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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糟糕的衛道士

    崇陽文化 惠貽百代 功炳千秋——明清時期崇陽修志述略 汪和平 崇陽原為漢初設定的下雋縣故治。歷兩漢、三國、兩晉至南北朝,隸屬關係常有變動,縣名亦時而上雋,時而雋州。唐天寶二年(公元743年)置唐年縣,實為崇陽正式建縣之始。北宋開寶八年(975)改用今名,迄今已達千有餘年。本縣不僅建縣歷史悠久,且山河壯麗,人傑地靈。宋元以來,號稱“文獻之藪”。但直至明初,崇陽迄無縣誌成書。相傳元末邑處士嚴士貞著有《桃溪百泳》,以品騭境內山川勝蹟,風土人物,被後人譽為崇陽縣誌的濫觴。 明宣德七年(1432),歷任廣西、福建、山東道御史及浙西分按楊(86頁)因“與時寡合,引疾歸田”。在宣德七年至十年間,他編纂了本縣第一部縣誌——《宣德年志》。“本嚴士貞《桃溪百泳》,復蒐羅典故,採訪遺聞以成書”。其品定之八景,後來歷屆修志均奉為藍本。楊(86頁),永樂壬辰進士,博學多才,且為官清廉,守正執法,在朝野中品望極高。他賦閒修志一事,不僅開了崇陽編纂縣誌的先河,也為後人關心鄉土文化樹立了學習榜樣。 成化八年(1472),浙江上虞舉人俞繪來崇陽任縣儒學教諭。他自任纂校,以《宣德年志》為基礎,續成了《成化九年志》。舊志稱其“博涉群書”。但他主編的這屆縣誌早佚,後人無法窺其端倪。 正德丙寅至辛巳年(1506—1521),邑人艾傑、蔡乾又依據《成化九年志》編成《正德年志》。由於此志亦系續修,其體例與內容均未脫,宣德年志》窠臼。艾傑,成化丁酉舉人,先任四川江安教諭,曾參與編修《蜀志》,完成後擢成都府學教授,頗具修志經驗。蔡乾,正德丁丑進士,官四川僉事。致仕後與艾傑合作編修了本屆縣誌。其成書時間,按蔡乾中試年份及正德年號推算,當在正德十三年至十六年之間。 嘉靖己卯(1529)年,由邑人汪宗伊編纂,縣學教諭徐行參校,修成了《嘉靖八年志》。但此次仍系續修。徐行認為這次修志是“收殘斷於燹毀之餘”和“摭拾章句,……以少裨簡閱之資”。然而他在志書中提出的“星野”說,後人頗譏為牽強膚淺。纂輯汪宗伊,當時雖年紀尚輕,未中鄉試,但受父兄影響,酷好治史。嘉靖戊戌成進士,後累官至南京吏部尚書。他一生著作達十餘種,其中包括《應天府志》、《南京尚寶寺志》、《南京大理寺志》、《南京吏部志》等書。 穆宗時期(1567—1572),邑人饒天民編纂了一屆縣誌》,稱為《隆慶年志》。饒系嘉靖己丑進士,累官至河南道御史。《隆慶年志》系其謫居後所修。 萬曆十二年(1578),知縣周應中親自主纂了《萬曆戊寅志》。周應中,浙江會 稽人,進士。萬曆丁丑由真定(今河北正定)調任崇陽後,立即著手編纂縣誌,翌年成書。《萬曆戊寅志》與《隆慶年志》的時距,最長不過十年,最短可能僅五六年。 萬曆二十三年(1595),由知縣陳洪烈Quattroporte,邑人吳楚材、龔衍材編纂,儒學訓導李如芝參校,修成《萬曆己丑志》。這次修志的原委、經過和方法,陳洪烈在志序中作了簡要說明:“萬曆戊子春,餘自(88頁)山調崇陽。甫視篆,於一切風教懵然無所考。據索邑志驗之,弗得。……餘因謀之邑博李君,李君欣然命生徒,博採野史,參以眾議,凡閱月而草創具。餘復就鄉大夫吳君商確義例,稍為增損。己又質之胡方伯取裁焉。大都筆削取捨,一秉諸是非之公。又閱月而論定。志成,卷凡十一,目凡五十四”。陳洪烈,河南光山人,進士。後人讚揚他“編輯志乘,垂為準則,及今遵之”。“續編邑志,論列崇邑利弊,切中要肯”。吳楚材,隆慶丁卯舉人。曾任甘肅會寧尹。“邑志初苦掛漏,(經其)整理編纂,條緒始定”。龔衍材,貢生,舊志稱其“學問淵博,文章古茂”。陳洪烈序中提到了胡方伯,即邑人胡定。萬曆丙辰進士,有詩句,累官至廣西左布政使。其“文章經術,蔚然大雅儒宗”。他為《己丑志》審定文稿,並撰寫一篇序言。 熹宗時(1621—1627),知縣魏光前續編的《天啟年志》,是崇陽在明代編纂的最後一屆縣誌。此志成書不久,即散佚於明末戰亂。魏光前,河南遂平人,貢生,天啟七年始調崇陽任職,而同年卻是熹宗朱由校的最後一個年號,可見志書是魏到職的當年修成的。因此,我們不妨確切地稱這屆縣誌為《天啟七年志》。 清康熙九年(1670),邑人王應鬥、汪際炱負責纂輯,完成了《康熙庚戌志》,這是崇陽在清代首次修志。王應鬥,天啟壬戌進士,累官至雲南道監察御史,後加兵部侍郎總督湖北山寨義旅。明亡,清廷以特起巡撫徵召,辭不復出。汪際炱,順治己亥貢生,曾任四川瀘州訓導,“其學根底經史,博洽精詳,為邑文獻”。Quattroporte、知縣高景之,在序文中說他決定修志時,“與邑博劉君商謀始事。……又得歲選汪君……並肩組修。遂不搖旁喙,一矢虛心。再閱月而草創具。尋質之王中丞(應鬥)匯正焉”。王應鬥在序文中也說:“博士劉君,歲薦汪君暨二三文學,相與旁搜逸聞,補輯舊編……不數月而書成”。可見這屆縣誌的具體編纂者,一個是汪際炱;另一個是邑博劉君,即縣儒學訓導湖南平江人劉體仁。只是由於王應斗的聲望和資歷很高,最後定稿時由他把把關罷了。 《康熙庚戌志》是新修還是續修?汪際炱在志跋中說得明明白白:“受委之後,即謁王中丞公。公曰:此續《陳志》(注:指《萬曆己丑志》)也,規制備於陳矣”。“先取陳志酌其規制。其字之魯亥,提掇之乖體,其年號、地名,聲稱之錯簡,昔雖乏細校,即今釐正之亦易”。可見《庚戌志》還是一屆續志。 雍正十二年(1734),本縣《雍正甲寅志》修成。負責編纂的是邑庠生陳爽,任筆削校訂卻系縣誌Quattroporte、知縣李五(89頁)。從《康熙庚戌志》以後,崇陽間斷六十三年未修志,其間雖曾多次擬議,但迄未行動。李五(89頁)到職後,決心辦好這件事。他認為崇陽縣誌之所以長期無人增修,是因為“長自道旁築舍”的緣故。於是他果斷地延請陳爽主筆,“館之以蕭寺,授之以壺飧,俾得專心敬事,無搖旁喙……草創既具……予稍為校正焉。覺六十餘年已事瞭然鹹在,而志於是乎成”。 乾隆六年(1741),崇陽人士敦聘原通城知縣郭彥博主纂,修成《乾隆辛酉志》。從雍正甲寅至乾隆辛酉,時距僅六年,為什麼又要修志?縣誌Quattroporte、知縣黃袞在其所撰的《重修崇陽縣誌序》中作了具體說明。他說:“《庚戌志》者,康熙九年邑令高君景之集邑中多士,視前明時邑令陳君洪烈本而續之者也;《甲寅志》者,雍正十二年邑令李君五(90頁)屬庠生陳爽視庚戌本續之者也;今辛酉所刊,則予在任,邑中紳士迎請原通城令郭君彥博視甲寅本而修之者也。辛酉距甲寅才六年耳!本無事更張。顧李君善政多端,獨其所續志,崇人事(90頁)焉。”正因為本縣人士覺得前屆志書的質量不理想,所以決心重修。對於清代修的前兩屆《崇陽縣誌》,黃袞認為都只能算是續。“唯今辛酉所刊,乃得雲修”。現在看來,《辛酉志》分天文地理、建置、食貨、 官師、選舉、人物、禮制、綸音、藝文、通紀等十卷,六十四目。其門類劃分、資料內容與現存的《康熙庚戌志》基本相同,有的條目未更一字,未增一字。有的條目只是在後面續記了少許事實。其卷一最後註明:“以上全錄《庚戌志》”。歸根結底,它還不是名字相副的重修。 乾隆十七至十八年(1752—1753)冬,知縣曹學詩延請邑庠生吳世雄執筆,編纂了一屆縣誌,後稱《乾隆壬申志》。但書未成而曹已離任。他以後在序文中回憶了這個問題:“壬申臘盡,政務少閒。思欲延請紳士,確訪鄉評、博採旁搜,續全邑志。而餘以丁內艱解任,……未意厥志”。曹學詩,安徽歙縣人,進士。乾隆十四年始任,頗有政績。本屆縣誌壬申臘月底組班,實際成書於癸酉年。由於《壬申志》與《辛酉志》的時距僅十年,又系續編,不僅體例類目因襲前志,內容也無多大變動。後人對此頗有非議,認為純屬獵取過於繁冗,茲刪去十之八九矣”。 從乾隆十八年至道光二十年,崇陽迄未修過縣增,時距幾達九十年之久。 道光二十一至二十二年(1841—1842),崇陽知縣金雲門自任Quattroporte,組班修志。鑑於當時對《乾隆壬申志》的評價不高,便決定重修。由邑人劉鎮鼎定稿,編成《道光壬寅志》。全書共八卷,金雲門作序。書未刊出,就發生了“鍾九鬧漕”事件,志稿散佚不傳。所以這是一屆沒有刊印的志書。劉鎮鼎,嘉慶癸酋拔貢,“少負雋才,耽風雅”,是崇陽當時的名士。 同治五年(1866),崇陽修成了清代最後一屆縣誌——《同治丙寅志》。此次的修志班子龐大,分總修、督修、監修、纂輯(即總編輯)、分編(各卷主筆)、分校、採訪、參考、參訂、督刊、各里採訪、繪圖繕書等人員。總修由知縣高佐廷自任,纂輯由傅燮鼎負責,連同分別從事各貢具體工作的共達139人。修志成員絕大多數為卸任或候選官吏以及舉人、廩生、監生等。傅燮鼎,本縣人,副貢生,候選教諭,纂修過通山《九宮山志》,編有《雪浪餘音》詩集。他纂修的這屆縣誌,創新較多。全書分疆域、建置、食貨、禮樂、職官、選舉、綸音、藝文、雜記等十個門類,計十二卷,六十一目。共約32萬餘言。與以往歷屆縣誌比較,《丙寅志》的體例更完善,內容更充實,史料更準確,詳略更得體,從資治、存史和教化的作用衡量,它確係本縣舊志中的上品。 二 從明宣德七年至清同治五年的434年間,崇陽總共編纂了14屆縣誌,平均每31年一屆。其中明代平均26年,清代平均37年。一個偏隅避處,戶不逾萬的山區小縣,兩個朝代編纂出這麼多志書,實在是了不起的歷史奇蹟!其主客觀原因是多方面的。 從客觀上講,明清兩個王朝為了鞏固其統治,需要借鑑歷史,瞭解地情。因而對編修地方誌極為關注。洪武年間,敕各都司報送城池、山川、關津、亭堠、道路、倉庫等圖志。永樂十六年,諭令天下郡、縣、衛、所修志,並頒發了《纂修志書凡例》。清朝的康熙、雍正、乾隆等皇帝,對編史修志都極為重視,常常親自過問。康熙十一年、二十二年、二十四年幾次詔全國各省、府、州、縣修志,限期完成。在《康熙庚戌志》的幾篇序跋中,知縣高景之說明崇陽修志是由於“天子首敦文教,蒐羅古今,詔諸司鹹以志上”。劉體仁也說:“今年冬初餘暇,乃奉上檄徵邑乘甚殷”。可見當時崇陽縣某些志書的編纂,是迫於形勢,不得不已。但這一客觀條件,全國皆然,不是促成崇陽多次修志的主要原因。 從宋從起,本縣英才繼起,代不乏人。據舊志記載,明代280年間,崇陽籍進士達30人,舉人119人,貢士260人,僅正德辛未一榜,就中了汪必東、汪文盛、龔永懋三名進士。而一榜兩人的尚有嘉靖己丑(汪宗元、龔(93頁))、嘉靖乙未(汪宗凱、饒天民)、嘉靖丙辰(胡定、汪廷錢)萬曆己丑(陳忠愛、王仰)四次。汪文盛、汪宗伊父子兩代7人中,竟有文盛、宗元、宗凱、宗伊等4名進士和文明、文正、宗召等3名舉人。整個明代,楊(93頁)、戴書、汪文盛、饒天民、汪宗伊、劉景韶、胡定、饒仁侃、陳忠愛、熊則禎、王應鬥等人,不僅擢高科、登顯仕,且其學問、勳業、品德、文章均名重當時。為此,明崇陽縣學教諭伍福在《重修儒學記》中讚歎:“崇陽山川英淑之氣,氤氳開合,鍾靈毓秀,奇才輩出”。清初知縣金綿祖認為:崇陽“山圍水繞、靈秀攸鍾。故其冠蓋相望,比戶可封,非他邑所敢較”。《壬申志》主編吳世雄也說:“吾崇自宋及明,人文甲他邑。凡登顯仕,以勳猷氣節彪炳史冊者,斑斑可考。國初文治鼎新,崇士繼起,亦復有人”。可見明清之際的崇陽,人才特多,不乏操觚之士,是志乘頻修的根本原因。 明清兩代的崇陽顯達人士,大都熱愛家鄉,他們不僅以大量詩文謳歌讚美崇陽,還十分重視地方掌故、文徵的蒐集和整理。很多人在宦海沉浮中,歸老故園,支援參與或主持修志。象楊(93頁)、饒天民、汪宗伊、胡定、王應鬥等人都是如此。崇陽的先人,還極其重視縣誌質量。某屆縣誌修得不好,哪怕間隔期短,也決心重修。 還應指出的是,明清時期的部分崇陽知縣頗有遠見卓識。他們蒞任後,不僅善於利用舊志掌握縣情,還把纂修新志作為自己的職責。一屆縣誌能否順利完成,與地方主管官吏的關係極大。正如古人所說的“恪遵上檄,各率所先,則群視群守,邑視邑令”。前面提到的周應中、陳洪烈、魏光前、高景之等人,都是下車伊始,立即著手修志。他們有的認為:“志以載事,所為存風教而備鑑戒也”。有的則說:“服官無他奇取,不愧其名而止。今天下府、州、縣之長,其名曰知。謂夫山川、風俗、錢穀、刑名暨文武經畫之類,罔不洞悉,斯無忝厥職耳!顧見聞有限,非徵諸載籍,何由得知?則國史而外,莫重於志”。還有的覺得修志是為地方立言,而“立言一道,大之國史,小之邑乘,往者過,來者續”。正因為他們對縣誌的資治、存史、教化作用如此重視,在任內熱心領導並自參加修志,這也不能不是促使崇陽多次修志的另一個因素。 三 由於歷史原因,大部舊志均已散佚。目前縣內只儲存一部《乾隆辛酉志》和一部《同治丙寅志》,還有《康熙庚戌志》的幾個殘本。這些文獻,雖然受時代和階級的侷限,保留下不少錯誤觀點和封建糟粕,但它們記錄了崇陽兩千年來有關自然、社會方面的大體情況,為我們今天瞭解崇陽的過去、認識和振興崇陽,提供了古代資訊,也為我們編纂社會主義新縣誌留下了珍貴的史料。使我們既得以考古鏡今,又不至數典忘祖。飲水思源,我們今天能不感謝過去崇陽修志事業的開拓者?能不感謝為編纂歷屆縣誌而嘔心瀝血、兀兀窮年的先賢?能不感謝當時熱心主持修志的地方牧守?他們共同為崇陽人民留下的縣誌遺產,是一筆難得的精神財富。它將惠貽百代,功炳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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