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靠在家門口或是站在村口的路旁。嘴裡咿咿呀呀，像是嗚咽般地說著什麼，嘴角時常掛著食物殘渣，又因不注意時留下的唾液變得更加讓人嫌惡。而臉上永遠是一副神神叨叨卻又忍俊不禁的表情，像是掌握著巨大秘密和流言蜚語的人，在向感興趣的人博取關注和賣弄談資。

她不生氣，即使孩子們放肆地笑著捉弄她。可能是因為她在等她的兒子和丈夫吧，那種滿心期待的愉悅感早已足夠原諒和包容所有的不善。所以，她一直在笑著，最多是大吼一聲，像是在高聲驅趕偷吃小魚的貓，不為傷害和自衛，只為了驅趕，讓自己清靜。吼完還是在笑，滿臉的笑看著孩子們更大聲地笑著走開，而後繼續等待著。

她的丈夫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民。老實巴交，個子矮小，面板黑黃，頭髮稀少，牙縫很大。他牽著牛，抗著鋤頭從田埂上遠遠走來，捲起的褲腳上滿是泥巴，頭總是低著，是疲累也是沉默。在村口遇到她的時候，他倆就一起回家，她並不安靜地跟在他後面，依舊咿咿呀呀，他不迴應，只是埋頭走著，一路遇到人都會點頭打聲招呼，臉上掛著疲憊的笑。

她的兒子同樣沉默，也許這樣的家庭讓他在同齡人當中沒有什麼可以開口的膽量，畢竟他的朋友和同學可能就是嘲笑他媽媽的那一群小孩當中的一個。也許是對他家庭的同情吧，村裡的人很照顧他，可他也善良，像極了他的爸爸。

小時候的我總是好奇那件矮小的屋子是誰的家，偶然經過看見她站在門口，屋裡黑漆漆的，看不見生活的氣息。貧窮彷彿是這個家庭的衍生品，可在完整面前，貧窮沒有那麼可怕，不然為什麼她的臉上總是在笑呢。

後來她丈夫得癌症去世了，我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畢竟那時候的我還只關心家庭作業和玩耍，偶然在大人們在看著她的兒子牽著她走過時的唏噓中聽到。再後來，她也死了。她的兒子離開了那個家，在上海做著一份技術工作，收入不錯，很少回老家。大家常說，如果她倆能活到現在，日子應該會很幸福。

我記得她叫老啞，她兒子叫天賜。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人的認識很低檔。

人們遵循的是簡單慣例，

並不完全是自然規律。

人是自大的，

人是自私的，

生活就是這樣，

不合群就會失敗。

對錯並不重要，

你要學會忍讓，

你要學會理解，

你要學會寬容。

你容得了別人，

別人也容得了你。

掌握好分寸多努力，

才能使人生更精彩。

提高自信，

增強生活信心。

經常給自己減壓，

散散心，

唱唱歌，

聽聽音樂，

想想以前的開心事，

多走走轉轉。

注意休息。

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