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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劇《倩女離魂》問世以來,它鮮活生動的舞臺形象,以及浪漫離奇的情節,受到了當時江南各界人士的好評和認可,而鄭光祖的《倩女離魂》則是王實甫《西廂記》的繼承和發展。

    《倩女離魂》藝術特點主要表現在情節結構安排上,其最大特點是雙層性。情節結構對於劇本文學來說,包含了形式和內容兩個方面含義,這是舞臺藝術最終能夠取得成功的關鍵性因素。

    在整個元雜劇作品中,鄭光祖《倩女離魂》一劇的情節結構都具有迥然不同的雙層性藝術特徵,這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

    首先,《倩女離魂》劇本在大小事件的安排上有著雙層性。對於大多數元雜劇來說,大事件只有一個,它往往就是劇末的正名,其餘的都是小事件。小事件的存在價值始終指向大事件,或者為其產生做準備,或者為其遺留問題作總結。

    鄭光祖的《倩女離魂》雜劇則包含兩個大小相等、骨肉均勻的中心事件,也就是倩女之魂對書生王文舉的緊緊追隨和倩女之體在家所受相思之苦。二者是一種對比映襯、相互彰顯、相互強化的關係。

    《倩女離魂》第二折中“魂”的隨情而動,深刻揭示出倩女之體在封建禮教禁錮下所承受的精神痛苦。而第三折中“體”的臥病不起,又形象凸現出倩女之魂對自由美好生活的強烈渴求。如果把其中任何一個弱化到小事件之列,都無法體現劇作家的創作主旨。

    《倩女離魂》對事件的組織方法,類似小說中“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的敘事結構,這種敘事結構不但明顯地增強了劇情凸凹感與表現力,而且使劇情的敘事容量大大增強的同時,又保證了各個事件清晰流暢有條不紊地發展。

    其次,《倩女離魂》劇本在時空關係的組織上也有著雙層性。雜劇受劇本四折一楔子體制的限制,最能體現元雜劇情節結構藝術特點的就是時空關係的組織。

    縱觀元代所有雜劇,都是以時間率領空間,空間只是事件程序中的一個又一個“點”,它完全被時間所“統帥”,它們之間的區別僅限於怎樣“統帥”,以哪種方式“統帥”。

    對於絕大部分元雜劇而言,基本上都採用了“異時異地”的手法組織時空關係,也就是一個時間點統帥一個空間,按照時間自然流程的先後順序,結構成完整情節。

    這種變現方法反映到劇本體制上,具體表現為折與折之間、同一折內的各個事件之間有明顯時間先後順序,也就是排在前面的事件發生時間比排在後面的早。

    《倩女離魂》作者省去了魂體分離的過程,直接呈現了分離後的結果。王文舉赴京途中的第二折與倩女家中的第三折,顯然,它們都是緊接折柳亭別後的事件,在時間上不可能存在先後順序。

    《倩女離魂》突出成就體現在因果關係設定的雙層性。在元雜劇中,劇中的前後事件之間有著明確因果關係,前一折是後一折的因,後一折是前一折的果的同時,又是後後一折的因,由此環環相扣,組成一個邏輯嚴謹的因果關係鏈,拿起它們中的任何一環,便可掂起整個劇情。從這個意義上說,由因果關係的設定也能看出劇目情節結構的藝術特點。

    大部分元雜劇都只有一條因果關係鏈,而《倩女離魂》,由前面的分析可知第二折魂的緊追慢趕與第三折體的疾病相纏,都直接源於第一折中男主角王文舉的辭別進京。

    這中間由於作者省去了倩女魂體分離的過程,直接呈現的是分離後的結果,劇情也相應地在同一時間內的兩個空間上相對獨立展開,而且各個空間上發生的事件幾乎沒有因果關係的瓜葛。因此,《倩女離魂》的劇情是由共首共尾的兩條因果關係鏈組成的。

    一條因果鏈條,雖然容易使劇情線索一目瞭然,情節發展迅速明暢,但多多少少有單調平面之感,難以滿足高水平觀眾精微繁複的審美需求。

    《倩女離魂》所設定的共首共尾的兩條因果鏈,則不但保持了劇情的發展“如孤桐勁竹,直上無枝”的緊湊性與迅時性,而且又使其不失搖曳多姿、跌宕起伏的豐富立體感。可以說《倩女離魂》在不同層次觀眾的審美需求中找到了一個“雅俗共賞”的平衡點。

    《倩女離魂》這一“雙層性”藝術特徵,其背後支撐著深厚的文化意蘊,並對後世的崑曲等創作產生了深遠影響。

    活躍於元代後期著名雜劇作家鄭光祖的代表作《倩女離魂》,被公認為是元代後期雜劇中最優秀的作品,它在思想內容、人物形象、藝術手法等方面均顯示出與元前期優秀愛情劇《西廂記》之間存在著較明顯的繼承和發展關係,其對後世京劇發展也有重大影響。

    活躍於元代後期著名雜劇作家鄭光祖的代表作《倩女離魂》,被公認為是元代後期雜劇中最優秀的作品,它在思想內容、人物形象、藝術手法等方面均顯示出與元前期優秀愛情劇《西廂記》之間存在著較明顯的繼承和發展關係。

    雖然,《倩女離魂》和《西廂記》兩部劇作最終都納入“門當戶對”的傳統婚姻範疇,但在反對封建禮教和門當戶對的封建婚姻觀念、同情和歌頌青年男女追求生活幸福的主題思想方面,是一脈相承的。

    從主要矛盾來看,兩部劇作都描寫了封建時代青年男女出於真情實感的愛情,遭遇封建禮教的禁錮和“門當戶對”婚姻觀念阻撓的痛苦,作者都以同情和讚揚的態度敘寫了主人公敢於追求、大膽反抗的勇氣。只不過《西廂記》中崔鶯鶯所面對的阻力是多方面的,而《倩女離魂》中張倩女所遭遇的阻礙主要是門第觀念。

    此外,《倩女離魂》部分情節對主人公內心活動的描寫也繼承了《西廂記》。最典型的是崔鶯鶯“長亭送別”張生,張倩女折柳亭送別王文舉,及其魂魄月夜追趕王生的情節,作者都透過女主角的唱詞,刻畫出她們痛苦而複雜的內心世界,既表現她們深摯相愛、難捨難分別離之情的痛苦,也流露出她們對愛情生活前景共同擔憂。

    就崔鶯鶯與倩女對傳統禮教的叛逆精神而言,後者也明顯繼承了前者。同時,倩女的反叛表現得更為果敢、堅決,這又是對崔鶯鶯形象的進一步發展。

    雖然從《西廂記》到《倩女離魂》,在主題思想、戲劇矛盾、人物形象等方面,後者明顯繼承了前者。但是,作者並不停留在前人基礎上,而是就《西廂記》的藝術手法方面作了新的發展與開拓,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覺。

    《西廂記》的創作方法基本上是現實主義的,只有第四本第四折“草橋驚夢”的情節顯示出極為有限的浪漫主義的嘗試。

    《西廂記》描寫張生與崔鶯鶯長亭分別之後的當晚,張生夢見崔鶯鶯夜半私奔而來,從而塑造了一個與現實不同的、從消極等待變為積極掌握幸福主動權的崔鶯鶯形象。但這僅僅只是張生夢境中的崔鶯鶯,不可能更進一步地表現出崔鶯鶯對自身命運的抗爭,因此只是一種浪漫主義的嘗試。但是我們卻可以從《倩女離魂》中看到這一浪漫主義嘗試對後人的重大啟示。

    《倩女離魂》正是在《西廂記》“驚夢”的影響下,運用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相結合的方法,把《西廂記》長亭送別之後崔鶯鶯一味消極等待的情節改用魂遊與臥病的兩種情境來寫,把消極的等待與主動的追求結合在一起,把現實與理想結合在了一起。

    鄭光祖在《倩女離魂》中巧妙構思了兩種情境,從不同角度展示封建時代青年女子在禮教壓抑下精神的痛苦。作品第二折集中寫生活在幻想天國裡的倩女之魂,她代表了青年女性對愛情婚姻的渴望與追求,它以靈魂離體這一閃爍著浪漫主義光彩的奇妙構思,塑造了一個超越現實的倩女形象。

    《倩女離魂》女主角倩女在“離魂”的狀態下,倩女可以不受現實中任何束縛、大膽衝破禮教觀念等一切阻礙,與心上人私奔。這是封建時代喪失婚戀自由的青年男女渴求愛情幸福理想之光的燦爛放射。

    《倩女離魂》第三折敘寫現實生活中的倩女由於身受禮教的重重禁錮而喪失追求幸福的主動權,只能臥病在床,茶飯不思,精神恍惚,忍受離愁別恨的煎熬。

    因此,《倩女離魂》在繼承《西廂記》現實主義成就的基礎上,大膽採用積極浪漫主義的創作方法,不但進一步發展和昇華了《西廂記》的主題思想,而且把主要形象的反抗性格刻畫得更加鮮明,也使戲劇情節更具新奇動人的魅力。

    《倩女離魂》在幾個重要方面對《西廂記》有所繼承、發展,使它成為元代後期一部不可多得的優秀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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