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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Jellybean0708

    原文如下

    午飯後,天氣更陰沉,更鬱熱。低沉潮溼的空氣,使人異常煩躁……

    周樸園 (點著一支呂宋菸,看見桌上的雨衣,向侍萍)這是太太找出來的雨衣麼?

    魯侍萍 (看著他)大概是的。

    周樸園 不對,不對,這都是新的。我要我的舊雨衣,你回頭跟太太說。

    魯侍萍 嗯。

    周樸園 (看她不走)你不知道這間房子底下人不準隨便進來麼?

    魯侍萍 不知道,老爺。

    周樸園 你是新來的下人?

    魯侍萍 不是的,我找我的女兒來的。

    周樸園 你的女兒?

    魯侍萍 四鳳是我的女兒。

    周樸園 那你走錯屋子了。

    魯侍萍 哦。——老爺沒有事了?

    周樸園 (指窗)窗戶誰叫開啟的?

    魯侍萍 哦。(很自然地走到窗前,關上窗戶,慢慢地走向中門)。

    周樸園 (看她關好窗門,忽然覺得她很奇怪)你站一站。

    侍萍停。

    周樸園 你——你貴姓?

    魯侍萍 我姓魯。

    周樸園 姓魯。你的口音不像北方人。

    魯侍萍 對了,我不是,我是江蘇的。

    周樸園 你好像有點無錫口音。

    魯侍萍 我自小就在無錫長大的。

    周樸園 (沉思)無錫?嗯,無錫,(忽而)你在無錫是什麼時候?

    魯侍萍 光緒二十年,離現在有三十多年了。

    周樸園 哦,三十年前你在無錫?

    魯侍萍 是的,三十多年前呢,那時候我記得我們還沒有用洋火呢。

    周樸園 (沉思)三十多年前,是的,很遠啦,我想想,我大概是二十多歲的時候。那時候我還在無錫呢。

    魯侍萍 老爺是那個地方的人?

    周樸園 嗯,(沉吟)無錫是個好地方。

    魯侍萍 哦,好地方。

    周樸園 你三十年前在無錫麼?

    魯侍萍 是,老爺。

    周樸園 三十年前,在無錫有一件很出名的事情——

    魯侍萍 哦。

    周樸園 你知道麼?

    魯侍萍 也許記得,不知道老爺說的是哪一件?

    周樸園 哦,很遠了,提起來大家都忘了。

    魯侍萍 說不定,也許記得的。

    周樸園 我問過許多那個時候到過無錫的人,我也派人到無錫打聽過。可是那個時候在無錫的人,到現在不是老了就是死了。活著的多半是不知道的,或者忘了。不過也許你會知道。三十年前在無錫有一家姓梅的。

    魯侍萍 姓梅的?

    周樸園 梅家的一個年輕小姐,很賢慧,也很規矩。有一天夜裡,忽然地投水死了。後來,後來,——你知道麼?

    魯侍萍 不敢說。

    周樸園 哦。

    魯侍萍 我倒認識一個年輕的姑娘姓梅的。

    周樸園 哦?你說說看。

    魯侍萍 可是她不是小姐,她也不賢慧,並且聽說是不大規矩的。

    周樸園 也許,也許你弄錯了,不過你不妨說說看。

    魯侍萍 這個梅姑娘倒是有一天晚上跳的河,可是不是一個。她手裡抱著一個剛生下三天的男孩。聽人說她生前是不規矩的。

    周樸園 (苦痛)哦!

    魯侍萍 她是個下等人,不很守本分的。聽說她跟那時周公館的少爺有點不清白,生了兩個兒子。生了第二個,才過三天,忽然周少爺不要她了。大孩子就放在周公館,剛生的孩子她抱在懷裡,在年三十夜裡投河死的。

    周樸園 (汗涔涔(形容汗水不斷地下流。)地)哦。

    魯侍萍 她不是小姐,她是無錫周公館梅媽的女兒,她叫侍萍。

    周樸園 (抬起頭來)你姓什麼?

    魯侍萍 我姓魯,老爺。

    周樸園 (喘出一口氣,沉思地)侍萍,侍萍,對了。這個女孩子的屍首,說是有一個窮人見著埋了。你可以打聽到她的墳在哪兒麼?

    魯侍萍 老爺問這些閒事幹什麼?

    周樸園 這個人跟我們有點親戚。

    魯侍萍 親戚?

    周樸園 嗯,——我們想把她的墳墓修一修。

    魯侍萍 哦,——那用不著了。

    周樸園 怎麼?

    魯侍萍 這個人現在還活著。

    周樸園 (驚愕)什麼?

    魯侍萍 她沒有死。

    周樸園 她還在?不會吧?我看見她河邊上的衣服,裡面有她的絕命書。

    魯侍萍 她又被人救活了。

    周樸園 哦,救活啦?

    魯侍萍 以後無錫的人是沒見著她,以為她那夜晚死了。

    周樸園 那麼,她呢?

    魯侍萍 一個人在外鄉活著。

    周樸園 那個小孩呢?

    魯侍萍 也活著。

    周樸園 (忽然立起)你是誰?

    魯侍萍 我是這兒四鳳的媽,老爺。

    周樸園 哦。

    魯侍萍 她現在老了,嫁給一個下等人,又生了個女孩,境況很不好。

    周樸園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魯侍萍 我前幾天還見著她!

    周樸園 什麼?她就在這兒?此地?

    魯侍萍 嗯,就在此地。

    周樸園 哦!

    魯侍萍 老爺,您想見一見她麼?

    周樸園 (連忙)不,不,不用。

    魯侍萍 她的命很苦。離開了周家,周家少爺就娶了一位有錢有門第的小姐。一個單身人,無親無故,帶著一個孩子在外鄉,什麼事都做:討飯,縫衣服,當老媽子,在學校裡伺候人。

    周樸園 她為什麼不再找到周家?

    魯侍萍 大概她是不願意吧。為著她自己的孩子,她嫁過兩次。

    周樸園 嗯,以後她又嫁過兩次。

    魯侍萍 嗯,都是很下等的人。她遇人都很不如意,老爺想幫一幫她麼?

    周樸園 好,你先下去吧。

    魯侍萍 老爺,沒有事了?(望著樸園,淚要湧出)

    周樸園 啊,你順便去告訴四鳳,叫她把我樟木箱子裡那件舊雨衣拿出來,順便把那箱子裡的幾件舊襯衣也撿出來。

    魯侍萍 舊襯衣?

    周樸園 你告訴她在我那頂老的箱子裡,紡綢的襯衣,沒有領子的。

    魯侍萍 老爺那種綢襯衣不是一共有五件?您要哪一件?

    周樸園 要哪一件?

    魯侍萍 不是有一件,在右袖襟上有個燒破的窟窿,後來用絲線繡成一朵梅花補上的?還有一件

    周樸園 (驚愕)梅花?

    魯侍萍 旁邊還繡著一個萍字。

    周樸園 (徐徐立起)哦,你,你,你是——

    魯侍萍 我是從前伺候過老爺的下人。

    周樸園 哦,侍萍?(低聲)是你?

    魯侍萍 你自然想不到,侍萍的相貌有一天也會老得連你都不認識了。

    周樸園不覺地望望櫃上的相片,又望侍萍。半晌。

    周樸園 (忽然嚴厲地)你來幹什麼?

    魯侍萍 不是我要來的。

    周樸園 誰指使你來的?

    魯侍萍 (悲憤)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來的!

    周樸園 (冷冷地)三十年的工夫你還是找到這兒來了。

    魯侍萍 (怨憤)我沒有找你,我沒有找你,我以為你早死了。我今天沒想到到這兒來,這是天要我在這兒又碰見你。

    周樸園 你可以冷靜點。現在你我都是有子女的人。如果你覺得心裡有委屈,這麼大年紀,我們先可以不必哭哭啼啼的。

    魯侍萍 哼,我的眼淚早哭幹了,我沒有委屈,我有的是恨,是悔,是三十年一天一天我自己受的苦。你大概已經忘了你做的事了!三十年前,過年三十的晚上我生下你的第二個兒子才三天,你為了要趕緊娶那位有錢有門第的小姐,你們逼著我冒著大雪出去,要我離開你們周家的門。

    周樸園 從前的舊恩怨,過了幾十年,又何必再提呢?

    魯侍萍 那是因為周大少爺一帆風順,現在也是社會上的好人物。可是自從我被你們家趕出來以後,我沒有死成,我把我的母親可給氣死了,我親生的兩個孩子你們家裡逼著我留在你們家裡。

    周樸園 你的第二個孩子你不是已經抱走了麼?

    魯侍萍 那是你們老太太看著孩子快死了,才叫我帶走的。

    (自語)哦,天哪,我覺得我像在做夢。

    周樸園 我看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了吧。

    魯待萍 我要提,我要提,我悶了三十年了!你結了婚,就搬了家,我以為這一輩子也見不著你了;誰知道我自己的孩子偏偏要跑到周家來,又做我從前在你們家裡做過的事。

    周樸園 怪不得四鳳這樣像你。

    魯侍萍 我伺候你,我的孩子再伺候你生的少爺們。這是我的報應,我的報應。

    周樸園 你靜一靜。把腦子放清醒點。你不要以為我的心是死了,你以為一個人做了一件於心不忍的事就會忘了麼?你看這些傢俱都是你從前頂喜歡的東西,多少年我總是留著,為著紀念你。

    魯侍萍 (低頭)哦。

    周樸園 你的生日——四月十八——每年我總記得。一切都照著你是正式嫁過周家的人看,甚至於你因為生萍兒,受了病,總要關窗戶,這些習慣我都保留著,為的是不忘你,彌補我的罪過。

    魯侍萍 (嘆一口氣)現在我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這些話請你也不必說了。

    周樸園 那更好了。那麼我們可以明明白白地談一談。

    魯侍萍 不過我覺得沒有什麼可談的。

    周樸園 話很多。我看你的性情好像沒有大改,——魯貴像是個很不老實的人。

    魯侍萍 你不要怕。他永遠不會知道的。

    周樸園 那雙方面都好。再有,我要問你的,你自己帶走的兒子在哪兒?

    魯侍萍 他在你的礦上做工。

    周樸園 我問,他現在在哪兒?

    魯侍萍 就在門房等著見你呢。

    周樸園 什麼?魯大海?他!我的兒子?

    魯侍萍 就是他!他現在跟你完完全全是兩樣的人。

    周樸園 (冷笑)這麼說,我自己的骨肉在礦上鼓動罷工,反對我!

    魯侍萍 你不要以為他還會認你做父親。

    周樸園 (忽然)好!痛痛快快的!你現在要多少錢吧!

    魯侍萍 什麼?

    周樸園 留著你養老。

    魯侍萍 (苦笑)哼,你還以為我是故意來敲詐你,才來的麼?

    周樸園 也好,我們暫且不提這一層。那麼,我先說我的意思。你聽著,魯貴我現在要辭退的。四鳳也要回家。不過魯侍萍 你不要怕,你以為我會用這種關係來敲詐你麼?你放心,我不會的。大後天我就帶著四鳳回到我原來的地方。這是一場夢,這地方我絕對不會再住下去。

    周樸園 好得很,那麼一切路費,用費,都歸我擔負。

    魯侍萍 什麼?

    周樸園 這於我的心也安一點。

    魯侍萍 你?(笑)三十年我一個人都過了,現在我反而要你的錢?

    周樸園 好,好,好,那麼,你現在要什麼?

    魯侍萍 (停一停)我,我要點東西。

    周樸園 什麼?說吧。

    魯侍萍 (淚滿眼)我——我——我只要見見我的萍兒。

    周樸園 你想見他?

    魯侍萍 嗯,他在哪兒?

    周樸園 他現在在樓上陪著他的母親看病。我叫他,他就可以下來見你。不過是——(頓)他很大了,——(頓)並且他以為他母親早就死了的。

    魯侍萍 哦,你以為我會哭哭啼啼地叫他認母親麼?我不會那樣傻的。我明白他的地位,他的教育,不容他承認這樣的母親。這些年我也學乖了,我只想看看他,他究竟是我生的孩子。你不要怕,我就是告訴他,白白地增加他的煩惱,他也是不願意認我的。

    周樸園 那麼,我們就這樣解決了。我叫他下來,你看一看他,以後魯家的人永遠不許再到周家來。

    魯侍萍 好,我希望這一生不要再見你。

    周樸園 (由衣內取出支票,簽好)很好,這是一張五千塊錢的支票,你可以先拿去用。算是彌補我一點罪過。

    侍萍接過支票,把它撕了。

    周樸園 侍萍。

    魯侍萍 我這些年的苦不是你拿錢算得清的。

    周樸園 可是你——

    外面爭吵聲,大海的聲音:“讓開,我要進去。”三四個男僕聲:“不成,不成,老爺睡覺呢。”

    周樸園 (走至中門)來人!

    僕人由中門進。

    周樸園 誰在吵?

    僕 人 就是那個工人魯大海!他不講理,非見老爺不可。

    周樸園 哦。(沉吟)那你就叫他進來吧。等一等,叫人到樓上請大少爺下來,我有話問他。

    僕 人 是,老爺。(由中門下。)

    周樸園 (向侍萍)侍萍,你不要太固執。這一點錢你不收下將來你會後悔的。

    侍萍望著周樸園,一句話也不說。

    僕人領大海進。大海站在左邊,三四個僕人立一旁。

    魯大海 (見侍萍)媽,您還在這兒?

    周樸園 (打量大海)你叫什麼名字?

    魯大海 你不要同我擺架子,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麼?

    周樸園 我只知道你是罷工鬧得最兇的工人。

    魯大海 對了,一點兒也不錯,所以才來拜望拜望你。

    周樸園 你有什麼事吧?

    魯大海 董事長當然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

    周樸園 (搖頭)我不知道。

    魯大海 我們老遠從礦上來,今天我又在你府上門房裡從廳上六點鐘一直等到現在,我就是要問問董事長,對於我們工人的條件,究竟是答應不答應?

    周樸園 哦,——那麼,那三個代表呢?

    魯大海 我跟你說吧,他們現在正在聯絡旁的工會呢。

    周樸園 哦,——他們沒有告訴你旁的事情麼?

    魯大海 告訴不告訴於你沒有關係。——我問你,你的意思,忽而軟,忽而硬,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萍由飯廳上,見有人,想退回。

    周樸園 (看周萍)不要走,萍兒(望了一下侍萍。)

    周 萍 是,爸爸。

    周樸園 (指身側)你站在這兒,(向大海)你這麼只憑意氣是不能交涉事情的。

    魯大海 哼,你們的手段,我都明白。你們這樣拖延時候,不過是想花錢收買少數不要臉的敗類,現時把我們騙在這兒。

    周樸園 你的見地(見解。)也不是沒有道理。

    魯大海 可是你完全錯了。我們這次罷工是團結的,有組織的,我們代表這次來,並不是來求你們。你聽清楚,不求你們,你們答應就答應;不答應,我們一直罷工到底,我們知道你們不到兩個月整個地就要關門的。

    周樸園 你以為你們那些代表們,那些領袖們都可靠麼?

    魯大海 至少比你們只認識洋錢的結合要可靠得多。

    周樸園 那麼我給你一件東西看。

    周樸園在桌上找電報,僕人遞給他;此時周衝偷偷由左書房進,在旁諦聽。

    周樸園 (給大海電報)這是昨天從礦上來的電報。

    魯大海 (拿過去讀)什麼?他們又上工了。(放下電報)不會。

    周樸園 礦上的工人已經在昨天早上覆工,你當代表的反而不知道麼?

    魯大海 (怒)怎麼礦上警察開槍打死三十個工人就白打了麼?(笑起來)哼,這是假的,你們自己假作的電報來離間我們的,你們這種卑鄙無賴的行為!

    周 萍 (忍不住)你是誰?敢在這兒胡說?

    周樸園 沒有你的話!(向大海)你就這樣相信你那同來的幾個代表麼?

    魯大海 你不用多說,我明白你這些話的用意。

    周樸園 好,那我把那復工的合同給你瞧瞧。

    魯大海 (笑)你不要騙小孩子,復工的合同沒有我們代表的簽字是不生效力的。

    周樸園 合同!

    僕人進書房把合同拿給周樸園。

    周樸園 你看,這是他們三個人簽字的合同。

    魯大海 (看合同)什麼?(慢慢地)他們三個人簽了字?(伸手去拿,想仔細看一看)他們不告訴我,自己就簽了字了”?

    周樸園 (順手抽過來,交給僕人)對了,傻小子,沒有經驗只會胡喊是不成的。

    魯大海 那三個代表呢?

    周樸園 昨天晚車就回去了。

    魯大海 (如夢初醒)這三個沒有骨頭的東西!他們就把礦上的工人們賣了!哼,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董事長,你們的錢這次又靈了。

    周 萍 (怒)你混賬!

    周樸園 不許多說話。(回頭向大海)魯大海,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說話——礦上已經把你開除了。

    魯大海 開除了!?

    周 衝 爸爸,這是不公平的。

    周樸園 (向周衝)你少多嘴,出去!

    周衝憤然由中門下。

    魯大海 好,好。(切齒)你的手段我早明白,只要你能弄錢,你什麼都做得出來。你叫警察殺了礦上許多工人,你還——

    周樸園 你胡說!

    魯侍萍 (至大海前)走吧,別說了。

    魯大海 哼,你的來歷我都知道,你從前在哈爾濱包修江橋,故意叫江堤出險,——

    周樸園 (厲聲)下去!

    僕人們 (拉大海)走!走!

    魯大海 你故意淹死了兩千二百個小工,每一個小工的性命你扣三百塊錢!姓周的,你發的是絕子絕孫的昧心財!你現在還——

    周 萍 (衝向大海,打了他兩個嘴巴)你這種混賬東西!

    大海還手,被僕人們拉住。

    周 萍 打他!

    魯大海 (向周萍)你!

    僕人們一齊打大海。大海流了血。

    周樸園 (厲聲)不要打人!

    僕人們住手,仍拉住大海。

    魯大海 (掙扎)放開我,你們這一群強盜!

    周 萍 (向僕人們)把他拉下去!

    魯侍萍 (大哭)這真是一群強盜!(走至周萍面前)你是萍,……憑——憑什麼打我的兒子?

    周 萍 你是誰?

    魯侍萍 我是你的——你打的這個人的媽。

    魯大海 媽,別理這東西,小心吃了他們的虧。

    魯侍萍 (呆呆地望著周萍的臉,又哭起來)大海,走吧,我們走吧!

    大海為僕人們擁下,侍萍隨下。

    擴充套件資料

    《雷雨》是劇作家曹禺創作的一部話劇,發表於1934年7月《文學季刊》。

    此劇以1925年前後的中國社會為背景,描寫了一個帶有濃厚封建色彩的資產階級家庭的悲劇。劇中以兩個家庭、八個人物、三十年的恩怨為主線,偽善的資本家大家長周樸園,受新思想影響的單純的少年周衝,被冷漠的家庭逼瘋了和被愛情傷得體無完膚的女人蘩漪,對過去所作所為充滿了罪惡感、企圖逃離的周萍,還有意外歸來的魯媽,單純著愛與被愛的四鳳,受壓迫的工人魯大海,貪得無厭的管家等,不論是家庭秘密還是身世秘密,所有的矛盾都在雷雨之夜爆發,在敘述家庭矛盾糾葛、怒斥封建家庭腐朽頑固的同時,反映了更為深層的社會及時代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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