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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1244751219567

    作者對隋煬帝的批斥是十分明顯的。

    然而他並不直說。第四句忽然舉出大禹治水的業績來相比,甚至用反詰句式來強調:“共禹論功不較多?”意思就是:論起功績來,煬帝開河不比大禹治水更多些嗎?這簡直荒謬離奇,但由於詩人的評論,是以“若無水殿龍舟事”為前提的。僅就水利工程造福後世而言,兩者確有可比之處。然而“若無”云云這個假設條件事實上是不存在的,極盡“水殿龍舟”之侈的煬帝終究不能同躬身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大禹相與論功,流芳千古。故作者雖用了翻案法,實際上為大運河洗刷不實的“罪名”,而煬帝的罪反倒更加實際了。這種把歷史上暴虐無道的昏君與傳說中受人景仰的聖人並提,是欲奪故予之法。說煬帝“共禹論功不較多”,似乎是最大恭維獎許,但有“若無水殿龍舟事”一句的限制,又是徹底的剝奪。“共禹論功”一抬,“不較多”再抬,高高抬起,把分量重重地反壓在“水殿龍舟事”上面,對煬帝的批判就更為嚴厲,譴責更為強烈。這種手法的使用,比一般正面抒發效果更好。皮日休在詩中批判隋煬帝的同時,也不抹殺隋朝大運河在客觀上所起的積極作用。他在《汴河銘》中曾說:“隋之疏淇、汴,鑿太行,在隋之民不勝其害也,在唐之民不勝其利也。今自九河外,復有淇、汴,北通涿郡之漁商,南運江都之轉輸,其為利也博哉!”“至今千里賴通波”“共禹論功不較多”等詩句所表達的也有這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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