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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雨後新晴原創

    故鄉,是人生永恆的懷念,懷念中既有人也有物。故鄉的物景永駐遊子心中!

    故鄉是靈魂深處的家園,老家是生命初始的地方,那裡有熟悉的容顏,一草一木都寄寓著割不斷的情緣,給人難以忘懷的溫情和撫慰,記錄了少兒時代無數的歡樂。

    當年許多平常的日子,如今都成了幸福的回憶:幾位和藹可親的爺爺,坐在那暖暖的麥草垛前曬太陽,為走到跟前的我看手相;菜園子裡喧譁的水車,把清涼的井水推向綠渠,澆灌引人饞欲的黃瓜和西紅柿;夕陽西下,隨祖父走在田間的渠壟上,左右青青的麥苗,疏放溫和的香氣 ,白楊樹上的鳥兒,歌唱動人的晚霞……

    故鄉是心靈中的笛聲,常在月光下響起,悠遠的音樂伴和清輝,給遊子以安慰。那被春光浸潤的情懷,如初春勃起的蘆芽,在和光下送來醉人的脆香,停留在生命記憶的深處。春光帶來最美的景象,剛長出的幼芽,浸泡在屋後的碧水中,布穀鳥悅耳的鳴聲,由遠而近從空中飄過,演繹一首大自然的樂章……

    元尊英大伯動人的歌謠,叩人心扉,深植心靈,靈動的詩意,低吟深嘆,明媚的歲月,芬芳了春光。花開一樹玉,暗香縈窗扉,屋前那高大筆直的楸樹,把幽香遠送,送給我們無限的溫情,把那種奇異的清香,投進我們綠色的夢幻中,幻化出多彩的夢想……

    童年是出山的清溪,飄蕩著美麗的花瓣,歡樂而多夢。清澈的溪流澆灌初春的根系,幻化出為霞滿天的雲朵,裝點出理想的晴空。那村,那人,那水,那樹,早已定格心田,親情如山厚重,風霜消之不去。

    幸福在春天播種,生命之初的故土,田野春煥青紗,夏苗茁壯,秋禾滾浪,冬雪無垠,大地銀裝素裹,美景隨季節之變,景隨時移,四季生機盎然。大自然的美,才是真正的美,質樸真實的原生態之美,才是美的源頭,自然美景為人所震撼,會激發人的創造靈感,進入人生的創新狀態……

    綠色的溫潤,清風的問候,鍾愛稚嫩的心靈,離泥土越近,越能聽清大地的聲音,故鄉刻度出心靈深處的眷戀,把思念變成夕陽下的一抹霞光,變成霞光下的飛鴻……

    時光若流水,容顏暗失青春光澤,每逢春天到來之際,夢魂油然回到故鄉,在那熟悉的夢境中徜徉:遠處秦嶺青藍,天上白雲悠悠,布穀鳥在村頭的楊樹上歌唱,催動鄉村春天的步伐,鴿子帶哨音鳴空而過,帶來一派祥和的氣象春天久久不過,春陽遲遲不墜,院內院外歡唱的鳥聲,在綠影中歌頌花苞,增添中午的寧靜;門口那棵大椿樹上,椿花正在開放,喜鵲在樹上叫喳喳,春牛牛和花大姐在樹幹上爬行;前廳樓下那故有的燕窩裡,居住著小燕子和諧的一家,雙飛燕從麥田銜來小蟲,四隻雛燕伸出稚黃的小嘴,呢喃聲聲,喜不自勝……

    曬著春陽的村莊東頭,那飼養室門外東邊的石質拴馬莊上,拴著的八匹馬兒,不知疲倦地挺立著,以莊嚴的儀表引起路人的尊敬。它們一見到我們這群孩子近旁,鼻子裡便發出哧溜聲的警告,令人遠而敬之。而西邊安閒臥地的十頭黃牛,頭頂上翹著珍珠光澤的犄角,一見我們笑著過來,搖尾回報以親切,它們像一群涼性子的老漢一樣,並不怪我們胡蹦亂跳的淘氣,用它們那恬靜、平和的黑色大眼睛,慈愛地望著我們,嘴巴一動一動地彷彿想說什麼,大概是想講講他們的過去。它們臥的時間長了也會站一會兒,眺望一下和光普照的綠色田野,注視著它們曾經耕種過的土地,好像回味著自己年輕力壯的時候,因為它們那溼潤而憂傷的眼睛,久久注視著遠方,不時像老人那樣深沉地嘆著氣……

    細雨如珍珠,從簷頭連續落下,狀如滴泉;燕子飛進飛出,雨中銜泥、銜草,構建她們的愛巢;幾隻麻雀飛到窗前,抖落身上的水珠,避雨簷下,嘰嘰喳喳,左右顧盼後,認定安身之處;前院溼漉漉的地面上,杏樹花瓣落滿中院,恰似一地白裡透紅的笑靨;老葡萄樹的枝葉鮮嫩茁壯,粉中泛綠,淳厚而富於生機,葉子懸掛著晶瑩的水珠;柿子樹嫩芽初上,黃色的花蕾落地,放出一種古舊之香;燕子鳴廊,細雨潤桃花,乘著春雨生髮出來的桃樹幼苗,尖尖細葉中小軀含春潤,恰似新生兒動人的微笑;石榴樹上花苞火紅,宛若青春少女的丰姿;壘著喜鵲窩的老榆樹上,泛出榆錢甜絲絲的香味,喜鵲歡快喳喳叫;啄木鳥在國槐樹上,叮叮嘣嘣地啄蟲;牆上的苔蘚,方經雨潤,泛著綠茸茸的翠色,美人心目;牆底下有迂迴的小蟲,那兩隻可愛的蘆花雞,帶著六隻小雞撲捉它們;地上螞蟻也知家院春光好,合力倒拖榆錢,到牆根下的蟻巢……

    椿樹上蝸牛爬過,銀白色的蝸涎,彷彿要將深黑色的樹身劃分為二;屋後一壕秋水盪漾,蘆葦拂動翠葆,濃翠迷岸草,鄉民在岸邊洗衣,浮萍破處,人影倒映碧水;屋前不遠處還有一壕蘆葦蕩水,柔媚中展示氣魄,鶯鳥在蘆荻中歌唱,蛙聲在水中互動;軋軋鳴梭的織機聲,伴隨後院的雞鳴,傳揚於村莊內外;夕陽離窗,涼氣乍來,和祖母立足村頭,等待著母親下地歸來,期望遠在南方工作的父親早日回鄉,期間聽到村中小夥伴哭鼻子的聲音,見到堂哥和堂姐放學奔來的歡笑……

    春雨看杏花,夏夜聽蟬聲,冬晨踏雪行,何等詩意!東天初月如眉,西天夕陽在山,天邊絢麗的霞彩,俯仰成趣。青磚,黛瓦,粉牆,老樹在風中搖曳出滄桑又輕柔的風情。家門口的大春樹下,祖父和祖母教唱我們古老的歌謠,笑語在晚風中盪漾,田野的幽香屢屢飄來;炊煙些微徐徐升起,天空漸現暮色,前方遠村閃起星星燈火,老人與我和弟弟一起笑撲流螢;聽我稚聲稚氣的唐詩朗誦,奶奶臉上溢滿幸福和快樂,爺爺笑贊好像聽到南山深谷的百靈聲,得到大人的鼓勵,心勁兒更足……

    祖父的教誨,祖母的慈愛,母親的誘導,淳樸的鄉情,都像無色的春風,澆灌幼苗的好雨清泉,帶給我少兒時代無限溫馨,孵育出嫩綠的夢想,構成心靈深處的精神礦藏。

    梁下燕語呢喃,乳燕在母親的羽翼下睡意朦朧,前廳祖母的溫語,撫愛著我的睡意,使我陶醉在甜甜的夢裡;乳燕習飛,無力高翔,在雙親的引導下,往來花影樹叢和田間,時起時落,嘻嘻鬧鬧;村外關關雎鳩,節奏明快的歌聲,引人目光向水的那一方,蘆葦叢中不甘寂寞的鳩鳥,滿懷希望地唱著愛情之歌;渠岸柳樹,翠帶飄揚,新綠中三兩黃鶯,跳躍枝頭,婉轉歌唱,時隱時現;村中札札織機聲,由遠而近,鼓舞田間農人勞作……

    生意盎然的鄉村氣氛,令我綠色的夢想,在美好的意境中發芽長葉,不會寫字時,無師自通地開始學繪畫,稚手塗鴉出來的小雞、小貓、小狗、小兔,令祖母和祖父叫好……

    本文摘自我的系列回憶性散文《故鄉的雲與夢·故鄉的情結》片段,請網友賞析。

  • 2 # 慧谷拾珠客

    我懷念幼年的時光,懷念在姥姥家的日子,懷念兒時的夥伴兒,懷念村東的池塘。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我六歲的時候,母親帶著妹妹隨當兵的父親在部隊生活,我和姥姥住在冀中平原的一個叫北鄧村的莊子裡。

    姥姥把我當成寶貝寵著,我便成了隨心所欲的瘋小子。每天除了餓的肚子咕咕叫時候想起回家吃飯,其餘時間都是在村裡村外瘋跑著玩耍。

    那時的孩子們沒有遊戲機,沒有手機,沒有電腦和電視,連收音機都沒有,有幾個玻璃球兒就不錯了,所以玩的最多的就是泥巴。

    我家房子東側不遠有個池塘,村裡人叫東大坑。我和小夥伴經常在池塘邊各自和一堆泥巴,然後捏成鍋的形狀,把鍋口衝著平地摔下去,砰的一聲,鍋底崩開一個窟窿,對方要用自己的泥巴來給你補鍋。這樣你來我往,最後誰把對方手裡的泥巴都贏過來,誰就勝利了。

    這樣的比拼,一大塊泥巴可以玩兒上大半天。即便是輸個精光,身邊就是池塘,不一會兒功夫又可以和上一塊泥繼續戰鬥,往往是忘了回家吃飯。每到吃飯的當口兒,都會聽到村子裡的大人們扯開嗓門兒,大聲的喊著自家孩子的名字,拉長的聲音迴盪在村子的上空,向村外遠遠地飄去。

    總玩兒泥巴厭煩了,就想辦法玩兒新鮮的遊戲。那天和夥伴兒小來子又到池塘邊兒玩兒。小來子說: “這坑裡有泥鰍,咱們抓泥鰍唄。”

    “好,咱看誰先抓到。”

    小來子從來不穿鞋,出來玩兒都是光著腳,直接就站到了泥水裡。我腳上穿的是姥姥給我做的新鞋,就把鞋脫下來放到了池塘邊才下水。

    我們倆在淺水裡,用小手挖泥,找泥鰍。好不容易看到條小泥鰍,那泥鰍在泥水裡靈活的很,根本就抓不住。小來子比我大一歲,他說;“咱們用泥圍個埝,把水從埝裡捧出去,在泥裡找泥鰍。”

    小哥兒倆圍了一個埝又一個埝,終於,小來子用手捧住了一條小泥鰍。他把小泥鰍捧得緊緊地,跳上岸邊,撒腿就往家裡跑,我緊緊地跟在他後邊跑到了他家。

    一進他家,小來子就衝我喊:“鐵軍,快舀水。”

    那個年代,農村沒有自來水。家家都是在堂屋靠門口處有個大水缸,水缸裡飄著個葫蘆瓢舀水用。

    我趕緊用葫蘆瓢舀了半瓢水,小來子張開小手,把泥鰍放到了水瓢裡。

    小泥鰍連著池塘裡的泥都落在了瓢裡,泥鰍在泥水裡發瘋似的竄,想逃出去。小來子找來一個瓦盆,從大水缸裡舀了半盆水,把自己的一雙泥手洗乾淨,把水倒掉,又重新舀了水。然後從瓢裡把小泥鰍捉住,放到瓦盆裡,這回我們就把小泥鰍看的清清楚楚了。小泥鰍黑色的面板,身上佈滿金色的斑點兒,像一顆顆小金星星。一對兒小眼睛,黑亮黑亮的閃著光,嘴邊還有著小鬍鬚,真好看。我倆把瓦盆端到後院子裡,放到一個凳子上邊玩的不亦樂乎。

    小哥兒倆頭碰頭的看泥鰍,啥都忘了,村子裡大人們喊孩子吃飯的聲音根本就沒入耳,卻不知院子外邊已經鬧翻了天。

    姥姥做好飯,到街上喊我回家吃飯,喊了半天不見迴應。這時有個從地裡回家吃飯的大叔過來對姥姥說:“東大坑邊上有雙小鞋,是你家孩子的不。”

    姥姥瘋了似的跑到池塘邊,看到我的鞋就慌了神,哭著跑到鄰居家裡:“他叔啊,快救救孩子,鐵軍是掉到東大坑裡了,咋辦呀。”

    滿倉叔撂下飯碗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他的兄弟滿囤:“滿囤,快出來,東大坑出事了。”

    哥倆前後跑到池塘邊,一看鞋在塘邊沒有人,脫了外衣就下到坑裡,一點一點的用腳趟,看我是不是在水底下。

    姥姥一邊哭喊,一邊隨後回到了池塘邊。這一路哭喊,周圍的鄉親們出來很多,聽姥姥哭著訴說,年輕人下水的不少,排成一排在坑裡趟了兩遍。

    滿倉叔一看躺了兩遍沒找到我就對我姥姥說:“嬸子啊,孩子鐵定沒在水裡,你老彆著急了,一準兒是跑哪玩去了。”周圍的鄉親們也跟著勸:“看看鐵軍總和誰玩,到家裡找找唄。”

    姥姥抹抹眼淚,提上我丟在塘邊的鞋,挨家找我。

    當在小來子家找到我時,姥姥一把抱住我,哭成了淚人兒:“你可嚇死姥姥了。”

    打那以後,姥姥不許我再去東大坑邊上玩泥巴,用雞蛋給我換了好多印版模子,讓我從門前的菜園子裡挖點土,和成泥,做印版玩兒。

    有時候我也和姥姥去莊稼地裡,姥姥幹活兒,我在草地裡捉螞蚱。

    那天從地裡回家,姥姥肩上扛著釘耙,一個不小心,釘耙從肩頭往下滑了,釘耙的鐵齒把姥姥的後腦勺扎破了,流血了。我一看姥姥頭流血了,飛快的就往村裡跑。跑到鄰居二姥姥家就喊:“二姥姥,我姥姥腦袋破了,快給我點兒雞血。”

    那時候村裡的人們宰雞是會找幾張紙,把雞血塗在紙上晾乾。當人們不小心碰破哪裡流血時,把這塗過雞血的紙撕一塊貼在傷口上,就會止血,相當於現在的創可貼。

    拿著二姥姥給的雞血紙,我又飛快的跑出村子去迎上姥姥:“姥姥,我給你要來雞血了。”

    我叫姥姥蹲在地上,我把雞血紙貼在姥姥的傷口上,血止住了。

    姥姥逢人就說:“這孩子沒白疼,不是個白眼狼。”

    我到了該上學的年齡,爸媽把我接到部隊上學,我離開了北鄧村。離開的那天,小來子送我到村口,臨別時他說:“鐵軍你啥時回來。”

    我說:“想你了就回來。”

    我食言了。

    後來父親專業到了天津,我們一家就都到了天津落戶。

    再後來,爸媽把姥姥的戶口也遷來天津和我們一起生活,我便再沒有回過北鄧村。

    姥姥活了八十六歲,安詳的走了。

    不知道北鄧村現在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小來子可好,東大坑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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