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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信信貸向富人收取存款保管費,表面上的“劫富濟貧”,然而是無奈之舉,既要應對歐洲央行的負利率,又要維持自身利潤運營下去,實則是全球經濟衰退下的縮影。
我們有沒有想過,當有一天,錢不再值錢,錢不再生錢,是什麼樣子?歐洲的負利率時代來臨。8月底,丹麥的一家銀行(Jyske Bank)發放了人類史上首筆負利率按揭貸款。利率-0.5%,借10000,一年後只需要還9950。等於是說,你找銀行借錢,還能少還錢。無論如何,客戶最終需要償還銀行的總金額是比本金少的。在歐洲,錢存在銀行已經價值不大。
瑞信是什麼樣的機構?在瑞士,有兩大銀行很出名,第一大是瑞士聯合銀行(簡稱瑞銀UBS),第二大是瑞士瑞信銀行(Credit Suisse)原名為瑞士信貸,2006年,正式更名瑞信。
瑞信成立於1856年,總部設在瑞士蘇黎世,是全球第五大財團,瑞士第二大的銀行,僅次於它的長期競爭對手UBS瑞士聯合銀行,在2018年世界500強排行榜中,它排在第306位。
瑞信信貸一直吸引著全球眾多富人的存錢,和UBS一同被稱為世界上最安全的銀行。首先因為瑞士所處的地理位置比較優越,雖然它面積不大,但是全境大多是高原和山地,地勢險要,敵人很難攻進來,而且瑞士是國際上公認的中立國,即使周邊國家戰火紛飛,瑞士境內的銀行也還是正常營業。
在保密性和安全性上,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裡存錢,銀行的工作人員對於客戶的資訊絕對保密,甚至在溝透過程中都不直呼客戶的姓名,拍照、錄音等這種行為更是堅決不允許的,因而吸引全球富人來存錢,但也正因為這樣銀行對各種客戶的接納(尤其是罪犯存錢包庇),一直被各國詬病。
客戶存在銀行裡的資金都會被存入到金庫中,據說金庫被建在高山深處甚至是湖底,想要進入金庫必須經過多重身份檢查,而且要得到銀行職員和客戶兩者的共同認可才行,金庫的入口就算是炸彈也難將其炸開。
奇葩的規定不僅是瑞信,全球富人存錢在瑞士的銀行,有這樣奇葩的規定:存錢需要向銀行交納管理費。因為吸納的存款太多,儲戶在銀行存款不但沒有利息,反而還得向銀行交錢。也就是說,拿瑞士的銀行和其他大多銀行對比的話,瑞士的銀行財產安全和客戶安全都有極大保障,所以要收費。
收取費用已在2015年開始,早在15年初,瑞士央行宣佈將活期存款利率從-0.25%降至-0.75%,瑞士聯合銀行(簡稱瑞銀UBS)已經為大型企業客戶引入存款費用。
而這次在歐洲央行實現負利率貨幣政策之後,瑞士信貸(Credit Suisse)最近表示,該行將對200萬瑞士法郎(合200萬美元)以上的賬戶餘額實行0.75%的負利率。對於持有量超過1000萬瑞士法郎(合1010萬美元)的企業客戶,超過這一標準的負利率將升至0.85%。比如個人客戶或企業在銀行儲存300萬瑞士法郎(300萬美元)一年,他們將被收取7500瑞士法郎(7600美元)的費用。
而另一瑞士聯合銀行(簡稱瑞銀UBS)將採用類似的方法,對在瑞士持有的200萬瑞士法郎(合200萬美元)以上的現金餘額收取0.75%的利息費用。
為什麼要這樣做?首先瑞士自2015年以來一直實行負利率,這是為了鼓勵借貸和刺激經濟,如今整個歐元區都是實行負利率貨幣政策。
而負利率的政策使瑞士地區的銀行,業務收入下滑,貸出去的錢使銀行沒法獲取利潤,而且它們也要向央行繳納超額準備金,加上歐元區負利率時代短期肯定不會結束,銀行沒有了更多的利潤收入,為了維持運轉,只能將部分痛苦轉嫁給最富裕的客戶,向他們收取利息費用。
另一瑞士聯合銀行(簡稱瑞銀UBS)在一份宣告中表示:“貨幣和資本市場的狀況仍極具挑戰性”。這說明在全球經濟下行壓力下,銀行收入也大幅下降,利潤收窄。這僅僅是經濟衰退的一個縮影。
結語其實負利率,存錢就等於虧錢,而且越有錢就越虧錢。這相當於是對有產者的資產的一種悄無聲息地蠶食,但對於全球富人而言,如果錢不存在瑞士的銀行,好像也找不到比瑞士的銀行更安全更保密的地方了,最後可能只有無奈地繳納這筆負利率的利息費用。
換個角度講,這些利息費用支出對處於金字塔頂端的富人階層而言,只是一筆小小的費用,不足一提,真正應該注意的是作為中下層的我們,在經濟下行的時代,應該怎樣創造或配置或把握自己好的財富,才是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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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信對大額存款徵收利息的行為,確實是為了轉嫁歐央行的負利率政策,但是這只是為了緩解自身的運營壓力,並沒有劫富濟貧的考慮。不過這個行動本身會進一步抬升投資意願,很可能最終帶來類似於劫富濟貧,拉動經濟增長的效果。
一、歐央行的負利率和銀行運營的壓力。第一,歐央行為何實行負利率。
歐央行從2015年開始實施了史無前例的負利率,這意味著基準利率保持為負值,銀行在央行的存貸款利率都為負。並且從2015開始,負利率的規模不斷增加,直到今年歐央行再次擴大了負利率的規模,保持為0.5%。歐央行出臺負利率的背景,是在歐債危機之後,歐洲持續沒有走出衰退的陰影,經濟增長保持較低的水平。
負利率的出臺伴隨著很多爭議,其中就包括了對銀行業利潤的擠壓,以及推升了資產泡沫和資本流出。從效果上來看,負利率的實施並沒有帶來歐洲經濟的復甦,但是正如拉加德所評論的那樣,負利率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歐洲如果不實行負利率,恐怕會更糟糕。
第二,銀行的利潤受到擠壓。
負利率的副作用之一就是銀行業的利潤出現了急劇的下滑,雖然銀行能夠同央行獲得負利率的貸款用於投資,但在負利率整體壓低了歐洲投資環境的利率情況下,銀行收益和利潤都被壓低。另外一點需要知道的是,既然歐洲經濟沒有真正復甦,那麼投資環境就一直不夠良好,這樣對於銀行來說本身的利潤空間就不高。
但是讓銀行業的利潤壓縮,本身就是歐洲央行出臺負利率的目的,那是為了讓金融行業的營收與實體經濟接近,因此可以讓更多的資金進入低迷的實體行業,而不是繼續在金融行業中運作。讓金融機構掙錢,並不代表經濟的興旺和繁榮,而往往帶來的是金融的泡沫。
二、瑞信的負利息是為了轉移自己成本。既然瞭解了歐洲負利率為銀行業帶來的運營壓力,那麼就不難理解瑞信做出的決定了。一方面是歐央行的負利率帶給銀行盈利的壓力。另一方面則是在歐洲整體經濟低迷的狀況下,銀行即使吸納了足夠的儲蓄,卻沒有合適的渠道用於投資盈利。這樣過多的儲蓄,就是銀行的負擔了。
一般來說,銀行吸納儲戶的資金,可以透過投資來獲得收益,但現在投資的收益非常差,那麼往往會透過存到央行和投資國債,獲得穩定的營收。不過現在既然負利率,那麼存到央行這個行為就是損失了,而投資國債也是行不通。因為在長期的負利率和量化寬鬆的支援下,歐洲的長端國債利率早已經跌到了負值。
那麼對於瑞信來說,只有兩個選擇,第1個選擇是堆積現金,承受現金儲存的成本和風險。第2個選擇,就是去投資負利率的國債,承受負利率的損失。這樣的壓力顯然是無法長期承受的。
因此接下來的決策就順理成章了,對大額的儲戶徵收百分之0.75~0.85%的利息,一方面可以抵消現金儲備的成本,另一方面,這樣的利息可以重新在央行存款和國債投資中獲利,因為這個利息是低於負的基準利率和負國債收益率的。如果利息的壓力會讓大額儲戶把資金轉移,對於瑞信來說也不是損失,因為這些大額儲戶的資金現有經濟背景下反而是負擔。
三、瑞信負利息決策帶來的影響。第一,負利息可能被更多銀行採用。
對的歐元區負利率政策,由來已久,但是真正實施存貸款利率為負的銀行卻非常的少。瑞信在瑞銀之後作出這個決定實際上是開了一個先河,但是確實是在負利率和未來歐洲央行持續寬鬆的背景下比較正確的選擇,這樣一來更多的銀行可能在這樣的壓力下,轉而實行負利息。瑞信可能只是第1個而已。
第二,投資意願被提高,央行政策傳導能力增強。
銀行開始對大額儲戶徵收利息,其實是歐洲央行採取負利率一個正常的傳導機制。負利率實施4年以來,對市場的傳導效果一直不夠好,一方面是來自於美國經濟好於歐洲,導致歐洲的資本流出非常大;另一方面則是負利率對於市場的投資意願提升的效果不明顯。而現在負利率對於銀行業的壓力,終於傳導到了銀行對於富人階級的存款上面,如果負利息能夠迫使這些人將存在銀行裡的錢拿出來進行投資,無論是對於金融市場,還是實體經濟,都是一件好事。
第三,間接產生了劫富濟貧的作用。
正如上面所說,對大額存款徵收的利息,其實還是有一定的傾向性,因為只有富人才有可能在銀行有超過200萬,以至於1000萬歐元的存款。對於這些存款的影響,會導致富人更願意把資金拿出來投向市場進行投資,最終導致經濟的流動性增強,推升通脹和資產價格,對整體經濟情況產生一些緩解,使一般勞動參與者可能獲得收益。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負利息的實現,可能會在事實上出現劫富濟貧的結果。
綜上,瑞信對大額存單實施負利率,更多是出於在歐洲央行負利率的背景下,為了環境和轉移,銀行成本做出的決策,但是這個決策卻能夠幫助歐央行進一步的將政策傳導到市場末端,增加投資意願和流動性,從事實上產生某種劫富濟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