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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面板過山車

    如果我們賦予《天下無賊》這部電影如下的話語轉換:傻根=受矇蔽的民眾;黎叔=以實業家、金融家面目出現的竊國大盜;王薄王麗=良心未泯的“圈內人”,傻根的六萬元錢=國有資產,那麼我們看到的將是一個被馮氏話語體系所掩蓋的真實場景——圍繞著受矇蔽的民眾而展開竊取國有資產的故事。      現實生活中,真正的竊賊似乎從不稱呼自己為“狼”。而電影中,王薄多次將自己稱作“狼”,而將傻根這樣的作案物件稱為“羊”。這種刻意的強調似乎在無意識中透露出對當今中國社會生存準則的確認,而作為電影背景的荒涼戈壁則更從感官上強化了當今中國現實社會惡劣的(人為與自然)生存環境。      如果從表面看,該片展開的基礎——“傻根不相信天下有賊”——似乎過於“幼稚”。然而,將這一主題透過對馮氏話語體系的“逆轉換(還原)”之後所得到的真實語境應該是:善良的民眾在政府的道德說教愚弄下無法相信中國社會正在經歷一場權貴對“國有”資產的洗劫。      官氣十足的用語出於一個竊賊集團頭目(“狐狸”)之口所產生的“錯位”幽默成為該片的一大特色,但是影片更深的寓意卻並非如此簡單。如果“黎叔(狐狸大叔)”在現實社會中的真實面目被還原成為以竊取“國有資產”為目標的所謂實業家、金融家的話,那麼這些亦官亦商的精英們在公眾場合的話語方式不正是諸如“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重要?人才!”、“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之類的表述嗎?影片所展示的“錯位”幽默不正是當今中國社會“漂亮的道德面紗”與“其後的骯髒齷齪”所形成強烈對比的結果嗎?      作為“圈裡人的”王薄所展示的精明能幹曾經深得“黎叔”的賞識,但是良心未泯的“狼”在一個遵從“叢林法則”的社會所遭遇到的尷尬決定了這類人物的悲劇性下場——或者被驅逐或者被消滅、從而永久地從中國現實社會中消失。這是一切良心未泯的“狼”們共同的下場。      從情節的連貫性來看,“打劫”一場似乎有些突兀,而且可有可無。但是透過馮氏話語體系,這一場景便產生了如下一種旁觀者獨白的效果:與“黎叔”這樣的竊國大盜相比,靠與政府、法律直接對抗而獲得財富迅速增長的企圖確實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沒有IQ”!      作為試圖在國內發行的影片,必然要有一個“光明的尾巴”——作為正義力量的象徵,警察最終將盜竊團伙和搶劫團伙抓捕歸案。然而現實又會如何呢?那些隱秘的竊國大盜能夠得到應有的懲罰嗎?那些在一個群狼環伺的環境中篤信著“天下無賊”的“傻根”們將會面對怎樣的未來?難道他們能夠在一個嚴酷的真實空間裡長久地保持著虛幻的幸福生活感嗎?“生活要求他必須覺醒”!這是本人將馮氏話語體系逆轉換的初衷。      對馮氏話語體系的穿鑿附會屬於一種個人自由,這是一種逍遙於海外、不受中國政府轄制的“特權”。想來馮小鋼也不敢與本人爭奪這種穿鑿附會的發明權,否則馮大導演就該被請去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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