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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小王桂卿先生,馳名南北的一代京劇武生、京劇名家、滬上武生名家、麒派名家、麒派大家、他一生當中同時扛起了傳承京劇麒派藝術和南派猴戲的兩面大旗、京劇名宿、京劇藝術家、麒派傳人、有名京劇演員。

    在上海這個地區,像他們京劇演員是比較難的,也是比較苦的,而且他們父親管理他們也是不容易的,你想他有三個兒子,這三個兒子他每個都要叫你成功,這個太難、太難了,他就常常說,他的話很通俗的。他說,你上樓難吧,下樓是很快的,給他個桌子上,說你把腿扳起來,你願意摔下來(不下來),人都是怕摔的,小孩更是怕這樣,他讓你上面扳腿,過一陣子,他就要來檢查檢查你的工作,他覺得你腿有功夫了,給你個小凳子,桌子上擺個小板凳,讓你凳子上扳腿,那麼再過一陣子他又要來查了,覺得你在凳子上扳腿沒有事情了,給你在罐子上扳腿,就是吃的那個罐頭,這樣有好處,一個呢是練下面的腿,用他們的話來講,你下面的腿站在臺上要跟釘子一樣,上面腿要抬起來。

    學的(得)多了,練的多了,演的多了,唱的多了,會的多了,小王桂卿的表演藝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1946年,他從東北打回上海後,被共舞臺的老闆奉為“常山趙子龍",特意請他救駕。46年到上海來,當時老闆是很急的,小王桂卿他父親到上海,他就想留他父親在上海,你不要回去、演出,這次也是演《七劍十三俠》,後來有些演員都不來了,那麼就是他們父子進來了,沒有想著他們父子進來這個就給哄起來了,《七劍十三俠》唱、坐、念、打既全,有這麼多好的演員,這下就來菜了。透過這次演出,這個老闆就給了他一個名字,當時他真不清楚,那時他管我們上海人叫“小K",“小K"你今後就變趙子龍了,他搞不懂怎麼變趙子龍了,後來他懂了,因為趙子龍一個是這位將軍的人性好,另外一個是救駕有功,他到處救駕。小王桂卿從學武生到演老生,以後又轉學麒派唱腔、做唱俱真、一流,作為一名藝人他沒有絲毫的鬆懈,只有一份擔憂,就怕萬一在臺上失手,幾十年的聲譽付諸東流,所以那時一出《七俠五義》連演一個半月盛況空前,他卻天天提心吊膽,尤其是到了最後一個星期,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就想著早點演完,所幸的是他的表演得到了廣大票友的追捧。

    50年代起,小王桂卿的表演進入鼎盛時期,他扮演的許多人物個個形象鮮明、聲情(身形)並茂,然而在亂雲飛渡的年月,如日中天的小王桂卿在舞臺上失去了蹤影,只能被擠壓在戲校的邊與角落裡教書。後來,因為久不演出,不上臺了,我屬於什麼呢,屬於也是培養我(他),讓他上北京,搞《杜鵑山》,去了就搞吧。他最幸運的是什麼事呢,兩個人找他,一個楊春霞演柯湘,一個馬永安演雷剛,這兩個人就找住他不放,您給我想想辦法,老是跟他說王老師您給我想想辦法,您給我想想有什麼好的點子,楊春霞這個同志挺好的,她很尊敬他,那麼就搞吧。他們這個搞是很艱苦的,因為正常的日程不能搞,他們什麼時候搞呢,他們休息天搞,休息天、比方柯湘的出場,她(楊春霞)屬於花旦、青衣那種,她身上比較軟,柯湘人物就不一樣了,柯湘人物她比較硬,這個硬呢,武生硬、花臉也硬,擱在花旦上就麻煩了,她硬不起來呀。她有一個動作抓這個槍,柯湘抓這兩杆槍,她抓兩杆槍,她腰這麼一晃,這不就軟了吧,像女的嗎,自己(他)說你能不能不晃,你就硬著這麼抓這不有勁嗎,硬著抓敵人的槍這不有勁嗎,我跟你說,她A、B、C柯湘啊,就是楊春霞來得像。另外這個演雷剛的馬永安,這個馬永安同志也這樣,他求他說,王老師你給我想想,你給我怎麼、我老過不了關,你給我想想這個,想想那個,老說,他有一場第五場有一場單人舞刀,你“橫”後面就像殺豬似的,不要多的,要很簡單的,他說一個是要跳起來,用小王桂卿他的話說是蹦起來、跳起來,而且不要多,那麼說這個方案,說那個方案,那麼最後呢,教他,你看這樣怎麼行,給他搞了,搞完以後呢,這天巧了,這天小王桂卿他去看戲去了,他北京京劇團照顧創作人員,特別像他們上海去的,說你到人民劇場看一團的《平原作戰》,那時剛排起來,去學習去,等他回來以後,馬永安就看見他,王老師,你救了我、過關了。他當時問他你是怎麼過關的,他說今天主要審查這一段、舞刀這一段,很簡單這麼一段,說看中了,就這個刀了,說你把那個什麼地方再拿點過來就解決問題了,這個馬永安見他這高興勁就甭提了。

    做老師、上課可以免卻許多煩惱,吃上一口安樂茶飯,此時的小王桂卿對名利早已置之度外,只要學生有點出息,他的心裡一樣喜滋滋的。當時到中央學校去,中央有個中國戲曲學院,它裡面培養了一批叫研究生,也叫明星班,這裡頭有個最年輕的教授叫周龍教授,這個人他要什麼呢,他說北京好多武生演員我都學過了,而且都領教過了,都是好老師,我想學點南方的藝術,那麼他就選中小王桂卿他了,選中他,他就去一下,他想我這歲數已經大了,留有什麼好留的最好不留全部倒出來,你能接受最好,全部拿出來,擱肚裡沒用的,他跟他也這樣,他要拜他做老師,小王桂卿他說不要,我學我先生,拜老師幹什麼呢,他說咱們是同事,另外一個咱們南北交流、藝術上交流。他倒老不服氣,最好你是我老師,小王桂卿他說不要,你要學什麼我教你。

    無求乃樂,在劇團裡小王桂卿甘做鋪墊,在生活中他也為此為大,當時已是古稀之年的他有著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稍稍的一點遺憾是唯一的一個女兒沒有繼承父業,最大的樂趣的是如花似玉的寶貝外孫女,彈著叮咚的琴聲陪伴依偎在他的身邊。

    他當時晚年過得很幸福,一個現在當時中央領導挺重視,他們上海市領導也挺重視,加上他的家庭也很幸福,因為他的前妻很早就病故了,她當時的妻子叫張冠中,她是學醫的,她對他也很好,照顧他、上北京、在上海都千方百計照顧他,他下邊還有個女婿跟一個女兒,工作都挺好,他們家裡從他這代開始,就退出梨園了,下面就不幹這兒個了,他還有一個外孫女挺好,外孫女當時初中快畢業了,初中畢業不知道還是高中畢業,他們有的時候來看看他,只要他們有空就來看看他。這是小王桂卿在閒暇之餘所畫的扇面,從這一個個玲瓏、精緻的臉譜中我們可以透過他那平靜的外表感受到他對藝術的執著。90年代起七十高齡的小王桂卿奇蹟般地重返舞臺,為觀眾捧上一壺清香撲鼻的陳釀老白乾,再次迎得了滿堂喝彩。正如當年的京劇院院長所說,小王桂卿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很感謝張君秋老師,他選了以後,他選中他的《打嚴嵩》這個帶子,他覺得這個像麒派,調他到北京音配像,小王桂卿他是這麼幹的音配像。音配像他下了不少功夫的,一個是他老師當初是怎麼跟他講的這個你要好好回憶一下,另外看看他(他老師)說過什麼話,有過什麼資料,因為小王桂卿他學麒派也等於跟戲迷似的,他是業餘愛好者,他喜歡麟派,他所有的資料小王桂卿都收,只要他看見,他看不見就算數,他看見他就收,他當時已經配了十三個,是十三個,當時七月份以後他還要上北京要配五個戲,那麼負擔比較重的,而且還有一齣戲他覺得是非常好的,而且是將近失傳的,他的先生、好戲,他是十六本《封神榜》,上海還有觀眾跟他講,我看過你們老師的《封神榜》看過十六本,小王桂卿他這麼才知道有十六本,這個十六本就留下一折戲《比干挖心》,自己這麼多音配像,一是《比干挖心》,他是花了精力的,動足腦筋的一出,就是他當時在北京回來前夕配《南天門》,他這出《南天門》已經很久不演了,因為兩位導演都是馬家的,馬連良先生的。一個是馬連良的學生、一個是馬連良先生的長子,在他們二位面前透過是很難很難的,為什麼呢,因為都是幹這個的,馬先生過去也唱這個,《南天門》他也演的。小王桂卿這齣戲讓二位導演點頭他心裡是非常高興的。幕簾徐徐拉開,好戲剛剛開演,在小王桂卿的心裡,京劇是一條源遠流長的河流,麒派是這條長河裡搖曳的小船,這艘小船載著他的青春、夢想,划著閃亮的弧線當時走向未來。

    他只要是他先生的戲,他真是那句話,他在他們會上他也曾經講過,我死在臺上我也願意的。先生總是先生,他教過你嘛,你不管你有多好、你演得多好、你還是先生教的,你沒先生哪有你呢。跟自己學戲啊,我沒有父親哪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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