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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王子小豐

    黑格爾所謂“藝術終結”是“體系”之內的藝術的“終結”,並不是“體系”之外的藝術的“終結”,更不是藝術的死亡。在黑格爾那裡,“體系”之內的藝術(即他所謂“象徵藝術、古典藝術、浪漫藝術”)“終結”了,而他“體系”之外的藝術(即他所謂“新近時期的”藝術也即“近代藝術”)沒有“終結”,更不會死亡。丹託的所謂“終結”,承續了黑格爾,又不同於黑格爾。對於丹託來說,藝術終結的命題包含藝術被哲學化,失去歷史意義,耗盡發展與進步的可能性,以及宏大敘事的結束。丹託看到了當代藝術的處境,指出藝術的地位和性質正在發生著深刻的變化。這是藝術的終結,但並不是藝術的死亡。藝術終結後,仍然會存在,但這時的藝術,就已經具有完全不同的意義。丹託和黑格爾一樣,並沒有把準藝術之“脈”,也不能治好他們所謂的藝術之“病”。黑格爾比丹託強,他找出“近代藝術”從而得以解脫;而丹託死盯著“哲學對藝術的剝奪”,甚至有時候鑽到牛角尖裡出不來。“藝術的終結”,在西方,是一二百年以前由黑格爾提出來的一個命題①,不過黑格爾的命題只是說“終結”而不是如華人所說的“消亡”。而且認真研究過黑格爾《美學》的人知道,黑格爾說的“終結”,從哲學意義上講,也的確並非我們所謂“消亡”,而是“揚棄”、“轉化”;在黑格爾看來,文學藝術本身,不過是“絕對精神”發展中的一個環節而已。他說:“藝術在自然中和生活的有限領域中有比它較前的一個階段,也有比它較後的一個階段,這就是說,也有超過以藝術方式去了解和表現絕對的一個階段。因為藝術本身還有一種侷限,因此要超越這侷限而達到更高的認識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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