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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冷眼向洋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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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酌詞習格律
江南春(古體詩名篇)
杜牧(唐)
千里鶯啼綠映紅,
水村山郭酒旗風。
南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樓臺煙雨中。
江南春(現代律絕正格版)
七絕·十一庚(中華新韻)
百里鶯啼綠映紅,
水村山鎮酒旗風。
南朝四百八十寺,
各處樓臺霧雨中。
——“百”概數,虛指而非實數。
啟功先生“平仄杆”上擷取的仄起首句入韻正格如下供參考: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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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jmlzhj
江南春
唐 · 杜牧
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杜牧的這首詩,描寫的是江南春景。對這首詩,明代的文學家楊慎在《升庵詩話》中批評說:“千里鶯啼,誰人聽得?千里綠映紅,誰人見得?若作十里,則鶯啼綠紅之景,村郭、樓臺、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因此,他認為杜牧原詩應為十里鶯啼綠映紅, 水村山郭酒旗風。所謂千里,乃傳抄之誤。楊慎認為千里之遠既聽不到也看不見,所以他把千里改為十里。
楊慎乃一文學家,自己也有詩作。按他的文學造詣,真的很難理解他的這種評論。我們知道,詩、詞、畫是文藝術的,不是寫實。杜牧詩中的“千里”並非寫實,是一種抽象含義,泛指江南的廣闊。既便如楊填所言,十里的鶯啼又有誰聽得見?十里的高山可見,但十里的綠映紅又有誰可見?要知道,當時是沒有航空器的。
那麼,楊慎為什麼要去鑽這個角尖呢?真的百思難解。唯有兩解:其一,楊慎不喜歡杜牧,他是在懟杜牧、找碴。其二,當時可能楊慎人老昏庸,頭腦不清醒。這種可能較大。按人的生命和生理規律,只要你年紀足夠大,一般都會得老年痴呆病。區別只是有的人早一點,有的人遲一點。楊慎很有可能較早患上了這種衰退症。
以上拙見,沒有論證根據,只是個人分析推理而己,僅供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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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老街味道
問題:是千里鶯啼綠映紅,還是十里鶯啼綠映紅,楊慎評杜牧詩有道理嗎?
前言古詩詞傳到今天,常常出現一首古詩有數個版本,例如曹植的七步詩,例如李白的 《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明代版本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抬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宋代版本
所以後人們在評價前人作品時,也常常以懷疑的態度來審視。
楊慎評價杜牧的《江南春》就是一個比較有名的故事,不過,他的評價卻並不被大多數人認可。
一、杜牧 《江南春》杜牧(公元803-公元約852年)是中晚唐時期的詩人,與李商隱並稱為“小李杜”, 經歷了唐敬宗、唐文宗、唐武宗、唐宣宗四個時期。
杜牧26歲進士及第,仕宦生涯比起劉禹錫柳宗元這些前輩來說還算順利,但是也沒有太多施展的機會。甘露寺之變時,他在揚州任職,躲過了這場風波。但是和李商隱一樣,不可避免地處於牛李黨爭之中。在唐武宗滅佛時期,他正在江南任職,支援並參與了唐武宗的滅佛行動。
杜牧的這首《江南春》寫的是江南的春色,並且透過描寫煙雨中的南朝寺廟,使得此詩具有一定的歷史感,是否與興亡的寓意,就見仁見智了,正所謂:作者未必有,讀者未必沒有。
詩人說道,千里江南一片春光,黃鶯啼處紅綠相映,山水之間處處村郭飄揚著酒旗。從南朝開始修建了眾多的寺廟,遠遠望去,這些樓臺亭閣靜靜地矗立在煙雨之中。
如果確實是眼中所見的寺廟,那麼這個時候還沒有到唐武宗滅佛的時期。假如在滅佛時或者滅佛以後,那麼“多少樓臺煙雨中”就是虛寫,是對於興亡榮枯的一種感慨。
但是楊慎對於杜牧的這首詩提出了一點疑問,跟南朝的寺廟沒有關係。
二、楊慎 千里鶯啼 其實是十里鶯啼讀過 《明朝那些事》的朋友對楊慎這個人應該印象非常深刻,楊慎是當時讀書人中的學霸,正德六年(1511年)狀元及第。其父是吏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楊廷和。
嘉靖三年(1524年),楊慎因"大禮議"事件和皇帝對著幹,結果捱了一頓大板子並被貶出京城,終老於雲南永昌衛。嘉靖年間的禮儀之爭,在《明朝那些事》中寫得一場精彩。這幫不怕死的文人一根筋要和皇帝對著幹,楊慎就是代表人物之一。
楊慎的一首詞非常有名,這首詞來自於楊慎《廿一史彈詞》的《說秦漢》,清初時,毛宗崗父子評刻《三國演義》將其移置於《三國演義》卷首。就是羅貫中《三國演義》的開篇詞: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楊慎在《升庵詩話》 中,楊 提到了杜牧的《江南春》:
唐詩絕句,今本多誤字,試舉一二,如杜牧之《江南春》雲“十里鶯啼綠映紅”,今本誤作“千里”,若依俗本,“千里鶯啼”,誰人聽得?“千里綠映紅”,誰人見得?若作十里,則鶯啼綠紅之景,村郭樓臺,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
又《寄揚州韓綽判官》雲“秋盡江南草未凋”,俗本作“草木凋”。秋盡而草木凋,自是常事,不必說也,況江南地暖,草本不凋乎。此詩杜牧在淮南而寄揚州人者,蓋厭淮南之搖落,而羨江南之繁華,若作草木凋,則與“青山明月”、“玉人吹簫”不是一套事矣。餘戲謂此二詩絕妙,“十里鶯啼”,俗人添一撇壞了,“草未凋”,俗人減一畫壞了,甚矣,士俗不可醫也。《升庵詩話·卷八·唐詩絕句誤字》
楊慎評論了杜牧的兩首詩,他認為《江南春》原本是“十里鶯啼綠映紅”,後來誤作“千里鶯啼”。並且他問道:千里鶯啼誰能看見、千里紅綠誰能看見呢?如果是十里的話,那麼這些景色都在眼底了。而《寄揚州韓綽判官》應該是“草未凋”而不是“草木凋”,十里鶯啼的”十“被俗人加了一撇成了”千“裡鶯啼,“草未凋”的”未“被減了一橫成了“草木凋”。
“草未凋”還是“草木凋”我們不是理會,但是“千里鶯啼”和“十里鶯啼”的說法卻被不少後人批評。
三、千里鶯啼還是十里鶯啼?楊慎言之鑿鑿,認為千里鶯啼是十里鶯啼之誤,是後人抄寫抄花了眼搞錯了。但是有不少人不這樣認為:
明胡震亨《唐音戊籤》:楊用修欲改“千里”為“十里”。詩在意象耳,“千里”畢竟勝“十里”也。
胡震亨(1569-1645 )比楊慎(1488-1559日)晚生了近100年,他認為”詩在意象耳“,所以千里遠比十里好。
清朝何文煥在《歷代詩話考索》中也對楊慎進行了批評:
“千里鶯啼綠映紅”云云,此杜牧《江南春》詩也。升庵謂“千”應作“十”。蓋“千里”已聽不著、看不見矣,何所云“鶯啼綠映紅”耶?餘謂即作“十里”,亦未必聽得著、看得見。題雲《江南春》,江南方廣千里。千里之中,鶯啼而綠映焉,水村山郭,無處無酒旗,四百八十寺,樓臺多在煙雨中也。此詩之意既廣,不得專指一處,故總而名曰《江南春》,詩家善立題者也。《歷代詩話考索》
何文煥說的更加詳細了,詩人不僅僅寫的是眼前的景物,而是指整個的江南春色,因此杜牧用”千里鶯啼“是有道理的。而且作者起的題目是《江南春》,題目與內容非常吻合,因此說杜牧善於”立題“。
近代學者劉永濟《唐人絕句精華》中評價:
按楊慎之說,拘泥可笑,何文煥駁之楚也。但謂為詩家善立題,則亦淺之夫視詩人矣。蓋古詩人非如後世作者先立一題,然後就題成詩,多是詩成而後立題。此詩乃杜牧遊江南時,感於景物之繁麗,追想南朝盛日,遂有此作。“千里”之詞,亦概括言之耳,必欲以聽得著、看得見求之,豈不可笑!
劉永濟說:千里是概括的意思,楊慎一定要用”聽得著、看得見“來要求詩人作詩,太可笑了。另外,古人作詩本沒有題目,多是先寫好詩在起題目,何文煥誇讚杜牧”善立題“也是誤解。
四、詩家語與執著周振甫在《詩詞例話》中有一章《忌執著》,專門拿楊慎評價杜牧作例子。周先生贊同何文煥、劉永濟關於"千里鶯啼"與”十里鶯啼“的分析。
誰謂河廣?一葦杭之。誰謂宋遠?跂予望之。
誰謂河廣?曾不容刀。誰謂宋遠?曾不崇朝。
誰謂河廣?一葦杭之。誰說黃河寬,一根蘆葦我就能度過去,誰說宋國遠,我翹起腳就能望到。這和千里鶯啼類似,千里望不見,一葦當然也渡不過。
周振甫提到,杜牧的另一首詩《赤壁》也曾經被許顗《許彥周詩話》批評:
杜牧之作《赤壁》詩云:‘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意為赤壁不能縱火,為曹公奪二喬置之銅雀臺上也。孫氏霸業,系此一戰,社稷存亡、生靈塗炭都不問,只恐被捉了二喬,可見措大不識好惡。”
周先生說,這些詩家語和實際的地理、歷史不同。何文煥也解釋道,詩人之辭”微而婉,不可論言直遂也”。
結束語上文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是詩家語的問題,作詩不是測繪畫地圖、也不是作考據作史論。如果李白的”白髮三千丈“、”飛流直下三千尺“也要較真的話,李白豈不是成了謊話大王了嗎?
詩家語不可當作論文來看,寫論文是消極修辭講究準確,而作詩多是積極修辭注重情韻。楊慎對於千里與十里的判斷,是對於詩人修辭方法的誤解。
當然,楊慎自己也是一位優秀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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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風戲垂鈴
千里鶯啼綠映紅,反應的是江南春天的景象。“十里”的描述的侷限就小了。更有後一句“南朝四百八十寺”所寫範圍有何只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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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魅力大別山
唐·杜牧《江南春》: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明代楊慎《升庵詩話》卷八曾說:“唐詩絕句,今本多誤字,試舉一二。如杜牧之《江南春》雲‘十里鶯啼綠映紅’,今本誤作‘千里’,若依俗本,‘千里鶯啼’,誰人聽得?‘千里綠映紅’,誰人見得?若作‘十里’,則鶯啼綠紅之景,村郭樓臺,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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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的詩是看到的實物,用浪漫的情懷寫出它的意境,給讀者提供想象的空間,和春天的江南美景,如果是十里,就太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