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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知識達人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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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霜打的茄子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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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晉之好一
公元前650年,秦人兵車前呼後擁,把公子夷吾送回晉國。國內實權派大臣“太子申生黨人”裡克、丕鄭父,率領七輿大夫出城迎接。同年夷吾即位,是為晉惠公。晉惠公登臺正應了小人得志那句話,他掌權後搞了兩件事,一是“安內”,一是“攘外”。所謂的“安內”,就是肅反,清洗了以裡克、七輿大夫為首的“前太子申生黨人”。而“攘外”,則是攘他的大恩人秦國。
我們先說攘外。秦華人把千恩萬謝的晉惠公扶為國君以後,堵在門口不走,要索取晉惠公(夷吾)的河西五城,您不是許諾過的嗎。河西五城在哪裡?我們知道“幾”字形的黃河是中國的母親河。“幾”字形的左半邊遠離中原文明,不在我們這段歷史的討論範圍內,“幾”字形的右半邊(即L形)則是我們的著眼點。這段L形的黃河先是從北向南流動,縱向割開黃土高原上的陝西、山西兩省,然後從山西省西南角大拐彎,動形流過中原入海。河西,就是黃河縱形部分以西,即陝西東緣的大片土地。這片土地因為位於黃河以西,所以叫河西之地。
“您以前不是許諾的嗎,我們扶立您,您就給我們河西五城。”秦國使者急切地問。
晉惠公以手敲敲腦門:“哦,我倒把這茬給忘了。”
晉惠公的大秘書“呂飴甥”是春秋四大辯士之第三,他領會出上級晉惠公的意思,於是發言道:“當初我們答應割地賂秦,是因為我們還沒有入晉。現在已是晉的主人,就要對晉的利益負責,咱就是不給他秦人這塊土地,他又能奈我何?最多打起仗來,也未必輸掉所有五城。”
呂飴甥拿出國家利益當幌子,把不割城論述得這麼好,簡直比唱還好聽,晉惠公非常滿意。晉惠公武功不如他爹晉獻公,但在小心眼和吝嗇度上,繼承了他爹晉獻公的遺傳,達到了葛朗臺的水平。
但國內最有影響力的“前太子申生黨人”裡克卻不高興了,裡克說:“我們在國際上立行,靠的是信譽,失信於強秦,恐怕——”
呂飴甥振振有辭地打斷道:“先君百戰經營,才有這麼一些土地,一下棄去一半,如何對得起先君。”
裡克也不客氣了:“既然捨不得先君的土地,當初你為何要許他秦國?”(先君——即晉獻公。雖然這些人都恨晉獻公,被老晉追殺得滿世界跑,但晉獻公一死,大家就都拿他的名義講話了,奉為神明一般。人在死後獲得了比生前更大的假惺惺的推崇,這也是歷史規律啊。)
晉惠公的另一個狗腿子“郤芮”急了,大喝一聲:“裡克不得無理。你替秦國索要土地,無非是想拿到自己的百萬汾陽之田,惟恐主公不給你,所以先替秦國弄個先例。”(之前,晉惠公為了能夠回國,除了許諾秦國,也還許諾給裡克一大片汾陽肥田,在山西汾水岸邊)。裡克聞言大怒,剛要發作。晉惠公說:“先都不要吵!依我看,割五個城,寡人實在不捨,割一個兩個可否?”
“大秘書”呂飴甥說:“不割城,是惹了他們秦華人,少割也一樣是惹,要惹就不如不割。”
於是晉惠公就不猶豫了,讓大秘起草國書,寫在木板上:“俺們晉國啥都不給。不割河西五城了。”
裡克還要攔著,晉惠公傳令:“大夫裡克請不要說了。你雖然迎駕有功,但你連弒奚齊、卓子二君,又逼殺顧命大臣荀息,寡人不敢聽命於你,請裡克大夫自圖。”
裡克一聽,把笏板摔在地上,不碎,使勁跺了幾腳,罵道:“我不殺二君,哪有你今天登基的機會。真是欲加之罪,其無辭乎?我他媽也活夠了!”說時氣血填胸,抽出寶劍,自刎身亡。裡克是個急性子,跑到墳地裡給他的黨人佔位置去了。(謝謝里克同志,臨死時還給我們創造了著名成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很不錯的。中原卿大夫流行的自殺方式是自縊,而裡克自刎而死,是他情緒激烈的表現。)
國書寫好了,這種惹人的信,派誰去送好呢?丕鄭父同志主動請纓,前往秦國送信。丕鄭父是裡克的哥們兒,他辛辛苦苦向西坐車,跨過L形黃河的縱向部分(它割開了山西與陝西),從而由山西進入陝西關中平原,順著渭水來到上游的秦國雍城,拜見秦穆公,向對方交底說:“直說了您別生氣,我們主公終於忘記了他曾經撒過的謊言,五個城邑他不割了。您別指望了。”丕鄭父是裡克的一黨,都屬於前太子申生黨,所以這麼說。
老實小夥子秦穆公給氣壞了:“呸你個夷吾,餓早就看你不是好人,餓非下了你油鍋不可。”
丕鄭父說:“我們主公不但賴掉應該給您的土地,還賴掉了給大夫裡克以及下臣的田地。下臣此來,正是告訴您,一切壞事,都是呂飴甥、郤芮設計的,如果剪去這倆壞小子,我們主公就成了被騸掉的野豬——光長肉不長力氣了。”
“怎麼騸?”
“把他倆誑到你們秦國來,乘機宰了。”
“這主意不錯,你們晉人有腦子!”
於是丕鄭父領著秦國的回訪使者,回到晉國。稟示完畢,示意身邊的秦國回訪使者說話。這個使者笑呵呵發言道:“下臣特地從秦國跑來,是想表達寡君的情誼。寡君聽說貴國呂飴甥、郤芮兩位大夫才能出眾,特請兩位來鄙國參觀回訪,促進秦晉友好邦交。不知意下如何?這是寡君讓我帶來的禮物。”說完笑呵呵地望著呂飴甥,好像在說,我們在秦國挖了一個坑,請你來跳進去。
呂飴甥嘿嘿冷笑,可惜啊可惜,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大腦,嘴上雖然說得甘詞卑語,但作為大腦駐你面孔上的兩個辦事處——你的眼睛出賣了你腦子裡的真實想法。你還無緣無故帶這麼多好東西來,哼!想誘我去秦國送命啊?你還嫩了吶!
呂飴甥識破了丕鄭父和秦使者的圈套,作為反戈一擊,決心儘快除去丕鄭父領導的以七輿大夫為主體的“前太子申生黨人”。當晚,呂飴甥找到“前太子申生黨人”中最容易鬆動的份子——屠岸夷先生。屠岸夷就是那個能揹負三千鈞絕地狂奔的傢伙,從驪姬、梁五一黨跳槽到太子申生黨的,為人善變。呂飴甥私下作其思想工作道:“不是我說你啊,老屠,你當初幫助驪姬、梁五,就是不對了。後來你又幫裡克,裡克弒君,也有你的一份。你歷史問題非常嚴重啊。”呂飴甥的嘴是個練家子,能把死的說活,活的說死,白的說黑,黑的說綠。他繼續嚇唬道:“裡克連弒奚齊、卓子二君,殘害先君骨肉,最不容赦,如今已經伏誅了,你是知道的。丕鄭父也心懷不軌,串通秦華人來誑我們。他們都是一黨的,都蹦達不了幾天啦。”
屠岸夷為人本來搖擺不定,沒有原則立場,呂飴甥又是舌辯之士,說人那是一絕,幾句思想工作做下來,屠岸夷已是泣不成聲,咬牙發誓效忠呂秘書了。呂飴甥愉快地點點頭:“我儘量吧,能幫你迷途知返最好,當然也要看你有沒有立功表現啦。”
“我有!我有!”
屠岸夷於是拿出從前的會議紀要,這是“太子申生黨人”開會盟誓的發言稿,正可以作為揭發他們謀逆的證據。第二天,這份充滿死亡氣息的材料在朝堂上被當眾朗誦:
“人皇王母、獻公先君、並太子申生在天之靈:我們九人特在此設誓。天不祚晉國,昏主竊位,佞臣當道,我等九人願齊心協力,出民水火。食君之祿,替君消災,我們對天歃血,發誓要割掉呂飴甥的舌頭,剝了隙芮的皮,神人共鑑。至於晉惠公,可以先留著,請重耳回國後再做定奪。
盟誓者,丕鄭父、共華、賈華、叔堅、騅歂、累虎、特宮、山祁。括號,排名不分先後,括號完了。列席人員屠岸夷。”呂飴甥大秘書搖頭晃腦地念完,問道:“列位如今還有何話講?”
丕鄭父與七輿大夫一聽,滿面羞慚,且恨且怒,想動又不能動,倉皇狼狽。晉惠公按名單抓人,一抓一個,都是高知名度大臣,除了屠岸夷以外,全部就地正法,暴屍朝堂,以警效尤。其中賈華還不願意死呢,他以前奉命追殺夷吾(晉惠公)的時候,曾經網開一面,放過夷吾一命,此時請求免己一死。
呂飴甥得理不讓人:“你居然私放主公,那就是欺騙先君,欺騙先君,那就是不忠,如此小人,快殺。”
晉國老百姓吃一頓早飯的功夫,“前申生黨人”都掉了腦袋,跟他們的領袖裡克到墳場裡聚齊去了。國內剩下的“重耳幫”都害怕了,摸摸腦袋說,可愛的腦袋啊,再下一輪就到你們啦,趕緊逃跑吧。好幾十號人化裝出境,到翟國找重耳去了。
丕鄭父的兒子“丕豹”命大,扛著自己的腦袋越過西邊的黃河,逃到秦國,天天磨著秦穆公給他老爹報仇。秦穆公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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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豆腐乾多少
秦晉之好 春秋時,秦國(今陝西一帶)和晉國(今山西和河北南部一帶),是相鄰的兩個強國。兩國統治集團之間勾心鬥角,爭奪霸權,矛盾很尖銳,有時還出兵對陣,打起仗來。但另一方面,他們為了自身利益的需要,有時卻又互相聯合,互相利用,甚至彼此通婚,結成關係密切的親家。 春秋五霸之一的秦穆公,他的夫人是晉獻公的女兒;晉獻公的兒子晉文公,也是春秋五霸之一,他的夫人文嬴,便是秦穆公的女兒。 所以,秦、晉兩國儘管互有矛盾,而彼此一再聯姻這一點,在各國關係中也還是比較突出的。 由於秦、晉兩國世為婚姻,後人稱兩家聯姻,就叫“互結秦晉”,或稱為“秦晉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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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晉之好一 公元前650年,秦人兵車前呼後擁,把公子夷吾送回晉國。國內實權派大臣“太子申生黨人”裡克、丕鄭父,率領七輿大夫出城迎接。同年夷吾即位,是為晉惠公。晉惠公登臺正應了小人得志那句話,他掌權後搞了兩件事,一是“安內”,一是“攘外”。所謂的“安內”,就是肅反,清洗了以裡克、七輿大夫為首的“前太子申生黨人”。而“攘外”,則是攘他的大恩人秦國。 我們先說攘外。秦華人把千恩萬謝的晉惠公扶為國君以後,堵在門口不走,要索取晉惠公(夷吾)的河西五城,您不是許諾過的嗎。河西五城在哪裡?我們知道“幾”字形的黃河是中國的母親河。“幾”字形的左半邊遠離中原文明,不在我們這段歷史的討論範圍內,“幾”字形的右半邊(即L形)則是我們的著眼點。這段L形的黃河先是從北向南流動,縱向割開黃土高原上的陝西、山西兩省,然後從山西省西南角大拐彎,動形流過中原入海。河西,就是黃河縱形部分以西,即陝西東緣的大片土地。這片土地因為位於黃河以西,所以叫河西之地。 “您以前不是許諾的嗎,我們扶立您,您就給我們河西五城。”秦國使者急切地問。 晉惠公以手敲敲腦門:“哦,我倒把這茬給忘了。” 晉惠公的大秘書“呂飴甥”是春秋四大辯士之第三,他領會出上級晉惠公的意思,於是發言道:“當初我們答應割地賂秦,是因為我們還沒有入晉。現在已是晉的主人,就要對晉的利益負責,咱就是不給他秦人這塊土地,他又能奈我何?最多打起仗來,也未必輸掉所有五城。” 呂飴甥拿出國家利益當幌子,把不割城論述得這麼好,簡直比唱還好聽,晉惠公非常滿意。晉惠公武功不如他爹晉獻公,但在小心眼和吝嗇度上,繼承了他爹晉獻公的遺傳,達到了葛朗臺的水平。 但國內最有影響力的“前太子申生黨人”裡克卻不高興了,裡克說:“我們在國際上立行,靠的是信譽,失信於強秦,恐怕――” 呂飴甥振振有辭地打斷道:“先君百戰經營,才有這麼一些土地,一下棄去一半,如何對得起先君。” 裡克也不客氣了:“既然捨不得先君的土地,當初你為何要許他秦國?”(先君――即晉獻公。雖然這些人都恨晉獻公,被老晉追殺得滿世界跑,但晉獻公一死,大家就都拿他的名義講話了,奉為神明一般。人在死後獲得了比生前更大的假惺惺的推崇,這也是歷史規律啊。) 晉惠公的另一個狗腿子“�S芮”急了,大喝一聲:“裡克不得無理。你替秦國索要土地,無非是想拿到自己的百萬汾陽之田,惟恐主公不給你,所以先替秦國弄個先例。”(之前,晉惠公為了能夠回國,除了許諾秦國,也還許諾給裡克一大片汾陽肥田,在山西汾水岸邊)。裡克聞言大怒,剛要發作。晉惠公說:“先都不要吵!依我看,割五個城,寡人實在不捨,割一個兩個可否?” “大秘書”呂飴甥說:“不割城,是惹了他們秦華人,少割也一樣是惹,要惹就不如不割。” 於是晉惠公就不猶豫了,讓大秘起草國書,寫在木板上:“俺們晉國啥都不給。不割河西五城了。” 裡克還要攔著,晉惠公傳令:“大夫裡克請不要說了。你雖然迎駕有功,但你連弒奚齊、卓子二君,又逼殺顧命大臣荀息,寡人不敢聽命於你,請裡克大夫自圖。” 裡克一聽,把笏板摔在地上,不碎,使勁跺了幾腳,罵道:“我不殺二君,哪有你今天登基的機會。真是欲加之罪,其無辭乎?我他媽也活夠了!”說時氣血填胸,抽出寶劍,自刎身亡。裡克是個急性子,跑到墳地裡給他的黨人佔位置去了。(謝謝里克同志,臨死時還給我們創造了著名成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很不錯的。中原卿大夫流行的自殺方式是自縊,而裡克自刎而死,是他情緒激烈的表現。) 國書寫好了,這種惹人的信,派誰去送好呢?丕鄭父同志主動請纓,前往秦國送信。丕鄭父是裡克的哥們兒,他辛辛苦苦向西坐車,跨過L形黃河的縱向部分(它割開了山西與陝西),從而由山西進入陝西關中平原,順著渭水來到上游的秦國雍城,拜見秦穆公,向對方交底說:“直說了您別生氣,我們主公終於忘記了他曾經撒過的謊言,五個城邑他不割了。您別指望了。”丕鄭父是裡克的一黨,都屬於前太子申生黨,所以這麼說。 老實小夥子秦穆公給氣壞了:“呸你個夷吾,餓早就看你不是好人,餓非下了你油鍋不可。” 丕鄭父說:“我們主公不但賴掉應該給您的土地,還賴掉了給大夫裡克以及下臣的田地。下臣此來,正是告訴您,一切壞事,都是呂飴甥、�S芮設計的,如果剪去這倆壞小子,我們主公就成了被騸掉的野豬――光長肉不長力氣了。” “怎麼騸?” “把他倆誑到你們秦國來,乘機宰了。” “這主意不錯,你們晉人有腦子!” 於是丕鄭父領著秦國的回訪使者,回到晉國。稟示完畢,示意身邊的秦國回訪使者說話。這個使者笑呵呵發言道:“下臣特地從秦國跑來,是想表達寡君的情誼。寡君聽說貴國呂飴甥、�S芮兩位大夫才能出眾,特請兩位來鄙國參觀回訪,促進秦晉友好邦交。不知意下如何?這是寡君讓我帶來的禮物。”說完笑呵呵地望著呂飴甥,好像在說,我們在秦國挖了一個坑,請你來跳進去。 呂飴甥嘿嘿冷笑,可惜啊可惜,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大腦,嘴上雖然說得甘詞卑語,但作為大腦駐你面孔上的兩個辦事處――你的眼睛出賣了你腦子裡的真實想法。你還無緣無故帶這麼多好東西來,哼!想誘我去秦國送命啊?你還嫩了吶! 呂飴甥拒絕到:“我們剛剛開始國內工作,訪問的事不忙,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吧。謝謝貴國君的好意啦。” 呂飴甥識破了丕鄭父和秦使者的圈套,作為反戈一擊,決心儘快除去丕鄭父領導的以七輿大夫為主體的“前太子申生黨人”。當晚,呂飴甥找到“前太子申生黨人”中最容易鬆動的份子――屠岸夷先生。屠岸夷就是那個能揹負三千鈞絕地狂奔的傢伙,從驪姬、梁五一黨跳槽到太子申生黨的,為人善變。呂飴甥私下作其思想工作道:“不是我說你啊,老屠,你當初幫助驪姬、梁五,就是不對了。後來你又幫裡克,裡克弒君,也有你的一份。你歷史問題非常嚴重啊。”呂飴甥的嘴是個練家子,能把死的說活,活的說死,白的說黑,黑的說綠。他繼續嚇唬道:“裡克連弒奚齊、卓子二君,殘害先君骨肉,最不容赦,如今已經伏誅了,你是知道的。丕鄭父也心懷不軌,串通秦華人來誑我們。他們都是一黨的,都蹦達不了幾天啦。” 屠岸夷為人本來搖擺不定,沒有原則立場,呂飴甥又是舌辯之士,說人那是一絕,幾句思想工作做下來,屠岸夷已是泣不成聲,咬牙發誓效忠呂秘書了。呂飴甥愉快地點點頭:“我儘量吧,能幫你迷途知返最好,當然也要看你有沒有立功表現啦。” “我有!我有!” 屠岸夷於是拿出從前的會議紀要,這是“太子申生黨人”開會盟誓的發言稿,正可以作為揭發他們謀逆的證據。第二天,這份充滿死亡氣息的材料在朝堂上被當眾朗誦: “人皇王母、獻公先君、並太子申生在天之靈:我們九人特在此設誓。天不祚晉國,昏主竊位,佞臣當道,我等九人願齊心協力,出民水火。食君之祿,替君消災,我們對天歃血,發誓要割掉呂飴甥的舌頭,剝了隙芮的皮,神人共鑑。至於晉惠公,可以先留著,請重耳回國後再做定奪。 盟誓者,丕鄭父、共華、賈華、叔堅、騅�N、累虎、特宮、山祁。括號,排名不分先後,括號完了。列席人員屠岸夷。”呂飴甥大秘書搖頭晃腦地念完,問道:“列位如今還有何話講?” 丕鄭父與七輿大夫一聽,滿面羞慚,且恨且怒,想動又不能動,倉皇狼狽。晉惠公按名單抓人,一抓一個,都是高知名度大臣,除了屠岸夷以外,全部就地正法,暴屍朝堂,以警效尤。其中賈華還不願意死呢,他以前奉命追殺夷吾(晉惠公)的時候,曾經網開一面,放過夷吾一命,此時請求免己一死。 呂飴甥得理不讓人:“你居然私放主公,那就是欺騙先君,欺騙先君,那就是不忠,如此小人,快殺。” 晉國老百姓吃一頓早飯的功夫,“前申生黨人”都掉了腦袋,跟他們的領袖裡克到墳場裡聚齊去了。國內剩下的“重耳幫”都害怕了,摸摸腦袋說,可愛的腦袋啊,再下一輪就到你們啦,趕緊逃跑吧。好幾十號人化裝出境,到翟國找重耳去了。 丕鄭父的兒子“丕豹”命大,扛著自己的腦袋越過西邊的黃河,逃到秦國,天天磨著秦穆公給他老爹報仇。秦穆公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