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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鐵面人解讀歷史人物

    李守白先生,被人稱作“石庫門先生"、海派畫家、海派剪紙藝術大師、非遺海派剪紙代表性傳承人、中國現代重彩畫家、有名海派藝術家、上海市工藝美術大師、海派藝術名家、當代海派藝術的領頭人、

    他曾自言,因為我是上海人,所以在國外的時候呢就一直想用什麼來表現我們的語言、表現我們的文化,他就覺得用上海的場面、上海的動態、上海的語言、上海的風格來告訴世界,那麼這才有它的地方性。說到如何感受上海,他說一方面自己是用重彩畫,另一方面還是用剪紙,因為他還是上海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海派剪紙的傳承人,他覺得有責任用我們的傳統文化來表現我們的本土特色。他的藝術手段,上海的靈魂,你一定要是親歷親為才能有一個領悟,如果單靠字畫、單靠畫面來給你感悟,他覺得還缺少了什麼,這是不行的。他覺得還是要有一種親近、親近上海。

    “石庫門先生”

    在上海著名的創意街區田子坊內有一家以上海文化為背景的剪紙繪畫工作室,它的主人便是著名重彩畫家、海派剪紙傳人李守白。在這裡每天都有著絡繹不絕的海內外遊客,無論是藝術愛好者,還是觀光客,只要進入守白藝術畫廊,總有一份對上海、對海派藝術別樣的眷戀和感慨,李守白廣泛挖掘上海文化的深刻內涵,又多層面、多角度的手段來演繹海派文化的精髓,而這一切都源於他對上海的無比熱愛。時光荏苒,讓我們一起隨著李守白的腳步追憶那段難以忘懷的石庫門記憶。

    李守白他記憶最深的就是在傍晚的時候四、五點放學回家,在回家的弄堂裡走的時候,會時不時地聞到各家各戶的飯菜香,然後每家每戶的小孩在抓緊這段時間玩耍,然後大人叫小孩,阿毛回家了,都是各種招呼的聲音,他覺得這個是上海人的那種市井文化。對於老上海人來說,石庫門絕對是介紹上海最具特色的一張名片,而對於住在石庫門裡的孩子們來說,弄堂裡發生的一切,才是他們童年生活的全部。就是每當他們下課回家,就趕快回去,有的回去做家務,有的小孩不用做家務、就趕快玩耍,拿出自己糊的風箏,在小小的弄堂裡也要放飛一下,充分得到一些自由,家裡的媽媽在煮飯煮菜,小女孩圍著她,看到這個哥哥橫衝直撞地有點害怕,這個小孩子在玩滑板車,以前的滑板車他們都是自己做的,兩個軸輪上面釘塊板,現在的滑車他覺得就是從這個起源的。這個就是他印象比較深的,就是他們男孩子玩耍的勇敢的“鬥雞",鬥到最後兩條腿上都是烏青,還有這個滾鐵圈,滾鐵圈是需要點技巧的,拿一根鐵絲彎一下,把木桶上面的那個箍圈拿下來滾,最開心就是過年的時候,要炒瓜子、炒花生,這個是在磨糯米粉,把糯米放在水裡浸,浸完以後用石磨磨,今天你家用磨,磨完以後隔壁鄰居一家家接下去用,現在過年的年味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但在李守白的父親,著名剪紙繪畫大師李廷益看來,孩子的大好時光怎能只是在遊戲玩耍中度過,他早已為年幼的李守白規劃好了人生藍圖。當時的時候呢,他家裡有弟弟、妹妹三個人,他是老大,那麼他父親也是搞畫的,他呢就是每天有個任務佈置,就是你除了功課做完以後,必須一天一個人畫一張畫作為一個指標,然後他弟弟、妹妹呢,為了要玩耍就是一直讓他來幫他們代畫,有時候畫完以後他父親是看得出的,但是李守白覺得他在鍛鍊自己的一種速記的能力或者是對某種事物的一種描述方法。這就是他小時候比較苦悶的一個生活狀態,因為什麼呢,其他的小孩子包括他弟弟妹妹都可以到樓下去玩,他呢因為他們家是住在靠馬路邊的房子,抬頭一看就能看到下面,他在父親的督促下還要畫畫,有時候畫得不好少不了還要挨幾下“頭搨”,一邊聽著人家玩耍時嘻嘻哈哈的聲音,一邊還要鑽研自己的畫,那個時候真的比較苦悶,但是現在覺得這個苦是換來現在的甜,但是最後的獎勵是衝了一杯麥乳精,他覺得是最大的獎勵。他父親一直跟他說,生活中你要做一個有心人,所有的場景所有的場面哪怕你看過的電影,哪怕你在馬路上走的時候都要有一些吸納,有一些東西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但是你能從裡面再發現些什麼,這就是你能入畫的一種構圖的方法。在父親的悉心栽培下,年幼的李守白逐漸成為了學校中弄堂裡的知名小畫家,他的作品也屢屢在各類報刊雜誌上發表,與此同時,聰慧好學的他又漸漸地對父親的剪紙藝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個就是他的父親在夏天的時候,那個時候沒有風扇就靠一把扇子,就在臺燈下他在剪紙作畫的時候,地上會有很多的紙屑,那麼李守白就會拿出其中的紙屑對著燈光看,像一朵雲、會有這種感覺,那時候就會有很多聯想,這個看上去像一個鬼臉、這個像個什麼,就是覺得對剪紙蠻有興趣的,從這開始就一步一步把他吸引過去了。從好奇到入門,從手把手指導到獨立創作,李守白手中的剪刀已然猶如畫筆般的駕輕就熟,在父親眼中,海派剪紙已經有了新的傳人。那麼逐步逐步以後呢,他就覺得上海的剪紙也好、海派剪紙也好,有它自己的一種人文氣息,它區別於其它城市、地區的一些剪紙風格,那麼他就覺得我們上海的剪紙有它自己的一種吸納和提煉,所以不同於傳統剪紙就是它跟時尚能結合,他覺得跟藝術有結合,他覺得這是通過幾代人的努力才有這樣的成績。

    1980年,18歲的李守白考入了上海工藝美術學校,這也讓他有機會領略了更為寬廣的美術實踐。在這個學校裡的學習是他最愉快的一段時間,因為在這裡他還得到了學校里正規的美術教育。那麼那個時候就像一塊海綿一樣拼命地吸,國畫、油畫、版畫、雕塑、造型,包括接觸各種美術的方面,那個時候他就覺得我們美術的圈子太大了什麼都有。在多年的學習中,李守白意識到在五光十色的美術世界中,如果沒有各人的意識,最終會導致自我的迷失,惟有將各門類的優點總結篩選並結合自身的特點才能形成自身的風格。他覺得多元化對將來塑造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幫助,所以他覺得在工藝美校這段時間是非常有益的,包括老師他不單純地教你藝術,有時候老師會拉你到桃園裡面拉個小提琴,那個時候也無意之中把音樂也欣賞了,他覺得音樂跟藝術跟美術都是相通的,所以從這個形式來講,到現在為止他的畫面都比較講究真善美。畢業後,李守白進入燈具廠擔任設計師,儘管生活枯燥,但熱愛剪紙與繪畫的他還是擠出了大把時間用於創作,同時他還經常拜訪名家大師尋求指點。在這期間,李守白結識了有名畫家林曦明教授。這個就是他的老師,林曦明老師,他幫李守白題了一幅字,叫知黑守白、彩墨生輝,因為李守白他也搞重彩畫,他覺得老師也是在這方面給他一個鼓勵,一個是鼓勵、一個是告訴你怎麼做人,他覺得這個是蠻關鍵的,就是你不要有什麼怨言,也不要有什麼其它的想法,你只要有一個想法,就是怎麼把你的東西做得完美、做得大氣。然後你要有一種人文思想在裡面,有一句話叫“十分學七要拋三”,他覺得對他來說是一種鼓勵,因為有的老師希望學生跟他一模一樣,他老師跟他說並不需要,你只要學到裡面的精神氣就夠了。

    林老師有幾句話就是說,他在繪畫的時候就是說惜墨如金,你要用你最簡單的語言表述你自己的一個藝術感受,李守白他覺得這個是非常經典的,所以不管他的繪畫也好他的剪紙也好,都是有一種人文氣息而且比較大氣,那麼從他的身上呢李守白他自己也學到了一些把我們傳統的剪紙怎麼樣做到跟我們城市節拍能相結合,這是跟著他幾年下來慢慢琢磨出來的一些感受。在林曦明的指點下,李守白在藝術造詣上日趨成熟,雖然身份還是公司職員,但在當時滬上的藝術圈也已小有名氣,同時藝術上的魅力也為他尋求到了愛情的方向。80年代末,下海潮和出國潮逐漸在社會上興起,眼看著身邊的朋友們,要麼辭職做起了職業畫家,要麼遠赴異國深造淘金,李守白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是作為家中的長子,這一切似乎又與他那麼的遙遠。

    上海民間文藝家協會剛好有一次出訪的任務,讓李守白他去新加坡訪問,那麼“文聯"就派他作為最年輕的一個上海藝術家隨藝術團去新加坡訪問,第一次走出國門。那他出去的時候純粹就是中國的民間藝術表演,那麼在外面一看倒蠻受歡迎的,那麼給了他一個啟發,當時出國是非常難的。李守白的精湛技藝得到了新加坡某藝術集團的重視,並邀其成為簽約畫家。幾年光景,李守白就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但不久之後這個年輕的畫家便陷入了無限的迷茫之中。因為他在外面生活嘛,無憂無慮也蠻好、收入也蠻好,但是他自己心中也是有點苦悶,就是說留不下自己的東西。你畫出來就賣掉、畫出來就賣掉,沒有自己的東西留下,始終感覺人在屋簷下講不出自己的語言,繪畫不出自己一些想要的東西。剛好這個時候他太太來新加坡探親,探親的時候就跟他講了,現在上海越來越好,好多人都在講述上海的題材、描繪上海,你作為上海人可以畫一點上海的東西,包括你小時候的東西,那麼這個話對李守白他觸動蠻大的。2001年,李守白結束了長達十年的遊學旅程回到上海,而此時的上海對於他來說,幾乎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到處高樓大廈、霓虹閃煉,但與此同時他也發現那些記憶中的上海元素正在慢慢地消失。變化肯定蠻大的,因為剛回國以後石庫門都拆遷了蠻多,他走之前好像“新天地"還沒有開始造,回來以後一下子就有這樣一個場景出來了,好的東西固然要保留,但是年久失修的東西都將是變成一種歷史,他覺得這也是一種留念,但是怎麼樣把它記載下來,他覺得藝術形式是最好的一種方式。

    雖然眼前的上海早已今非昔比,但李守白堅信海派文化的精髓便是它能與各個時代所融合,只要挖掘出它深層次的內涵,把握住它與時代的共鳴點,就一定能創作出符合當下審美的藝術作品。他曾說,上海要保留什麼其實是一個很大的課題,並不是靠一門繪畫靠一種藝術門類來保護它,要綜合性的。因為現在大家的標準和追求是一樣的,那麼在這個世界大同的情況下,你一定要凸現自己的個性文化,這些個性文化就是上海人固有的一些特色,他覺得他當時現在所繪畫的一些東西呢就是想把那種有上海情結、包括把對上海有特殊感情的那種記憶留下。有幅畫是他對上海石庫門街坊的一個描繪,主要是反映它的一個影子,石庫門房子的街面是不寬的,那麼很多影子在牆上他覺得很有詩意,對所有石庫門的描繪不是寫生,寫生回來的素材他都要綜合,他都會按照他要求或者他的願望把它們組合畫成一個畫面,不是單純地一個寫生。所以很多人要拍照拍不到,他說這棟房子很美哪裡能拍得到,李守白他說對不起,這是我心目中的石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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