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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盛棠熠

    金庸小說和古龍小說的區別,總結了一下觀點:

    金庸有深厚的古典文化功底。他的小說博大精深,包羅永珍。各色人等星羅棋佈精彩紛呈。好比鐵壺煮水。初始很一般,但隨著情節展開,各種人物紛紛登場。開始大放異彩。猶如沸水滾滾上升,最終是熱氣直上雲霄。但金庸小說主流卻是在朝,沒有離開歷史大方向。各種史料信手拈來,穿插在小說之中。有如真人真事。讓人信以為真。可以說金庸的小說是Sunny的(鹿鼎記不算),讀起來不壓抑。讓人值得回味品嚐。

    古龍的小說恰恰與金庸的相反,一開篇就奇峰迭起,讓人目瞪口呆。各種任務晦暗不清,黑白不分,充滿灰色地帶。古龍的小說永遠在野。與主流相反。古龍的小說受西方推理驚險小說影響比較大。書中暗藏玄機,各種行怪陸離之事比比皆是。正邪相容,很難確定好壞之分。古龍的小說幾乎沒有歷史背景。完全是天馬行空,無章法可循。也缺乏主流思想意識。充滿對主流價值觀的不懈。古龍的小說讀起來有些壓抑。感觸頗深。在社會摸爬滾打多年才能感覺古龍的深意。總體而言。雙方都是武俠小說的一代巨匠。值得好好品讀。

  • 2 # 原始部落悟道樹

    簡單的說,金庸寫的是主角在江湖中的成長經歷,圍繞主角會有很多貫穿始終的其他人物。而古龍,更多的懸疑偵探系列,一個人遇到某個江湖懸案,然後追查下去,然後又另一段…

  • 3 # 願作信而不美之人

    金庸小說都有參考歷史背景及人物。讓人容易錯以為真實歷史就是如此這般的。

    古龍小說則全是假想中的人物及背境。閱讀其書非常清晰此乃創意小說而已。只為過過癮!

  • 4 # 楚雲卿

    金庸、古老都是新派武俠小說的代表,也是成就和影響力最大的兩個人,更有“金庸之前無新派,古龍之後無武俠”的說法。

    兩人小說之間呈現的差異,主要是因為兩人的出身背景、人生經歷、文學修養、思想觀念等不同造成的。

    兩人之間最大的區別有兩個:一是語言風格上的差異;二是主題思想上的差異。

    金庸武俠一言以蔽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古龍武俠一言以蔽之:“浪子悲客,多情多義”。

    金庸先生學識淵博,基於古典文學方面有著深厚造詣。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信手拈來;歷史人文,文韜武略,無不知曉;就連佛道禪理,也能自成一個體系。他雖然是新派武俠的代表人物,卻也繼承了傳統武俠的很多特點。比如在行文上,文白雜夾,形成一種古典質樸的風格。語言通俗,淺顯,流暢,在行文時常會引用一些古典詩詞。

    舉個例子,在金庸新編版的《神鵰俠侶》開頭有這樣一段描寫:

    “這一陣歌聲傳入湖邊一個道姑耳中。她在一排柳樹下悄立已久,晚風拂動她杏黃色道袍的下襬,拂動她頸中所插拂塵的千百縷柔絲,心頭思潮起伏,當真亦是‘芳心只共絲爭亂’。”

    “芳心只共絲爭亂”出自歐陽修的《蝶戀花》,全詞如下:

    越女採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絲爭亂。鸂鶒灘頭風浪晚。霧重煙輕,不見來時伴。隱隱歌聲歸棹遠,離愁引著江南岸。

    金庸為什麼要引用這句詞?因為《神鵰俠侶》這本小說的故事背景就發生在宋朝,而詞在當時是配樂唱的,尤其是歐陽修的詞在宋朝非常流行,所以小說一開頭就描寫五個少女在船上唱歐陽修的這首《蝶戀花》。既契合了時代背景,也融合了當時的社會流行文化,使得這開篇極富內涵,又深具人文風情。

    更巧妙的是這首詞描寫的是一個採蓮女,低頭採蓮的時候,看見水中倒影出自己如花的容顏,而泛起了一種閒愁。這是一個女性自我意識的覺醒,她憂愁於自己的美麗、優異,該託付給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上文中說道姑“芳心只共絲爭亂”,金庸先生不僅借用其詞,還化用了其詞意,使整個開篇的敘事中,蘊涵著一種詩意。

    不得不讚嘆金庸先生學識的淵博、構思的巧妙、別出心裁的用機。

    而古龍先生的小說開頭,則是完全的另類,呈現出一種空靈奇崛,詩化的語言。

    如《天涯·明月·刀》的楔子:

    “天涯遠不遠?”“不遠!”“人就在天涯,天涯怎麼會遠?”“明月是什麼顏色的?”“是藍的,就像海一樣藍,一樣深,一樣憂鬱。”“明月在哪裡?”“就在他心裡,他的心就是明月。”“刀呢?”“刀就在他手裡!”“那是柄什麼樣的刀?”“他的刀如天涯般遼闊寂寞,如明月般皎潔憂鬱,有時一刀揮出,又彷彿是空的!”

    這段話,沒有具體的人事,也沒有正面的描寫。看起來是對話,卻沒有出場人物。而只是對三個意象“天涯,明月,刀”作了詩意的闡釋,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但看完小說你會發現,這開篇的一段話,就完全隱喻了小說中主要人物傅紅雪的人生境遇、人物心理、武學境界。天涯浪子,內心憂鬱,刀法已臻化境。同時也契合了小說主題。

    古龍的一生則是顛沛流離,經歷戰亂、父母離異,事業與感情的多次挫折。由於環境的影響,他的知識面不如金庸的廣闊和厚重,所以在文學素養上比金庸遜色。他的小說盡管沒有金庸的博大精深、人文底蘊厚重,卻另闢蹊徑,以詩化的語言,空靈的意境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說了開頭,再來說結尾。金庸小說的結尾敘事平淡質樸,而古龍則善於運用詩化的語言,去營造意境和韻味,於平淡中見奇,達到出人意料,意味無窮的效果。因為古龍在探討人性、情感衝突,展現人物細膩心理方面有獨到之處。

    以下透過舉例來加以說明,金庸的《連城訣》結尾如下:

    “狄雲在丁典和凌姑娘的墳前種了幾百棵菊花。他沒僱人幫忙,全是自己動手。他是莊稼人,鋤地種植的事本是內行。只不過他從前很少種花,種的是辣椒、黃瓜、冬瓜、白菜、茄子、空心菜……他離了荊州城,抱著空心菜,匹馬走上了征途。他不願再在江湖上廝混,他要找一個人跡不到的荒僻之地,將空心菜養大成人。他回到了藏邊的雪谷。鵝毛般的大雪又開始飄下,來到了昔日的山洞前。突然之間,遠遠望見山洞前站著一個少女。那是水笙! 她滿臉歡笑,向他飛奔過來,叫道:“我等了你這麼久!我知道你終於會回來的。”

    以上文字,除了“鵝毛般的大雪又開始飄下”這個比喻外,沒再用其他修辭,語言平實質樸,描寫細膩。同時我們可以看出,金庸的小說富於生活氣息,比較真切自然。

    再來看古龍的小說結尾,以《天涯明月刀》為例:

    “一間寂寞的小屋,一個寂寞的女人。她的生活寂寞而艱苦,可是她並無怨言,因為她心安,她已能用自己的勞力去賺取自己的生活,已用不著去出賣自己。也許並不快樂,可是她已學會忍受。生命中本就有許多不如意的事,無論誰都應該學會忍受。 現在一天又已將過去,很平淡的一天。她提著籃衣服,走上小溪頭,她一定要洗完這籃衣服,才能休息。她自己的衣襟上戴著串小小的茉莉花,這就是她唯一的奢侈享受。溪水清澈,她低頭看著,忽然看見清澈的溪水中央倒映出一個人。一個孤獨的人,一柄孤獨的刀。她的心開始跳,她抬起頭就看見一張蒼白的臉。她的心又幾乎立刻要停止跳動,她已久不再奢望自己這一生中還有幸福。可是現在幸福已忽然出現在她眼前。他們就這樣互相默默地凝視著,很久都沒有開口,幸福就像是鮮花般在他們的凝視中開放。此時此刻,世上還有什麼言語能表達出他們的幸福和快樂?這時明月升起。 明月何處有?只要你的心還未死,明月就在你的心裡。”

    古龍小說呈現了詩歌一般的韻味,雖然也平淡,但能於平淡處生髮出一種生命的感悟。使得結尾意境深遠,餘韻悠長,讓人回味不已。

    而且比喻也鮮明生動,比如“幸福就像是鮮花般在他們的凝視中開放”。把原本虛化的感受用具象化的意象描繪了出來,富於感染力。同時在語言形式上比較恣意,松句、散句、短句相結合,運用排比、警策、移覺和設問等修辭格,如“這時明月升起。明月何處有?只要你的心還未死,明月就在你的心裡”。

    金庸小說多武林秘籍,神功秘訣,如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一陽指、北冥神功等等。

    而古龍小說則幾乎沒有神功秘籍,有的只是各種兵器,很多小說就以兵器為名、為主題,甚至出現了以武器為系列的小說,如《七種武器》。而人物與兵器也常融為一體來敘述,如小李飛刀、圓月彎刀、流星蝴蝶劍等。

    金庸的小說,武俠招式井然有序,注重寫實,對人物的招式動作如同武術教程般詳細。如《倚天屠龍記》第三十八回周芷若與殷梨亭的打鬥:

    周芷若道:“你進招吧!”殷梨亭心想對方出手如電,若被她一佔先機,極難平反,當下左足踏上,劍交左手,一招“三環套月”,第一劍便虛虛實實,以左手劍攻敵,劍尖上光芒閃爍,嗤嗤嗤的發出輕微響聲。旁觀群雄忍不住震天價喝了聲採。周芷若斜身閃開,殷梨亭跟著便是“大魁星”、“燕子抄水”,長劍在空中劃成大圈,右手劍訣戳出,竟似也發出嗤嗤微聲。周芷若纖腰輕擺,一一避過,說道:“殷六俠,我讓你三招,以報昔日武當山上故人之情。”這“情”字一出口,軟鞭便如靈蛇顫動,直奔殷梨亭胸口。殷梨亭奔身向左,那軟鞭竟從半路彎將過來。

    金庸小說的打鬥場面,對招式都有詳細的描述,如“三環套月”、“燕子抄水”、“大魁星”等,對動作也使用了豐富的動詞來描繪,如“踏上”、“交”、“閃開”、“劃”、“擺”、“削”等。因此金庸的武俠小說,更注重真實性,語言生動寫實,豐富細膩,密度高。

    古龍的語言比較玄虛,對招式動作沒有正面描寫,也不詳細解讀,而是注重渲染氣氛,描繪一種武學的境界。在《多情劍客無情劍》這種避實就虛的寫法,或者說意識流寫法達到巔峰。

    上官金虹的“龍鳳雙環”二十年前就已震懾天下,“兵器譜”中排名第二,名次還在小李飛刀之上。近二十年來,已沒有見過他的雙環出手……手是空的。李尋歡道:“你的環呢。”上官金虹道:“環已在。”李尋歡道:“在哪裡。”上官金虹道:“在心裡。”李尋歡道:“心裡?”上官金虹道“我手中雖無環,心中卻有環。”上官金虹的環,竟是看不見的。正因為看不見,所以就無處不在,無處不至。這正是武學的巔峰,這己是仙佛境界。別人不懂,李尋歡是懂得的。老人緩緩接著說:“真正的武學巔峰,是要能妙參造化,到無環無我,環我兩忘,那才真的無所不至,無堅不摧。”

    古龍對於武功的描寫,就像老子所說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不再描寫具體的招式,而完全描寫一種境界。古龍小說中的英雄俠客,正是憑藉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武學境界去擊敗敵人,且往往一招致命。

    綜合來看,金庸是一代宗師,具有大家風範,作品平穩大氣,波瀾壯闊,博大精深,包含了社會百態、歷史風雲、人間永珍。塑造的人物多為具有高尚的節操,正直的人格,典型者如喬峰、郭靖、楊過、張無忌等。這些英雄會為了民族大義,家國大事拋卻兒女情長,如郭靖守襄陽,喬峰為阻止遼宋戰爭而自殺;

    而古龍是劍走偏鋒,作品奇崛險怪,情節曲折離奇,語言空靈飄逸,更注重人性的幽微複雜和人類情感的衝突,塑造的人物具有典型的浪子風格,如楚留香、李尋歡、陸小鳳、蕭十一郎等,這些英雄對朋友有求必應,為朋友紅顏兩肋插刀、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從格局來看,金庸更高,從個體的生命和情感體驗來看,則古龍更勝一籌。

    誠然,金庸、古龍兩位老先生雖然已仙逝,但他們的武俠精神和江湖情義,深刻影響和 數代人的精神與心靈。他們作品的最大價值,不在於文學價值,而在於他們為華語世界開闢了一個精神和思想上的江湖世界、俠義世界,也是一個大眾狂歡想象的精神樂園。

    我們每個華人,靈魂的底色裡原本就有俠義精神的基因,不曾被幾千年的歷史風霜洗去。從“易水蕭蕭西風冷”的荊軻刺秦,到岳飛“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英雄志氣,再到譚嗣同“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的慷慨赴死......

    每到民族危難,外敵入侵,人間漂杵的時候,就有無數人拋頭顱、灑熱血,為了家國社稷,為了和平安定、人間正義,挺身而出,以身殉道,扶大廈於將傾。

    俠義精神一直在演變發展著,但它的某些本質不會變。司馬遷在《史記·太史公自序》中論及遊俠的本質“救人於厄,振人不贍,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義者有取焉。”所以,說穿了,俠客精神,就是英雄精神,我們對武俠小說中俠客的崇拜,便來源於內心對成為英雄的渴望。

    往小了說俠義精神是除暴安良、持強扶弱、救人於危難,維護公平與正義;往大了說,那就是士以天下為己任,雖千萬人吾往矣。正如《天龍八部》裡喬峰為了阻止遼國伐宋而捨身成仁,避免了兩國戰爭的爆發,那一刻的喬峰已然成為英雄!

    武俠小說起源於遊俠精神,而金庸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又何嘗不是浸潤著遊俠精神,結合了儒家精神之後的超越和昇華呢?而古龍先生筆下的多情重義,快意恩仇,追求自由灑脫的個體價值,對人類情感的解讀和感悟,又何嘗不值得人們深思呢?

    如今,金庸和古龍等一代大俠已逝,留給我們只有無盡的懷念和無數江湖的傳說。但俠義精神不會忘,英雄渴望也會永流傳。

  • 5 # 大後天有大風

    一位是官,一位是俠。

    金庸先生早期是喬峰,資質上乘,有作為有擔當,中期是郭靖中正平和,胸懷天下,後期是韋小寶,跳出家國天下,以一介凡夫俗子之口,講政治二字。

    金庸先生,講的還是世道,世間風雲,於草民何干?誰做皇帝,我自妻妾相依,耕犁欄下。

    古龍先生,一直就是陸小鳳,是前半部的令狐沖。生而靈犀一指,自創獨孤九劍,來去豪俠、快意人生。仗劍有酒,佳人在側,管你天王老子,我自一劍破之。

    古龍先生,講的是人,講的是快意人生。

    古龍先生若還在世,心嚮往之。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常聽別人說下雨了,我還在原地,雨難道是憂愁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