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柚子愛寫真

    首先,我不明白你想問什麼?優良傳統誰說了算嗎?還是想說明現下的人都不尊老愛幼了?都沒優良傳統了? 任何事不可以以偏概全!!! 再此,我想說你還真夠倒黴的,怎麼每次碰到的都是沒教養的人??怎麼我在公車上經常看到有主動讓座的呢?我想,以讚賞的眼光去看世界,你每天都會看到值得讚賞的事在發生~而以挑剔的眼光去看世界,那你只能看到一個一無是處的世界吧? 我還想說一下,讓座這種事,故然是一件好事,但不能一概而論,上下班高峰,年輕人的腿腳確實是好些,可是上了一天的班了,誰也不容易,人家給你讓座,這叫尊老愛幼,人家不給你讓座,也是人家的權利。 當然讓座一事要看個人的認可度了,個人認為,在公車上遇到殘疾人是百分百要讓座的,再累也要讓!!!還有就是抱著孩子的人,當然也要看他抱的是什麼樣的孩子了,真的是自己不會走路的孩子,或是當時車上人很擠,孩子太小容易擠到,我也應該讓座,但要是有那種一看就精力過旺型的小孩子,你覺得有必要讓座嗎? 老年人也要看情況,比如說擠車門擠的比年輕人還勇猛(我見到過這樣的老太太~~擠車把年輕人擠一邊去~~),一看就紅光滿面的強悍老年人,我是一概不讓的~~傻子才讓~~但要真是那種上車都廢勁,拄個柺杖還顫抖的老年人也是一定要讓的(不過真要是這樣的老年人,我建意還是能打車就打個車吧,要不就儘量避開上下班高峰時,不然實在很危險), 再說誰說拾金不昧很難成為事實呀?怎麼你遇到的人都這麼壞? 我就曾經在打車時反整包的東西拉在出租車上,裡面有件皮大衣還有整套剛買的化妝品,拉在出租上我自己都忘了,還是第二天下班後小區的看門大爺問我是不是丟了東西我才想起來,人家出租司機特地跑回來問,還留了電話等我聯絡,這是我自己碰到的事呢,更不要說還有同事朋友東西丟了,最後有人送回來的,有的是,電視上也天天有人報。 當然我不否認確實有人拾了東西找不回來,可是這並不代表優良傳統就消失了!! 還有,艱苦樸素?你指的艱苦樸素是指什麼?你不會指的是那種“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艱苦樸素吧?老兄,我不得不說,你這種要求和希望簡直就是想讓社會退步!!!學過宏觀經濟學沒?知道不知道現在全球金融危機,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在降低利率刺激內需?知道為什麼不?太詳細的我不跟你說了,簡單說吧,只有個人消費上去了,國家內需提高,才可以刺激經濟增長,才能減少企業破產,失業率才會下降。還有,只有個人消費提高了,社會才會進步,科技發展才會有動力。你所說的艱苦樸素,是國家早期資源匱乏時的口號,那時候各種產品種類少數量低,國家當然要號召大家艱苦樸素,可現在國民生產上來了,產品種類繁多,數量也多,你還艱苦樸素,你讓國家從哪裡得稅收?企業從哪來利潤?工人從哪來得工資?? 只能說你這個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著實是有些落後於時代了~~~不合時宜了。 我給你提個建意,現在不能說讓大家艱苦樸素,但是“不能浪費”這點倒是可以用來代替“艱苦樸素”這個優良傳統!!! 我個人比較喜歡“可以奢侈,但不可以浪費!!浪費才是最可恥的!!!” 最後!!!!兄弟,如果你真的這輩子碰到過的人都沒有任何優良傳統,那我只能說:哥們兒!!你太倒黴了~~咋這壞人都叫你給遇上了呢??生活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你局然還能想到“優良傳統”這個理念,還能發出這樣的“吶喊”我不得不說,兄弟你還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另外,還要再問一下,兄弟是哪裡人呀,我也去見識一下,看看這全是惡人的地方在哪兒,我沒見識過,想參觀下先~~

  • 2 # 京漂追夢人

    我是65後,小時候生活是困難,但沒像你說的這麼悽慘。一件衣服穿9年那得是什麼衣服。

    我上小學的時候是70年代末期,那時候有穿布丁衣服的。到了80年代初期,基本上就沒有穿破衣服的了。

    應該說計劃經濟時代,百姓生活貧困物資匱乏,特別是50後60後感受最深。每個人都穿舊衣服,買件新衣服過年,穿幾天再脫下來,等到下一年再穿。

    普通人家吃飯上頓地瓜下頓地瓜,玉米餅子都很少能吃到,只有過年才能吃頓白麵餃子。

    那時候的孩子,到了冬天就盼著過年,因為能吃上幾頓好飯,可以放掛鞭炮。

    可是父母就慘了,生產隊幹活天天不歇,歇了就掙不到工分。有句順口溜說出了當年的實情。“工分,工分,社員的命根。”“幹到大年二十九,吃了餃子再動手”充分反映出了那個年代,老百姓的生活有多艱難。

    現在的社會,人民幸福,吃的好,穿的好,和過去的生活相比,天地只差。可是仍然有些人不知足,原因是人心的貪婪,私慾的膨脹在作怪,這是教育的缺失,社會的悲哀。長此下去,社會再怎麼發展進步,永遠也趕不上人們對物質需求的上升的速度。

    學會感恩,知足常樂,才是人類正確的人生觀。

    董青島供稿

  • 3 # 188愛生活

    我們80後就有這樣的感悟。

    我高中還有幾個月要畢業了,選擇當兵去了,那時當兵對我們80後是非常有意義的,一是光榮,二是在部隊混出個樣。我們80後是看著金庸先生武俠小說度過了初中生活,高中做著黃岡試題度過的。

    那時沒有電腦遊戲陪伴,陪伴我們的是很多很多經典動畫片度過的,看了多少遍的西遊記和葫蘆娃,機器貓,黑貓警長,小龍人......太多了太經典了。我們還記得很多動畫片的情節和主題曲,也是這些東西陪伴我們一直成長著,所以很多80後都在無限懷念著這些美好的東西。其實我是真的很懷念我的童年,有時候真的想再從新來一次,這是不可能的了,我希望我們不要忘記我們童年時的快樂,即使現在我們已經為人父母。美好的童年能換回多少青澀的記憶,懷念,我們80後,還有很多東西值得回憶。

    我們80後是現代社會的動力,80後具有前代人的個性,我們自信,我們具有解決世界難題的能力。80後在各個行業都有很多成功代表,這足以說明我們80後這一代的強大,我們相信80後是永遠不敗的,是強大無比的,是勇往直前的。

    加油!80後。

  • 4 # 日子裡的風景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一一這是學雷鋒年代的倡導。如今已成為“奶奶"說了,陳舊的如同斑剝舊城牆,只印記了一段歷史。70年以前的人還有些記憶,如今那個年代的人依然有節儉的習慣。對於80後大多數人來講是理解不了的,所以兩代人就有了代溝。

    節儉,艱苦樸素是那個時代倡導的生活態度。因為物質匱乏,可供應的資源少,一定程度上不能滿足人們所需,日子是要緊著過的。而如今物質豐富了,大家都在想怎樣享受生活,所謂艱苦已是過去時了。但節儉和樸素的品質卻不該過時,這涉及到一個很有情商的詞“珍惜",它跟貧窮和富足無關,是一種美好的情懷。所說節儉也不是奶奶式的扣扣嗖嗖,應該是不浪費。因為穿的用的每一樣都消耗人力物力及資源,對勞動應該尊重對資源應該珍惜這是高品質的體現。為追求外在的感觀的美好而浪費,既便美麗了,享受了,也不值得推崇。

    樸素也不能理解為不修邊幅,不跟時尚,追求美麗和品質生活也是樂觀積極的生活態度。這個時代的樸素我認為應該是簡約大方體現個性。奢侈品,追星等浮誇的消費就與樸素相悖了。

    無論處在什麼樣的時代,小康也好富足也好勤儉補素也是值得傳承的美德。

    我是這樣感悟的,

    帶著泥土的樸素值得珍藏

  • 5 # 一路長淡

    這個題目不應該這麼問。

    我五十年代人,六四年上學,和城市學生在一起讀書。在當時那年代城市學生和我們沒什麼不一樣,因那個年代出生的家庭子女都是四五個。家大口渴,只有子女少的家很好過的。那時上學下雨天用傘的很少,一個班才五六個人用傘,其他人全是斗笠,草冒。

    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就已經好多了,雖然物資要計劃,基本布票都用完了的。正是六十年代末就在提計劃生育了,現在七十幾歲的人大多倆個子女。四十幾歲五十歲的人不認識一問你有幾姊妹,大多都只有倆個。生活不知提高了幾倍,七十年代就已經在追求三轉一響,兩毛一丁的年代。都有的確卡,的確涼料子了。八十年代出生人更好了。我們小時候,大人訴的是舊社會的苦,那才是真的苦。在七十年代國家已經大好起來,我六九年開始勞動的人還不知道當時的事。在那時我穿的衣服也捨不得掉,補好在穿,因每天要出工,幹農活。好點的衣服舍不得穿。現在出生的人在等幾十年還訴現在的苦例。人要知足。

  • 6 # 水晶鏡

    題目的這句話錯了,不是70後人的生活;是70年代人的生活。

    此七十彼七十,這裡說的70後應該是指七十歲以上的人,不是指70年代出生的這一代人!囉嗦了。

    回答問題:上世紀七十年代那個時候的生活艱苦,國家還在計劃經濟,人們生活用品比較匱乏,買什麼都是憑票供給,年青人不懂,問問老一輩人就知道了。買肉要肉票買米買油什麼都是憑票限量供應,就是我們身上穿的做衣服的布都要憑票買(當時根本沒有成衣賣),商店裡全是布匹,有多少尺的布票就給你剪多少,能做什麼你自已計劃。

    那個年代很少有失業,國家根據計劃招工,到工廠或者商店工作都有勞保工作服鞋帽等,只要你穿工作服走在街上,一眼就看得出你是幹嘛的。一年一套那時候的人能穿工作服就了不起了,甚至談戀愛都穿。

    你不說,那時候的東西質量就是好,不說上海手錶鳳凰腳踏車。拿這個說吧,不論是工作服還是街上買布做的衣服都很耐穿,真的從新穿到舊都一兩年,沒辦法破一點就不穿嗎?補吧,褲子屁股處補一邊不好看乾脆兩邊都補,補個圓形的,看上去象個射擊報靶板一樣好不好笑?又能穿一段時間。沒人笑話你大家都一樣,這樣把節省下來的布證留給老爸老媽或者小孩用。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是當時社會上的一句順口溜,沒九年那麼長。但一套衣服最少也得穿上三五年是實!

  • 7 # 一支筆的筆筒

    這句話的意思是新衣服穿三年,舊衣服穿三年,縫補過後又可以三年,一件衣服可以穿九年,說明了當時日子有多苦,這種日子不是70後的獨享的年代,70後之前的日子更苦,80後小時候也碰到過這種日子的尾巴,我是80後的,記憶比較模糊。

    記得小時候,家住土培房,大門還是柵欄門,家裡一無所有的日子還是有的,母親經常帶著我和哥哥去別人家蹭飯吃,新衣服也只是過年的時候才會有,一雙運動鞋想了兩年在我不停的哭求中,老爸終於還是買給了我,這種日子很快就過去了,隨著社會進步和家庭的富裕,這種日子只能是回憶,也算美好苦澀的童年回憶

    現在是沒有那麼苦的日子了,人們吃穿不愁了,過緊日子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比如像我,每個月房貸供著,工資發下剩不了多少,每年的存款都沒有,花銷都在孩子那,一年也買不了幾身衣服,日子過得就是現在的新三年舊三年。

    這句話的含義還代表著節約,那個年代過來的人,你會發現他們都很節約,哪怕現在日子過得好了,生活中能節約的還是會節約,早上坐公交車會發現裡面有很大一部分是老年人,都推著買菜車到蔬菜批發市場去買菜,為了節省每天一大早跑那麼遠,節約已經深入到他們骨子裡去了,反觀現在的年輕人,節約離他們太遠。

    借鑑一下“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不忘過去,牢記節約精神,也是當下最重要學習的事。

  • 8 # 九天老嫗下凡塵

    七O後和七十歲後,是二個不同年齡時間段的人群。他們對“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生活感悟有著天壤之別!

    七十多歲的人們都是在建國前出生,在“三分天災,七分人禍。”的困難時期,正處於發育、長身體的時候,那時所有的生活用品都要按票證計劃供應,那個時候大人們每年發放的布票是一丈二尺,小孩子的只有七尺半,其中還要包括床單、被褥、蚊帳和枕頭…………每年所發的布票做一身長褲長衫都不夠,更沒有多餘的布票買內褲……所以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情況是很正常的,甚至還要老大穿過,老二穿,老二穿過,老三再穿……最後肯定是破破爛爛、捉襟見肘。前些年一些青年人非常偏愛那種帶洞洞的破牛仔褲,如果把那個時候的爛衣服給他(她)們穿,一定會大受歡迎——既新潮、又時尚、又非常地酷!老嫗當年也經過了那窘迫、尷尬、難堪、冷凍的歲月,因為既沒有布票,還沒有錢去置條內褲,因為家裡只有一條共用的長褲,天長日久,還養成了裸睡的好習慣。每每看到小區裡的舊衣物收集箱裡堆滿了八、九成新的衣服,不免有些義憤填贗,仰天長嘆!然而一些年輕人卻笑我痴,笑我呆,笑我是跟不上時代發展進步的老出土文物!

    七O後對小編提出的這個問題,基本上是沒有一點點感悟。七十年代出現的化纖衣物,已經免收布票了,實在不堪的家庭,也可以花上五角錢,買條的確良的尿素袋子做條褲。人們的穿戴有了一定的改善,改革開放後,中國的經濟又有了長足的發展,物資極大地豐富了,什麼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在七O後、八O後的眼裡,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題主在提問題時,打了一套霍元甲的迷蹤拳,我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一套太極☯️拳般的回答給友友們看!

  • 9 # 張望鹽井

    我就有這樣的人生感悟。

    讀小學的時候,基本上全班沒有一個人穿“的確良”衣服。

    讀中學的時候,有位同學有一件天藍色的“的確良”襯衣,另外一位同學有一雙“翻毛皮鞋”。“的確良”大家都懂,“翻毛皮鞋”就是工廠裡的那種工作鞋,表面是黃色的,毛茸茸的。

    那時候老師經常教我們寫作文,題目就是“我的理想”,有的想當科學家,有的想當解放軍戰士。挺不好意思的,我的理想就是有一雙“翻毛皮鞋”。

    但整個學生時代都是穿母親做的布鞋。堂哥從部隊退伍還鄉,我父親幫他挑行李到家,為了酬勞我父親的辛苦,堂哥給了一雙穿了兩年的解放鞋。父親不趕潮流,這雙解放鞋就歸我了。

    解放鞋我又穿了兩年,但有一雙“翻毛皮鞋”的願望,在整個學生時代都沒有實現。

    後來參加了工作,條件好點的人都穿“三接頭”黑皮鞋,而我卻沒有什麼興趣,跑遍了縣城所有的商店,就想買一雙“翻毛皮鞋”,居然整個縣城都不賣了。

    後來到浙江溫州去出差,登記了旅社,到街上逛逛,居然碰到了這種“翻毛皮鞋”,價格也沒有問,就買了一雙。

    回家後連忙穿在腳上,到處走親訪友。大家都哈哈大笑,現在還穿這個,是不是有病呀?我也笑笑,他們不知道,我為這雙鞋是真的“病”得不輕呀。

  • 10 # 日日悅讀

    在20世紀70年代之前的短缺經濟時代,居民穿戴所需的紡織品供應極其貧乏,棉花製品是最主要的來源,且供小於求的局面一直無法得到改善。國家以發放票證、定量供應來限制需求,試圖保障供需平衡。對那些不產棉的省份來說,每人每年一丈二的布票就是全部的可支配用量,不用細算,捉襟見肘的狀況可想而知。

    布荒與“借褲子”的尷尬

    棉花製品的好處是吸汗、抗靜電、手感舒適、透氣性好,但牢固性差實在是無法彌補的一大缺憾。平常人家每年冬天縫製的新棉衣,到了春天掏出棉花洗一水,作為夾衣穿到五月份,再扯去裡子當作單衣,如此能撐到縫新棉衣的時候就不錯了,換作淘氣的男孩子,這一身衣服早爛成梭梭布條了。我們都處在長身體的年齡,棉布衣物顯得格外“不禁穿”。

    我因為跳猴皮筋和打乒乓球,再加上拾柴火做飯,活動量比較大,一年穿破兩條褲子、四雙帶襻的黑條絨鞋和一雙球鞋是常有的事,以至於媽媽賭氣地說,一定要給我打一雙“鐵鞋”才行。至於穿露腳指頭的襪子更是“比常態還常態”。很多人家都有一種叫“襪楦子”的東西,是一個木製的腳型,補襪子的時候套進去,便於縫補。

    那時我們判斷棉布質量的標準只憑一條,就是“結實”程度,基本上沒有“美觀”的空間,從來都是“實用壓倒審美”。況且1949年以後新的審美取向是臃腫而沒有腰身的“延安化”,膝蓋和肩膀上帶補丁被認為是艱苦樸素以及向勞動人民看齊的“雙美”體現。最誇張的時候,我的一條褲子上打了十多個補丁。當時在洗得發白的褲子膝蓋部位打一對補丁的時髦程度,不亞於現在的破洞牛仔褲。為了提高耐穿度,在新衣服上提前打補丁也是常有的事。

    記得1967年我13歲時,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大多數只有一條褲子,我稍微好一些,也不過是枕頭旁多一條換洗的而已。有一次同院的一個姑娘想到池塘裡洗褲子,找我借褲子穿,等她自己的晾乾了再還給我。在要好的同性朋友中借穿和換穿衣服是常有的事,但是那天就在我剛脫下褲子,只穿著勉強能遮住臀部的破爛小褲衩,正準備把褲子遞給等在門口的小夥伴時,就聽到她大喊:“褲子,褲子,快穿上!”我在屋裡不耐煩地回答:“催什麼,這就給你。”

    這時只見我十分仰慕的一位高中大哥哥突然推門而入,看見我的狼狽樣,他也愣了一下,隨後尷尬離去。我們幾個小夥伴笑成一團,借褲子的小姑娘還埋怨我說:“提醒你了,叫你趕快穿上。”我說:“我在屋裡哪知道,以為是你在催我,等得著急了呢!”以至於後來我看到那位兄長都會臉紅。

    很多年以後,他還曾為此解釋,說當時有事情來向我父親請教,從外面進來因為室內光線暗,他什麼也沒看到。我忙擺手說,別解釋了,越描越黑,都是因為“借褲子”才鬧得這麼窘。這件小事足以說明,雖然那時我們還不至於落魄到衣不蔽體的地步,但“布荒”是僅次於“糧荒”的現象。人們會想盡一切方法延長衣服的使用壽命,或者另闢蹊徑尋找解決辦法。

    八仙過海顯神通

    那時候添置一床被子是一家人的大事,因為被裡被面需要用掉兩丈四尺布,也就意味著兩個人一年沒有新衣服穿。我們插隊的生產隊裡,一般人只在娶媳婦的時候才添置新被子。稍富裕一點的人家蓋的“毛氈”,是用槓子碾壓羊毛而成的毯狀物,蓋在身上就像鑽到一個羊毛桶裡,雖然擋風,但是一點也不柔軟服帖。窮一些的人家只能靠燒炕取暖,所謂“身下像火爐,身上涼颼颼”,唯一的辦法就是像烙煎餅一樣,烙熟了這面再反過來烙那一面。

    我到上初中的時候,蓋的還是小學時候的被子。因為被子太短,常常蓋了上面蓋不了下面。冬天的時候,我總是用皮帶把被子下面紮緊,以防一蹬腿腳丫子露出來。後來母親下狠心,花費相當於大學畢業生一個月的工資給我買了一條毛毯。(很長一段時期,大學畢業生的月工資和毛毯同步漲價,我們那裡戲稱大學畢業生是一年可以掙十二條毯子的“毛毯人”)

    這條毛毯一直跟著我走南闖北,夏天墊在下面防潮,冬天蓋在上面禦寒。結婚以後因為住房條件侷促,學校從教工宿舍裡分給我們一個15平方米的單間,我和孩子、小保姆住了,就沒有我先生的地方,他只好借住在學生宿舍廁所旁一間潮溼無比的雜物間裡。一天中午吃飯時,他把毛毯晾曬在宿舍外的鐵絲上,等吃完飯回來,毛毯已不見蹤影。我不甘心地在校園裡找了半天也未果。

    由於凡是沾“棉”的衣物,比如棉背心、秋褲等都要收取一定的布票,那半寸長短的小紙片就格外珍貴,全都由媽媽夾在存摺裡小心使用。有一次因為售貨員粗心,多收了她二尺布票,她心痛得一夜輾轉反側自我責備。如果碰到布票減半的棉綢之類物品,大家就會爭相轉告,排長隊購買。有些物品雖不一定要布票,但也要憑購物本購買,比如縫被子的棉線、襪子、洗臉毛巾等。

    由於需求程度不同,這方面還是很有“潛力”可挖的。比如有人會反覆使用縫被子的棉線;男孩子洗臉基本不用毛巾,於是有些人家就把幾條毛巾拼起來當毛巾被用;或者蒐羅幾個購物本,把幾家人的棉線供應集中染色以後編織成線衣。我就曾經按照《馮秋萍編織大全》上的花樣,用白棉線給家人各織了一件線背心。

    也有些人會偷偷摸摸把節省下來的布票拿到“黑市”上賣掉,用來換取其他緊需物品。倒賣布票,在當時屬於“投機倒把罪”和“破壞票證管制罪”,如果被“糾察”抓住是要被辦“學習班”或者判刑的,但是票證的地下交易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中國被譽為“絲綢之國”,除了棉之外,絲、毛、麻類用品的歷史也很久遠。但是由於受地域環境的限制和“以糧為綱”的政策導向,這些產品產量少、價格貴而無法大批次供應。絲綢的牢固程度比棉布更差,且輕薄、不易上色,歷來被視為“資產階級和剝削階級”的衣料,無法進入平常百姓人家。只有像我姥姥那樣早年“富貴過”、家裡又是從事紡織行業的人,才能分辨出“綾、羅、絹、綢”各有什麼不同織法。

    毛紡織品的牢固性要強許多,可是價格昂貴且需憑工業券供應,在計劃經濟時代也屬於“奢侈”用品,一般人家很少穿著。毛料衣服還有一個缺點是容易遭蟲蛀,所以但凡喜慶節日裡,大人們翻出的壓箱底的毛料衣服上都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衛生球味。1964年母親花費120張工業券和150元的“鉅款”,為父親縫製了一身毛華達呢制服,這是我們全家積攢了兩年的成果,為的是將布票省下來。

    “臭美妞”與“臭美事”

    那時候,大家的穿著都是一樣的“藍螞蟻”,小姑娘頂多用花花綠綠的“玻璃繩”扎辮子,來體現一下“色彩”。有段時間流行起“一尺布翻花樣”,即一尺布可以做書包、褲衩、胸衣、假領子。處於豆蔻年華“想美”的我們都很想實踐一下,軟磨硬泡從大人那裡討來一尺布票,買來花花綠綠的布開始製作。別人做的書包、褲衩都很成功,唯獨我做的胸衣,腋下和前胸的“弧度”裁剪不好,再加上我不懂得貼邊另裁的道理,成品皺巴巴的,穿上比不穿更難受。

    於是我不停地試不停地改,越做越醜,不倫不類地掛在肚臍上面,既不像背心又不像胸罩,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改到最後,剪碎的布片片只能用來做沙包和給洋娃娃做衣服了。這可以算是我第一次失敗的DIY。後來我還做過假領子,也不是很成功。也許我選擇的恰好是衣服的兩個難點部位。

    20世紀60年代已經開始有合成纖維製品供應,因為下垂感顯著,俗稱“抖抖料子布”,雖不要布票,但是價格比棉布高。街上的孩子們都知道“穿著抖抖布,一定是大幹部”。70年代初,我們所在的縣城商業門市部第一次有的確良女襯衣到貨,一共有三種顏色:粉紅、豆綠和淺灰。這種不要布票的新品種衣服色彩豔麗、挺括平整,據說又薄又耐穿,不用燙,不褪色,容易洗,幹得快,不走樣。因為價格比普通的平紋布高兩倍,所以看的人多買的人少。

    但媽媽仍然決定“不惜血本”給我買一件,最後我選中了豆綠色,也算開一時“洋氣”之先。在物資匱乏的年代,我比女伴們多一件的確良襯衫,雖然有“不艱苦樸素”“資產階級生活作風”之嫌,心裡仍然美美的。有時候在井邊遇到挑水的小孩,他們會故意把水灑到我身上,然後大喊“的確涼”,以譏諷我的穿著與大家不同。住在天津的姥姥有時也會寄一兩件式樣別緻的成衣來,在小縣城裡穿出來顯得既另類又新穎,很是扎眼。

    吵架風波

    1972年我參加工作,被分配到離縣城四十里的基層供銷社工作。供銷社原本是20世紀50年代初農村推行三大合作運動—— 生產合作、供銷合作、信用合作的產物,在計劃經濟統購統銷年代,為了卡死流通環節,便把原來民間自發的結社購銷變成了官方商業系統的衍生品。我們所在的供銷社是該縣西南唯一的商業網點,負責農副產品的統購和農資產品及日常生活用品的統銷,等於是縣商業局的分支,早已沒有了任何“合作”的成分,完全處於壟斷地位,相當於“鹽鐵官營”。任何個人不得經商,百姓之間任何的物資交流都屬於違法。

    我先是被分到鞋帽組,後來被委以重任,“榮升”到布匹組。布匹組是整個綜合門市部裡最重要的組,其餘四個組是食品、百貨、鞋帽、針織。最重要是因為棉布的核價單位都是計算到“釐”,比如白棉布0.285元(1949年以來,所謂“兩白一黑”價格一直保持穩定。“兩白”即白布,單價0.285元;白麵,單價0.19元)、斜紋布0.425元、卡其布0.465元,不像其他物品都是取整到“分”,所以不上算盤,僅心算容易出錯,業務要求要高一點。二來布匹組多一道收取布票的手續,零售也就罷了,盤點起來格外麻煩。三是到貨的布匹伸縮性差距很大,有的布匹包含了“整匹零賣”的損耗在裡面,有的則卡得很死,整匹丈量剛好,零賣起來就會有“短缺”。

    剛剛經歷過“一打三反”運動,商業局是眾矢之的,因貪汙罪自殺的人有很多,所以布匹組對人員的要求比其他組要高些:體力要好,搬運成捆的布匹是個力氣活;腦子要好,算賬正確;還要嘴巴快,布匹組是個經常吵架的地方,沒有點據理力爭的能力還真不行。

    我在供銷社的那兩年,是十天一大集、五天一小集。人們手中的貨幣和物資交流只集中於這一處地點,所以逢集的擁擠就可想而知了。早上九點鐘開門,七點鐘就有人等在門口,櫃檯都要被擠垮了,不要說喝口水,中午飯都要等到下午三點鐘以後才能胡亂扒拉幾口。有一次我的小辮散了都沒工夫綁,就一直散著到下班,頭髮上還沾了很多棉絮,大家都說像鬼一樣。我們用的一米長的尺子前面安了一個小刀片,丈量完以後在布上劃一個小口,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卡住布,然後用力展開雙臂即可將布撕開。但有時候速度快,卡在手指縫當中的布絲會把手掌劃一道很深的口子。一個逢集日裡我要做成百上千個扯布動作,到了晚上胳膊酸得連碗都端不住。

    體力活都是小事,算賬絕對不能忙中出錯。我們那時候興“唱賬”,就是每一筆交易都要大聲說出來。比如“0.465的卡其6尺,2.7元。當面點清,出門概不負責!”一般來講,我算賬出錯的機率不高,來找後賬的大都是尺寸問題。如前所述,一尺布票都能使我母親夜不能寐,可見由於供應短缺嚴重,尺寸問題有多麼重要。

    有一年到了一批類似軍用的卡其布,顏色質地與軍裝相仿。軍裝是當時最時髦的服裝,能有一件仿軍裝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所以那批布賣得別提多火爆了。但這批到貨可能因為是“戰備庫存布”,沒有零售消耗餘頭,因此整批布正常零售下來會有大約2米—3米的缺口。“一打三反”的餘波使我們每個人都心有餘悸,害怕落個“賬目不清”的罪名,我只能緊緊卡住尺子賣。棉布有伸縮性,一米布拉直和平鋪之間大約會有1寸—1.5寸的差距,而恰好這批布的“縮水率”又比較高,結果十人當中差不多有六七人來找後賬,說我沒有給夠尺寸。

    我向每一個人反覆陳述其中的緣由。由於我說話語速快、分貝高,又佔一點理,說白了還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的“壟斷”帶來的“底氣”,沒有一個人能“吵”過我,於是便贏得了一張利嘴如同“麻鏈子”(搓麻線用具,意為“轉得快”)的稱號。

    有的人甚至找到領導,社領導特意到門市部過問此事。我把所剩布匹攤在櫃檯上,全部丈量一遍讓領導看,不這麼賣,損耗的短缺算誰的?領導和業務員商量了一下,特批給我一些“損耗量”,同時批評我態度不好,應該事先向人們說明“縮水率”,建議預留出一點“放量”。好在這批布很快就售罄了。有一日我碰到鎮上的裁縫,他對我說:你賣的這批布,最後高興了學生孩子。一問才知,原來大人購來想給自己做衣服,結果由於寸頭緊,加上縮水,都改給孩子們做了。

    只此一家的買賣散了

    為了騰出棉花用地,增加種糧的土地面積,20世紀70年代開始,中國大量進口化纖生產裝置。很快,不要布票的“的卡”“滌綸”之類化纖紡織品種類多了起來,引發了人們在“穿衣”上的革命。1974年我作為“工農兵學員”去蘭州大學學習俄語之後,還回過一趟原來的供銷社,棉布的緊俏狀態已有所緩解,成衣製品也開始多了起來。1978年以後農村市場開放,1985年繼之取消統購統銷,票證的作用也就壽終正寢了。

    商業局和供銷社的壟斷局面一去不復返了。供銷社成為雞肋,面臨著三個不承認:農民不承認它是“合夥人”組織,說“合作社不合作,聯合社不聯合”;政府不承認它是國有企業,命其自負盈虧;供銷社職工也不承認自己是群眾性經濟組織,覺得國家任其自生自滅。用我們那裡職工的話說,就是“用著了摟到懷裡,用不著了推到崖裡”。腦子活泛點的,趕緊自謀出路。供銷社原來的同事有的自己出來“單幹”,上廣州下江南到處批發組織貨源回來銷售,我笑稱她是“一個人的供銷社”。她對我說,供銷社雖然還存在,但是已經被徹底邊緣化,“吃皇糧、只此一家”的買賣再也沒有了。

    現在人們的穿著已經越來越向著個性化、多樣化發展,網購更是不受地域和付款方式的限制。對那些買衣服買到要“剁手”的年輕人來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聽著就像天方夜譚一般了。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存貨週轉天數的計算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