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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使用者3532107344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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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快樂與我同行9
武松
人物一出場的描寫,武松顯得並不光彩,一幅落魄的形象,他是因打架鬥毆而躲避於柴進府上的.但在府中又因性情暴烈而不受歡迎,即使如柴進那樣廣納天下豪傑的仗義之人也開始對武松怠慢起來.這從武松在柴進府上後期的待遇可見一斑.此時很難從武松身上看到豪俠之氣的.
景陽岡打虎,武松這一英雄形象立時光彩起來,轉眼成為威震四方的英雄.而景陽岡打虎一節也將前文武松外形描寫所作的鋪墊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其間體現了武松剛勇豪爽,毫無畏懼的英雄氣概.
愛憎分明、敢作敢為的武松
靈臺前憤斬潘金蓮,獅子樓怒殺西門慶.
報恩義助施恩,武松知恩圖報,疾惡如仇.
看透世事黑暗,武松走上反抗之路
剛出場的武松是這樣的:那廊下有一個大漢,因害瘧疾,當不住那寒冷,把一鍁火在那裡向。宋江仰著臉,只顧踏將去,正踩在火鍁柄上,把那火鍁裡炭火,都掀在那漢臉上。那漢吃了一驚,驚出一身汗來。那漢氣將起來,把宋江劈胸揪住,大喝道:“你是甚麼鳥人?敢來消遣我!”
這段話背後含了大量重要的資訊:仁者見微知著,逸廬單從這一段話裡,可以細分析出武松的三個基本性格特徵:
第一:武松是個無賴之徒。武松害瘧疾十幾天奄奄一息,嚇一跳出一身汗好了。還和宋江“當夜飲至三更”,按他在景陽岡喝酒表現的性格,從不知節制,從午後喝到晚上一兩點鐘,絕對喝的不會少,次日一起來又是殺了羊狂飲。瘧疾是不是“出一身汗好了”,沒有科學依據。但是武松的這一身汗不是吃了藥正常發出來的,而是吃了一驚、發的是冷汗。逸廬專門問過老中醫,害瘧疾痼深之人,本就寒浸體虛,若是受驚發一身冷汗,重則嗚呼,輕則加重,不可能出冷汗會病好,這是天方夜譚。退一步說,武松身體奇異,冷汗不死,瘧疾初愈,只能弄點小米粥養著培元固體,馬上酗酒猛幹十幾個小時的烈酒,這瘧疾久病之軀居然扛得住不復發,也是奇了。這也罷了,瘧疾剛有起色,最忌吃大發油膩,次日就啃羊腿灌烈酒,再強壯的畜生也得折騰死。武松一點事沒有!為什麼?因為:武、松、是、裝、病!
結合下文各種細節,可以還原情節:原來武松投奔柴進,一開始也是當客官好好招待的。柴進門招天下客,原也不多這一個。問題是江湖上連個綽號都沒混出來的武松,不只是要混吃白食,他還沒臉沒皮,要爭當上等客人待遇:白吃白喝還裝大爺:“但吃醉了酒,性氣剛,莊客有些顧管不到處,他便要下拳打他們”,“因此滿莊裡莊客,沒一個道他好。眾人只是嫌他”是很正常的。柴進算是極講義氣的:“雖然不趕他,只是相待得他慢了”,還是養著他,照道理這種無賴二流子,一頓大棒趕走才是正理!
這種給臉不要臉的盲流,柴進莊上當然見的多了,混吃幾頓飯也就算了,你小子一賴就一年半載吃大戶,真當小旋風柴進傻得成了小羊癲瘋?有的是趕你走人的辦法。當武松實在賴不下去時,怎麼辦?裝病!像武松這樣有手有腳不幹活的盲流,最擅長的就是裝病裝死。不信的看官去打聽一下,這種人前幾年全國各地收容所多了是。沒想到武松的“病”,被宋江無意一腳給當場拆穿。所以武松跳起來就要發作……真有重病你還跳得起來打人?
第二,武松是個無恥之徒。武松的裝病被宋江拆穿後,也就裝不下去了。這時候他認識了宋江,知道這是個號稱“及時雨”的大佬,好像人傻錢多講義氣,於是不顧江湖大忌,立馬換臉換大哥。接下來的畫風就太好看了:
武松聽得是宋江,跪在地下,那裡肯起,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一時冒瀆兄長,望乞恕罪。不就宋江不小心踩了你一腳,你跳起來罵了兩句。武松居然就撲通跪了,還“哪裡肯起”。這態度轉得嚇死觀眾,這臉皮厚得真沒話說。
柴進為宋江設宴,宋江是喝了一半出來遇見武松的。書上說“宋江連忙讓他一同在上面坐。武松那裡肯坐,謙了半晌,武松坐了第三位”。別人喝了差不多了的殘宴,武松他老人家居然就真坐上去了?真坐上去縱然無賴也算你是劉邦式的好漢,可是武松上了桌又開始丟份:還“謙了半晌”坐了第三位,一副點頭哈腰媚之態活靈活現。想必坐在第二位的柴進心裡膩歪透了。
接下來武松好一條八尺大漢,成天彎了腰陪著笑,成了跟在五尺高的宋江身後的一條狗:“宋江每日帶挈他一處,飲酒相陪,武松的前病都不發了”。臉都不要了,還裝個啥病呀。有的吃了,又開始討穿的。求著“宋江將出些銀兩來與武松做衣裳。柴進知道,那裡肯要他壞錢?自取出一箱緞匹綢絹”。要是一般人在別人家吃白食,還被人客氣著要給他做衣服,早羞紅了臉。武松武松的厚臉功絕對有境界,一聲不吭,東西到手。後來宋江給他錢,他也施施然伸手就接了。
從後文還可以看出,後來的陽穀知縣、孫二孃、施恩、張都監,也是一眼看穿了武松,只要拿點物質打發他,他就會屁顛屁顛的認爹當狗,尤其在張都監家當保安的時候:武松簡直就是見錢眼開到了巔峰狀態:為了撈錢無惡不作,“但是人有些公事來央浼他的,武松對都監相公說了,無有不依”。“外人俱送些金銀、財帛、緞匹等件。武松買個柳藤箱子,把這送的東西,都鎖在裡面,不在話下”。瞧瞧這嘴臉!武松這個人就是個無恥之徒,對吃白食、對拿銀子、對新衣服、對所有能拿的,伸手就拿,見到就貪,從來是一句客氣話都沒有的。
第三,武松是個忘恩負義之徒。沒有柴進,武松還不如牛二,柴進養著武松,帶他上道,也給了他認識宋江、踏進江湖的機會。可是柴進養了武松一年多,一句好話也沒落下。武松見到宋江就說柴進招待不好。接下來就撇開了柴進轉門頭投靠了宋江,對老恩公柴進也沒個客氣的交代。後來柴進遭了難,連沒心沒肺的李逵都急了嚷著要殺去救人,後來自告奮勇到井裡找柴進;柴進救出後,宋江、林沖等人噓寒問暖,爭相緬懷當年情。只有武松,當時盤踞在二龍山,不久也上了梁山,遇見柴進,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直到全書結束,武松不說感恩當年,甚至從來不理採柴進!
武松的翻臉無情,仔細看書,會讓人心冷到極處。武大郎靠賣炊餅從小把他拉扯大真的不容易,但他打老虎得了一千貫賞金,寧可沽名釣譽分送眾獵戶,也不肯幫襯親哥一分錢,任老哥挑著貨擔、受人白眼、滿街叫賣、賺辛苦錢;張青孫二孃對他像真兄弟,但是張青戰死的那回,不見他流過淚說過話;孫二孃被杜薇飛刀所傷,不治身亡的那回裡,卻見他喝酒大笑,絲毫沒有半點難過之意。最可怕的是血濺鴛鴦樓那回裡,辛苦做人的更夫、告知他資訊的後槽、平日裡尊重他常送他錢的同事他全殺了,前幾天對他客客氣氣的丫鬟殺了、毫不相干的“幾個婦人”殺了,連中秋許給他的妻子玉蘭,“武松握著朴刀,向玉蘭心窩裡搠著”也殺了……
武松跟了宋江,好處是得了宋江的錢,壞處是臉皮再厚,柴進家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只好告辭。臨走“柴進取出些金銀,送與武松”、“武松穿了一領新納紅綢祆”,最後還舔著臉向柴進撈了一把。然後就和宋江拼命演戲:一大早離了柴進莊上,五七里處道個別、又跟了三四里再道別、見到個酒店再坐下來喝點告別酒,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夕陽平西”像個牛皮糖粘著甩不掉,這意思要吃定宋江了,想必這時候宋江也實在膩歪極了。武松便道:“天色將晚,哥哥不棄武二時,就此受武二四拜,拜為義兄。”被武松的套路逼到南牆邊,宋江只好叫宋清身邊取出一錠十兩銀子,送與武松。不然武松還會纏到沒完沒了。
接下來說說所謂的武松打死人案子。案子撲朔迷離,疑點甚多:
按武松原話敘述:“小弟在清河縣,因酒後醉了,與本處機密相爭,一時間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廝昏沉。小弟只道他死了,因此一徑地逃來,投奔大官人處,躲災避難,今已一年有餘。後來打聽得那廝卻不曾死,救得活了。今欲正要回鄉去尋哥哥。”這個案子背後絕對是有貓膩的:
首先,宋江不小心踩了一下,武松就不分青紅皂白“氣將起來”動粗,把人“劈胸揪住”,下一步自然就是開打。從這個細節看得出武松一向很牛,這廝從來不辨是非,不講道理,別人哪怕不是故意的,稍有不慎,他就用拳頭說話。顯然是個不怕事的主。所以武松打人未必佔理,多半是他發酒瘋或仗勢欺人慣了。
其次,“因酒後醉了,與本處機密相爭”,這就不合常理。本處機密是清河縣縣長秘書,居然和武松同桌喝酒?這意味著什麼,一個賣炊餅人家的孩子,不太可能和縣長秘書平輩論交喝起酒來,事實上,只能是武松其實就是該秘書的幫閒,秘書大人喝酒,他賠笑端茶倒酒。
再次,“一時間怒起,只一拳,打得那廝昏沉”,給人幫閒當狗自然要會忍氣吞聲,為什麼會突然怒起打主子?只能是當狗當的不好,主子惱了唄,沒準還是得罪了主子,狗都當不成了。按武松這個記仇不記恩的性格,才會翻臉一拳,報復舊主。武松這一拳,丟了混飯吃的資格。所以武松飯碗沒了著落,只好到柴進莊上吃了一年多白食。
然後,武松是打著跑路避難的旗號來投柴進的,可是滄州和他老家清河縣是鄰縣,柴進的莊子還在滄州北面50裡,明眼人早已看出來了:哪有人殺人跑路只跑個幾小時路程的距離就夠啦?也沒改個姓名化個妝,還整天張揚搞事不知收斂。柴進在滄州一帶就是黑白通吃的太爺,給武松平這點事一句閒話而已。所以後來“打聽得那廝卻不曾死,救得活了”。武松的所謂案子根本沒事。可武松就是個潑皮,案子了了,他竟是死皮賴臉地白吃了“一年有餘”,還就不肯走了。
最後,武松不肯離開柴進莊的理由是好久沒和武大郎聯絡了,不知案子狀況,所以不能走。這顯然是撒謊。請看武松和宋江分手,是徑往陽穀縣的路上去的。清河縣在滄州正北,陽穀縣在滄州西南,兩處方向截然不同,武松又不是神經病,為何徑往陽穀縣去?明明清河在北方非要向南轉個圈打個老虎再說?結論很簡單:武松知道他哥在陽穀縣。
好了,武松和武植其實一直有聯絡,武松混到柴進莊上,根本不是因為有啥命案在身,就是騙吃騙喝來的。後文武松在喝三碗不過崗酒喝大了,自己透露了真相:“這條景陽岡上,少也走過了一二十遭,幾時見說有大蟲?”。也就是說,這一年多里,他去過陽穀縣一二十遭了,哪裡是“和小弟的哥哥多時不通訊息”了!
順便發現一下有趣的情況:從武松一拳打傷人跑路到柴進莊上是“一年有餘”;後文武松和武大郎相會,武大郎說和潘金蓮婚配的時間算起來也是“一年有餘”。可見,武松打人和武植結婚,在時間點上是差不多的。這裡武松打人,那裡武植結婚;武松跑到柴進莊上,武植結婚後因為“清河縣裡有幾個奸詐的浮浪子弟們,卻來他家裡鬧”,於是搬了家跑到陽穀縣重新創業。這兩個同步的時間節點的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因此,串起來看武松出場的種種迷怪現象,逸廬考據出了真相原委:武松是個無賴,在清河縣是跟著縣長秘書混的。縣長秘書身邊有一幫和武松差不多的“浮浪子弟們”。張大戶賭氣把潘金蓮嫁給了武植。縣長秘書起了歪念,破天荒約武松喝酒,要求偷他嫂子。於是武松和老大翻臉,一拳之後武松倒是跑路了,縣長秘書周圍其他的浮浪子弟們當然要找他哥的晦氣,於是武大郎夫婦只好搬到陽穀縣。事情就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