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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一個地方的行政長官,不應以財富論成敗。應該是為人正直,忠於人民。當時古羅馬帝國的皇帝荒淫無道,嬌奢淫逸。廣大百姓成為男性奴隸和女性奴隸,簡直成了地獄。
選擇一個地方的行政長官,不應以財富論成敗。應該是為人正直,忠於人民。當時古羅馬帝國的皇帝荒淫無道,嬌奢淫逸。廣大百姓成為男性奴隸和女性奴隸,簡直成了地獄。
提到古羅馬,人們腦海裡第一印象往往是血腥的對外征服、野蠻的猛獸決鬥、荒淫奢侈的日常生活,神話或妖魔化的羅馬形象甚囂塵上,而真實的羅馬卻越來遠離人們的視線。劍橋古典學教授瑪麗·比爾德透過紮實的史料分析和考古實證力圖還原羅馬“古代街道上男男女女生活中的具體問題和焦慮的核心”,讓我們得以逼近羅馬人的真實生活。
《斯巴達克斯》這樣的主打重口味的歷史片只會加深人們對羅馬的誤解
永恆不變的貧富問題
無論按照古今的任何標準來衡量,羅馬富人的生活方式都是奢侈的。皇帝擁有宏偉的宮殿和成頃的花園,有時還享有旋轉餐廳(效果如何或採用何種原理是另一碼事)、鑲嵌珠寶的牆壁和讓大部分羅馬的評論家瞠目結舌的消費規模,他們位於等級的最頂端,即便是超級富豪也要甘拜下風。
他們的財富來自羅馬世界各地的統治者間代代相傳的龐大皇家莊園(包括礦井、實業和農場)的收益,也來自國家和皇帝個人資產間界限的模糊,有時據說還來自各種形式的勒索,比如當現金短缺時,他們會強徵遺產。
位於羅馬帝國帝國邊緣的提姆加德城(阿爾及利亞),一對富裕的羅馬伕婦在這裡修建了至少兩層的迷你宮殿和資助了一座大型神廟
在帝國各地,富人們透過為自己建造龐大而昂貴的宅邸來炫耀財富,衡量標準不是建築面積,而是屋頂上的瓦片數量(有法律規定,想要成為地方市議員,你需要擁有一座屋頂有1500塊瓦片的房子)。從絲綢到東方香料,從能幹的奴隸到昂貴的古玩,這些人沉迷於許多能用錢買到的帶來快樂的東西。
他們還透過資助當地社群的設施建設來炫富。皇帝壟斷了羅馬的公共營建,但在義大利和行省的城鎮,男女精英們以非常相似的方式為自己贏得聲望。
位於華麗的羅馬卡庇託山旁的公寓,大多數遊客都會忽視這樣簡陋的建築,但是在羅馬時代這樣的公寓安置了成千上萬的羅馬人
但是金錢也無法使富人免受古代生活中的各種不適和艱難困苦的影響。雖然在羅馬生活的皇帝與民眾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而且富人通常偏愛一兩片特別的區域(被皇宮吞沒前的帕拉丁山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但古代城市大多不像現代城市那樣分割槽。
富人和窮人比鄰而居,擁有許多瓦片的大房子與小茅屋共同分享著街道或區域。羅馬人沒有梅菲爾區或第五大道。(倫敦和紐約的繁華區)坐在由一隊強壯奴隸抬著的帶簾肩輿裡出行,也許能讓一些貴婦和紳士免受帝國內任何一座大城市最糟糕的公路路面狀況之苦。但缺少任何組織化的垃圾收集機制、道路被當成公共廁所(羅馬詩人描繪到:夜壺裡的東西被從樓上的窗戶裡倒到所有路過的行人的腦袋上)。再加上手推車和馬車為爭奪道路空間而產生的噪音和堵塞(街道常常過於狹窄,無法供雙向通行),這些至少會一視同仁地對富人和窮人的感官造成衝擊,有時甚至是威脅。
羅馬的街道從來不以寬敞聞名於世
如果說古羅馬的現實社會條件給富人們帶來的是不便,對那些貧窮者而言則直接是生死的威脅了。
儘管羅馬社會並不能簡單地分為一小群非常富有的人和其他在貧困線上掙扎的無差異大眾,但城市中無疑有極端貧困者。羅馬法律明確禁止佔用墳墓,一份羅馬的法律意見書寫道:“只要願意,任何人都可以檢舉在墓地生活或以墓穴為居所者。”
言下之意是,真有無家可歸的人——無論是當地人或外來者、公民、新移民還是逃亡奴隸——這麼做,在通往帝國大部分大城市的道路兩旁的貴族大墓中露宿。
也有人似乎喜歡靠著從拱門到水道的任何現成的牆壁建造披屋。另有法律規定,如果它們被認定構成消防隱患,可以將之拆除,如果不存在隱患則可以對其收取租金。許多羅馬城鎮的周邊地區可能與現代的“第三世界”城市的郊區相差不大,遍佈違章定居點或棚戶區,那裡的居民處於飢餓邊緣,乞討差不多是和工作一樣的維生手段。
並且關於這些赤貧者我們能看到的資料往往極其有限,因為這遵循著人類社會傳統的規律:人們留下歷史痕跡的多少和他生前佔有的財富資源成正比。
羅馬還有這樣一批群體,他們沒有固定的謀生手段或特別的技能,不得不試圖在酒肆、餐館或性產業中打零工,在碼頭當搬運工或者在建築工地當苦力。此類勞動力的需求很大。他們許多人顯然經常捱餓,現存骨架上的病變(特別是牙齒上的)很能說明問題,表明不僅只有城市中最貧窮的人受到各種形式的營養不良的影響。
他們可能生活在古代的“青年旅社”中,按照小時支付租金,或者與其他幾個人分享房間、輪流睡覺。他們很可能甚至沒有享受過經常被視作對羅馬窮人來說最重要和最熱衷的許多項娛樂。一位名叫安卡萊努斯·諾圖斯的釋奴給我們留下了這樣的墓誌銘:“我不再擔心自己將餓死 / 我不必再忍受腿疼,無須再付房租 / 我享受著永遠免費的食宿。”願你安息。
羅馬時代的職場
對羅馬世界的大部分城市居民來說,工作是弄清他們的身份的關鍵。
羅馬時代的工作通常很艱辛。如果可能,大多數需要固定收入才能生存的人(大部分人屬於此類)都會工作到死。
無論是奴隸還是自由的,許多孩子身體剛一夠格就開始工作。在發掘出的一些年紀很小的死者骨架上,可以看到繁重體力勞動在骨骼和關節上留下的清晰痕跡;在羅馬城外不遠的一處墓地中(位於古代的洗衣坊和織坊附近),人們發現了一些年輕人的遺骸,他們顯然曾多年從事繁重勞動,骸骨顯示出了處理衣物時的踩踏工序而非蹦蹦跳跳和玩球類遊戲產生的影響。
就連孩子的墓誌銘也把他們當作工人來紀念。
這座風化狀況相當嚴重的紀念碑是少數顯然為紀念童工而樹立的墓碑之一。這個四歲的孩子手持籃子和鐵鎬,在西班牙礦井的發掘物中也找到類似的物品。
關於工作也有一些讓我們感到驚喜的地方。
在羅馬墓碑上,位於社會等級頂層的人強調他們擔任過的公職或贏得的戰鬥,而更多的人則宣揚他們的工作。
男人和女人(或者受託紀念他們的人)經常用寥寥數語和幾幅影象概括他們的生平,包括對工作的描繪和所從事行當的一些可辨識符號。比如,一位名叫蓋烏斯·普皮烏斯·阿米庫斯(Gaius Pupius Amicus)的釋奴從事“紫色”——這種從小海螺中提煉的染料以昂貴著稱,按照法律只允許用於元老和皇帝所穿的衣服——印染,他驕傲地稱自己為“紫色染工”(purpurarius),並將本行當使用的各種裝置刻在石頭上。
“紫色印染工”在自己墓碑上刻下了自己職業的符號
更有趣的是一位名叫馬庫斯的麵包師。
他應該透過麵包賺了一大筆錢,要不然他的墓碑不會高達10米。整座墓碑建築被設計成麵包製作裝置的形狀,頂部四周的雕帶沒有像官方紀念碑那樣描繪宗教佇列或凱旋式之類的東西,而是描繪了歐律薩克斯一間麵包房的工作場景,那個身著託加袍指揮操作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
如果放在現代就像一位英超球星死後將自己的墓碑設計成足球的樣式。
總之,一些普通羅馬人能夠從自己的職業中收穫勞動的高貴、工作的自豪和一份歸屬感,這些是西塞羅這樣的精英階層無法想象的。
麵包承包商馬庫斯的墓;該墓建於公元前1世紀,因為被砌入後來城牆的一座塔樓而得以儲存。外立面上的奇特圓孔幾乎肯定表現的是大型麵包房使用的揉麵機。
混亂但充滿活力的酒肆
羅馬精英對其他人口不工作時的生活常常持以鄙夷之情。經常聚集著普通人的酒肆和廉價餐館常常被人妖魔化。
例如,公元 4 世紀的一位羅馬歷史學家也抱怨“最低賤”的人在酒肆度過整晚,讓他覺得特別噁心的是玩骰子的人抽鼻子的聲音,他們一邊聚精會神地盯著賭桌,一邊用塞滿鼻涕的鼻子吸氣。
並且有記錄顯示,人們不斷試圖對這些場所實施法律限制或課稅。比如,提比略似乎禁止銷售麵點;克勞迪烏斯據說完全取締了小酒館,並禁止供應煮熟的肉和熱水。
各地的精英經常對下層等級集聚的場所感到憂慮,雖然那裡肯定有不堪的一面和一些粗俗的談話,但正常酒肆的現實情況不像傳言中那麼糟。
因為酒肆不僅是喝酒的場所,對那些住所裡最多隻有簡陋烹飪工具的人來說,那裡還是他們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與現代社會相反:擁有廚房和多個餐廳的羅馬富人在家裡吃飯,而如果窮人不想只吃古代版三明治,他們就必須外出吃飯。“下館子”是羅馬窮人的標誌。
龐貝遺址留下來的羅馬酒肆。櫃檯面向街道,檯面上的大碗可以盛飯向外賣客人出售的食物或飲料。左側的臺階充當了展示更多食物的貨架
龐貝遺址中的酒肆給我們生動展示了那個時代的餐飲業:面向街道的櫃檯提供“外賣”服務;配備了桌椅的內側房間提供堂食服務;通常還有食物和飲料的展示架,以及準備熱菜和熱飲的火盆或爐子。
上面並沒有很多羅馬作家們所擔心的可怕的道德墮落的證據。其中一個畫面描繪了用大甕給客人倒酒,在另一個畫面中,人們正在吃快餐,頭頂天花板上懸掛著香腸和其他美食。
“最糟糕”的標誌是一幕赤裸裸的性畫面(今天已經很難看清,因為某些現代道德學家汙損了它)、一些大意為“我上了女房東”的塗鴉(無從知曉這是事實、吹噓還是侮辱)以及幾幅顧客玩骰子游戲的畫面(他們可能在賭錢,無論是否抽鼻子)在其中一家酒肆的牆上可以看到(畫面旁還有“對話泡泡”,具體說明發生的情況),遊戲引起一場鬥毆和一些明顯不體面的言語。
對點數產生爭議(“不是3點,是2點” ),店主不得不介入。當兩名客人開始彼此惡語相向時(“混蛋,我是3點,我贏了”,“告訴你,舔雞雞的,我才贏了”),店主開始發話,就像店主們總是會說的那樣:“你們想打架就滾。”
龐貝壁畫上由骰子游戲引發的酒肆鬥毆。左側一位玩家喊道“我贏了”(Exsi),但對手對點數提出異議。在下一幕場景中,畫面右側的店主不僅叫他們離開,而且把它們推向門口。
最後給大家推薦一個非常好看的紀錄片,瑪麗·比爾德主持的《相約古羅馬》,片中她會帶領大家尋訪古羅馬遺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