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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傳統文化培訓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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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而知而行的歷史
當幾十年後,主持晉楚弭兵大會的晉國世卿叔向,在檢討晉楚爭霸得失時,曾向母親問及夏姬剛剛到晉國時的模樣。叔向的母親是這樣稱讚夏姬的:“天鍾美於是。”意思是老天爺把美麗都集中到她身上了。
叔向的母親本就是晉國出名的美人,而她見到夏姬時,其人已經年過半百了。這也讓叔向不由得感慨萬千。所謂宏圖霸業,竟然是由一女子挑動這天下運勢。只是叔向主持會盟時,夏姬已過逝,叔向已是無緣得見當年名動天下的風月官司的主角夏姬的傾世美顏了。
夏姬是鄭穆公的女兒,出生於公元前640年前後,當時正值晉楚爭霸。因為夏姬生的特別妖嬈,在當時國際社會上引起了很大反響,後來又介入了晉楚爭霸,在歷史上留下了不少風月官司。傳言說夏姬駐顏有術,年近半百仍似少女,魅惑無極!
據說在嫁給陳國夏御叔之前,夏姬就跟他的同父異母的兄長子蠻私通。嫁給夏御叔後,不足九個月就生下了在兒子夏徵舒。如此十年後,夏御叔病死,夏姬做了寡婦。這個寡婦豔名遠播,門前自然是非不少。陳國的大夫孔寧和儀行父先後成為夏姬的情夫。
二人爭寵時,把陳國國君靈公也拉入進來,君臣三人常常一起到夏姬那裡尋歡作樂。這樣公然的荒淫自然孕育著危險,但是陳國君臣不知反省,反而心理膨脹。三人在朝堂上談論夏姬的風情萬種,大臣洩治聽不下去而出言勸阻。陳靈公縱容孔寧和儀行父殺死了洩治。更可笑的是,君臣三人還當面戲謔夏徵舒是他們共同的兒子。公元前599年,年輕氣盛的夏徵舒帶領家將把陳靈公射殺了。
陳華人沒有怎麼非難夏徵舒,楚莊王卻為了討伐誅君犯上的罪行,起兵傾陳,順利地滅掉陳國,誅殺了夏徵舒。楚莊王把夏姬帶回楚國時,夏姬已經有30多歲了,但是她依然美豔不可方物。胸有大志,欲霸中原的楚莊王此時也心動了,想納夏姬為妃,但是巫臣對他說:“這可不行,您討伐陳國本來是正義的行為,如果納了夏姬為妃就說明您貪圖美色,是好色之徒,打著正義之師的旗號,滿足自己的私慾,以後您說的話還有誰聽呢,你還是考慮一下吧!”
這個巫臣是誰呢?
巫臣是楚國公族,屬屈氏之族,名屈巫,因任申縣縣公,故史稱申公巫臣。後來他到了晉國,又稱為屈臣。在公元前597年到前570年是他主要活動年份。當然,他之所以能夠名垂青史,也與夏姬的這一樁樁風月官司有關。
巫臣勸阻了楚王納夏姬為妃,他還要面對其他覬覦夏姬美色的人。楚國的司馬子反也想娶夏姬,巫臣再次勸阻他說:“是不祥人也!是夭子蠻,殺御叔,弒靈侯,戮夏南,出孔、儀,喪陳國,何不詳如是?人生實難,其有不獲死乎!天下多美婦人,何必是?”子反也被勸說打消了這個念頭。
楚莊王稍微考慮,就把夏姬給了一位名叫襄老的連尹。可是這個襄老也沒享受過幾天的豔福,僅僅一年後就在公元前597年的邲之戰中喪生,屍首被晉國所得。襄老的兒子黑要沒有替父報仇,反而將夏姬烝了過去,與夏姬私通。
巫臣勸阻國王和司馬不要納夏姬的理由,真的如他所說嗎?其實不然。要不然,後來的子反也不會因此惱怒巫臣的奪人之美。
然而,直到此時,巫臣才開始了他的奪美計劃。
巫臣派人傳話給夏姬說:“你回孃家鄭國去,我娶你為妻。”沒有記載夏姬對巫臣究竟是何印象,但是故事還在往前發展,夏姬明顯是認可巫臣的,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可能她也想找一個值得託付的人吧。巫臣又設法讓鄭國國君對楚王說:“只有夏姬親自來迎取,才能夠得到襄老的屍首。”
楚莊王雖然在邲之戰中取勝,但是損失不小,除了襄老戰死外,楚莊王的兒子谷臣也被俘虜了。楚國當然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們俘虜了晉國的荀氏公子,想託人完成換俘計劃。鄭國是一個不錯的中間人,而夏姬又是襄老的遺孀,名正言順。在巫臣的籌劃下,楚莊王同意夏姬回到鄭國。
夏姬到了鄭國之後,巫臣暗中向鄭君聘定夏姬為妻,鄭君答應了。
如此過了10年,公元前589年,雄才大略的楚莊王死去一年多後,由於魯國、衛、晉結盟,並會晉伐齊。晉國與齊國交戰,齊國戰敗,向此時的霸主楚國尋求支援。楚國準備發動陽橋之役救齊。出兵前,楚國派遣巫晨到齊國訪問,把這年冬天出兵的日期通報給齊國。巫臣趁機把自己的家室財產全部帶走。
楚國的年輕大夫申叔跪和他年邁的父親——一個德高望重的先知大臣申叔時,此時正要去國都,他們與巫臣在路上相遇。申叔跪對巫臣的觀感記載於史冊:“異哉!夫子有三軍之懼,而又有桑中之喜,宜將竊妻以逃者也。”意思是說,真是奇怪呀,這個人有肩負重要軍事使命的警惕之心,又有《桑中》一詩中所說的男女歡戀之色,大概是偷偷的帶著妻子逃跑。
不出申叔跪所料,巫臣出使齊國完成任務,讓副使帶著齊國贈送給楚國的禮品回國覆命,自己則浪跡於國際社會。公元前584年,巫臣路過鄭國時,終於如願以償娶了夏姬,並領著夏姬逃跑。
他本來想去齊國,因為齊國最近打了敗仗,他認為自己不能住在不打勝仗的國家,於是就跑到了晉國。他依靠與晉國的大臣的關係,和在國際上的盛名,被任命為邢邑的大夫,此惟“楚材晉用”。
楚共王剛剛即位,就發生了這樣的重臣“無間道”,讓他很是難堪。子反一聽到巫臣自己抱得美人歸,也暴跳如雷。他請求出宮王給晉國重禮,好讓晉國對吳承永不錄用,以斷絕惡成的生存空間,但是年輕的主攻王不同意,他說,犯不上那樣做,吳成偉現軍鏡中多年,現在雖然因為一己之私,犯下大錯,但也屬人之常情,況且,如果他的才能確實能有利於近過,那即使重金賄賂也沒什麼用,如果對勁過無翼僅過就會拋棄他,還用得著我們去花大的代價嗎?
子反見狀,和另外一個懷恨在心的子重聯手滅了巫臣留在楚國的族人,順便也滅了黑藥全家,瓜分了他們的采邑。
後人難以理解巫臣,人們都以為他是貪戀於夏姬的美色。為了得到夏姬,巫臣等了十幾年,比打了十年的特洛伊戰爭還要長久。為了得到夏姬,巫臣毀家棄國,代價不可謂不大。而他得到的夏姬至少已經是40多歲的半老徐娘了。夏姬仍然有那樣大的魅力,實在是文明史上不可多得的案例。難以理解巫臣的人們不可能理解海倫的特洛伊戰爭,正是在那場慘烈的戰爭中,特洛伊的長老們說出了一句名言:“為了這樣一個女子,我們再打十年也值得。”
晉國世卿叔向的母親也就是在此時,看到了名動國際的夏姬,從而發出了那樣一路感慨“天鍾美如是。”
然而,故事還沒有結束。楚國的霸權只持續了20來年,就與這件事相關。
原來,對於子反和子重犯下的罪錯,巫臣從晉國寄來了挑戰書:你們二人以邪惡貪慾侍奉國君,殺死了很多無辜的人,餘必使爾罷(疲)於奔命以死!”巫臣說,我遲早要讓你們不得好死,讓你們馬不停蹄的死在路上。這就是疲於奔命成語的由來。
子反和子重對巫臣的威脅並不放在眼裡,因為此時的楚國還是那個強大的霸權國家,但是巫臣就在春秋時代展開了縱橫百合的序幕。
公元前584年,巫臣主動晉景色公請求出使吳國,受到吳國國君壽夢的歡迎。巫臣帶來了30輛楚國戰車,留下15輛戰車和射手送給吳國,幫助吳國訓練部隊,教他們怎樣使用戰車戰。唆使吳人背叛楚國。他離開之前,還把兒子狐庸留下,被吳國任命為外交官,幫助吳國對外交好。從此吳國迅速強大起來,在國際上一佔有一席之地。
晉吳結盟抗楚之後,吳國不停地進攻楚國,楚國在江東的屬國都被吳國佔據了。子重、子反作為楚國的重臣,真的是疲於奔命,一年時間要去抵禦外敵七次之多。從此楚國既要北爭中原與晉國正面對抗,又要受到吳國的制約和攻打工打,在南北兩條戰線上作戰累累敗績。
公元前575年,晉楚鄢陵之戰中,楚國失敗,子反自殺。楚國在晉楚國的爭霸中,處於劣勢與尾聲。公元前570年,子重為了改變被動的態勢,準備出兵攻吳。結果,所獲不如所亡。子重最終抑鬱而終,這兩人先後為自己的私慾和誤國付出了代價。
此時,夏姬已經是年過六十的老嫗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夏姬與巫臣奔晉事件是楚國由盛而衰的轉折點。巫臣的復仇使得楚國疲於奔命,如日中天的楚莊王之後,楚國一下子日薄西山。公元前547年,晉楚弭兵大會前,人們在檢討晉楚爭霸時,還說起巫臣的作用:“至今為患,則子靈為之也。”
這算不算是古代版的“衝冠一怒為紅顏”呢?夏姬這個與海倫幾乎同時代的東方美婦,她一人撥動了天下大勢,而弔詭的是,夏姬作為一介女流,並沒有主動參與什麼,也沒看到她在政治上有多大的追求,可是後世卻又稱她是紅顏禍水。她的美貌雖見於史冊,卻無法透過影像流傳下來,殊不免一件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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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討論中國歷史上最具誘惑力的美女,夏姬絕對能夠拔得頭籌,她因與三位國君有不正當男女關係而被封“三代王后”,因前後嫁了七次而被稱“七為夫人”,又有九位男同胞死在她的石榴裙下而落了個“九為寡婦”的名號。但就是這樣一個剋夫的不祥女子,卻令那個時代的男人甘冒風險,趨之若鶩,那麼她究竟有何不同尋常之處呢?下面我們就來揭開這位顛倒了一個時代的尤物的面紗。
公元前640年前後,鄭國國君鄭穆公與妃子生下了一個女兒,據說此女自幼蛾眉鳳眼,杏眼桃腮,長大後更是體若春柳,步出蓮花,並且狐色狐媚,妖淫成性。在還未出嫁時,便與自己的庶兄公子蠻私通,結果不到三年,這位公子蠻就死了。這也是死在這顆牡丹花下的第一位男子,如果就這樣就說她剋夫,未免難以服眾,但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後來,她嫁給了陳國大夫夏御叔為妻,而她的身份還是一位公主,又是姬姓,故名“夏姬”。夏姬婚後未滿九月,便生下一子,這個孩子取名夏徵舒。雖然此時的夏御叔也懷疑自己可能是“喜當爹”,但看著眼前這麼漂亮的媳婦兒,也就不追究了。可是好景不長,夏御叔才享了十二年的豔福便因病而亡。因此夏姬成為了一位寡婦,獨守空閨,居於株邑。
如果此時的夏姬能夠恪守本分,可能她婚前的那些前科只能算做是年輕不懂事兒而已,倒也不失為一位賢妻良母,但寡婦門前是非多,況且這還是一位美豔不可方物的寡婦,而這位寡婦又剛好到了三十多歲,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在這幾種特殊情況並存的條件下,果然,沒過多久,經常進出株邑的陳國大夫孔寧與儀行父,先後都成了夏姬的床幕之賓。
而後,儀行父獲得了夏姬的專寵,孔寧十分嫉妒,看來爭風吃醋也並非是女人的專利。於是孔寧便心生一計,向陳靈公吐露夏姬的美貌。陳靈公剛開始並不相信,在他看來一個半老的徐娘充其量能有些許風情便已不錯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顛倒眾生、絕代尤物這樣勾人心魄的詞彙聯絡在一起。但孔寧卻說此女雲鬟霧鬢、剪水秋眸、肌膚勝雪,更為難得的是容顏不老,如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而且還意味深長的給了陳靈公一個“你懂的”訊號。
陳靈公本就為人輕佻傲慢,耽於酒色,又聽孔寧之言,當下只覺得呼吸短促,雙眼迷離,第二天便急匆匆的在孔寧的帶領下去找夏姬了,發現果如孔寧所言。而夏姬能夠得到一國之君的青睞,更是求之不得,你情我願之下,自然是風月無邊。此後陳靈公、孔寧、儀行父三人甚至同床委身於夏姬,夏姬之淫邪由此可見一斑。她的兒子夏徵舒不恥其母親所為,只是礙於靈公,卻也無可奈何。
後來夏徵舒十八歲了,陳靈公為取悅夏姬,就讓夏徵舒世襲父親的司馬官職,執掌兵權。夏徵舒感激之下就在家中設宴款待陳靈公。夏姬因兒子在座,沒有出陪,酒酣之後,君臣又互相調侃嘲謔。夏徵舒因心生厭惡,一氣之下,便吩咐隨行軍眾,把府第團團圍住,隨後射殺了陳靈公,而孔寧、儀行父二人爬狗洞才得以逃出,之後不敢回家,光著身子逃到了楚國。
對於夏徵舒的弒君行為,陳華人也知道是一則桃色新聞,因此也沒有說什麼,但楚莊王早就對陳國蓄謀已久,於是偏聽逃亡的孔寧與儀行父一面之詞,有了藉口之後,決定出兵討伐陳國。陳國大夫人人自危之下,索性將罪責全部推給了夏徵舒,後來更是大開城門,帶領楚軍抓了夏徵舒,施以車裂之刑,並捉住夏姬,送到楚莊王跟前,請他處治。
然而楚莊王一見顏容妍麗的夏姬,不覺為之怦然心動,竟欲納之為妃。但更早聽聞夏姬豔名的楚國大夫巫臣早已對夏姬神魂顛倒,可眼下他的心上人卻即將被楚王得到。於是計上心來,急忙勸誡楚莊王說不可,並舉了一大堆例子來說夏姬不詳,與她歡好的男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又說天底下美貌的女子那麼多,何必單戀一枝花,並擺出了一幅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的姿態。果然巫臣的話成功的嚇退了楚莊王的色心,於是就把夏姬賜給了喪偶的楚國貴族連尹襄老。
可連尹襄老連一年豔福都沒享夠就戰死沙場,而他的兒子黑要,連父親的遺體都不顧,便堂而皇之將庶母夏姬置於房中。而此時的巫臣也終於向夏姬吐露了心聲,也許這是夏姬第一次收穫愛情吧,總之,她很感動。於是二人制定了一個私奔的計劃,夏姬以迎喪之名向楚王請求回到孃家鄭國,藉以尋回亡夫連尹襄老的遺體。屈巫借出使齊國的機會,取道鄭國,把原本要帶給齊國的國禮,作了聘禮,帶上夏姬跑到了晉國。對於巫臣的來投,晉國十分歡迎,並賜予封邑。
聽聞訊息的楚莊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前巫臣勸誡他不要納夏姬為妃的言語還回蕩在耳邊,可眼下他自己居然舍家棄業帶著夏姬私奔了。惱怒之下,楚莊王就把整個巫臣家族來了一次抄家。年過四旬的夏姬,居然讓一個外交大臣放棄整個家族與之私奔,可見其魅惑殺傷力之大,古今少有!
夏姬歸於巫臣之後,她的情色人生也終於得以消停。後生一女,嫁於晉國公族。而對於夏姬,在“殺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國兩卿”的情況之下,仍舊是“公侯爭之,莫不迷惑失意”,其誘惑之大,的確做到了顛倒了眾生,嫵媚了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