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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千個太陽在手

    自殺殉清是目前最認可的說法。

    王國維自殺當天曾經向清廢帝溥儀上了一封遺折,表達了他有心報國,無力迴天的憤懣之情,滿心痛苦之下,只有自殺以殉清。溥儀在《我的前半生》一書中曾說那封遺折字跡工整,但不是王國維的手筆,而後來文史研究者將這封遺折與王國維以往的奏摺相比對,確認字跡是相同的,可見遺折確實是王國維親手所寫,那麼自殺以殉清的說法,也就更加可能是王國維自殺的真正原因。

    後世也認為,當時國民北伐軍攻打至河南,全國革命熱情空前高漲,王國維感到滿清復辟的幻想已經破滅,萬念俱灰之下選擇了自殺。

  • 2 # 孟小熹

    王國維是清朝末期人物,也是中國近代史上面最後一位文學思想家,他的《人間詞話》成就及影響很高。

    個人認為,應該是各種因素的刺激下如:殉清說、逼債說、文化殉葬等原因,才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當然,這些都不一定是王國維自殺的真相,自己相信就行了。

  • 3 # 西安交大黎荔

    王國維的一生,他的精神世界和人生際遇充滿了矛盾。個人和家庭、精神和肉體、新學和舊學、理性和情感、學術和政治、道德準則和社會變遷、追求學術獨立和經濟上不得不依附於他人,一系列個人生命的矛盾,使他成為一個戲劇性地矛盾交織、去留兩難的人物。

    我覺得,對於王國維之死給予最正確解釋的,是他的同事、同是清華四大國學導師之一的陳寅恪。在王國維死後,陳寅恪寫了非常著名的一首長詩,叫《王觀堂先生輓詞》,回顧了王國維一生的際遇和學術成就,在這個輓詞的前面,有一個不長但是也不算短的序。其中指出,當一種文化值衰落之時,為這種文化所化之人,會感到非常痛苦。當這種痛苦達到無法解脫的時候,他只有以一死來解脫自己的苦痛。陳寅恪認為這就是王國維的死因,王國維的自沉,是殉中國固有文化,而非殉清。這篇長序,闡述了陳寅恪的文化觀點及王國維之死因,不僅對王國維之選擇赴死給以文化意義上的正解,同時也是解開二十世紀中國文化與社會變遷謎團的一把鑰匙。

    十七年家國久魂銷,猶餘剩水殘山,留與累臣供一死;

    五千卷牙籤新手觸,待檢玄文奇字,謬承遺命倍傷神。

    這是陳寅恪為王國維撰寫的輓聯。上聯寫王國維1911年辛亥革命以來的處境,剩水殘山,形容亡國後的或經過變亂後的土地景物,透過此山河殘破,魂飛魄散,似乎可以理解王國維最後之終局。下聯說到王國維遺囑中“書籍可託陳(寅恪)吳(宓)二先生處理”之事。以學術書籍交付陳吳二人,無異於王國維的文化託命,反映出三個人之間相交之深。陳寅恪痛承好友遺命,倍感傷神。

    新文化運動後,科學主義日漸深入人心,加之國家內外交困的形勢,中國的大學遂走上了科學與實利之路。在此洪流中的特例,是1925年成立的清華國學研究院。與流行的學術分科方式不同,清華國學院的專業分工並不細緻,保持了傳統“國學”的統包性,導師如梁啟超、王國維、陳寅恪,都是通人。國學院兼採中國古代書院和英國牛津、劍橋書院制,強調導師對學生學問及人格整體的照顧及引導,學生入學時必須行拜師禮,迥異於後來只重學術研究和職稱評比、不重導師功能的風氣。簡直是近代教育史上的一朵奇葩,一股清流。

    當時就讀於清華國學院的學生藍文徵回憶:

    各位先生傳業態度的莊嚴懇摯,諸同學問道心志的誠敬殷切,穆然有鵝湖、鹿洞遺風。每當春秋佳日,隨侍諸師,徜徉湖山,俯仰吟嘯,無限春風舞雩之樂。院中都以學問道義相期。故師弟之間,恩若骨肉;同門之誼,親如手足。

    可清華國學院只存在了4年,便因王國維和梁啟超的相繼去世而停辦了。研究問題,輸入學理,整理國故,再造文明,如此有理想的教育,在也沒有走出多遠。但清華國學院的4年,與蔡元培主政北京大學的4年一樣,對中國二十世紀教育史影響深遠。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稱,古今凡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三種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其實今天重讀,如同詩讖般驚心。“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西樓,望盡天涯路”。“西風”就是秋風,“凋碧樹”,風把綠色的樹葉全部吹走了,所以變成了枯樹。一個人走到向西的樓上,“望盡天涯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深知身在情長在,領悟到只要自己的肉體存在,大概情感也就永遠存在,對於這種情感是沒有辦法完全捨得的。對於美,對於自己所耽溺的這些事物,永遠沒有辦法拋棄掉。最後,那個尋尋覓覓、驀然回首的姿態,其實是一個賈寶玉式“懸崖撒手”的姿態,中國文化的理想,明滅在燈火闌珊處,他返身投奔的姿態,如此的決絕。可見,王國維內心的壓抑與苦悶由來已久,在文化轉型期,徘徊新舊之間,華人對於華人的文化沒有信心。「國故」不再,國將不國。生活在一個不待見自己傳統文化的社會中,王國維經此世變,深感奇辱,願做一個警醒華人的殉道者,效屈原之自沉汨羅。

    自古以來,目睹政事之“迴天無力”而“旋乞歸鄉”,幾乎已成為“為臣之道”的傳統。在清末民初蕪雜的政局之下,士人大多不是遁往“山林”,或“山林”的象徵——故鄉,而是或依舊滯留京都,或輾轉青島、天津或上海的租界,掙得“世外”轉圜的餘地。去留之際,隱匿著個人與家國政治的離合。王國維曾為友作輓聯,曰:“問君胡不歸?赤縣竟無干淨土。”巨大的革命風潮的席捲,則相當於寸寸“王土”的淪喪。這樣,原本足以容身的“家鄉”,此時也被目為“汙濁”之地而“有鄉不得歸”。王國維在《疆村校詞圖序》中嘆言:“夫有鄉而不得歸者,今日士大夫之所同也。”此處的“歸鄉”,不僅是地理概念上的,更是精神文化意義上的。那種中國文化理想所呈現的,煙水迷離之致、低徊要眇之情,那種山川、風雨、花鳥外不得已的心情懷抱,那種芬芳悱惻的心靈,已經越來越冉冉遠去了——王國維早就說出了近世以來中國士人的宿命。無鄉可返的王國維,最後只有在殘山剩水之中,燈火闌珊之處,帶著一個理想主義者的百年孤獨,四海無人,奇哀遺恨,為中國文化招魂返魅,與那個不斷破毀之中的文化精神,共命而同盡。這就是王國維的文化選擇,不顧世俗實利,跳出俗諦桎梏,以一死而見其獨立自由之意志。

  • 4 # 湘潭市運動健康促進會

    1927年6月4日,上海《申報》刊登了一條清華教授王國維在頤和園投河而死的訊息。訊息一經傳出,舉世為之震驚!

    時光流轉,一晃王國維投湖自沉已80餘年。80年來,關於先生的死一直是眾說紛紜,時至今日依然是一樁歷史公案。目前國內外有關王國維死因研究的說法不下十幾種,比較典型的有:“殉清說”,“逼債說”,“羅王失和說”,“長子逝世說”,“梁啟超排擠說”,“憂懼社會變革說”,“以身殉文化說”,等等。其中最有影響、幾乎已成為人們尤其是文化人判定王國維死因的,當數陳寅恪先生的“文化殉節”說。

    毫無疑問,最有可能證明王國維先生自殺死因的無疑是那份遺書了。然而唯一能證明死因的遺書卻偏偏又是語焉不詳。遺書沒有一字一句提到前朝或者遜帝。即便說王國維先生自沉是為了“殉節”,那也應該是在清朝被推翻或者是溥儀皇帝被驅逐出宮時,而不可能是這個時候。

    王國維先生若果真是死於一種文化的話,他內心當是十分痛苦,而且這種痛苦不是一朝一夕的。如此強烈而持久的痛苦,在他自沉之前是不可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的。然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王國維先生的死卻是出奇的“雍容淡雅”。

    據清華國學研究院學生姚名達等人的事後追記,王國維先生在“自沉”前至6月1日的言動甚是“從容”:中午,研究院畢業諸生在清華學校工字廳公宴諸導師,梁啟超致詞,王國維則“雍容淡雅之態感人至深”,“席散與眾作別如常,無異態”。下午,他來到清華南院二號陳寅恪處,像往常一樣與陳先生“閒聊”。晚飯前回寓,在書房內接待姚名達、朱廣福、馮國瑞等本屆畢業生,“博問而精答,相語竟一小時”。至晚餐,始送別諸生。晚飯後,又有本屆畢業生劉節、謝國楨來寓,“問陰陽五行學說之起源”,予以解答,並談“日本學者研究干支之得失”。惟談及時局,“神色黯然,似有避亂移居之思也焉”。送別劉節等同學後,在書房內“閱試卷畢”,爾後起草臨終《遺書》。起忠誠學業,可謂至死不變!當晚,“熟眠如常”。

    所以,王國維先生的死,是不能以俗眼觀之的,其最終的自殺,當自殺於精神之寄託與慰藉的無可指望。悲觀厭世之思想是王國維自沉的遠因,而生活顛沛形成的內心之痛苦是促使其奮身一躍於魚藻軒前、脫然無所戀念的內因。至於痛失愛子以及老友失和等事件,那無疑是誘發其自沉的直接原因和導火線。

    總的來說,王國維先生的死,是多種因素造成的。但我們更願意相信他是為“殉節”而死,更願意信仰這種人性和文化的浪漫。

  • 5 # 西府趙王爺

    王國維是中國近代學術界的大家,被譽為“中國近三百年來學術的結束人,及最近八十年來學術的開創者”

    特別是那部《人間詞話》,其人生之三種境界被許多人奉為經典。然而在1927年6月2日,一代大家王國維,卻在頤和園昆明湖中投湖自盡。

    “王於二日早晨驅車至頣和園、付車資四角、卽購門劵入園、洋車夫度其必返清華園、停車門外候之、王之園步至魚藻軒、為時甚早、殊少遊人、惟一園丁打掃得道而已......少頃湖水激起有聲、回視則老者落水、急喊救人、群集赴援、不及一二分鐘、即行救上、然五官為泥所塞、早已嚥氣矣、魚藻軒前湖水甚淺、上為細泥浮藻、王投入、倒插水中。”——《申報》

    而學界對他選擇投水自盡的原因,一直以來都是爭論不斷,眾說紛紜之中,“殉清”說最為流行,也最為可信。

    近代以來,列強叩關,西學東傳,中國無數的知識分子或投入、或被裹挾到這場思想的浪潮當中,王國維也是其中之一。他不是一個革命黨人,他沒有“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信念,他也不是一個布林什維克,堅信“明日的寰宇必是赤旗的天下”。

    他是一個略顯保守與本分的知識分子,在西學成為潮流的大背景下,他仍然穿著傳統的衣服,過著不那麼“摩登”的生活。

    這與他的身份不無關係,他在晚清時期考取秀才,並在皇帝手下謀了個差事,還被破格提拔,可以說,“末代皇帝”溥儀對他有著知遇之恩,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做了大清的臣子,也就要對大清盡心盡力,也難怪別人稱他為“前清遺老”。

    他是個改良主義者,他可以被歸為康梁之黨,與其說他是對君主立憲充滿熱情,不如說他對這個王朝滿懷忠心。辛亥年之後,王國維老先生帶著一大家子去了日本,也算是“流亡”。

    總的來說,王國維對晚清還是抱有忠誠之心的,他雖然接觸了西方的諸多學問,骨子裡卻是個中國文人。而中國傳統知識分子的風骨,就是“一死為君王”。王國維之所以選擇在大廈既傾之際,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從其身份和思想來看,也是有其邏輯淵源的。王國維的死之所以顯得蹊蹺。

    許多人傳言,說他死前絲毫沒有準備跡象,這其實是不準確的,在1924年的時候,大軍閥馮玉祥在北京發動政變,隨後,攝政內閣頒佈了《修正清室優待條件》,廢除了帝號,並將溥儀等前清皇室成員驅逐出了紫禁城。

    當時馮玉祥和一種晚清遺老就打算集體“殉國”,所幸被家人阻止。而人們常說的,王國維在死前並沒有表現出異常,這其實也很好理解,他是帶著知識分子的尊嚴離開的,他堅信自己的理念與思想,且他要“殉道”的物件是他一心效忠的帝王與帝國,如何能不體面恭敬地對待?

    陳寅恪評價他說:“一絲從容殉大倫”,總這一評價當中也能窺見王國維的死因,與所謂“大倫”不無關係,而這大倫,或許指的是對清朝的君臣之倫,也可能是他和中國傳統的文化之倫。

    再看王國維本人的遺書,第一句話就是“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經此世變,義無再辱”。所謂“世變”或許是說北京政變,或許是說整個清帝國的傾覆,這或許也是促使王國維選擇自殺的原因之一。

    而且,在王國維自殺當天,他還給溥儀寫過一封書信,以表達他對帝王社稷的忠心和無能為力的痛苦。

    究其根本,他對於清朝與清帝的一片忠心,最終使他在晚清這座危樓轟然倒塌時選擇做他的殉道者。

  • 6 # 文眼豆子

    從容

    關於王國維的死,趙萬里的《王靜安先生年譜》有如下記載:

    “五月初二日夜, 閱試卷畢, 草遺書懷之。是夜熟眠如常。翌晨,盥洗飲食, 赴研究院視事亦如常。忽於友人處假銀餅五枚, 獨行出校門, 僱車至頤和園。步行至排雲軒西魚藻軒前, 臨流獨立, 盡紙菸一支, 園丁曾見之, 忽聞有落水聲, 爭往援起, 不及二分鐘已氣絕矣, 時正巳正也。”

    據此可見,靜安先生之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從容而絕。而其時,也並未有任何突發事件的指向。所以,他並非死於某個具體的時事,而是對瀰漫在其周圍的文化氣氛的絕望。也正因如此,這種不易被人說清道明的死因,使靜安之死成為文化史上的著名公案,延伸出來諸多“蠅營狗苟”的假設。

    假說

    目前王國維死因說法不下十幾種,比較典型的有:“殉清說”、“逼債說”、“羅王失和說”、“長子逝世說”、“憂懼革命說”、“梁啟超排擠說”等等。私以為,“逼債”一說,只是無聊的坊間傳聞。“憂懼革命”,則是其時新黨對舊時文人的傲慢與偏見。而最為“主流”的“殉清”說,懂靜安先生之人,當不會提。

    還是顧頡剛先生說的中肯:

    “他拿了中華民國的俸給已有五六年了, 他已經不能說是一個‘西山采薇蕨’的遺民了。”

    事實上, 靜安先生一面不屑新黨之狂稚, 一面痛責清廷之愚腐, 喻之以“魚爛而亡”。自日本歸國後, 雖任舊朝南書房行走, 亦接受了清華大學的教職。所以,以政治臉譜化的識人方式,又怎能讀懂複雜的文人內心?

    至於其他,不值一辯。

    魚藻

    靜安先生,自沉於魚藻軒前。據金梁先生回憶,靜安投湖三日前,曾對他說:

    “今日干淨土, 唯此一灣水耳”

    故金梁先生認為,靜安擇魚藻軒投湖,“似有深意”。

    《詩》曰:“魚在在藻, 有頒其首。王在在鎬, 豈樂飲酒。”此憂王居之不安也。

    《逸詩》曰:“魚在在藻, 厥志在餌。鮮民之生矣, 不如死之久矣。”此憂世變之日亟也。

    細想之下,前憂王居之不安,後憂世變之日亟,確是處於晚清與民國夾縫中的靜安先生一生文化底色的真實寫照。

    保守

    英國文豪阿諾德,有一句著名的詩:

    徘徊於兩個世界之間, 一個死了/一個尚無力誕生

    陳寅恪與吳宓二位先生,都是飽讀西洋墨水的新派文人,卻與靜安引為知己。他們親身經歷了靜安先生的阿諾德式煩惱:在上次世紀交匯的短短几十年裡,文化保守主義者們,既回不到傳統而被過去拋棄, 又融不入時代而被未來拒斥。所以,當陳寅恪先生提出靜安先生是“殉文化”時,有人認為這只是“殉清”的矯情演義,執拗的繼續自己臉譜化的解讀,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保守”。

    自沉

    提起靜安先生,總會不由得想起屈原。他們一個在傳統文化之源,一個在傳統文化之末,為“文人”二字,畫上了一個水淋淋的閉環。

    迪爾凱姆在其《自殺論》中,認為自殺是社會進化的必要環節, 只有以死亡的終極存在來達到或者捍衛一些比生命更重要的價值。而故意染上艾滋病以體驗死亡滋味的福柯更是直指人心:

    自殺不是登出世界或我自己的一條途徑, 而是重新發現我在其中為自己創造世界的那最初時刻的一條途徑。

    於是,靜安與屈原,最終都選擇了那輕輕一躍,在盪漾的波心,激起沉重的漣漪。

    他們像兩座界碑,一前一後,框住了中國傳統文人的精神,標定了只屬於他們的精神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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