯祖《花間集》評語)。韋莊詞的感情性特徵,使詞中的情感流程具有明晰性,它是以情緒記憶的形式再現自身的情緒體驗的,故不必如溫庭筠詞那樣過多地依靠意向來承託與暗示人物的心緒。王國維《人間詞話》形容溫、韋詞風,可謂生動:“‘畫屏金鷓鴣’,飛卿語也,其詞品似之;‘弦上黃鶯語’,端已語也,其詞品亦似之”。 溫庭筠與韋莊同為“花間派”詞人,且世稱“溫韋”,但溫詞之穠豔,韋詞之份麗,卻是不言自明的。因此,賙濟評工人詞風,說“飛卿,嚴妝也;端已,淡妝也”。不過,這只是表現手法的不同。從詞所表達的情感境界來看,韋詞描寫男女之情,更多地融入了自己的內心感受,詞中有己;而溫詞描摹女性嬌情慵態,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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