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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9842863774002

      中國命理學可謂源遠流長,深入人心。作為通俗文化的一種,命理學吸取了  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並作了深入淺出的運用,從而使命理紮根於漢民族的心靈  深處。命理學對傳統文化、命理、民眾心理綜合運用而形成的一種民間技藝。一  個華人在成年懂事的時候,他的父輩就會告訴他關於命運的知識,並且會神情  嚴肅地喻示他的一生將由命運主宰,這個人還同時獲知命理學可以預知自己的前  程吉凶。於是,命理學就這樣一代一代地獲得了強大的生命力,而且由於人們思  維的精密和演算經驗的豐富,命理學逐漸形成了一個很大的系統,這個系統也逐  漸複雜化,以致於只有那職業命理家才能掌握。當我們看到盲人在掐著手指,就  知道他在運用這個系統給命主推算吉凶了。由於人們的實際生活中非常關心自己  的前程,加上占主導地位的天命意識的薰陶,人們認定人一生的富貴貧賤、吉凶  禍福,以及死生壽夭、窮通得失,乃至科場中舉、經商營利等,無一不取決於冥  冥之中的非人類自身所能把握的力量,這就是命運。命理學能預示一個人的命  運,而且還可以超吉避兇,在這樣的情況下,相信命理學的人就越來越多了,自  古以來,上自帝王將相,下自百性走卒,無不超之若鶩。那些職業命理學有如傳  教士一樣在傳達散佈關於命的思想,因此作為一種意識形態,在中國古代似乎還  沒有哪一種思維能象命理那樣普及和深入人心。但與此相反,自古以來也有不少  明達之士對命理學提出了懷疑、批判,甚至全面的否定。一個人如果連命運都不  承認,那麼就不要奢望他去相信命理學。墨子似乎就反對信奉命運。墨子說:  “王公大人,蕢若(意即假如)信有命而致行之,則必怠乎聽獄治政矣,卿大夫  必怠乎治官府矣,農夫必怠乎耕稼樹藝矣,婦人必怠乎紡績織維矣”(《墨子·  非命》),如是天下的人都相信成敗得失完全取決於支使,那麼個人可以不必勤  奮努力,只要靜侯吉福光臨了。這樣一來,王公貴族必然會倦怠治理政務,農  夫、婦女必然懶得不耕種、織布,結果就會導致“天下必亂矣”。屈原也在《楚  辭·天問》中疑惑地問:“天命反側,何罰何估?”意即命運之神顛三倒四沒個  準,又怎麼能夠罰惡佑善呢?至於唐代呂才、宋代費袞、清代袁牧等人皆能洞悉  其謬;近現代學者分析批判的荒謬就更加細緻詳細了。我們大陸解放以來,被認  為是封建迷信,廣大人民群眾在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以及科學人生觀  的教育下,對命理的迷信色彩有了逐步的認識,對命理這一套也就持批判的態度  了。就總的情況來說,繼續相信命運的群眾不在少數,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由  於商品意識的增強,人們祈求富貴,趨吉避凶的願望更加強烈,求卜問卦,風水  命理也就再度盛行了。  命理學為什麼在芸芸眾生的心靈中這麼強的生命力?一千多年前,由於生產  力落後,人們面對諸多的難題和對前景的不可捉摸,固然會相信命運的存在,但  到今天經濟高度發達的日本、臺灣、香港為什麼人們對命理學還熱衷無減?真的  有命運嗎?是否真的那麼靈或是一堆一錢不值的爛絮?中國傳統文化留給我們的  不可能是簡單分類的精華和糟粕,一般的情況都是二者的柔合,只不過各自所佔  的比例不同罷了。這應該是我們審視文化遺產的基本觀點。如果中國的命理學全  是糟粕,全是胡說八道,那麼它不可能在民間久盛不衰;如果說中國的命理學是  一門科學、是未來測學,但許多問題它無法預言或並不準確,而且構成這門“科  學”還有許多唯心的成分,當然,就象今天的科學無法對氣功作出合理的解釋一  樣,命運命理學之中還有我們目前無法把握的規律或必然性,但除此之外,命運  也好,命理學也好,是否還有我們今天能夠認識和總結的“合理核心”?答案是  肯定的。命理學作為一種文化現象,也可以叫做命理學文化,在中國文化史中佔  有一席之地。誠然它既有秉承傳統文化精粹的一面,又有唯心迷信的色彩,因此  研究命理就可以逐步揭開長期以來覆蓋命理學的神秘面紗,披沙揀石,命理學的  理性與虛妄就會呈現出來。此外,命理學還是中國民俗和社會心態的最充分的反  映。“學而憂則仕”一向是讀書人的圭臬,是古代華人活潑的心態。一般百姓  升官無門,但黃染美夢世代延續,回味無窮。有官則貴,這種“官本位”的強烈  願望反映在命理就是貴為第一,世人祈求的最高願望就是這種顯貴通達的好命。  命理學有這樣豐富的內容,因此有必要對它進行細緻深入的總結研究,這對  中國傳統文化、中國民俗風情等方面的研究也是大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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