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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大海陽光5

    這並不件好事。小孩家年令小,辨別事非的能力差,看的多了,小小的心靈就會受到嚴重影響,對成長極為不利。首先要由家長積極引導,讓他們經常接觸以他們年令能接受理解的文藝作品,另外學校也要積極引導孩子多學正能量的東西,使孩子在Sunny下成長。其次國層面也要在出版物上作好嚴控,多出版符合社會正能量的丶適合孩子閱讀的出版物,這樣對孩子,對社會都是有益的。

  • 2 # 厚德揚善文化小館

    我之所以把《秦腔》作為一部優秀的現實主義作品來討論,因為它沒有僅僅滿足於生活細節的臨摹,沒有在週而復始的日常生活的展示中透露出令人生厭的市儈氣,而後者,正是當前文學創作中作家們為了抵消傳統意識形態說教而不得不採取的普遍手段,由此而起的文學思潮正瀰漫於我們的文壇。《秦腔》是一部具有巨大精神力量的作品,這種精神力量隱藏在無數日常細節中彌散開去;賈平凹是一個有飛翔能力的作家,但他的飛翔,絕非飛在高高的雲間輕歌曼舞,而是緊緊貼近地面,呼吸著大地氣息,有時飛得太低而掃起塵土飛揚,有時幾乎在穿行沼澤泥坑,翅膀是沉重的,力量是渾然的,在近似滑翔的飛行中追求著精神的昇華。中國新文學是從啟蒙運動開始發軔的,以魯迅為代表的先進知識分子是站在一個比民間更高的立場上,那是啟蒙的金字塔尖,知識分子用鳥瞰角度來描寫民間。偉大的悲憫中也有激情,但這些激情的力量附載在啟蒙者的主體精神之上,在高高在上的主體俯視下,被俯視的民間社會只能以可笑的愚昧的面目呈現,不可能真正飛揚起來。而賈平凹是自覺走出這種啟蒙傳統的作家之一,他就是屬於這藏汙納垢的民間社會的一分子,他因為貼近了地面才知道,原來離地三尺間也是有無限生動的生命在飛舞,由此也意識到,作家只有把自己隱身在民間,才能去揭示民間生活中蘊藏的真正力量所在,才能感受民間精靈的自然活力,才能感覺到這也是一個火辣辣的生命,同樣蠢動著非常豐富的人之感情。賈平凹能夠成功地把持這種民間的力量。這種力量就是飛起來的精神。

    精神不需要說教,不需要意識形態的正確指導,它可以直接從無限豐富的細節描寫中昇華開去,展現其更加豐富的內涵。從細節出發,師法自然,經過充分的細節刻畫而將藝術境界上升到精神層面,這是優秀的現實主義文學的必經之途,也是我們掌握《秦腔》的藝術文字的關鍵之處。當然,從細節的充分刻畫到藝術境界的精神性之間,仍然是需要有效的藝術手段和必要途徑的,這對賈平凹的創作來說,就是把日常生活自然化,直面日常生活細節,也就是師法自然,直觀自然,從隱藏著無限玄機的自然人世中領悟精神的歡悅。而這樣一種獨特的表達方式,在《秦腔》中是由一個瘋子作為敘事者來承擔的。這個瘋子名叫引生,作家透過他來“引”出清風街的生活細節和場景。

    引生被大家稱作“瘋子”,並非是《喧譁與騷動》中的白痴,他不是真瘋子,所謂“瘋”,是農民眼中異於常態的地方:其一是有清醒的理性,為清風街的一般農民所缺乏,他的敘事往往有一針見血的穿透力;二是有執著的感情力量,深刻的感情體驗,使他做出一些不近常理的出格舉動(如自我閹割);三是癲癇病時有發作,以致出現某種特異功能的幻覺(如靈魂出竅、靈魂附體於別的動物、俯瞰芸芸眾生等)。這三種“瘋”的特徵,決定了這部小說的敘事角度異常自由和豐富,既能自然主義狀態地敘述清風街的人事糾紛,也能用奇異的視角(如各種小動物)來窺探人世間的秘密,有時還能讓他的靈魂在眾人頭上飛奔而過,恢復全知的敘事。靈活多變的敘事視角是這部小說的重要藝術特徵。但在小說的整體敘事中,我們還可以分作兩大部分:敘事者在場的敘事和不在場的敘事。前者,敘事者親歷其境,所觀所感都與敘事者個人的感性生活聯絡在一起,形成共鳴,自有強烈的直觀性;而後者,因為敘事者非親歷其境,只是聽人轉述,失去了主觀意志直接參與的可能,成為一般性的陳述細節。構成文字直觀表達的部分,主要是由敘事者親密無間的在場敘事來體現。

    《秦腔》中的瘋子引生姓張,父親是清風街的前任主任、老支書夏天義的副手,所以引生從小受過很好的教育,後來父親生病死了,他才從旁人的態度中真切感受到世態炎涼。他本來就有清風街居民不可比及的智商,再經過此番教訓,對人世洞察相當澄明。他是清風街的觀看者和敘述者,憤世嫉俗,愛憎分明,對民間道德與文化傳統懷有深切感情,但這一切聰敏和深刻見解,都是藉助於裝瘋賣傻的癲癇病直接地表達出來。可以舉一個例子:如在支書君亭建的農貿市場開張之際,有人從地下掘出了土地公婆的石像,神歸其位,大家都慶賀是個好兆頭,輿論倒向君亭,可是引生突然冒出一句瘋話:“說不定是君亭事先埋在那裡的。”一語中的,把神秘現象背後的權力鬥爭挑明瞭。雖然事後並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君亭慣耍陰謀,這一著既反映了君亭的手腕,也表現出中國農民改革家思路的混亂性。引生因父親長期在清風街權力中心起落,其目光要比清風街所有的人都尖銳,對於各種農民式權力之爭尤為清楚。所以這話由引生來說出,就非常妥帖,讓讀者的思路一下子超越了清風街一村一鄉之是非,聯想到幾千年中國農民史的大氣象,從而對清風街的人事有了某種新的認識。引生不光是目光尖銳,他的視野也要比清風街所有的人都宏遠,感覺也要比清風街所有的人都奇異。關於後者,在小說的敘事中也非常突出。

    引生有癲癇,每當情緒處於激動狀態時,他的感覺裡就會出現奇特的現象。當他聽到遠處的打鼓聲,便會靈魂出竅,分身有術,眼睛透視世上萬象,各種人和動物都在同一個空間裡展現,看上去猶如一幅立體的農民畫。當他聽到白雪要結婚的訊息,頓時看到“藥鋪門外的街道往起翹,翹得像一堵牆,雞呀貓呀的在牆上跑”。當他又一次在白雪面前失控丟醜時,“我看太陽都是黑的。真的是黑的。”他想,“白雪是不是也看太陽是黑的。”這時候白雪正在家裡早產,風雨交加,太陽被風雨遮蔽。事實上,太陽不可能是黑色的,只有人的心理高度絕望,才會把最亮點看成黑色;街道也不可能翹起來變成一堵牆,只有人的心理失去了平衡,才會看外部世界全都歪斜。引生眼裡的奇異感覺都來自精神的作用,是精神的巨大變態導致了客體世界的變異。

    精神的高度抽象性,決定了精神本身不可能被文學描述,而它之所以能被感知,是因為它向客體世界投射了自身,作為人來說,感知物質世界是透過各種感覺器官,感知精神則是透過良知(即心)。精神與人性相同,脫離了人的心靈感知就無法證明和表達。在文學創作裡,最直接能夠表達心靈感知的,是人的感情活動。我們不能不承認,《秦腔》中瘋子引生的感情要比清風街所有的人都強烈。小說一開始,寫秦腔演員白雪要結婚了,丈夫是清風街最體面最出息的作家夏風,省城裡的作家、縣城裡的名人,人們都說,夏風、白雪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敘事者引生卻自艾自怨,因為他深信只有自己才是真正深愛白雪的男人。引生為了白雪而自宮,戕害了肉身,卻保持了精神戀愛的純粹性。自宮事件以後引生就可以公開地狂熱思念和讚美白雪,包含了追求白雪的因素。這一切在旁人眼裡成為無傷害無威脅性的瘋狂行為,然而正是在這樣無傷害無威脅的瘋狂行為中,引生對白雪的純粹精神性的愛戀,如火如光,耀眼灼目。十年前賈平凹書寫都市題材的《廢都》,頹廢之情瀰漫在一群城市文化人之間,性愛是情色的代義詞。十年來,種種無愛的性交易氾濫成災,性愛成為現代物質文明的交易品,賈平凹卻在貧窮農村的一個瘋子身上,寄託了純粹而狂熱的精神愛戀。引生沒有因為被閹割而喪失性慾,變得了無生趣,而是更加熱烈更加痴情更加性感,引生每一次遇見白雪,都是一次生命之花的昂然綻放,通篇小說裡充斥著引生對白雪抒發愛情的美文。這是引生自宮後第一次邂逅白雪——

    我一下子渾身起了火,燒得像塊出爐的鋼錠,鋼錠又被水澆了,凝成了一疙瘩鐵。我那時不知道說什麼,嘴唇在哆嗦,卻沒有聲,雙腳便不敢站在路中,側身挪到路邊給她讓道。她從我身邊走過去了,有一股子香,是熱乎乎的香氣,三隻黃色的蛾子還有一隻紅底黑點的瓢蟲粘在她的褲管上。又有一隻蜻蜓向她飛,我拿手去趕,我撲通一聲就跌進了水塘裡。水塘裡水不深,我很快就站起來,但是白雪站住了,嚇得呆在那裡。我說:“我沒事,我沒事。”白雪說:“快出來,快出來!”瞧著她著急的樣子,我慶幸我掉進了塘裡,為了讓她更可憐我,又一次倒在水裡。這一次我是故意的,而且倒下去把頭埋在水裡,還喝了一口髒水。但是,或許我的陰謀讓白雪看穿了,等我再次從水裡站起來,白雪已走過了水塘,而路上竟放著一顆南瓜。這南瓜一定是白雪要送給我的。我說:“白雪,白雪!”

    引生的故事讓人聯想起福克納筆下的那個白痴班傑明,他因為要強姦女學生而被人閹割。在福克納的筆下,白痴完全被當作動物來處理,除了嗅覺,連記憶也喪失,更談不上情慾;而賈平凹筆下,引生對自己在無意識中褻瀆白雪的失控行為感到羞恥,因此執行自我懲罰和自我戒律而自宮,愛情,竟能夠透過這個失去效能力的瘋子的心理變得如此的熠熠生輝。引生的對立者就是白雪的丈夫夏風,他們一開始就構成了情敵的緊張關係。起先,瘋子引生從任何方面來說都不是夏風的對手,而且,在以往啟蒙的文學傳統裡,夏風這樣的角色往往是充當農村敘事的敘述者。但是《秦腔》裡的知識分子形象是受嘲弄的。夏風本來最有資格代表知識分子的理想,可是小說裡沒有正面介紹他到底寫了什麼了不起的著作,只是空洞地讚揚他如何有名,有各種關係開各種後門;在具體描寫中,他似乎一無可取,輓聯寫得囂張無度,甚至連父親的碑文都不會寫。他與白雪的感情生活沒有被展示,反覆糾纏的就是要把白雪調離農村,調動不成,遷怒於傳統戲曲秦腔。偶爾與白雪在閨房裡說句笑話也是低階無聊,毫無品位。其文化趣味之平庸,與白雪和引生這樣真正的民間文化精靈所具有的豐富、執著和有情有義的精神內涵,形成了鮮明對照。很顯然,夏風只是《廢都》中莊之蝶圈子裡的一個廢人,白雪與夏風離婚是必然的。雖然沒有明說,但引生與白雪有情人終成眷屬似乎可以確定,小說裡引生每次遭遇夏風總是落荒而逃,但是整部小說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引生說的,“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盼著夏風回來”。充滿自信的語氣預示了全書愛情故事的結局。所以,由引生取代夏風作為敘事者,標誌了賈平凹創作的民間敘事立場已經完成。引生不是一個單純的講述人,他不僅帶著自己的故事,而且帶著自己的民間精神立場和審美意識來講述清風街歷史,也就是說,民間的敘事功能決定了這部小說的民間精神和審美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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