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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孟詩派是中唐時期與新樂府運動同時崛起的一個影響較大的詩派。其代表人物是韓愈、孟郊,此外還包括賈島、盧仝以及馬異、劉叉等人。這個詩派創作的特點是透過抒寫個人的不幸遭遇來揭示社會的弊病,他們主張“不平則鳴”,苦吟以抒憤,並互相切磋酬唱。他們詩風尚奇求險,韓愈奇而雄,孟郊奇而古,賈島奇而清,盧仝奇而怪。他們具有獨特的審美品味,以震盪光怪為美,以瘁索枯槁為美,以五彩斑斕為美。由於受韓愈古文運動“陳言務去”的影響,他們在藝術上力求避熟就生,標新立異,注重苦吟和錘鍊功夫,力矯大曆詩風的平弱纖巧。這種詩歌的新的追求與新的變化,積極推動了盛唐以後詩歌藝術境界的開拓。
韓孟詩派追求詩風的雄奇怪異,他們有意打破詩歌傳統的表現手法,在藝術上創新求異,探索詩歌的新形式、新風格。主要表現為:(1)採用過去不常用的內容甚至是世俗、醜陋之事入詩,逞奇矜博,出奇制勝;(2)想象奇崛,意象怪奇,構思奇特,標新立異;(3)注重造語煉字,用奇字、造拗句、押險韻,將散文、駢賦的句法引進詩歌,使詩句可長可短、變化多端。
韓孟詩派成員除共性之外,還有自己的個性,如韓愈以氣勢雄大和意象怪奇見長;孟郊多用僻字險韻與生冷意象,使怪奇向幽僻冷澀一路發展;賈島的詩表現出尖新奇巧的特點;姚合詩追求字句精警清麗;盧仝、馬異等人想象離奇、語言生僻等。韓孟詩派努力變舊求新,豐富了中國古典詩歌的藝術傳統,但由於過分地刻意求新,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詩歌的節奏美、形象美,也存在明顯的弊病。
唐代詩歌在大曆至貞觀年間,不再有李白那種非凡的自信和磅礴氣勢,也沒有杜甫那種反映社會現實的激憤和情懷。大量作品都表露出一種孤寂的冷漠心境和追求清雅高逸的落寞情懷。盛唐雄渾的風骨在此時轉變為淡泊的情致。
直到元和年間,唐詩又重新達到了高潮。詩人們著力於新途徑的開闢,在技法和詩歌理論上都有所創新,因此詩歌至中唐,詩風為之大變。其中“韓孟詩派”就是其中的傑出代表。
“韓孟詩派”作為一個詩歌流派,主要指的是以韓愈、孟郊為首,包括李賀、盧仝等為代表的一批詩人。
“韓孟詩派”有明確的理論,那就是“不平則鳴”和“筆補造化”,內心不平,則鳴其不幸,苦吟以抒憤,側重點在於強調詩歌的抒情功能。筆補造化則是指既要有創造性的詩思,又要對物象進行主觀裁奪,即透過詩人的創造活動以彌補自然物象的不足,這些主張便表現出重主觀心理,造成了他們的詩作極其崇尚雄奇怪異之類。
正因為他們在藝術上創新求異,採用了不同尋常的內容、句式、意象入詩的緣故。因此,後人常用“奇崛險怪”來形容韓愈及其周圍詩人的詩風。
韓愈又主張“以文為詩”,這主要指他的詩多記敘鋪陳,好以議論直言感受和情緒,還把古文的章法、句法、字法引入詩中,以及不太講平仄、音韻等,還常打破詩歌原有節奏,努力營造一種別出心裁的反均衡、反圓潤之美。
如他的《三星行》:
我生之辰,月宿南鬥。牛奮其角,箕張其口。牛不見服箱,鬥不挹酒漿。
箕獨有神靈,無時停顛揚。無善名已聞。名聲相乘除,得少失有餘。
三星各在天,什伍東西陳。嗟汝牛與鬥,汝獨不能神。
把這首詩當做“文”來看,也不為過。
“以文為體”是對詩歌傳統表現手法的一種革新,在矯正中唐以來柔弱浮蕩詩風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為詩壇注入了新的活力,並對他周圍的一批詩人產生了影響。後人把這種傾向稱之為詩歌的“散文化”。
韓愈、孟郊之後,元和詩壇又出現了天才詩人李賀,李賀少年時代即名動京華,深受韓愈的讚賞。他的詩歌,造句奇特、想象怪異、幽奇冷豔,極為濃郁的傷感意緒和幽僻怪誕的個性特徵表現突出。
如他的《長平箭頭歌》,以古吊今,意色奇崛。
李賀將卓越的才華和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詩歌創作上,騎驢覓詩,苦吟成性,嘔心瀝血,廢寢忘食,因此他的作品一直頗受重視。
此外,韓孟詩派較重要的詩人還有盧仝、馬異、劉叉、皇莆湜等人。
盧仝的《客請蝦蟆》“揚州蝦蜆忽得便,腥臊臭穢逐我行”,意象怪奇、醜陋。
“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間萬事細如毛。野夫怒見不平處,磨損胸中萬古刀。” 出自劉叉的《偶書》,很有特色,具有譎奔放之氣。
總的來說,“韓孟詩派”從“不平則鳴”到裁物象、覷天巧、補造化,到明確提出雄奇怪異的審美理想,形成了一套系統的詩歌創作理論。它突破了過於重視人倫道德和溫柔敦厚的傳統詩教,由重詩的社會功能轉向重詩的抒情特質,轉向重創作主體內心的展露和藝術創造力的發揮,這在詩歌理論史上是一個值得重視的現象。“以文為詩”,也促進詩歌語言解放,擴大了體裁,不僅在當時影響巨大,這一點對宋代詩人產生了重要影響,成為掃除宋初西昆體浮豔詩風的有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