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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朵朵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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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半瓣花上閱乾坤
誠邀!賈母之所以引出金麒麟的說法,是為了給林黛玉打氣,同時委婉拒絕薛寶釵。
因為賈母對林黛玉關懷備至,林黛玉幼年失怙,賈母見外孫女如見其母,恨不得把所有對賈敏未完的愛都盡心在黛玉身上。(第三回)因為其實一開始的黛玉進賈府也是賈母的主張,本來黛玉不想去,但賈母和林如海商議後林說:“汝父年將半百,再無續室之意,且汝多病,年又極小,上無親母教養,下無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正好減我顧盼之憂,何反雲不往?”所以,她一見到貌若女兒的黛玉就心肝肉地大哭起來。
賈母初次見到黛玉
即使是寶玉,第一眼見到黛玉的那種熟悉感,其實也不是憑空的編瞎話說:“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同樣,黛玉也有這樣的感覺。
寶黛初會
這應該不能僅僅歸結於心電感應或者心有靈犀之類的。而是因為兩人本系親戚,寶玉之父與黛玉之母本就是兄妹,二人自然相貌上很相似。我們有時候看一個人,即使這個人不告訴我們,我們也知道對方是他的親戚。血濃於水,焉能不像?見了之後,兩人就像照鏡子一樣,照出自己的外在和內心。怎麼會不詫異呢?
寶黛初會
賈母對於黛玉的愛是實打實的,不會摻雜什麼虛假成分。所以,下人問該怎樣給黛玉安排住處的時候,她說:“今將寶玉挪出來,同我在套間暖閣兒裡,把你林姑娘暫安置紗櫥裡。等過了殘冬,春天再與他們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罷。”可見,一開始的賈母對黛玉之好,連寶玉也不遑多讓。寶玉道:“好祖宗,我就在紗櫥外的床上很妥當,何必又出來鬧的老祖宗不得安靜。”然後賈母竟然同意了。此刻,二人只有紗櫥之隔。當然,也就很容易親近了。
寶黛
接下來的第五回中說,林黛玉自在榮府以來,賈母萬般憐愛,寢食起居,一如寶玉,迎春、探春、惜春三個親孫女倒且靠後。便是寶玉和黛玉二人之親密友愛處,亦自較別個不同,日則同行同坐,夜則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順,略無參商。可見,賈母是木石姻緣的奠基和支持者。
可是緊接著就來了寶釵母女到賈府的寄居(第四回),這一住,就沒打算離開。這表明,王夫人要暗中和賈母爭奪寶玉的婚配權。
薛姨媽正要同居一處,方可拘緊些兒子,若另住在外,又恐他縱性惹禍,遂忙道謝應允。又私與王夫人說明:“一應日費供給一概免卻,方是處常之法。”王夫人知他家不難於此,遂亦從其願。從此後,薛家母子就在梨香院住了。
薛寶釵
其實,在薛姨媽母女丟擲金玉良緣之論後,賈母並不甘心就此就範。
第二十五回中,王熙鳳藉著給黛玉茶葉的機會,說出了賈母一直以來的心事:
鳳姐笑道:“倒求你,你倒說這些閒話,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們家的茶,怎麼還不給我們家作媳婦?”
對於善於揣測人心的鳳姐來說,她這樣說當然不是沒有理由的。
王熙鳳
但王夫人的殺手鐧不止薛姨媽母女,還有元春。在元妃省親之後,賜下來的賞賜,只有寶釵和寶玉一樣,已經表明了元春的態度(二十八回)。但寶玉並不認栽,所以他派人拿了自己的賞賜給林黛玉挑,表示自己並不因為賞賜不同而改變心意。——我有的,肯定都給你。
寶黛二人
不過,寶玉並非對金玉良緣沒有一點點疑惑,從他問寶釵看紅麝串子即可看出。
忽見寶玉笑問道:“寶姐姐,我瞧瞧你的紅麝串子?”可巧寶釵左腕上籠著一串,見寶玉問他,少不得褪了下來。寶釵生的肌膚豐澤,容易褪不下來。寶玉在旁看著雪白一段酥臂,不覺動了羨慕之心,暗暗想道:“這個膀子要長在林妹妹身上,或者還得摸一摸,偏生長在他身上。”正是恨沒福得摸,忽然想起“金玉”一事來,再看看寶釵形容,只見臉若銀盆,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比林黛玉另具一種嫵媚風流,不覺就呆了,寶釵褪了串子來遞與他也忘了接。
寶玉寶釵
可見寶釵和寶玉二人並無真的心意相通,但寶玉形容風流倜儻,所以寶釵即使不喜歡寶玉的行事作風也要主動接近他,以完成家族的使命。同時,也少不了少男少女心中的情愫。而寶玉,即使討厭寶釵日常掛在嘴邊的“仕途經濟”,但真正面對寶釵這樣的如花美人時,也不得不承認“任是無情也動人”。
二十九回,清虛觀打醮事件,即是賈母對於王夫人和元春的反擊,藉著榮國公的替身張道士的話,賈母再次向王夫人和薛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上回有和尚說了,這孩子命裡不該早娶,等再大一大兒再定罷。你可如今打聽著,不管他根基富貴,只要模樣配的上就好,來告訴我。便是那家子窮,不過給他幾兩銀子罷了。只是模樣性格兒難得好的。”意思是,你們不是想早點讓金玉良緣速成麼?我偏要找出理由來為我的玉兒(黛玉)出氣。那張道士還像模像樣地讓寶玉挑東西,結果寶玉挑了一個金麒麟,竟導致林黛玉再次和賈寶玉鬧翻。
賈母
實際上,在賈母的意思來說,什麼金鎖金麒麟都是虛的,如果一個物件就可以定下寶玉的婚事,那你薛寶釵可以,我們家史湘雲也可以。
而賈母在哄騙寶玉的時候也曾經說過,林黛玉原先也是有玉的,只是後來賈敏死的時候帶到墳墓裡去了。可見,這些物件從來就不能代表人的意志。所謂的“金玉良緣”,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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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亮月半
張道士提親被賈母否,張道士把寶玉的玉拿出去讓眾道人觀,又奉上一盤子玉器金器。張道士這一去一回又是玉,又是金,是以這種隱晦方式向賈母示意金玉良緣,對方是誰家?明晃晃的金麒麟格外引人注目,因而寶玉一堆器物中發現了它。史湘雲在薔薇架下發現時在太Sunny明晃晃的一個大金麒麟。張道士送寶玉一盤東西是假,託口,向賈母表明對方是誰是真!用金表達,明確一下對方身份看賈母同意與否?對事情進行挽救,萬一不成進一步清晰對方看能否成,為金玉良緣做最大努力!
而賈母明白而言它,沒有迴旋餘地。並轉移注意力誰家孩子有一個,寶釵說湘雲有一個。賈母一是藉此打破金玉之緣,別拿金玉說事,有金的人不只一家。另一個目的藉此轉移金玉良緣方向,關注金麒麟姻緣,湘雲有,寶玉也配合拿起來我也有,讓對方死了金玉良緣之心。比金鎖好的還有。
所以湘雲再來被寶釵拉去住,又關心又送螃蟹,湘雲不大領情,做菊花詩諷貴氣。再來湘雲上了媒人,王夫人說的。做媒的興是王夫人使人弄的。而湘雲訂了婚偏戴那金麒麟,住賈母那也是在助力破金玉良緣,像是不摻合其中。你有金鎖,還有金麒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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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阿丹151014015
首先引出了張道士對賈寶玉容貌的一番議論,讓讀者更加了解了賈母如此疼愛寶玉的心境。唯一的嫡孫賈寶玉,並且還是面貌最像祖爺的孫輩,怎麼能不讓賈母時時放在心坎裡。賈母在日後專寵寶琴,寶玉寶琴“白雪紅梅”成為一景之後,相信賈母內心真的是有了讓寶玉寶琴婚配的衝動,並且我們會很自然的想到薛寶琴或許正是賈母年輕時候的影子吧!
然後是張道士提親,“兩個玉兒”之後鬧得第二次砸玉剪穗子的根源。
看麒麟更是對寶黛關係,火上澆油的一出。
“且說 寶玉在樓上,坐在賈母旁邊,因叫個小丫頭捧著方才那盤子賀物,自已將玉帶上,用手翻弄,一件一件挑與賈母看。賈母因看見有個赤金點翠的麒麟,便伸手拿了起來,笑道:“這件東西好像看見誰家的孩子也帶著這麼一個。”寶釵笑道:“史大妹妹有一個,比這個小些”。賈母道:“原來湘雲兒有這個。”寶玉道:“他這麼住在我們家,我也沒看見。”探春笑道:“寶姐姐有心,不管什麼他都記得。”林黛玉冷笑道:“他在別的上,心還有限,惟有這些人戴的東西上,越發留心。”寶釵聽說,便回頭裝沒聽見。寶玉聽見史湘雲有這件東西,便將那麒麟忙拿起來揣在懷內。一面揣著,心裡想到,怕人看見他聽見史湘雲有了,他就留這件。因此手裡揣著,卻拿眼睛瞟人。只見眾人倒不理論,惟有林黛玉瞅著他點頭兒,似有讚歎之意。寶玉不覺心裡不好意思起來,又掏了出來,向林黛玉笑道:“這個東西倒好玩,我替你留著,到了家穿上你帶。”林黛玉將頭一扭,說道:“我不希罕。”寶玉笑道:“你果然不希罕,我少不得拿著。”說著又復揣起來。 ”現有“金玉良緣”之說,這時偏偏還要加入一對兒“金麒麟”,對“木石前盟”來說還真是雪上加霜呀!
有人說:張道士拿來這個“金麒麟”其實原本和湘雲所戴的麒麟就是“一對兒”,是老祖宗史太君孃家的舊物,湘雲戴的那一隻原本就是史太君賈母送給孃家侄孫女兒史湘雲的一隻小一些的雌的。清虛觀中的這一隻大一些是雄的,和湘雲那隻正好是雌雄“一對兒”。張道士與史太君的丈夫賈代善關係相當深厚是他出家的替身,賈代善去世後史太君把雄的那一隻“金麒麟”交給清虛觀張道士儲存在清虛觀中祈願是完全有可能的。這時寶玉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張道士有意將這隻雄的“金麒麟”請出來送到寶玉手裡。賈母與張道士自有默契,所以才會提醒寶玉:
“這件東西好像看見誰家的孩子也帶著這麼一個。”或者賈母真的曾經有意讓寶玉和湘雲婚配,或者這時賈母在有意無意之間對寶玉的提醒真的是在向“金玉良緣”亮劍,又或者賈母只不過是單純提醒寶玉先收回這件史家的舊物“金麒麟”來待日後再說吧。
其實《紅樓夢》前80回通篇也只有這一次“兩個玉兒”為清虛觀打醮提及姻緣大吵大鬧之後,次日薛蟠生日家裡擺酒唱戲,賈府諸人都去了,獨不見寶黛身影,賈母當場發飆說出“不是冤家不聚頭”之語。
賈母的這一句“不是冤家不聚頭”,令到各自呆在瀟湘館和怡紅院生悶氣的寶黛“雖不曾見面,然一個灑淚、一個長嘆,卻是人居兩地,情發一心。”
個人以為:賈母引出了所謂“金麒麟”的說法,原本未必就有什麼明確的目的性。不過是老人家賈母的一次觸景生情,勾起自己美好又傷感的青春年華回憶。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引發了寶黛巨烈的情緒反應。賈母言出“不是冤家不聚頭”也未必就帶有對“寶黛姻緣”力挺的明確指向,對於寶玉的婚姻選擇賈母還真是尚未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賈母內心最明確的願望還真是,不願意寶玉早婚,老人家願意就此多享受一些與孫輩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因為嫁入賈府“從重孫子媳婦做到有了重孫子媳婦”的賈母深知,什麼叫“成人不自在 自在不成人”,賈母更願意自己的“兩個玉兒”擁有少年單純的快樂。至於賈寶玉和林黛玉在生活方面的照顧,寶玉屋裡賈母早早配好了一靜一動的襲人和晴雯,黛玉屋裡也有千妥萬妥的紫鵑了。
王夫人和薛姨媽可能的確想過要“迅成”金玉良緣,這是賈母明確不想要的。但是賈母未必就真的有執著成就“寶黛姻緣”的強烈願望,賈母的心思是“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好的還在後頭呢!果然來了薛寶琴!雖然寶琴已經有了婆家了,但賈母心中理想孫子媳婦的標準有了,並且正好附合賈母在清虛觀打醮時對張道士所言的“模樣好、性格好”其餘不重要。
元宵節家宴上賈母“掰謊”是對寶黛兩人當眾“越界”過份親密的一次委婉的“警告”,到了“紫鵑試玉”賈母才明白問題比想象的還要麻煩了。
其實就是我們大家都想太多了,賈母也許孝慮過湘雲、甚至也掂量過寶釵,但賈母還真的沒有考慮過先天不足、個性敏感的親外孫女兒黛玉做“寶二奶奶”呢!
看看賈母她老人家是怎麼對待理想中可能的孫媳婦兒~薛寶琴?那才叫一個“看得準、下手狠”呢!只可惜無緣,否則以賈府史老太君的手法,那還不是猶如探囊取物呀!準成。
所以,所以《紅樓夢》開篇第五回賈寶玉就夢遊了“太虛幻境”聽到了“演出這懷金悼玉的紅樓夢”。
其實曹翁要告訴我們的就是:宿命,所有的一切都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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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一道考試題,用以觀察王夫人和眾女孩子的反應。賈母應該是記得史湘雲有一個,之前傳出寶釵一個什麼金瑣的“金玉良緣”之說,賈母也搞一個。不要忘了,史湘雲也是重要人選,投石問路,觀察王夫人、薛姨媽等人的反應,這是其一。其二,觀察誰與史湘雲最親近,結果發現了寶釵。黛玉孤芳自賞,心裡自然沒有別人,便是知道,也不會說出來,誰會憑白無故樹一個情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